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雨如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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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少时体弱,也只是稍微的练习过一些武功强体,术法方面倒是修习过一些,但都是长兄文轩传授,薛家精妙术法被文轩学的稀松平常,他传授幼弟的时候又有私心,所以薛宝义术更是普通。
他飞身冲过来,那只蜈蚣转头,看了看他,似乎感觉到了他周身没有没有半点气场围绕,便猛地掉头,扑向了薛宝义!
“不好!阿义快逃!”
银发老者,见这只妖物猛然去扑幼子,不由得惊呼,但他出口已晚,眼见这妖物已经扑到了薛宝义跟前,宝义一下就被这扑面而来的戾气所扑倒,仰面便摔了过去。
银发老者猛然一震,颤抖着撕喊:“阿义!阿义!”说话间,手中一道天雷劈出,电光火石间,这一记天雷还没有劈到这妖物的身上,那妖物便昂首惨叫一声。
“轰隆!”一声巨大的雷声,将大地轰隆的震得都在颤抖,随后闪电中亮光一闪,一柄雪亮的剑身居然透壁而出。紧接着那半截剑身往下一滑,将蜈蚣剖开了,“卡啦”一声细响,从蜈蚣肚子里掉出了一个东西——玄铁匣子!
这时,天雷也到了“轰隆”一声,劈到了蜈蚣的身上,随后这只蜈蚣剧烈挣扎两下,被烧成了一团焦肉。
※※※※※
“跪下!”
一声满含了怒气与愤怒的呵斥,在已经长了灯的大殿里回荡开来,银发看着这已经被弄的一团狼藉的祠堂怒喝道。
薛家自古礼教甚严,一贯严于礼法,以礼齐家,一辈一辈,除了五百年前少城主薛易哲不遵祖训,已经被祖宗除名外,这么多年每一代薛家人都严格的按照宗法规矩行事,不敢有丝毫的僭越,更没有人,敢在祠堂这种庄严万分的地方胡闹!
文轩与阿柔激灵打了一个哆嗦,心脏猛然一颤,噗通跪倒。
“你们两个。。。。。。。。”黑袍老者闭了一下眼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们两个做的好事!”一面说,他一面袍袖一展,指向了这被弄的狼藉不堪的大殿中,老者气浑身颤抖。
“爹爹息怒!”一旁垂首而跪的文轩,颤微微开口,“这。。。。。。这不怪我们,都是那只蜈蚣精不知道什么地方来将这里。。。。。。。。。”
“放屁!”老者强压住怒火,俯身看着自己的长子,眼神冷的如刀子般的犀利,“那么大少爷倒是说说,你们夫妇二人,没事穿夜行衣做什么?”他顿了一顿,目光更加犀利,几乎要将不断缩脖子的儿子洞穿了,“我在祠堂外面布下了结界,若不是你们将这这结界打破,那畜生怎么进来?啊?”。这个结界是薛家特有的布置方法,若不是薛家人,外人若想打开十分的困难。
他见儿子不说说话,只是一个劲低着头,不由得更加恼怒,提高了分贝吼道,,“说啊!啊!”
文轩与阿柔被父亲吓的,身子猛然一震,算是默然。
真是丢尽了脸!
就这样,在幼第面前被责问!真是颜面尽失,此刻他只希望大地能裂开一道缝,将他永远的吞没,吞没!
“爹!您就饶了我们这次,我们再也不敢了。。。。。。。”一旁跪着的阿柔哀求道。
“住嘴!”文轩沉声喝,他知道父亲的脾气,怕父亲责怪阿柔,抢先说道,,“这没你的事!给我闭嘴!”阿柔吓得不禁一颤,缄口不言。
第9章 出离(十一)()
阿柔被夫君骂的不由一哆嗦,再也不敢开口,只管低着头在一旁跪着。
“阿义,去,请家法!”沉默片刻,黑袍老者冷冷的说道,语气之中豪不容情。
“父亲!”宝义不敢说别的,只噗通一声,跪在了原地,垂首,不敢抬起眼来,睫毛微微颤着,他知道父亲若亲自动手的话,在此时盛怒之下,定然不是好挨的,所以便低声劝道:“父亲,长兄有伤在身。。。。。。。。”薛宝义知道他兄嫂本来就不喜欢他,若今日帮父亲拿了藤条,来日,他们定要迁怒于他,所以只得跪下一动不动。
“闭嘴!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再敢啰嗦连你一起打!”
