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因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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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她是不指望了,妾室倒还可以一搏。
崔家不是高门大户吗?高门大户不是最重名声吗?孩子她都有了,连妾都不让她做,这上京里头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崔家。
都说骗人的最高境界是将自己也一并骗了,骗得了自己才能骗得过众人,在这一点上,何菱香无疑是合格的。
陈麟不过只是她表哥,崔大公子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难道崔姑娘不承认?当日崔大公子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敢说他始乱终弃这件事儿没有你的手笔?”何菱香气道。
当日法华寺一见,她就再也不能忘怀。何菱香自恃美貌,总觉得崔瑜也如她一样将她珍而重之的放在心间。若真如此,崔瑜就应该早就来陈家找她了,何必等到她出手?
可见一定是有人阻挡了她的大好姻缘,而这个人,除了当日同在法华寺的崔嘉因之外不做他想。
何菱香如此笃定是崔嘉因从中作梗,就像坚信崔瑜钟情于她一样,没有一丝怀疑,亦或是从来不肯怀疑。
“陈老夫人同菱香姑娘是不是没有对好证词?方才听陈老夫人的话里,分明是我哥哥强迫你,听菱香姑娘的话,倒是像姑娘想要攀高枝儿呢?”崔嘉因笑着问道。
众人不由鄙夷,仗势欺人也还能笑得出来,果真是没有羞耻之心的。饶是如此,在听见“攀高枝儿”的时候,他们心里对何菱香的怜悯也稍稍淡去了几分。
“满口胡言!”陈老夫人心中暗恼何菱香不中用,隐隐又后悔答应了她的提议,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然骑虎难下,只能顺着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朗朗乾坤之下,被欺负了的老实人变成了居心不良之人,而欺负人的人,却成了受害者!这还有天理有王法吗!”
“没有天理不讲王法的是你们!”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她大声呵斥道:“你以为你们陈家就是什么好人家不成?”
魏元娘拨开人群走向崔嘉因,对着她同沈斯汝二人行了礼,嘴里说道:“连累两位受惊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自从法华寺一别之后,崔嘉因便再没见过魏元娘了,印象中狼狈不堪的女子如今已经褪去了懦弱,变得自信了起来。
“休书同嫁妆银子可都还给你了?”崔嘉因问道。
魏元娘笑道:“多亏了靖国公世子同姑娘的襄助,如今我同陈家再无瓜葛。”
崔嘉因道:“如此甚好。”
自魏元娘出现之后,陈老夫人的一双眼睛如同淬了毒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都是魏元娘这个贱人,若不是她,陈家何至于此?她的麟儿又何至于此?
这个妖孽祸害!
“你算个什么东西?同崔家狼狈为奸,骗我的钱财,害我儿性命,可恶可恨!”陈老夫人骂道,狠狠地啐了一口。
“众位都是眼明心正的人,我也不想欺瞒大家,我的确是陈家的下堂妇,也的确同崔家有瓜葛。可我们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魏元娘大声道:“陈家用了我的嫁妆,害死了我的爹娘,又将爹娘留给我的东西尽数侵吞,还将我当做丫鬟让我做牛做马!叫苦连天的时候,我那所谓的相公却还同他表妹在房里颠鸾倒凤!”
“法华寺里,人来人往的时候,我那好婆婆还污蔑我同人私通,差点将我打死。是崔小姐将我救了下来!也是崔小姐让我彻底的摆脱了陈家这个毒瘤!”
事情反转的太快,老百姓们还反应不过来,而作为当事人的何菱香在听到“颠鸾倒凤”这四个字的时候却迅速做出了回击:“我与表哥清清白白,岂会做这样没有廉耻的事情?”
魏元娘冷笑一声:“你们知道什么叫廉耻吗?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吗?我所言句句为真,若有半句假话,便让我落得一个天打雷劈粉身脆骨不得好死的下场!我敢发这样的毒誓,你敢吗?”
魏元娘满脸嘲讽。
百姓笃姓鬼神,听见魏元娘发这样重的毒誓,先是惊了惊,然后便相信了七八分。若不是真的,怎么敢说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话来?
百姓们心思纯朴,方才怜悯陈老夫人同何菱香一个老一个弱,不忍她们受欺负,才出言相帮。
谁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他们眼中的老弱竟然是居心叵测的蛇蝎!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辞,岂可尽信?”何菱香急急道。
魏元娘冷笑,反问道:“那方才给崔家泼的脏水,不也是一面之辞吗?”
“众人听我一言,清河崔家家风清正,我们崔家人行的端站的直,不怕污蔑。只是,不怕污蔑不等于我们必须忍受这无凭无据的污蔑,但凡有抹黑崔家行径的人,我崔家也绝不姑息。”(。)
第一百四十一章()
青团话里有话,崔嘉因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
她揶揄的看着沈斯汝,笑道:“那你还真是悠闲自在,难不成沈夫人也由着你胡闹吗?”
礼记里头曾提起女子必备的四种德行便是德言容功,女红对女子的重要性可见一斑。虽说闺秀们并不用亲自动手做衣裳鞋袜,但家里还是会请人教习,况且门第显赫的人家对姑娘的教养更加严格。然而听清团的意思,沈斯汝竟是对此一点都不通的,这就很让人吃惊了。
沈斯汝想起每每靖国公夫人看她的绣品时那种恨不得自戳双目的表情,觉得崔嘉因也许说错了——大伯母不是由她胡来,说是眼不见为净更恰当些。
然而她还是很认真的应了一声“嗯”。
她才不要被崔嘉因笑话死呢!
