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雨如歌-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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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得,自己拼了命的,想要将短剑拔出,抛给月儿用。在他的印象中,只记得自己的手已经触到了剑柄,正当他想要用力拔出时,没想到那妖狐却向猛然向后倒去,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再到后来,便是觉得月儿拉着自己的走,一股暖流游走全身,等他再睁开眼后,看见的就是广云子,再之后就是怜月给小姐渡灵力直至晕倒。
怜月道:“若按那妖狐所说,千年之前,那位将妖狐封印的前辈,他是因为自己所爱之人求而不得,失了心智,才想通过妖狐不断的吸引邪祟,来吸收这些邪祟的力量,换回所爱之人的爱,所以才被他镇压在此处,可能。。。。。。他到了最后也没有得偿所愿。很有可能他临死前已经看破了情关,才又再剑身上下了咒,只要有充满了爱,没有丝毫仇恨的血,便能破开这剑的邪恶戾气,祛除那一股千百年来吸收的邪气,唤醒它原本斩妖除魔的力量吧。”
她一面说着,头稍稍低垂,微微敛目,脸颊有些泛红,她轮廓优美的脸颊,略显清冷的面容更美的不似凡人。
薛宝义看见她这副微微有些娇羞的模样,便知道她心中有情,不由得眼底也漾起了层层的涟漪,心间,涌上了如同蜜糖般的爱意,心里想,自己的一番心意,她总算是知道。
苏瑛道:“只可惜。。。。。。那妖狐逃了,怕的是它日后还要作祟啊!”一面说着,从身后摘下葫芦,习惯性的打开盖子,仰面想喝两口,却发现里面空空,有些尴尬的笑笑。
听他这么说,怜月问道:“妖狐怎么逃的?”
听怜月问起,苏瑛叹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不是广云子那斯,我正和那妖狐斗的关键,他一口火喷了出来,呛得我五迷三道,那畜生趁机逃了。”
闻言,薛宝义道:“也算它造化大了,看来也是它命不该绝。再说,这妖狐也是被迫如此,她本来也不情愿。”
薛宝义听到此处心中倒是微微有些安心,他虽差点被妖狐所杀,但也确实同情于她的遭遇。甚至暗暗的,如果自己本来清净无为的每天只想修道,从来不吃人害人,却因为救了一个人而被弄得永无宁日,终日不得安宁,随时又有送命的危险,可能自己也会变成像那只狐狸一样。
六合之内,八荒之间,善良与邪恶,似乎可以随时转化一般。
苏瑛道:“这妖就是妖,什么被逼无奈,有我等在一日,毕定要斩妖除魔一日。什么命不该绝,根本就是那什么广云子捣乱,他要不弄这江湖术士的一套,我毕定将那妖狐。。。。。”
“你将那妖狐怎么?要不是我帮忙,那妖狐能落荒而逃吗?”正说道这,广云子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小姐阿爹没有陪着,独自一人负手施施然走过来,一眼望去,好一派仙风道骨。他听苏瑛正在说他坏话,便沉了脸问道。
苏瑛一听,便不服气嗤笑一声,说道:“你帮忙?只怕是越帮越忙吧,恐怕你要是不帮忙还。。。。。”他还未说完,那广云子一只手从背后伸出,将一个东西递到了苏瑛面前。
“你。。。。。”苏瑛看着在自己眼前晃荡的小酒葫芦,脸登时一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喉咙微微耸动,就这样堵上了他的嘴。
见他接了,广云子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他不用客气,这几日苏瑛早馋的受不了,此时也就不再客气,拔下塞子,一股扑鼻的醇香扑面,他馋的险些口水都留了下来,便“咕咚咚”地将小葫芦中的酒一饮而光。
他哈出一口气,用袖子抹一把嘴道:“好酒!”正要给广云子道谢,门外响起了“蹬蹬蹬”的脚步声,王二抬腿来了屋内,眼睛一翻,说道:“几几几。。。。。。”
广云子一拂衣袖,道:“直接说事。”
王二点点头,直眉瞪眼,用力吞了口口水道:“吃饭!”
