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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美人肌-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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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嫔见梅婕妤没能影响她的位置,也觉得高殷活不过三岁,便继续专心邀宠,一心想诞下儿子,只是天不从人愿,直到高殷满三岁,她也没能生出儿子,当时后宫当中只有高殷一个皇子,如此,梅婕妤和高殷在后宫的日子很不好过,只是母子相依为命,相处间也是温馨从容的。

    **************

    变故发生在高殷五岁时,荣嫔终于怀上身孕,大赏后宫,也没工夫来刁难梅婕妤母子了,十月怀胎,生下五皇子,一举得男,被高渊封为荣妃,没几年又生下了女儿明莹,一儿一女福气圆满。

    当时皇后已深居简出,专心向佛,后宫中大多事务都交给荣妃处理,有了五皇子,高殷这个四皇子在荣妃看来就碍眼的很了,因此更多细碎的折磨与陷害不期而至。

    梅婕妤虽是家世卑弱,可她心思通达,是个极聪明的人。

    对荣妃的种种刁难一一化解,甚至还引起了高渊的注意,毕竟也是宫中第一个长大的皇子,高渊也不想荣妃闹得太过分,在高渊提醒了荣妃之后,荣妃再没有张扬行。

    可以说梅婕妤将高殷保护的很好,起码,在文德公主带沈连卿进宫时,沈连卿遇到的高殷,还是一个心性单纯又开朗的少年。

    直到高殷十几岁时,梅婕妤依旧是婕妤之位。

    ************

    紧接着,申国发生巨变。

    赵帅死,战事起,抗燕军,险得胜。

    老端王归乡,文德公主猝死,沈连卿承袭王位,燕国的大军又来了。

    云大将军云翼年迈,国中无大将,民众期望正处于盛年的皇帝高渊亲临战场增加士气。

    结果,派出去的人是身为太子的高殷。

    他是作为牺牲品被选中的,一个皇室的符号,让将士们卖力打仗的工具。

    小小少年,多年在皇宫养尊处优,怎么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连云大将军云翼都不忍心,暗道皇帝凉薄,对亲子亦厚此薄彼。

    没错,高殷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父皇真正属意的太子是五皇子高秉,高秉在宴会上随口背一首词,就能令他开怀大笑,抱在怀里亲昵,他最宠爱的一儿一女,都是荣妃的孩子。

    他可以上战场,也可以忍,可他无法接受,母亲被杀的命令!

    身为太子,为防母族势大,亲母要被赐死!

    为防母族势大?

    他的母族远在天边,且母亲的亲父只是一个小小太守?哪里能势大?不过是荣妃想要至母亲于死地的借口罢了!

    他拼了命的反抗,甚至不要这太子之位,终于令父皇松口,答应他留下母亲的性命,等战事告捷他归京再商讨。

    这算是承诺他保全母亲的性命了,他也知道,这是在暗示他若是能活着回来,太子之位是要主动让出来的。

    没关系,他才不稀罕什么皇位,他只要母亲就够了。

    可结果呢,在他离开京城的一月后,就有噩耗传来,他的母亲自尽于宫室,父皇将她封为梅妃,已经发丧下葬了!

    高殷非常清楚,以母亲的坚韧心性,绝不会自尽!

    她答应过自己,会等他回来的!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

    暗恨不甘,愤怒咆哮在内心暴涨!

    高殷一夜蜕变,少年成长须臾之间,好似突然长大了好几岁,徒增的岁月将曾经所有的纯真抹去,只余阴鸷外表下涌动的血红岩浆。

    只因保护他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需要自己穿好盔甲,面对战场,争斗得胜。

    血厉太子,由此成名。

    一年后得胜归京,高殷早已性格骤变,与从前判若两人,才近十五的少年,眼神阴郁,暴戾阴狠,行事恣意张扬,已被血侵染,身负仇恨。

    高渊看向他的目光越加不喜,他已不在乎。

    他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在高殷眼里如同废物。

    高殷阴沉的目光移向荣妃与高秉时,高秉躲在他的母妃身后瑟瑟发抖,荣妃也在怕,却还是站在他身前,呵斥他的无礼。

    当时他真是羡慕他这个弟弟,不是因为他得到父皇全部的宠爱,而是他拥有着自己母亲的保护。

    那一刻,他真想杀了荣妃,让高秉也偿偿失母的滋味。

    他没有的,别人也不能有。

    也许是女人天性敏感,荣妃察觉到了他的杀意,又是威胁他不要乱来,又是允诺他此后不会再为难他。

    当时高殷冷笑一声,不是笑荣妃的色厉内荏,而是笑从前的自己。

    自己以前怎么会怕这么个胆小无用的女人呢。

    也许荣妃心中害怕,又撺掇高渊派他去战场,于是只在京城待了三月的他又去往了边关。

    同时他也撒下了培养势力的种子。

    ***********************************************************************************

    此后,多年来高殷征战沙场,立下赫赫军功,带领威铁营,在朝中培养势力,如今便是高渊想奈何自己,也是无用的。

    可他不该在庆功宴上提及自己的母妃,母妃死去的真正原因,他不可能不知情,可他说什么?

    “若是梅妃在世,看到你成长至今,也定是心怀感慨吧。”他在敲打自己,以母亲的心性,怎么会喜欢如今的自己呢。

    她喜欢的是那个乖巧开朗的高殷,而不是嗜杀成性的血厉太子!

    高殷愤而饮酒,举杯不停,甚至拉住一个跳舞的宫女入怀,惹得众位大臣皱眉,连叹荒唐。

    高渊终于愤怒,重重放下酒杯:“太子醉了,将太子扶下去醒酒!”