沉默了片刻,黑袍老者见宝义还未动身,便怒不可遏的自己去拿了藤条。
藤条取来,随后“啪”的一声,将藤条扔到了文轩面前,“你老婆回去自己管教,代长行权是你当大哥的责任,阿义不尊父命当领几藤?”
“十藤。”
“你是兄长,代长行权!去!”老人呵斥一声,阿义不禁一个哆嗦,睫毛微微颤抖几下,心中叫苦,“千不该,万不该,真不该一块来凑热闹。”但又不敢争辩,知道今日父亲在气头上,不敢再火上浇油。
他脱下了外衣,只留了月白色贴身衣裤,“兄长,我拂逆父命,你打吧。”
“父亲!这跟阿义没关系,你打我吧!”文轩少有的对幼弟表现出了怜惜,他拾起藤条,举过头顶,颔首说道。
“家法在上,法不容情,错便是错了!打!”然而,掌权者仍然是半点不容情的说道。
“兄长,薛家家法在上,你打吧。”宝义颤声说道。
沉默片刻之后,文轩拎起藤条站在了宝义身后,他微微横下心,抿唇便是一记,凌空抽下,“啪”的一声,虽不算太过用力,宝义身体单薄,直被抽的身形不稳,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阿义,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索性,文轩打的快,转眼,便十藤抽完。
十藤抽完之后,宝义再也坚持不住了,伏在地上轻声的抽着气,痛的龇牙咧嘴,死死抓住衣角的手,直被打的微微颤抖。
“十藤打完了,都是文轩的错,请父亲责罚!”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不容情,无论是谁,触犯了家规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银发老者复手而站面向窗外,听见文轩复命,便转过身来对他们厉喝。
“父亲,我知道错了!”文轩将藤条举过头顶,他虽然平日不肖,但他也知道自己身上责任,再者说,今日所做之事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他也只这一顿打逃也逃不过,还不如硬气一点。
掌中的藤条猛然落空,文轩心中猛然一空,随后,就听到了父亲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依家法,应当怎么罚?”
“。。。。。。。。。。”大厅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门外滂沱的雨声轰隆。
半晌。
“回父亲,家法只说随意在祠堂破坏,30藤,若有故意毁坏法器物品者50藤。”说道最后,他心中猛颤,八十,八十藤条哪是好受的呢?听他说完,旁边的阿柔猛地用力一抓他手臂,刚想求情,便被老者凌厉的目光逼的不敢说话。
“好!今天便宜你们,就八十!”说完,他便走到了文轩的身后,文轩心中虽然害怕,但也只能咬着牙,哆哆嗦嗦的,将那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褪掉。
宝义见长兄要挨打,便想回避,刚刚要起身,便被老者喝住,“站住!谁让你起来了!在一旁看着!”
宝义一哆嗦,又跪在了原地,只是低头敛目,不敢真的看。
文轩知道父亲不过在杀机给猴看,自己很不幸就是那只被宰的公鸡,而阿柔和宝义就是那只看戏的猴子。
不等他多想,身后便有风声响起,“啪”的一声,这狠厉无比的一藤条,直接砸在文轩的背上,登时,文轩往前一扑,晃了两晃才把身型稳住,瞬息之后,疼痛才席卷而来,铺天盖地,如同猛兽在咬噬一般。
他眉头紧蹙,身子不由自主的因为疼痛颤抖起来,他死命的攥着拳头,龇牙咧嘴的受着,片刻之后,这一下的威力终于渐渐消散。
“啪!”
