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宦之风流无边-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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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细想,易土生纵身扑了出去,赤着身子站在了地上,如烟一下子呆住了:“大人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易土生张嘴想要质问她,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且看她到底有什么阴谋,按理说,她要杀自己,昨晚销魂的的时候,应该很容易就能办到,何必等到现在,所以,她肯定有更重大的阴谋。到底何德智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呢?难道她是田尔耕派来的?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易土生心里咚咚直跳。不过,她的容貌和那天的女刺客不怎么像,难道古代真有传说中的易容术吗?
“没事,没事,我只是活动一下筋骨,每天早晨我都是这样活动的。”易土生反应迅速,遮掩了过去。
如烟似乎没有怀疑,咯咯笑道:“大人真是有趣,我从没见人有这种习惯的,大人就是大人,不同凡响!”
易土生笑道:“你也很不同凡响,你伺候的大人很舒服!”如烟脸上一红,扁着小嘴,啐了一口,然后起身穿上衣服。
易土生道:“我还有点公务等着处理,你自己一个人呆着,不要四处走动!”如烟捂着小嘴笑道:“大人怕我偷人吗?”易土生沉着脸说“你要是偷人,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听到了吗?”如烟笑道:“就算没有你这句狠话,我也照样会守身如玉的,大人请便。”
易土生出了房门,来找吴孟明,吩咐:“你带上十个人,化装成普通的客商,调查一下,昨天李田氏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回来禀报本大人。”
吴孟明恍然道:“原来大人是在用计,连属下都被您给骗了。”易土生叹道:“何德智和彭家坪胆子太大了,居然敢贪墨打井的钱,还逼迫百姓捐钱,这次要是不办了他,本官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但一定要有铁证,否则皇上面前不好交代。”
吴孟明心想,这又是何必呢,全天下的官吏都是这样做的,也没必要非得追根究底,赚点银子花花也就完了。
易土生见他走神,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吴孟明苦笑道:“属下觉得大人应该立刻返回京城向皇上请功,顺便盯着田尔耕那老东西,而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易土生心想,这怎么能算是浪费时间呢,老百姓的生计那可是最根本的大事,明朝的朝廷就是太多人抱着吴孟明这种心态,才会在短时间内失去江山的。
“你有所不知,陕西巡抚史永安是田尔耕的亲表兄,如果我们能找到史永安的罪证,那么对于攻击田尔耕是非常的有力的。”
“大人,您难道忘了,锦衣卫办案不是这样的办法,我们有我们的行事作风,区区的几样证据,还不手到擒来!”
易土生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栽赃?!”吴孟明道:“锦衣卫一向都是这样办案的,大人应该知道。”
“本大人的确是知道,可是现在还不用,你去调查一下挖井的情况,和两百名工人的惨死,也许根本不用栽赃,一样就能置他于死地的。”
吴孟明拱手道:“属下遵命,属下告退!”
易土生刚刚从门口走出去,迎面遇上了史永安。史永安点头哈腰的说:“总督大人您起来了,大人您歇息的好吗?”
“还算是挺舒服的,不错,不错。史大人也这么早,去做什么?”
史永安笑道:“不做什么,特地来请大人您的!”易土生纳闷的说:“请我做什么?”史永安笑着说:“何德智在后衙安排了一场戏,特地请您去看戏!”
易土生生平最讨厌看京戏了,呜哩哇啦的,简直就是噪音,有心回绝,转念一想,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难得这次看看现场直播,也不错。
“难得你们一片心意,好吧,我就随你们去看看,曹化淳呢?”
曹化淳拿着拂尘从拐角处跑过来:“大人,属下早就醒了,听候大人吩咐!”易土生道:“没什么吩咐,叫你一起去看戏的,你不是挺喜欢听大戏嘛,走吧!”
戏园子金碧辉煌的,楼下坐位都是铺着华丽的方桌陪着大长板凳,竖向舞台放置,看戏的人坐下后,得侧着身子看戏,两侧回廊站着两排姿容不俗的俏丫鬟,此时的桌子上摆满了四时鲜果,还有瓜子核桃,盖碗茶,并且有很多美娇娘恭候在那里。屋顶上挂着红穗的四方形宫灯,灯面绘制者精美的图案,正前方用白玉栏杆隔出四丈见方的一块空地作为舞台,舞台上出将、入相两道门户,都用红色的丝绸遮掩着,一会儿,角儿就从那里出来。
由于是第一次领略,易土生也来了几分的兴趣。何德智等人赶忙把他让到首席,然后小心翼翼的陪坐在那里。如烟早就到了,看到易土生过来,连忙走过来陪伴在左右。不一会儿的功夫,易土生手下的将领,和大小官吏都到场了,舞台上多了五六个拿胡弦的、敲锣打鼓的,跟着一声梆子响,戏曲正式开演。
如烟一面剥香蕉,一面介绍:“大人,这出戏叫做《失空斩》您看过没有,可好看了!这出戏唱过了,您在点一出,让他们接着唱,咱们这是‘堂会’让他唱什么就得唱什么!”易土生说:“失空斩,就是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的意思吧。这出戏不好,本帅领兵打仗,最忌讳的就是打败仗,这也太不吉利了。”
演员们刚刚上场,史永安突然喊了一声:“别唱了,别唱了,谁让你们唱这一场的,赶快换戏,赶快换,换成《铡美案》对,不,你们等一等,本官请示一下总督大人!”
史永安猫着腰,询问:“总督大人,您点一出吧!”
