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长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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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力部队,有力气而用不上。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我们分散,他们集中。我们可以挑选自己地作战目标,而他们却只能处处被动。忙于救火。但是倘若我们学赵军,把主力集中一处,去寻找或者等鬼子的主力决战的话,那情况是怎样,这后果的严重性是不言而喻的。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中央指示我们。要分散部队。依托根据地。依托老百姓,大力广泛地开展游击战、破袭战的原因。相信有一天。鬼子一定会被我们拖垮,等我们有了决战的实力,情形自然而然就会掉转过来。好了,我的话说完了。”
“啪、啪、啪。。。。。。”
教员拍起了手掌,教室里顿时又是一阵掌声雷动。杨越很低调地微微一笑,朝大家敬礼致谢,然后坐回到了位置上。
“杨越同志分析地不错!”教员撑着手,俯视着大家:“敌后作战受到了许多条件地限制,在很多情况下,我们得不到补给,得不到支援。这就决定了,在面对敌人强大兵力的时候,我们所有的战术战法都要围绕着这个方针来执行。”
教员边说着边转过身,拿起粉笔在背后黑漆漆的木板上写下了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逃我追。
是毛主席在井冈山革命时期创下的游击战十六字决,期军事特期班最主要的研究和学习课题。”
学员们很多都不是第一次接触这十六个字,但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他们每一个人都很认真地听着教员的话。老贺还掏出了一个铅笔头,摆开了一叠草纸,准备做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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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也知道,这看似简单的四句话,其实其中的含义是非常之深地。从字面上理解这十六字方针的话,感觉是普普通通的战术方法,甚至可以说是避战地真经。可是细细研究,再加以实践的话,情况却截然相反。
十六字方针,其实讲的就是四个字:“退”、“扰”、“打”、“追”。
这四个字环环相扣,缺一不可。退该怎么退?如果毫无章法,带有战术目的的“退”就变成了溃退,这对士气和以后的战略部署来说至关重要。没有了“退”,就没有了后面这三个字。而“扰”,则是在假退之后地反击手段。在这四个字当中,起着决定性地作用。能不能继续贯彻接下去地作战方针,其实就看“扰”,如果扰的工夫没下够,就不能“打”,但是如果扰地敌人精神崩溃,那接下来就水到渠成了。“打”,顾名思义,就是消灭敌人。它和“扰”地定义不同,战术手段和战斗烈度上也不同,很多人容易把“扰”和“打”搞混淆。和“扰”相同的是,“打”该怎么打?如果仅仅是搔痒,那还不如继续“扰”,要打就要报定决心,如猛虎下山、如恶狼扑羊,集中优势兵力,在敌人不堪疲惫、精神恍惚之时进而重创敌人甚至一举歼之。这个“打”字是十六字方针中的最重要环节,它好比种下去了种子,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最后这个“追”字,不是说看到敌人撤退了就可以盲目地追击。而是继“打”之后,把敌人的士气、精神打得涣散之后的一种扩大战果的手段。同样,“追”也要讲究战术战法,俗话说地好:穷寇莫追。追击之前必定要侦察追击途中敌人有无设伏,周边有无敌人活动。同时还要辨别哪些是有威胁,哪些是虚晃一枪,以免反被敌围或者贻误战机。可以说,“追”字是十六字方针中最能提高士气的诀要,却也是最危险的举动。
杨越一气呵成把自己对“十六字方针”的理解写在了草纸上,这是今天的作业,也是第一课的总结。
“写完了?”
老马咬着已经断掉了的铅笔头,嘴角里含着几丝木头屑子,眼睛瞄向了杨越的“作业本”。
“写完了!”杨越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
“娘卖皮!”
老贺坐在小马扎上有些生不如死,他的母亲去的早,没有老马的家教好。16岁加入红军之后,就一直顶在了战斗的最前线。虽说红军也开过扫盲班,可从那学来的几个字根本就不足以写什么长篇大论。这可苦了老贺,望着那张写着几个字的草纸直抓脑袋皮。
杨越本来还想热心地指点一番,没想到老贺摇摇头,嘴里开骂到:“他娘的,多少枪林弹雨老子都过来了,我就不相信,就整不来这几十个字!”
杨越呵呵笑着,回头看向了老马。
老马读过书,虽然他家也是农民,可是早年他爹还是咬牙把他弄进私塾里读了几年书。他写出来的字很飘忽,颇具观赏价值。杨越侧目,却发现他看不懂。暗黄色的草纸上,百十个行书体草地不行,让他脑袋晕忽忽的。
“我都不记得这都多少年了,我以前当兵的时候,就没想过我还能拿起笔来写字。”老马一边写着,一边象似在自言自语。
杨越笑了笑,忽然问到:“今天给我们讲课的军事教员是谁?挺有水平的啊?”
老马停了笔,抬起头用很惊诧的眼光看着杨越,半天才说到:“他你都不认识?他可是咱们八路军的副总参谋长——左权同志!”
“。。。。。。”
杨越心里“咯噔”一下,多么响亮的一个名字啊!
