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好惹-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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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伟听了我的话,放慢脚步,又和我说起其他的一些往事,有关于药王的,关于韩宸的,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人,有我认识的,更多的是我不认识的。他说了很多很多……确实,他的话有些太多了。那劲头,就好像要将一辈子的话都在此时讲完一样。我听着,时不时的回应他,眼睛里的泪却随时都要掉下来。阿伟活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天将晓,庙里的钟声远远传过来,我就这样被阿伟带领着,走过了漫漫长阶,最终登顶了。顶上有一方褐色的大石,旁边斜倚一株老松,树干足有一人粗,也不知要长多少年岁才成。
阿伟拉着我登上大石,相互依偎着坐在上面看山谷间雾霭涌动。山顶清凉,阿伟的宽袖盖住我半个身子,让我觉得格外温暖。
天边的云开始发红,然后慢慢的透出金光,就好像一副极美的油画。
太阳出来了,金光笼罩着我们。我拿头在阿伟颈窝间蹭了蹭,由衷的感叹道:“能在这里遇见你真好!”
阿伟揽着我的手紧了紧,问我:“阿玉,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前世?今生?
这不是一个无神论的世界。我说:“当然相信,不然我怎么会到你的身边。”
阿伟说:“阿玉,我曾在梦里无数次的梦见你。”
梦见谁?孙萱吗?我心道我又不是她,你老梦见她干嘛!
我有些不甘的回道:“我也梦见你呀!”
闻此,阿伟大喜,问我道:“你都梦见我什么了?”
大部分都是少女思春的梦,我怎么好意思说哟。我老脸一红,回道:“没什么,就是胡乱做梦,我都记不清了。”
阿伟细长的凤眼一眯,仿佛看穿了我一样的说道:“是吗?”
我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热起来了,干脆说道:“是的呀,不然你以为我会在梦里非礼你吗?”
“唔~”回应我的是阿伟忽然袭来的唇,冰冰凉凉的与我厮磨了一番,末了他说了一句:“口是心非!”
我舔了舔嘴唇,觉得这个吻好甜。心里又有些抓狂,这他妈吻得是孙萱呀!那么问题来了,我该要如何告诉他,他面前的我不是我?如果我告诉他灵魂穿越寄居别人身体这样玄幻的事,他能不能理解?会不会觉得我是妖怪或者脑袋有问题?
想到这些,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而我觉得还是不应该告诉他,因为我不确定我们是否还有未来。可我心中有个信念升腾,也许我救不了玄月,救不了自己,可我一定要拼尽全力救阿伟。
女人是感性的,若是真心爱上一个人便容易痴。我靠在阿伟的肩上说:“阿伟,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去草庐养老好不好?”
阿伟的薄唇贴上我的额头说:“好,你要风风光光的嫁给我,陪我一生一世。”
我的眼眶微湿,回道:“那你要记住,你只能娶白玉。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曾经和你一起走过的山山水水,忘记了曾经认识的人,甚至忘记了你,那便已经不是白玉了。而你,绝不可以娶孙萱!”
我说的这些自己都感觉是弯弯绕,也不清楚阿伟是否能够体会到其中真意。
阿伟停顿了片刻,即应道:“好,我记住了。但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忘记我。”
我想他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这具躯壳了,真正的孙萱马上就要醒了。
我是自私的,不希望他移情别恋。可当我想要应他的时候,山风骤起,所有的字符就都被风灌进肚子里了,最后只发出了个呜呜声。
终于还是会忘记吗?我心下黯然。阿伟却以为我应了他,说:“起风了,我们回吧!”
第二二六章 寻人()
从山顶回了庙里之后,阿伟的脸色很难看,喝了碗药睡下之后便再也没有清醒过来。吴源跪在榻前,“公子……公子”的叫着,我的心一下子凉了,无限的恐惧侵蚀着我的身体,让我瑟瑟发抖。
面对如此情形,我虽然慌了却没有乱,抹了抹眼眶里的泪水,让吴源赶紧去把住持大师找来。
吴源赶紧去了,我就坐在榻前抚着阿伟清瘦的脸颊,默默念叨着:“阿伟呀阿伟,你这是要食言吗?我们才说好的,你怎么能够就这样闭上眼不管不顾了?”
我多希望他能够回应我,可他的脸上只是一片死寂。我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却只能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住持大师到了之后,给阿伟做了诊治,脉搏、口舌、眼睛一一做了检查,然后又用金针把阿伟扎得跟个刺猬一样。完成这一切之后,大师脑门上沁着汗珠,神情黯然的说,“这样只能够暂时保住他的性命,但是拖不了几天时间,你们还是要早做准备。”
吴源老泪纵横,就要瘫在阿伟的榻前。我跟他都知道大师话中的意思,是要我们给阿伟准备后事。可我心里仍有信念,压抑着自己汹涌的泪水,强迫自己站直身子。只要阿伟没咽气,我一定要找到医圣的后人救他。
王猛从陈姓商人处回来之后便外出了,说是去接应药王的弟子了,最快也要入夜才能回来。时间太紧迫也太珍贵,我已不能等他一起,白白浪费这一天的时间了。
幸好,我知道那陈姓商人在邺城有铺子,想来一路问过去,找到他也不难。盘算好了之后,简单的收拾了行囊,跟吴源说了去向便动身去找那陈姓商人去了。
吴源守在阿伟榻前,瞪着眼盯着阿伟的脸,嘴里不停说着以前的事,仿佛疯魔了一样的。对我的去向浑不在意的,我都有些怀疑他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知道,他很忠诚,所以我不怪他。跟他告别之后,我去马厩里找了一匹马,直奔邺城。
我从没尝试过策马狂奔,因为我这个人虽然表面上豁达开朗无所畏惧,其实内里有些胆小自卑,格外的惜命。然而此刻的我,已经近乎疯狂了。骑着马飞奔,很快就进了邺城,然后一路打听陈记的杂货铺子在哪里。
陈记的招牌很响,倒是很好找。铺子有三间屋那么大,规模也不算小,里面真真是南北杂货都有。我去时,还有不少顾客在选购东西。
我风尘仆仆的进了铺子,有伙计笑容满面的迎过来招呼我,我也没跟他闲扯,直接对他说,“劳驾,我找你们陈老板。”
见那伙计笑脸生疑,暗暗打量我,我又催了他一句:“快去,十万火急。”
如此,他才又笑着往里间跑。“好,好,您稍等!”