一听吃饭几人都眼前一亮,小姐陪着几人又来到了稚拙园赴宴,稚拙园里,老村长还有小姐的阿爹都在,他们忙前忙后的正在布菜。这次宴会比昨天晚间的排场要大的多了,几个腿脚利索的仆童,端各色菜肴跑前跑后的往屋里送饭菜,他们往桌上一打量,有荤有素十分的丰盛。
小姐阿爹一见他们来了,便赶忙跑了过来,安排几人落座,这一副仙风道骨的广云子,自然是坐在最上手被当做了上宾。
“道长快请上座,快请上座。”小姐阿爹此时,早已将广云子当做了活神仙一般,连忙搀扶着他坐到了上手位。
进屋后,稍稍留意便发现屋内的各个方位,已经被乱七八糟的贴上了个各种的符咒,有些关键地点,还被广云子用朱砂画了各种看不出是什么的图案。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咒,不用想都知道,小姐阿爹肯定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
广云子见他们四下打量,看着些符咒,得意的给苏瑛抛了个眼色,悄悄的伸三根手指,笔划了一下,看那意思是在炫耀,又从小姐阿爹手里骗出了多少钱来。
常言道,吃人嘴短,此时苏瑛吃了他的酒也不好拆穿他。
广云子捋一捋胡须,一派云淡风轻的说道:“如今贵宅我已经在关键地点用符咒封住,想必,那些妖邪就是有八个胆子也不敢再来作祟。”
他正说道这,只听屋内“哐当”一声脆响,惊得几人都心惊肉跳。
第168章 又出发()
“咳咳咳,咳咳咳咳。”
脆响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随后,就是老村长打雷一般喊道:“没事,没事,我这儿碗掉了。”
众人虚惊一场,面面相觑,正午的日头正烈,秋日的艳阳将屋内照的亮堂,更显的桌上那些菜色鲜艳,几人都饿坏了,也不客气,不住筷子的往嘴里扒拉饭菜。
“道长,还要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以水代酒,敬各位道长一杯。”小姐端起一杯淡茶,话虽然是说各位道长,单看那样子却主要对怜月说的。
怜月淡淡一笑,道:“小姐何必这么客气,降妖除魔本就是我等本分。”说罢,一饮而尽。
薛宝义、苏瑛也端起茶水,微微躬身一饮而尽。
村长阿爹也慌忙端起茶盏,对着怜月说道:“姑娘,多亏了你,不然,我们父女早就天人两隔了,我也敬姑娘一杯。”说罢,他也端起了茶盏一饮而尽。
几人再次颔首,端起了茶盏饮尽,还礼。
广云子一面应承着喝茶,一面眼珠转转,心想:若是风头被他们几个抢了,那可是大大不妙啊,他们几个,回头不知道还走不走,若走了还好说,若是不走了,岂不是要抢我的生意吗?不行,这事绝对不行。
思及此,他便想着找个话茬来巩固一下自己作为这里领导的地位。
恰逢此处,苏瑛因为方才喝了酒,一个酒嗝打出,本来谁也没有在意,只见广云子面色一沉道:“师弟,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咱们出家人,啊,清心寡欲,哪能日日饮酒!你说你。。。。。。。”广云子边说,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你。。。。。”苏瑛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一手,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见他你了半天,说不出个什么,广云子更慷慨激扬,义正言辞的说的起劲,薛宝义只觉得一时间蛋疼无比,他无奈的朝一旁的怜月望去,想控诉一下广云子人品问题。却只见怜月敛目蹙眉,丝毫没有理会广云子这一翻混闹。