卷九 圣地、摇篮 第十七章 修械所
过两天就是腊月初八了。
腊八节,要喝腊八粥。陈启超趁着天放晴的时候进城去买了些熬制腊八粥的材料,虽然不能买齐,但多多少少凑个数,在形式上也算是过了这腊八节了。许晴还兼任了南庄的妇女救国会主任一职,忙里忙外地开始缝制棉衣、棉鞋。离除夕不算远了,再怎么打仗,中国人的风俗不能忘记。
和南庄难得的安静不同,整个河北此刻却是打得乒乓作响,到处都是枪林弹雨。八路军的三个主力师在鬼子数万人的夹缝中跳来跳去,伺机打了几个歼灭战和伏击战,大力破坏了敌人的后勤运输。许东阵亡以后,顺子把三、四营合并在了一起,称起了一杆大旗,名字叫“凤凰山抗日先锋队大洋湖支队”。因为正式的编制还没有下来,所以他们和385的关系还处在仅仅只是友军的地位。顺子吸取了许东的教训,在分散部队的同时,也注重部队的机动性和保密性。他们从来不呆在一个地方超过两天,除了睡觉吃饭之外,都在到处转移,绕着大洋湖和前来围剿他们的第四旅团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马拉松式躲迷藏,然后顺便瞅准敌人的空挡,在他们的背后或者侧面放上一两枪。
在没有八路军主力的支援下,太平山的李双洋和孟庭贵互相掩护,互相依托,利用太平山的地形有序地进行抵抗活动。鬼子大军压境,孟庭贵倒也识大体,自从上一次被二营包了饺子之后,他就再也没搞过小动作。相反,他不仅不处心积虑地把二营赶下太平山,反而三番数次地派出援兵支援压力较大的李双洋。
民族大义摆在了这,容不得任何人朝三暮四。汉奸的罪名可不是什么人都担得起的。
可是,看似热闹的河北战局却让山杉元眉头紧锁。
这都一个月了,皇军的物资消耗、人员消耗都已经超过了预想。大军也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地搞了四、五次大拉网式的清剿。可战局地发展,以及取得的战果都丝毫不能让司令官满意。
这次作战的主要目标是八路军主力部队,可是这么大的一支力量,几万人的部队,说消失就消失。来无影、去无踪。让龇牙咧嘴的皇军根本就有力无处使,空摆着两只硕大的拳头,尽往空气里面砸。而且次要方向,凤凰山的几个分支力量也让他有些抓耳挠腮。这三支从凤凰山分流出来地游击队比鬼都精明,大洋湖和太平山如果说还能摸到他们的边的话,那么许大虎部就是一群幽灵,十足的一帮流氓!
铁道线不知道已经被他们掐断了多少次了,他们破坏铁路的手段越来越龌蹉。以前只是拆几根铁轨。发展到现在,他们居然连路基都炸塌。派出去维修的工兵只要一脱离保护,立刻就会有大批的游击队从两边杀出,打得皇军一个措手不及。
前线的士兵得不到补给,好几次都断顿了。每天啃硬如顽石地饭团子,对皇军士气的打击越来越大。走公路,要穿过几个游击区,一点都不保险。石家庄的后勤储备虽然还够维持过完整个冬天,可开春之后,如果铁道线再这样断断续续的话。难免也会陷入补给跟不上的尴尬境地。
风雨飘摇,风雨飘摇啊!
山杉元坐在办公桌前直摇头,眼睛瞟向了地图上的南庄。身为一个帝国军人。本来应该不惜牺牲一切代价效忠天皇。可毕竟被抓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儿。没有万全的把握,他压心底地不愿意向南庄动武。好在那里还有特高课在,现在,恐怕自己要放下面子,请他们出手把爱子救出来了。
可哪里想到,特高课的人却是自顾不暇了!
许晴明面上摆出了一副守株待兔地架势。丝毫不动声色。等待着敌人上钩。其实内里她一点都没放松。这一个多月里,她截获了敌人数封电报。然后利用她从特务处学到的情报知识,反复研究着敌人的电报密码和外线地发报手法。到现在,她不仅能够破译敌人部分电文,甚至发电者的手法她也熟知于胸了。
现在可以知道,潜伏在南庄的敌人代号就是“樱花”,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他们的电台活动不在南庄,而且发报的时间也集中在凌晨三点之后。值得
是,电文中提到过“一号目标”、“二号目标”和“标”。不难猜测,一号目标肯定是杨越,那二号目标和三号目标又是谁?
“咄、咄咄、咄。。。。。。”
紧闭地木门被敲响了,许晴摘下耳麦,细细一听这是暗号,嘴里轻道:“进来。”
刘二麻子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他地脸上抹着锅灰,身上披着一件伪装服。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许晴站了起来,把靠椅让给了刘二,然后转身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发现了!”刘二轻酌了一口香茗,转而说到:“电台地位置我已经摸到了,在河边的一条地道里。”
“地道!?”
“对,是地道!”刘二点点头,“我亲眼看见两个人忽然一下消失了,不是地道是什么?可是这条地道地存在我们并不知道。情况不清不楚,我也没进去察看!”
许晴沉吟了一会,说到:“你做得对,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完全破译他们的密码。对了,这些人是怎么通过哨兵监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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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肯定没想到!”刘二呸了一口茶叶渣子,忿忿地道:“这两个人原本就是五营的人,今天晚上是他们值岗。他娘的,监守自盗!”
“原来是这样!”许晴暗暗地点点头,刚想说话,却从耳麦里传来一阵“滴滴答答”的发电声。
“他们发报了!”刘二一骨碌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许晴。许晴接过耳麦,边停着,边记录在手边的电报纸上。
这是南庄请求命令的请电,发了四五遍,外线电台有了响应。过不多时,电报传了过来。电文不长,不一会电波就消失在了空气中,耳麦里再一次陷入了只有静电“哧哧”的声音。
就那么不到一百的电文符号,可是翻译起来却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眼看着都快三点半了,许晴才破译了不到三分之一。
“。。。。。。二号目标的首要。。。。。。三号目标。。。。。。等待。。。。。。”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刘二凑着昏暗的油灯,皱着眉头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