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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鸾歌引,邀凤鸣-第116部分

小说: 鸾歌引,邀凤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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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便这么恨朕?

    连妃无言,此刻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在宫宴上舞姿倾城的阿莲,他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不问世事的皇子了。

    果然,帝王家最是无情。

    三尺白绫,放在她的手中。十岁的华和肃寻了一整天都未曾寻到他的母妃,直到一打开门,看见了吊死在房梁上的连妃。

    华和肃说到这里时,已经是浑身颤抖,楚玉蕤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亲眼瞧见自己从小最依赖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母妃,会温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招呼自己来吃糕点了。

    一个小孩,从出生的那一日便遭受他人的白眼,整日整日“野种”地叫,他只会捡起地上的石块,狠狠地向他们砸过去。

    除了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夏阳皇帝得知此事,不顾一切地将华和肃接去夏阳,并对他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彼时夏阳太后已经年迈,退居佛堂不愿再理朝堂之事,故而对这件事情并不怎么在意。

    这边是人们口中传言的十皇叔在夏阳居住十年的原因。

    加冠那年,他坐轿再回华襄,华襄帝于郊外远迎,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拿石块儿砸人的小孩子,而是受万人敬仰的十皇叔。

    华襄帝对外宣布,华和肃是高祖留下的最小的皇子,也是自己的十弟,当初是怕宫中有人趁高祖驾崩发难,这才隐去了他的真实身份。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华和肃与华襄帝,并非兄弟,而是父子。

    这个秘密,埋在两人心底,许久许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没有人去深究,也没有人敢深究。

    自此后,连妃成了宫中的禁忌,谁也不敢提起,唯恐一提连妃,便牵扯出华襄帝同华和肃之间的事情。

    “在夏阳生活的十年之间,我成立了楚楚你所知晓的扶渠阁,为何名扶渠,正是因为扶渠是莲花的意思。”华和肃舍不得他的母妃,但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只能用名字来纪念那个逝去的亲人。

    不论是华还是祁,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连。

    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他在夏阳蛰伏十年,再次回到华襄,看着这些仍旧活的风光的后妃、大臣,暂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同苏淮一起开始了长达七年的谋划。

    表面上他是一个不问朝堂的闲散王爷,背地里各个部分都要考虑准备周全。本来应当是很周全的,可一个楚玉蕤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本来他没有在意这个小女子,现在却完全被她的坚韧与毅力吸引住了。

    所以即便他的前头没有什么计划,也不会害怕。因为两人携手,会比一个人孤单奋斗,走的更远。

    华和肃也好,连亦清也罢,一张面具隐藏的不知是那张脸,还有更多心里头不能说出的苦涩。

    他本想用十皇叔这个身份同楚玉蕤交流,可是发现,楚玉蕤对他出了疏远就是敬畏,没有一点点亲近之意,反倒是同连亦清一会儿便熟络了起来。

    所以他的性格渐渐倒向了连亦清,连仲蕖王府都很少进去过了,你见过哪个王爷王府里头天天是替身呆着的?

    虽然他也很想像楚玉蕤坦白这件事,但每次看见楚玉蕤同华和肃相处的表情和小心翼翼的动作时,就会犹豫不停。

    从前他决定了便是决定了,就是再棘手的事情都会快刀斩乱麻,可到了对待楚玉蕤的感情上时,却和她对待十皇叔一样小心翼翼。

    直到连亦清死了。

    他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心里却比芜卿和苏淮更忐忑,光从他们口中听到楚玉蕤这几日的状态便心疼无比,他想解决了华襄的事之后便全盘托出,可是现实轮不到他拖这般久了。

    那就在今天,将这个埋在心底的秘密,都说出来吧。

    楚玉蕤听完华和肃的叙述,沉默了许久。

    的确,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深藏许久的秘密,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有不愿说的那句话。

    而且她说过,自己不是什么好奇心强的人,愿意等到他自己说出口的那一天。面前的华和肃总算松了口气,像是自己从前干了一件坏事,同别人坦白之后那种轻松的样子,他玩味一笑道:“楚楚是怎么猜出来的?”

    按说他隐藏的那般深,应当不会被轻易发现两人其实是一个人吧?如果楚玉蕤当真猜出来了,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他很好奇。

    楚玉蕤歪了歪脑袋,“从看见连亦清用手指敲桌面的时候就开始怀疑。”华和肃一对眉差些拧成八字,方才还在心里猜想楚玉蕤可能是见到那把匕首才知道的呢,哪知人家和连亦清见面不久,在疏影山庄就开始怀疑了。“一个人可以用易容术换脸,女人变作男人,男人变作女人,可是唯一改变不了的是,他自己的小习惯,比如用手指敲桌面。”当然,改不了的还有他自带的气场,这句话楚玉蕤并没有说出口,怕华和肃笑她太过感性。

    楚玉蕤有一个习惯,当同一个人走的近时,不自觉的就开始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也许是她上辈子留下的后遗症。

    所以在那个时候她就有一种连亦清是十皇叔的错觉,但一直都不敢确定。

    但是后来连亦清对花粉过敏让她更加重了怀疑,知道看到那把匕首,她才敢有十分确定。

    清冷的月光之下,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这不仅是将心中的那个秘密说出,也代表他们对对方已经十分信任,自此之后,不论前方再如何艰险,走的是悬崖还是峭壁,对他们来说,都已经无所谓。

第二百一十一章◎生辰快乐() 
第二日,楚玉蕤和华和肃照样去了苏府,不同的是,昨天苏淮看两人还不说一句话的,今日就开始你侬我侬了。

    站在砧板前的苏淮愤愤地在面团上拍了一掌,还未干的面粉因为他力道太大而飞了起来,钻进苏淮的眼中,迷得他睁不开眼来。

    苏淮连忙向后转想去找水洗洗眼睛,一不小心被地上废弃的食材绊倒,整张脸埋在了面团里头,逗得华和肃和楚玉蕤两人笑个不停。

    平常一向很注重自己形象的苏淮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直接抬起衣袖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勉强能够看见面前的东西,找到清水净了脸后,不平道:“你们两个,只会站在一旁看笑话!”

