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花仙:上神很高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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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槿见到了南莲气也消了大半,听到她将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便觉得毛骨悚然,玄溟趁机献出了自己温暖的怀抱,说:“妹妹不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青槿瞪了他一眼,忙拉着南莲坐到床边,说:“南莲,你和我一起睡吧,只怕那个坏蛋不肯善罢甘休。”
南莲看了一眼初玄,刚想点头,就听他说:“南莲和慕颖睡,初锦和哥哥睡。”
“不要。”
说着就将失了魂似的南莲安抚着躺在了床上,玄溟看着她:“我怎么办?”
青槿想了会儿,这床本就小,挤上两个人就没什么翻身的空间了,“两个人睡在一起太热了,南莲怕是又会中暑,你给我们打扇。”
玄溟嘴角抽了抽,“还要不要我给你驱蚊呢?”
青槿欢快地说:“好啊。”
“给你脸了?”
于是,下半夜,玄溟就瞑目坐在床头,两个小女子安稳地睡在床上,唯独,可怜的千倾哧啦哧啦着翅膀给两人打扇,当然这都是遭玄溟威胁的,原因竟然是,自己和他抢主母,某兽心有不甘啊,主母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第37章 翎国,祈雨3()
为了不让大家的胡思乱想,殷商将昨夜卫琦被杀的事情给隐了下去,正午时分,是台州温度最高的时候,别说田间就连大街上都见不到几个人,那些要上街置办货物的人大清早就出了门,巴着将自个儿藏在井水里,凉个彻彻底底才好。
但祈雨的仪式偏是选择这个时候,就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为四通之坛于邑西门之向,方九尺,植白缯九。祭之以桐木鱼九,玄酒,具清酒、膊脯。衣白衣。巫女手执巫管,奏乐起舞,以之祈雨,雨露大泽。到底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饶是热得像是火烤仍是不少人跟着来凑凑热闹。
青槿和慕颖在下面看着南莲她们在祭台前龙飞凤舞,不一会儿,只听见天空‘轰隆’一声巨响,巫女还在继续,众人抬起望去只见原本万里无云一片晴朗的天空像是被惊雷破开了一条口子,藏在湛蓝帷幕下的阴云像是千军万马般挤着涌出,在天空中不断地翻卷闹腾,陆陆续续又是几道霹雳声响,此时只能用一句黑云压城城欲摧来形容,狂风挟着暴雨急骤奔来。
有几个人在喊着,
“真的下雨了,下雨了。”
“孩子他妈,你看是雨水,今年的庄稼有救了。。。。。。”
“。。。。。。”
所有人都恨不得钻进狂风里、暴雨中,狠狠地敞开地大淋一场,最好能将血液里的热气都通通逼出来,不知谁给城里人捎了信,不一会儿的时间郊外都围了大群人,许多男子都是光着脚来的,妇女还尚有顾虑穿着蓑衣或是带着斗笠,但一到这儿见其余人都在雨中好不乐活,直接蓑衣斗笠一扔痛痛快快地跳了起来,唱起民谣来。
慕颖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景象,眉间却微微皱起:“初锦,马上就到我们了,要是我们上去没有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青槿下意识地望了望天,此时已经乌云密布像是一群乌鸦将光亮堵得密密麻麻,能看见的就是像珠子般大小的雨滴连绵不断地砸下来,像是要把地上干裂的土壤杂碎然后再重新融合形成新鲜的带着生命的泥土。
“知道怕了?”玄溟突然从后面走上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青槿一脸疑惑,“不就是被淘汰么?”
“是么?”他指了指远处正围着祭台欢呼雀跃的一群人,那些人虽然看着像农夫可个个都是五大三粗,体态肥胖,衣服也是奇形怪异地套在身上,比如有的人露个膀子,或只在腰上围块布,露出了的肉上有大大小小新的旧的疤痕,看着怪吓人的,他低下头附在青槿耳边说,“看到了吗,他们就是那天的山贼。”
山贼?
青槿心里一哆嗦,“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玄溟答非所问,“你看他们现在多高兴,但是如果等你们上去的时候雨停了,他们就会拿起那边藏在草丛里的刀,乱刀砍死你们。”
青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偏偏撞到玄溟的怀里,她扭过头去看他,语气反而强硬了,“反正我是上仙,他们要是敢动手我就………”
“你就如何?”
玄溟笑得更邪魅了,“杀了他们,你师父可不把你弄到沂风台上再劈个七八十道天雷。”
“我、、、”青槿直直地盯着他,“那你总得帮我。”
听她这语气像是他欠她的似的,玄溟倒是好笑,“我为何要帮你?”
“因为你是我哥哥。”这会儿她倒想起了。
“对哦,”玄溟故作懊恼道,一把箍住她的腰,语气轻得暧昧,“那你亲亲哥哥。”
青槿气得直哆嗦,“不要脸。”扬手就要送他一巴掌,却被他一手握住,笑着在她耳边附语道,“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凶了,你以前看到我就害怕得只晓得哭,现在嘛,我还是挺满意的,我估计离渊都没见过他的宝贝徒儿现在这副样子。”
南莲等人已经退了下去,殷商叫到慕颖和初锦上去,慕颖本来心虚身上还带着巫管,想赌一把,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临到上场了又不敢拿上去,就怕到时候雨没求下来反而玷污了南莲的巫管,只怕又得招来骂。
慕颖和青槿别别扭扭了半天直到殷商都不耐烦了,两人才走到祭台前,见空中时不时还有残雨落下,只是一颗两颗和刚才比起来可谓九牛一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二人身上,青槿只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地跳,像是立刻就要破膛而出。
最后,她们还是把雨给求到了,眼看着周围的人和刚才一样在雨中嬉戏,两人的心才些微平复下来,玄溟像是刚看完好戏,上前来替她擦了擦额头,她这才发现额头上竟是汗涔涔的一片,她问玄溟,“刚才怎么回事?”
