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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上京宫情史-第8部分

小说: 上京宫情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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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绰的脸色发白,消化了一会儿这些消息才说:“陛下现在如何?”

    “陛下肩胛上中了一箭,虽然不在要害上,但是天热,疮口一直没有收干,现在开始发烧流脓血,已经用加急的马车往上京送,大约两天就能到。”

    阿菩顿了顿说:“陪车的是伺候陛下的那个小宫女,名叫朵月的,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了,哭哭啼啼说这遗腹子现在可是陛下唯一的孩子!”

    大惊大悲中,完颜绰竟然冷笑了一下:男人啊,就算没有爱,就算是逢场作戏,也不妨碍他与其他女人生孩子!

    她重新坐在窗前,梳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吩咐道:“我估摸着海西王即将进宫,封皇太弟的诏书一直在太后手里,就等着这一天。你去帮我打听这几件事:一、到太医那里打听太妃完颜纾什么时候生养,多给太医塞些金子,让他能保住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情况急了也一定要向我报告消息;二、海西王妃是我的妹妹,从来都是骄纵而喜怒形于色的人,若是有海西王进宫的消息,赶紧派人通知我父亲,为我给她送一份大礼;三、问一问——”

    话到这儿,她突然犯踌躇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问一问王药现在如何了?是已经死了,还是仍然活着?如果活着,大约会怎么个处置法儿?”

    阿菩聪明能干,一直是完颜绰的左右手,她轻轻把完颜绰的三点吩咐又说了一遍,说得一字不漏,才道:“奴懂了。这就为主子去办!”

    王药还活着,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衣衫褴褛,被捆得粽子似的,随着皇帝的车驾一起回到了上京。

    皇帝萧邑澄在御辇里已经昏厥过去,发着高烧,身上的伤口散发着恶臭,御医在一旁束手无策。皇帝新宠的小姑娘朵月哭红了漂亮的小脸蛋,异常小心地保护着自己那个才微微凸起的肚子。

    这样的乱象,皇太后完颜珮却没有丝毫混乱的模样,她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却扭头问自己身边的二儿子海西王萧邑清:“你哥这副样子,大约是不行了。我和你说起的事,你可曾准备好呢?”

    海西王萧邑清身材微胖,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此刻居然还笑得出来:“阿娘说啥就是啥。儿子听阿娘吩咐就是!”

    完颜绰冷眼观望,这位海西王仿佛已经坐上了帝位,满脸红光。朵月亦是气得脸蛋通红,抬头顶撞道:“太后明鉴!妾也读过几本书,知道自古帝位父死子继才是正理,但凡兄弟相继的,多是不好的。太后为何不等妾把孩子生出来?万一是个男孩呢?”

    太后一巴掌甩过去,登时在朵月的脸上留下五道淤紫的印子,完颜珮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仗着读过几本书,也敢仰着头跟我说话!若不是瞧着你肚子里是我的亲孙子,就不是一巴掌开导你那么简单了!”

    完颜绰不言不语,从侍女那里接过一块凉手巾,小心地擦拭着皇帝烧得赤红的脸,拂拭得一尘不染后,方始回过头来说:“太后,先帝去世时,宫里秘不发丧,为的就是即使山陵崩裂,也要举朝不乱。如今这是打了败仗回来,皇帝却还没有薨逝呢,若再为皇位起内讧,阿娘当时清理朝局所花的心血,可不是都白花了?”

    她言语铮铮,而态度平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凤目中自来的威严竟然使得所有人都闭口不言。完颜绰觉察太后的脸上有遇到能力相当的敌手时的那种煞气,便低头惨然一笑:“我反正什么都没有,死也不怕。”

    “你既然不怕……”完颜珮幽幽开口,但话没说完,突然外头传报来说御医求见,剩下的半句就咽了下去。御医跌跌撞撞进来,叩头道:“太后,先帝的完颜昭仪,有生产的迹象!”

    太后大诧:“不是还有一个月才临盆么?”