易土生对这东西没研究,随口说:“就唱《铡美案》吧,这出戏还算是可以,很对本官的胃口!”其实他一句也听不懂。
征战天下第五十九章公主驾到
更新时间:2011…10…1010:09:39本章字数:2263
台上唱的热火朝天,易土生在台下就百无聊赖,心说,这有什么意思啊,一个个的听的如痴如醉的。他有些怀念起电视来了。大明朝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游艇太差强人意了。要是再多了这几样东西,整天左拥右抱颐指气使的,那日子真跟神仙没两样了。
嘈杂声中,一道人影快速的来到易土生面前,手中的匕首寒芒一闪,向他喉管割去。易土生正在打哈欠,凛冽的刀气迫体而来时他已经感觉到,身体狠狠的向后一仰,咔嚓一声,将屁股下面的板凳坐了个粉碎,人也跟着躺了下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鹞子翻身,跳了起来,手上变化精妙,点向匕首主人的手腕。这一下,用上了他的全部功力,又快又狠又准,彭的一声,匕首射了出去,正好钉在戏台顶端的牌匾上,牌匾晃悠了两下,沙沙的落下一阵灰尘,啪的一声坠落于地,摔得粉碎。可见力道之大。
“有刺客,保护大人,弓箭手……”马休和于琛,从左右两侧苍鹰般的展翅暴起,两把利剑同时刺向那刺客的后心。
“不要!”易土生大喊了一声,身体猛地向后倒退十尺,以背部将马休撞倒在地,脚下一勾,于琛跟着扑到,两把剑失去准头,全都刺歪了。刺客侥幸的逃过了一劫,傻站在那里不敢动弹了。
易土生飞快的跳过来,拉着她手腕问道:“我的公主殿下,你没事儿吧!”长安公主泪眼婆娑,泫然欲泣,扑在易土生怀里哭道:“你好狠心呀,走了这么久也不来看我,我都快急死了!”
易土生赶忙把她推开,大声喊道:“不必惊慌,不必惊慌,她不是刺客,是长安公主,当今皇帝的亲妹妹!”
马休和于琛凑过来一看,可不是嘛,正是如假包换的大明公主,登时出了一身冷汗,跪倒在地上:“公主恕罪,小的该死!”心里一个劲的庆幸,要不是易土生,这下子可闯下了滔天大祸了。
听说长安公主来了,何德智、彭家坪、史永安惊讶了两分钟以后,才把能吞下两个鸡蛋的嘴巴闭紧,纷纷跪在地上:“臣等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安公主根本都不搭理他们,只是一个劲的跟易土生撒娇:“你好狠的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冷冰冰的皇宫里,连封书信也没有,你让我怎么活呀……”
易土生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了,赶忙劝阻:“公主你怎么跑到陕西来了皇上知道不知道,你快点让这些人起来吧!”
“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们全都起来,都滚到外面去,不要打扰我和驸……易大人谈心,快滚呀,听到没有,全都滚出去!”
何德智等人吓得屁滚尿流,自从当官到现在还没见过如此金碧辉煌的大菩萨呢,赶忙跑了出去。剩下就只有秦良玉和朱建站在原地不动。
“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啊,本宫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快点滚呀,听到了没有,本宫要治你们得罪了!”
朱建心想,要不是朱棣那个奸贼篡夺了皇位,哪有你跟我横的份,你是公主,姑奶奶我也是公主,我才不怕你。
“小丫头,你说话最好客气一点,这里可不是皇宫,你再出言不逊,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啊,我认出你来了,你不就是天天跟驸马在一起鬼混的宫女,你呀,你好大的胆子,出来打仗还忘不了风流快活,你气死我了,枉费我在宫里天天为你祷告祈福,盼望你平平安安,你居然背着我勾三搭四的!”后一句是说易土生的。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什么勾三搭四,易大哥是我的,我认识他比你还早呢!”朱建银牙紧咬,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呵呵,想打嘛,本公主可不是吃素的,好啊,来呀来呀,本公主要是把衙役叫进来,你说我欺负你,咱们一对一,来呀!”长安公主握着匕首拉开了架势!
“别打,别打,长安你闹够了没有,我问你,你这趟出来,皇上知道不知道,太后知道不知道?你带了多少随从来?”
“哼,你还骂我,你根本就不关心我!”长安气的把匕首扔在地上:“你就会向着那个卑贱的宫女,她长的比我漂亮是不是,你变心了是不是!”说着说着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嗨,那个公主,你还打不打了,要是怕了就从这里滚出去,要不咱们来打过,如果我输了,以后再也不见易大哥的面了,你输了,我就在你脸上划两剑,让你变的更丑一些!”
“我偏偏的不信邪,我要杀了你!”长安公主重新拾回匕首,纵身扑了上去,不容分说就是一轮疯虎般的抢功,刺的全都是朱建身上的要害,剑气虎虎,剑法杂乱,一看就知道是易土生的乱剑剑法。
“易大哥,你居然把乱剑剑法传给了小贱人,我恨死你了!”朱建气咻咻的说:“不过没关系,我一会儿把她宰了,也就不生气了!”
看着易土生为难的样子,秦良玉忽然站出来说:“瑜儿,她是公主,你别下杀手,陪她玩玩算了!”
“不用你管!”朱建和长安异口同声的说。
长安的剑法虽然占了优势,但内力太弱了,体力也差了许多,十几招已过,就露出了败相,被朱建逼的节节后退,气喘吁吁。
朱建惧怕她的剑法凌厉,故意左躲右闪的消耗其体力,乘机攻出一剑,往往让朱建难以应付,衣服上已被刺出好几道口子,发钗凌乱,像个疯婆子。
在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的,易土生突然展动身形,抽出软剑,切入两人剑圈中央,妄图把两人分开。
正在此时,窗棂子突然轰隆一声响,一道红光穿窗而入,易土生顿感冷风扑面,眼睫毛瞬间结了冰霜,视线有些模糊。只感到一股无可抵御的真气拍向后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