千倾不知从那边飞了过来,玄溟问它:“东海的水好喝么?”
千倾像是累了,趴在青槿的肩上,“还好,就是有点撑。”
青槿恍然大悟的看着他,“你,,你,刚才的雨水是千倾肚子里的。”怪不得刚才那雨水怪异地很像是一条河流一样直直地冲了下来,她还以为是自己请错了水神。
玄溟默认,青槿心里又喜又怒,“那你不告诉我,害得我。。。。。。”
玄溟委屈地说,“你又不亲我。”
“你明知道我不会亲你,你还故意。”
“那你明知道即使你不亲我我也会帮你,你还害怕?”
青槿怒嗔:“谁明知道你会帮我,你以前还害我来着。”
今日比试一过,结果就出来了,一大半的人都被淘汰,只留下十三个人,青槿在房里听慕颖说,南莲原来是和山贼有过盟约,若是此番求雨成了,便解帮散派,此时尚在城门外同山贼头子一起庆贺,慕颖见青槿有些心不在焉,“初锦,你怎么了?”
青槿突然站起来对她说:“慕颖,你先和殷商大巫师她们走,我先回家一趟,过几天就来找你。”
“诶,可是大巫师没告诉我们下一个的去处,你能找到么?”
“可以的。”青槿回头对她笑了笑,便撑着伞往雨里走去。
像是心有灵犀一样,青槿走到子衿桥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个人,站在墓碑前,久久伫立,风扬起淡紫色的道袍,翻出里面白色的绸衣像是乱花翻飞,在空中起舞,唯有他的身影一动不动,无论风吹雨打,他就在那里,等着她。
第38章 翎国,驱邪1()
“师父。”隔着很远的距离,她唤了一句。
离渊并未转过身来,只是淡淡问道:“去哪儿了?”
青槿笑着跑过去,搂着他的腰,“师父回来了。”
离渊扯开她的手,把她拉到跟前,又问了一遍,“去哪儿了?”
青槿自知逃避不过,弱弱地说了句,“我。。。。。去南樵山转了转,看能不能找到以前的家。。。。。。”
离渊松开她的手,顿了顿,又把她拉到怀里,“跟我回去,下次不准乱跑了。”
回到紫宸宫,青槿便片刻也不离开离渊,直跟着他后面转,离渊终于忍不住了,把她拉到身前:“我是回来取东西的,须臾便要下昆仑虚,你好好在宫里待着。”
“好。”青槿乌沉沉的大眼睛看着他。
离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先回青华殿,我要斋戒沐浴。”
“哦,啊?”青槿猛地想起今早千倾贪吃的事,急忙拉着离渊说,“槿儿帮师父。。。。。。”看到离渊用莫名的眼光看着自己,青槿突然觉察到什么,慌乱改口,“帮师父拿香料。”
离渊淡淡地‘嗯’了声,便朝玉清池走去,青槿木在原地,半响,木木地抬起手摸了摸脸,竟然烧得滚烫,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真的是,囧死了。
师父,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
“槿儿,拿来了么?”
青槿听见他的声音忙地走进去,只见偌大的玉清池皆是白玉底下与四周都是白玉铺成,水清玉白碧波潺涌,离渊只着一层单薄的白衣靠在一角,眼眸轻阖像是养神,温暖的水汽氤氲而上,让青槿的眼眸都有些迷离幻影,虽然离渊平素里也是慵散飘逸,但是也不如今日这般仿佛带着一丝魅惑。
“师父,山矾用完了,槿儿替你。。。”她吓住了,因为离渊已经睁开眼扭过身来看着她,她从没像今日这般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离渊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转了过去,“拾两片与我。”
青槿慌乱地打开瓷盅,也不知是她手滑还是瓷盅滑,总而言之,瓷盅合着里面的香料扑通一声落入了池中,偏偏她现在脑子急得混乱,低呼了声,便蹲着身去捞,身子一前倾整个人眼看着就要落入水里,腰间突然多了一股力道将她接住,可还是防不住双脚浸没水中,她慌乱中抓住离渊身上的白衣,被水浸湿的衣料紧紧贴在他身上,她抓了好几次都没抓住反而抓得离渊生疼,终于忍不住开口:“别动了。”
他一说话,青槿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她的身子隔着布料感觉到热也不知是水温还是体温,只觉得那热已经蒸腾到了脸颊上,她敢笃定现在自己的脸肯定红得跟个苹果似的。可她还是不敢动,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
离渊从水里把她的脚也捞了起来这才从池中站起往把她横抱出了玉清池。
青槿在青华殿里换好了衣服,又在房里磨蹭了半天,想起慕颖还在等自己,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到离渊的殿前,犹豫了会儿还是敲了门,“师父。”
“进来。”
殿里陈设依旧,中间的绒毯上有个半米高的熏香炉,此时还袅袅升着白烟,离渊躺在软塌上,床帘半拉,隐隐透出里面的人影来,和声音一样显得有些松散,青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偷偷往床帘里探了探身子,见离渊侧身闭目似在浅眠,便不想此时打扰,刚缩回身子,只觉得手上一沉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她低呼了声,只觉得不痛,软塌是黄花梨做的,上面铺了厚厚地一层软毛,就算摔上去也不觉痛更何况她此时是牢牢实实摔在离渊身上,她刚要起身,就听见离渊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不是一直想去昆仑虚么?这次我带你去学习阵法。”
半响,离渊都快以为她睡着了,她突然幽幽开口道:“师父,槿儿这次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