第一下余威刚刚消散,可身后风声又起,这一下,也如前一下狠厉,片刻之后,钻心的疼又铺天盖地卷过来,藤条舔过之处,月白色的内衣上都有星星点点的血色浸染,这如猛兽咬噬的疼痛,刚要消散却马上便会迎来下一藤。
这种打一下停片刻的打法,一直延续不断,如同屋外的大雨一般,似乎无休无止一般,将人慢慢的撕咬,将人慢慢的吞噬。。。。。。。
※※※※※
雨渐渐的小了,房檐淅沥沥的雨点砸到了积水里,如泉水叮咚般的好听,只是殿中的人,完全没有心情来欣赏这叮咚的雨声,黑袍老者负手而立,面向着成排的牌位,神色凝重。
“出来吧!”忽然老者未回头,对着虚空中说道。
片刻之后,从门外闪出了一个身穿白衣、眉目清俊的少年人,正是这薛家二公子——薛宝义。
“爹,你怎么知道我没走?”他蹭到了老父身后,搔搔头,笑着问道。
此时,老者也恢复了往日慈祥的模样,他转过身,用手指宠溺的一点他的额头,“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懂!说吧,想问点什么?”
“爹爹,你前日说的魔王出世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前几次不过是魔欲醒来,估计机缘不到,还未真正醒来,这次机缘到了,魔就醒来了。我本来想趁着这次魔王醒来,重振薛家声望,不过看样子是不行了。”说到这,老者不由的微微叹气,缓缓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那玉萼那么厉害,若是借用玉萼修炼,不就是不死之身吗?岂不天下无敌!”见到老父垂头,宝义脱口而出。
“胡说!若你敢打玉萼符玦的主意,看我不打死你!”
第10章 出离(十二)()
宝义被父亲突然严厉的语气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抬眼偷偷的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发现父亲脸上表情,并不如语气那般的严厉,也就略微的放松了些。
“这块玉早已经被邪气所污染,所以,虽然这块玉具备的灵力巨大,但是所有想利用它修炼的人,最后都会步入魔道!”老者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幼子,接着说道:“所以,祖训才会有——有擅自拿玉玦修炼者,一律严惩不贷,轻则逐出族谱,重则诛之!”
“。。。。。。。。”宝义沉默,半晌才道:“难怪,咱们这家谱中人越来越少,看来定是都被除了名了!”
“并不是那样,阿义,百年之前,那时候薛家在大陆之上,齐名于降魔一族,当时有的一位少城主,因为一段孽缘将玉玦打碎,带了半块玉玦走了,到了最后都不知所踪,那时候开始这块被打碎的玉玦中的平衡便被打破,就像是万物的阴与阳,这一块玉中,同样也是阴阳相继,而被打破的玉,创造的力量被带走,余下的便是纯粹的恶!”
老者缓缓道来,几百年之间岁月,那些痛彻心扉的故事,也就化作了几句话而已。
他缓了缓,望着这成排的牌位,忽然间叹息了一声,,“自从那位先人失踪后,他的同辈兄弟,因为偷偷用玉来修炼,最后走火入魔,误入魔道,荼毒生灵,被当时的城主狠心诛杀,所以才有了这条祖训——薛家之人,若有人敢用玉玦修炼,轻者逐出家谱,重者诛杀!薛家一脉差点断了香火。”
他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了一个牌位上,“多亏有遗腹子在,才没有将香火断送,可这个孩子毕竟太小,老城主虽然不惜将所有的术法、武功都传授给这个孩子,可怎么耐谁也抵不过岁月,孩子还未长大,老城主便早已仙逝。”
“所以,薛家以后,一代不如一代,自那之后人丁也猛然骤减!”老者摇着头,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话语之中却有极深的疲倦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