他进去之后,我一直盯着里间挂着的竹帘子。稍时,便见他同陈商出来。我急忙迎过去,陈商满脸堆笑的拱手道:“白兄弟,你来啦。”
我拱手回他:“陈老板!”
客套完了,他把我让到里间,在小桌前坐定,又沏好茶水,才开始开口谈事。
“白兄弟是来问凤凰山那个采药人的吗?”
废话不多说,我道:“正是!我家公子病重,急需医治。所以我要尽快找到他。”
闻言,陈商的笑脸上目光闪烁,问道:“你家公子不像是缺钱的人哪?怎的有病了,不去请名医,却来找这山野采药人呢?”
阿伟已经调查了陈商,我知他做生意虽然同官府的人有来往,背景却是很清白,便对他无有太多顾忌,解释道:“不瞒您说,我家公子的病情实在严重,世间名医也请了不少,却没有起色。我常闻凤凰山上奇药多,如此才想试试。”
陈商点了点头,一脸为难的说道:“凤凰山发了山洪的事你也知道,我回来之后已经问了底下的人,那采药人虽然没遇到事,却已经不在山里住了,我也不知他如今住在哪里?”
听他这样说,我急躁了起来,问他道:“那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联系了吗?”
陈商摇摇头,回道:“你也知道,我跟他是买卖关系,也没有多深的交情……”
怎么会?这线索怎么就断了?我不禁皱眉细细的思量了一番,再看陈商时,却见他目光闪烁,才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当日救起他时,是他主动说了这么一个人,而此时他似乎又不愿吐露更多了。
我面色一冷,言语犀利起来,“陈老板,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们救了你,你此时可不能坐在这里喝茶说话,有没有全尸都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感恩,想要帮我们才会来找你,可你却在耍我们。你可真是商人,骗了我们的好感,自己安全回了家,就要做过河拆桥的买卖?”
我一拍桌子,愤而起身,言语间犀利的就像带着冰碴子说道:“那好,我也不打扰陈老板你了,今日就此别过,祝您身体健康,生意兴隆。以后再遇见生死一瞬的事儿,最好还会有人卖命的去救你。”
坐在对面的陈商身子一颤,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忙起身按着我坐下,“白兄弟,别生气。这件事我也是有些为难,你听我跟你说……”
原来他跟采药人早有约定不将他的行踪事迹露出去,我们救他的时候,他说是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就说了,却没料到我们真的会为了这样一个人找上门。昨夜,王猛送他回家之后顺便跟他商量找采药人的事,被他七十多的老娘听到了,将他好一顿训斥,勒令他以后不能再将采药人的事说出去。
可他老娘这样做,却是仁义的。前几年,他老娘得了大病,也是名医名药的治,命悬一线不见好,家里连寿衣棺材都准备好了。古人讲究孝道,商人也不例外。那段时间,陈商忙着伺候老娘,都累脱像了。那采药人常来铺子里卖山货草药,自然了解陈商老娘的情况。
陈商说那采药人家里也有老娘,也许是这一点打动了那采药人。后来,他主动跟陈商说让他试试治治老人的病,还给了他几包草药面子,让他给老人泡水喝。名医名药治不好,自己老娘分分钟就要挂的情况,陈商怎么敢相信个山野村夫。可老人的情况,多吃一副药少吃一副药都无所谓,陈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药给老人喝了。
开始倒是没什么,喝了四五天之后,老人的情况竟然慢慢好转了。陈商大喜,那采药人又提出把老人接到山里疗养,他欣然同意,把老人送到了采药人住的大山里。没想到半年之后,老人回家,身子骨格外硬朗,面色红润,耳清目明的,那状态看上去,堪堪的年轻了十来岁。
老娘的病治好了,陈商欣喜,那采药人也没多要银子,只是跟陈商约定不能把他的事露出去,以后跟他也只是普通的买卖关系。
我想陈商并不是个背信弃义的人,他是商人,最明白利益往来,钱货两清的道理。然而,我们救的是他的命,他想还我们的恩情,最简单的就是还我们一条命,所以他才把采药人的事露给了我们。
“昨夜,我听了老娘的训斥顿感无地自容。白兄弟,你说,如果你们不让我泄露你们的行踪,我是不是该保密?”
我了然,点了点头说:“自然!”,然后话锋一转,目露恳切之色说道,“可这一路上,我们的品行你也应该了解,我们既然能救你就不会去害一个采药人。你老娘也曾经徘徊在生死之间,对于看着自己的亲人慢慢死去的心情,应该了解。只要能救公子,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陈商的面色淡下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