    庆功宴上,到底高渊也不愿太过打高殷的脸面,否则打得可是千万将士的心。

    宫女将他扶到后殿,夜风微醺,梨花淡香吹来,和从前与母妃住的宫殿当中一样的味道。

    他心烦气躁,令宫女们退下,朝着梨花香气的地方慢慢走去,只是实在喝了太多酒,走到一半,忍不住在长廊一角坐下歇息,困意泛上,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耳畔有淡冷的女声传来:“这是何人?”

    “奴才去看看。”脚步声响,惊讶叫出,尖利的声音好像老皇帝身边的白脸王公公,他喊着:“哎呀,这是太子殿下?他不是应该在大殿里和百官们庆功么,怎会在这里睡着了。”

    这声音吵得人心烦,他不喜的皱了眉头。

    冷漠的女声开口:“将人扶起来送到宫室中,再派人告诉陛下。”

    “是,国师。只是……我看太子殿下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在这儿吹了好一阵子风了,能不能劳烦您跟老奴一起帮着看看,若是无事,也不用去叫御医,否则现在正在大宴群臣,若是传出太子得病惹得宫廷内外风言风语——”

    对方像是不耐了,打断了他:“没关系,我就跟王公公走一趟吧。”

    “哎呦,多谢国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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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被人架起,摇摇晃晃,走了许久,终于躺倒软绵的床榻,他几乎要睡着了,那尖利的嗓音一下子又将他仅剩的神智拉回来:“怎么连个给殿下打水净脸的人都没有,快快,还得我挨个吩咐,国师您先请,我去教训一下这些小兔崽子。”

    对方没有回答,很快,高殷闻到一股淡芳的梨花香气,醉不腻人,香甜沁鼻,他立刻睁开双眼。

    昏黄烛光下,雪白道袍的清冷女子端坐在床边,袖袍翩然,仙气出尘,一只手正在拿他的手臂,似乎要号脉诊断,见他醒来,神色未改,毫无触动的模样。

    事实上,当时司镜见到醒来的高殷,感觉他和从前的样子很是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当时没察觉到,事后再想,原来是眼神。

    高殷眸色浅淡,目光显得轻佻冷淡,又带着几分阴郁,浑身又散发着一种狂傲气息,便是在皇帝面前依旧如此,这个人身上的戾气太重,手上冤魂沉沉,令人敬而远之。

    可那一刻他的目光却是十分迷茫的,又有几分眷恋,那种怀念又脆弱的神情一刹那令司镜想到了在雨中被打湿了全身毛发的小动物。

    可怜可爱,不忍心伤害,好想抱在怀里安慰一番。

    鬼使神差的,司镜万年沉寂的心牵动了一下。

    她的语气不自觉的轻柔,对他轻轻说道:“殿下醉了,在外面睡着,现在您正在西殿的宫室中,您身体可有哪里不适,请告诉微臣。”

    这样清冷面容又温声轻语的语调令高殷魂牵梦绕,多少年了,他以为再听不到这种被人真心关切的话了。

    除了母亲,再没人这样和他说过话了。

    冰冷淡漠的人一旦温柔起来,没人能够抗拒。

    高殷几乎是瞬间起身,突然抱住了司镜,梨花拥怀,香气染身,最最缠绕人心的,是白衣身下女子温软的身体,顷刻间暖了他寂寥苦楚的心。

    这是我的。

    我一个人的。

    外面门口砰一声大响,是铜盆落地的声音,那尖利的嗓音再次钻入高殷耳中:“太子殿下不可啊,这是国师大人,不能、不能……”

第90章 改观() 
氤氲水汽中,药香的味道在室内弥漫,如同一层透明的雾将人裹入其中。

    高殷站在浴桶边,将身上的衣物一层层脱下,他动作利落,眼睛却一直盯着司镜,企图从她的脸中看出一丝慌乱与羞赧。

    只是失望了。

    从始至终,直到他脱光全身,司镜面目始终如初。

    高殷低头看了一眼浴桶里的药水,问了一句:“要泡多久?”

    司镜:“两个时辰,会伴有阵痛,请殿下忍耐。”

    “你觉得我会怕痛?”高殷皮笑肉不笑的回头。

    暗暗地光影打在他强健雄伟的身体上,这是一具年轻又紧实的武人身躯,毫无赘肉,肌肉也并非十分贲张,流线型的肌肉下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令人望之口干舌燥。

    并不是只有男子才好色。

    女子更好美色。

    只是这结实健壮的皮肤上覆盖着层叠的刀疤和箭疤,后背甚至有一条从左肩斜下的长长疤痕,几乎要将人劈成两半。

    能够猜测是有人从后偷袭,刀光血影劈下,冷铁伴着腥红,绝对是一副能止小儿夜啼的可怕画面。

    血厉太子。

    并不是只是阴狠毒辣,更多的,是一场场硬仗拼下来的军功。

    一身的伤疤都代表着亲往战场立下的赫赫战绩!

    没有一位贵族能有这样多的伤疤。

    这一刻,司镜几乎生出敬仰之心。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身上能有这样多的伤痕,却还活了下来。

    这样的人,哪里像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或者说,他是想达到什么目的才坚持下来?

    “阿镜,看呆了?”高殷朝她勾勾手指,凤眼光华流转,“过来看更清楚。”

    司镜垂目躬身:“殿下请入药桶,时间拖延会减缓药性,若殿下心不在此,我可安排其他人过来。”

    真是无趣呢。

    高殷挑了下眉,迈开长腿进入浴桶,水温高热,却能解乏,他许久没有这样舒服过了。

    他双臂搭在浴桶边缘,啧了声:“这桶太小了,还是我府上的浴池舒服,要不下次换我府上,阿镜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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