    御医岂敢说完颜纾喝了药汤致使早产,只能频频磕头,连称死罪,又抬头问:“那么,昭仪和小王爷怎么办?”

    当着众人的面,太后也不能无缘无故说出弄死庶子之类的话,只能气恼地说:“什么怎么办?女人生孩子瓜熟蒂落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事情千头万绪如一团乱麻一般,但是反倒使太后完颜珮冷静下来,现在局势混乱:大儿子一副等死的样子,眼下又有了孩子,但是他不死,肚子里的孩子不死,二儿子登基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完颜纾要生,完颜绰的话难以驳回,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一个个对付,就不能忙中出乱,还是要考虑妥善的好。

    她杀人的念头放了下来,和颜悦色转头对完颜绰道:“你既然不怕,就好好照顾陛下,国事多艰,我年龄也大了,实在打熬不起这一场场的大灾大难。”

    朵月愤恨地看了完颜绰一眼,似乎要说话,却面对上太后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听见她刻薄无情的声音:“陛下虽然临幸了,却也没有给朵月分封,依我看,既然有了身孕,也算是于社稷有功,先封个二品的和仪吧。”她最后说:“完颜昭仪生的是先帝的遗腹子,我是先帝的正妻,少不得去关心关心。去玉雉宫瞧瞧去。”

    太后离开,海西王也不能留在宫里,赶紧地走了。朵月恋恋不舍地望着榻上躺着的萧邑澄,试探着说:“太妃,一直以来,都是我照顾陛下的。”

    完颜绰冷笑道:“没有谁封我为太妃。和仪一身两命,格外贵重,照顾人这样的辛苦事,路上是叫没办法,既然回宫了,怎么能再叫和仪辛苦?后头昭德宫还有两座配殿,原是给嫔御居住的,我叫人简单收拾一下,和仪先凑合着住下吧。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朵月犹不甘心,又说:“可陛下说……”

    完颜绰一口打断了她:“陛下还说过要收继婚,封我做皇后,可也没有作准。男人的话原本信不得,对吧?”

    朵月愤恨不已,可却毫无办法,只能敛衽退了下去。

    完颜绰目视着所有人离开,这才独自在空落落的寝宫里,重新拧了布巾,小心擦拭着皇帝萧邑澄的脸和脖子,他的体温烫得吓人,隔着湿漉漉的手巾犹能感受到,她一点点地给他擦拭过去,随着手的动作,也就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皇帝的脸。

    剑眉蹙着,鼻翼扇动着,嘴唇的形状亦算得上标致,可是她对他并不动心。完颜绰小心解开伤口上包扎着的药布,最里头几层上渗出紫褐色的血迹和污黄色的脓液,她不由作呕,强自忍着,换了干净的手巾,小心把创口外的血液和脓液擦掉,伤口像张小嘴一样翻开着,周围的肌肉还一跳一跳的,似乎在昭示着这毕竟还是一条生命。

    若是海西王继位,自己纵然可以不死,也必然活得如同行尸走肉。这段子在青鸾宫修行般的枯燥生活,完颜绰根本不想就这样打发一辈子!

    她愈发小心地用药酒擦洗着张开的伤口,酒刺激着伤口,那个烧得昏沉的人也不由低吟起来。完颜绰目光一亮,愈发小心。再恶心,再难闻,也要极力忍着,为的是自己的那一线希望。

第10章 杖毙() 
皇帝萧邑澄居然醒了!他睁开眼睛的瞬间,眼前还是一片蒸腾的迷雾一般,然而迷雾散开,影影绰绰的影子是那样的熟悉。她的爱意全数写在那目不转睛的凝望中,此刻弯了眼睛一笑,微微上翘的眼角呈现出俏皮的弧度。萧邑澄心酸得想哭,努力伸手去够完颜绰的手,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呼喊了一声又倒回床上。

    “小心些嘛!”那厢嗔怪着。

    “阿雁!”萧邑澄嘴角干涩,喃喃地唤着她的小名儿,撒着娇说,“我渴!”