    楚玉蕤向前走了两步,掰着自己的手指头道:“食材帮你选了,菜帮你摘了,面帮你团了,你还想怎样啊?”

    “就是。”某皇叔此刻已经成了楚玉蕤的“帮凶”,毫无条件的顺着楚玉蕤说话。苏淮深吸一口气,还就不信没他俩自己做不出来了!

    不就是一碗面嘛!

    反正已经把重要的事情都交代给苏淮了,最重要也是教不会的东西——调料,只能看苏淮的造化了,没事干的两人坐在外头的小桌上嗑着瓜子喝着茶,顺带优哉游哉地聊着天。

    不知是谁先提出哪家的糕点好吃,华和肃便说自己委实有些饿了。

    楚玉蕤那句“我们去吃饭吧”还未说出口,就瞧见穿着围裙脸上一块儿黑一块儿白的苏淮从庖厨中走了出来,手心还沾满了面粉,只见他端着一大碗面走到两人的面前,将碗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得意的看着他们。

    楚玉蕤翻了个白眼,他这都哪来的自信啊!

    苏淮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围裙,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手指向那碗面道:“快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华和肃和楚玉蕤两人默默地吞了吞口水,自然不是因为馋的,看着那碗黑乎乎的面,两人眉头挤在一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淮看两人不乐意,将地上的小板凳扯到自己跟前,然后按住两人想要站起来的身子,“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

    楚玉蕤忽然伸出双手,将小木桌上的面推向了华和肃,笑眯眯道:“你方才不是叫嚷着饿嘛,你先吃。”

    华和肃不假思索同样伸出自己的双手又将那碗面推了回去,“我……我突然不饿了,再说,楚楚应当优先嘛。”

    小木桌上的两人,眼神不断交换,只剩下旁边的苏淮暗搓搓偷笑。

    忽然,楚玉蕤一拍桌子,“嘭”地一声,将两人吓了一跳,只见楚玉蕤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你爱不爱我?”

    “爱,爱,爱!”华和肃忙不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楚玉蕤俯下身子,“我没听见!”

    “爱——”华和肃的嘴巴还未合上之前,碗中的面便被楚玉蕤挑起一筷子送到了他的嘴里,在楚玉蕤的“淫…威”之下,华和肃只能一口一口吃完并且吞下去。

    想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十皇叔,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怎么样?好吃吗?”苏淮睁大眼睛趴在桌上问华和肃,只见他的五官挤在一处,嘴巴想要张开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还未等楚玉蕤开口问怎么样,华和肃一把推开了苏淮,跑进了庖厨放水缸的地方。

    苏淮和楚玉蕤目瞪口呆地看着华和肃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水缸将头埋了下去,等到回来时瘫在椅子上,一副要死的样子。

    楚玉蕤吐了吐舌头,挑起一筷子面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酸意袭来:“苏淮,你是把醋坛子扔进去了么……”

    “什么?醋?我放的明明是酱油啊!”

    “……”

    第三次,苏淮在切菜时将自己的指头划破了,华和肃在旁边看着疼的“哇哇”直叫的苏淮一脸黑线,感叹着做菜这件事真危险,而楚玉蕤则是谢天谢地,苏淮没有将庖厨给炸了。

    第四次,看着已经煮烂成了一坨面皮的面条,楚玉蕤摇了摇头,火候不对。

    第五次,当楚玉蕤和华和肃看见苏淮的身影时,便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无论两个人在哪,苏淮都能冒出个头来,并且手中端着一碗面让他们帮着尝尝。

    第六次,第七次……

    三日之内,苏淮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碗面,最关键的是楚玉蕤和华和肃两人已经快要接近崩溃的边缘了,这几日被苏淮烦的快要精神分裂了,总算是到了白其殊生辰的那日。

    那日白其殊只当是平常,她对自己前世的生辰也并未怎么在意,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尽管前世自己的生辰只有楚玉蕤一人记得,但有一个人祝福自己,她就感到很快乐了。

    在食货斋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府上的白其殊第一件事便是问白薇白芷,“今日可有人往府上送什么东西了?”

    白薇白芷一副茫然的模样,摇摇头道:“并无,郎君说的是谁?”

    “没,没什么。”心里的小失望被白其殊强压了下去,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许是她自己这几日心情不好,给忘了吧。

    也是,连亦清离开她之后,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楚玉蕤,要知道,在安慰人这方面,白其殊最不擅长了。

    当她满怀心事的想要推开书房门时,却发现推了半天那扇门都稳如泰山。

    正当白其殊觉得奇怪,准备叫来白薇白芷的时候,那扇门却自己开了,寒冷的冬风之中,白其殊还以为自己是遇见鬼了,书房里头黑黢黢的,一根蜡烛都未曾点上。

    白其殊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反正这里是自己的府上,害怕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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