他刚想询问,只见怜月二目一睁,说道:“有消息了,咱们快走。”
“什么,有消息了,有月华的消息了吗?”一旁的苏瑛,闻言也顾不得和广云子吵,说道:“我们走。”
说罢,几人起身告辞,顾不得小姐与她阿爹的挽留,便慌忙朝门外急急而去,广云子还在义正言辞,慷慨激扬的教训师弟,没想到,他们忽然起身告辞,广云子见他们真要走了,便慌忙追了出来,刚好撵在了他们出大门前赶上,他往袖子里一摸,高声喊道:“我说,等会,你们的银子。”
说罢,朝苏瑛一抛,苏瑛转身接住迎面飞来的一锭银子,用手一掂,足有二十两。
广云子道:“拿着,现钱就这些了。剩下的,回头,去白云观找我。”
苏瑛朝他抱一抱拳,转身,追上了怜月和薛宝义的脚步。
他们一路奔去,朝着山路一路奔去,怜月昨日灵力用尽,今日又是刚刚转醒身子自是虚弱,他们一路掠了有十几里,渐渐的便没有了力气。
“月儿,走不动了吗?”薛宝义也停下脚步,气喘嘘嘘的问道。
怜月喘出一口来,说道:“无妨,我感受到了式神的消息,她们在西北方向。”
苏瑛一听有了月华的消息,崔问道:“在哪?”
怜月道:“说不清楚,就知道她们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看上去应该是个山洞,那洞中似乎还有很多人,说不出来是在哪,她们不能随时跟我联系,我们先去那边自己去找。”
说罢,就又想朝前掠去。
此时,正午日头正烈,出了村庄,一片光秃秃的荒山野岭,没有半点阴凉,往日她灵力高强自不在话下,昨日耗尽了体力还未好好的修养,只怕在遇到了强敌怕是要吃亏。
薛宝义拦在她跟前,微微蹲下身子,回身道:“月儿,你上来我背你走。”
怜月只觉秋日晌午的微微炫目,四野一阵晃白,稍稍有一些脱力,她这五百年在极寒之中度过,虽然不知道借住了什么力量活过来,但身子毕竟受了寒邪,前世临死之时她已然受了重伤,故而她不仅要吸收妖丹以增加力量,还要用引魂歌来夺灵魄,以固神魂,增魄力。若是微微一怔。
“月儿,上来吧,你自昨日拼尽了全力,灵力用尽,没有好好休息,万一遇到了强敌你身子疲乏可怎生应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苏兄这两下子,真遇到强敌,我们还不是白给吗,你不为自己,也要可怜我们这一老一少啊。”薛宝义说到最后故意夸张的说的凄惨。
果然,苏瑛一听他捎上自己装可怜卖惨,不高兴的说:“你自己没用,别捎上我。”
薛宝义故意气他,报他前几日揶揄之仇,接着说道:“你有用,你有用。你有用还让那广云子抢了风头。”
苏瑛一听,面色一沉,说道:“谁让他抢了风头,在那洞中要不是他装神弄鬼的喷出一口火,呛的我看不见,我能让一个江湖骗子给抢了风头吗?”
薛宝义赶忙接着说:“月儿,你听听一个江湖骗子都能将他的糊弄住,你要一会和昨天一样没有力气,他还不一定一会栽多大跟头呢?快上来。”
说罢,他又微微的躬身,双手向身后伸去。
苏瑛此时,也知道了薛宝义不过是说两句玩笑,好让怜月能够同意让他背。
怜月虽然作为五百年之前的降魔掌教,但毕竟苏瑛未直接听命于她,自然他们之间并非真正的掌教与教众的关系,他们之间伙伴轻易更浓,他也不是无情之人,他早已看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都有情,只不过,怜月可能顾念着五百年之前,那位极重情义的少城中,放不下那一段感情,不敢接受如今这位薛公子,他早先还顾念着降魔一族与护玉一族的“三不结”的规矩,自那天,知晓了原来那三不结的规矩起因居然是一段情事,也就不是太介怀,这千年之前的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