    她贴心地把蜂蜜水递过来,还提醒着:“慢慢喝,小口喝,咽下去的时候可能会带痛伤口,急不得!”

    萧邑澄觉得完颜绰温暖得简直熨帖在他的心窝里,想着兵败时的恐怖场面,想着濒死时的那些幻象,顿觉活着回到她的身边,真好!

    御医一个个进来重新为皇帝把脉、换药,面上都露出喜色:“到底娘娘照顾得好。陛下现在脉象平稳,只要用心调理,应当能够大好了!”

    御医都走了,完颜绰又悄悄回到寝宫里头,打发了几个伺候的小宦官,见萧邑澄已经张开那条没有受伤的胳膊,便在他的怀里靠了靠,然后低声说:“我该走了。”

    “走?”萧邑澄诧异,“为什么要走?”

    完颜绰把声音压到最低:“陛下昏迷这些日子,宫里宫外发生了多少大事小事。我在太后心里,就是殃及陛下的祸水,要不是还有其他几件事牵扯着,早就下去陪伴先帝了。此刻陛下醒了,我若还赖着不走,太后又要以为我变着法儿争宠,咱们原来那条计策,不就白搭了么?”

    她目露哀怨,努了努嘴:“孩子都有了,你真的当我心里不酸么?”

    萧邑澄努力地用一条胳膊揽紧她:“阿雁,那小丫头片子的孩子,我不稀罕。我只稀罕我们的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亲我两下,你再走,好么?”

    完颜绰驯顺地把嘴唇贴在他的脸颊上、额头上。萧邑澄努力地绷着脖子,撅起嘴,求索她的吻。完颜绰不由“噗嗤”一笑,轻轻顶了顶他的额头,然后把嘴凑过去任他含吮,也任他探索。

    长长的一吻结束了,萧邑澄意犹未尽。完颜绰用食指封住他的嘴唇,轻声道:“急什么?几件事,不能不交代清楚了。海西王巴望着你这个位置巴望了好久,如今有多么失望,你该晓得,他在京里,总是个后患,你明白的。”

    萧邑澄冷了脸:“我知道。从小他就仗着阿娘的宠爱,什么都要跟我抢。等我能上朝了,找个机会打发他回藩地去!”

    完颜绰冷笑道:“回去了不能再来?”

    萧邑澄撮牙花子思量着,完颜绰又说:“别说他是你兄弟,他王妃也是我妹妹。要说不舍得,也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你舍不得他,他在王府里弄那些巫蛊,企盼着你早登极乐,你去查查看我有没有说假话。”

    然后她自己又道:“不过,要顾忌太后,又是一桩难题。”

    萧邑澄顿时皱了眉头长吁短叹。完颜绰伏在他没有受伤的一侧肩膀上,他只能看见她梳得精洁的幽香长发,却看不见她脸上的恶毒。终于,完颜绰又缓缓道:“王药这次把我们的大军带到沟里去了。现在还在大狱里呆着,前几次朝会,北院的大臣们群情激动,都说伏兵出来的那么巧,王药如果没有通风报信才叫见了鬼了,一致要求处死王药,祭奠死难的兄弟们。”

    萧邑澄“哼”了一声说:“他大约早存了异心了,所以才假意投降!我不光要杀他,还要用最健壮的马,绑着他的四肢,活活扯开他的身子,叫他受尽苦楚再死!”

    完颜绰道:“可是,并没有证据说他是晋国派来的呀?若弄得南院的那帮汉人心寒,以后谁还敢来投奔?谁还敢出谋划策?”她见萧邑澄语塞,笑道:“让陛下受了那么大的罪,就算问他一个懈怠军机,也够死一百回了。既然他横竖要死,能不能叫他帮我们一个忙?”

    萧邑澄大奇:“他能帮我们什么忙?”

    完颜绰笑而不言,关子卖够了才说:“让太后撒个气呀!王药辜负了先帝的知遇之恩,叫他到地下给先帝陪不是去吧。”

    萧邑澄点头道:“原来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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