青团很不厚道的笑了,半点面子都没给沈斯汝留。
“沈夫人有什么喜好吗?”崔嘉因又问,指着沈斯汝的荷包是不可能了,还是切实一些投其所好算了。
“嗯?”沈斯汝想了一想,皱着眉头道:“大伯母平日里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做的事儿,若非说出一件儿来,便是教训我了要不等她生辰那日我去给她教训一顿好了。”
崔嘉因见沈斯汝从苦大仇深变成豁然开朗,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无力感,她试探的问道:“你不是说真的吧?”
沈斯汝反问:“有什么不妥,我都乖乖送上门去挨骂了,这还不成啊?”
崔嘉因觉得自己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谁送礼会送的那么清新脱俗啊?送礼不就图个高兴吗?还巴巴的上去找骂,她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了。
“教训你是为了你好,又不是喜欢教训你。这个行不通的,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崔嘉因默默地同情起了靖国公夫人,也不知道她同总是脱线的沈斯汝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最后还是青团看不过眼,稍稍提醒了一下沈斯汝:“郡主,您忘了吗?夫人院子里最多花儿了。”
“花儿多怎么了?我院子里花儿也挺多的。”青团的话都说的极其明白了,偏偏沈斯汝这个木头不解其意。
青团默默地别过脸去,不想再看沈斯汝。
郡主诶,您别在旁人面前犯蠢了成吗?
崔嘉因受不了了,当机立断下了决定,拉着沈斯汝就往马车哪儿走。
“诶诶诶,阿珩,咱们去哪儿呀?你还没告诉我呢!”沈斯汝不解道。
“去看花儿。”崔嘉因言简意赅。
沈斯汝还想说什么,却被崔嘉因那凌厉的眼神吓得噤了声,只乖乖的坐好,不敢言语。
貌似她不小心又惹人生气了啊
“阿珩”沈斯汝小声的唤道。
崔嘉因看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沈斯汝却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沈斯汝又唤了一遍崔嘉因的名字,崔嘉因看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叹了一阵气,道:“阿汝,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我何须这般客气?”
“阿珩,为什么要送花儿啊?”沈斯汝问道。
“”崔嘉因看她这死脑筋一直转不过弯来,更加忧伤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沉得下性子?沈夫人若不是喜欢花儿又怎么会摆出来?你就没发现她总是莳花弄草?”
沈斯汝照着崔嘉因的话细细想来,发现确实如此,她去伯母的院子的次数不多,可几乎每回都看见伯母拿着小剪子在剪枝。她一直以为大伯母是因为讨厌那些花儿才剪的,没想到原来是喜欢啊!
沈斯汝恍然大悟。
崔嘉因无言以对。
这上京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靖国公夫人是个爱花儿的人,偏偏这位同住在靖国公府的郡主居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马车停在琼枝馆门前。
沈斯汝同崔嘉因先后下了马车,沈斯汝透过门看向琼枝馆只能见到各种各样的花,叫的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都有。
崔嘉因问道:“京城最负盛名的琼枝馆,你不会不知道吧?”
沈斯汝笑了一笑,说:“我听过它家的大名,却不知它是做花草买卖的。”
崔嘉因挽着沈斯汝往里走,边走边说:“琼枝馆里头有各种奇花异草,种类齐全,不是外头可比的。若是要挑花儿,在这儿挑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位姑娘说的不错,小店什么都没有,就是花儿草儿多,两位若是不嫌弃,大可好好挑挑,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一位身着褐色短褐的中年男子拱手道。
“掌柜的客气了。”崔嘉因有礼的回了一句。
沈斯汝不耐烦这些虚礼,对掌柜开门见山道:“这儿有什么名贵的花草吗?”
“花草可不分名贵还是不名贵的,若是真喜欢,一株草也值千金;若是不喜欢,哪怕是姚黄魏紫也不过是一株看着好看些的花儿罢了。”那掌柜认真的说。
崔嘉因从前见过这掌柜的几回,知道这琼枝馆的掌柜的是个风趣的人,可沈斯汝却不知道,被他严肃的面容以及正经的话吓了一跳。
崔嘉因笑道:“是我们说错了,还请掌柜的勿怪。”
那掌柜的瞬间又换上了一副笑盈盈的脸,变脸的速度之快又吓了沈斯汝一跳。
“不知两位想看什么花儿?”掌柜的又问道。
沈斯汝刚想说“名贵的”三个字,想了想还是转回去了,免得又被吓一跳。
“有没有什么花儿是在十月左右开的?”崔嘉因问道:“因是要送长辈,想讨个好兆头。”
掌柜的毫不犹豫道:“春兰秋菊,若是秋天,自然非菊莫属了。”
“那便请掌柜的带路,让我们看看有什么样儿的菊花?”崔嘉因道。
“这可多了,白鹭逐波、残雪惊鸿、点绛唇、绿水秋波、玉翎管,只要你能叫的出名字的,这琼枝馆里几乎都有。”掌柜的自豪地说,一边领着崔嘉因同沈斯汝往里走,一边介绍道:“那边的是白鹭逐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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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青团话里有话,崔嘉因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
她揶揄的看着沈斯汝,笑道:“那你还真是悠闲自在,难不成沈夫人也由着你胡闹吗?”
礼记里头曾提起女子必备的四种德行便是德言容功,女红对女子的重要性可见一斑。虽说闺秀们并不用亲自动手做衣裳鞋袜,但家里还是会请人教习,况且门第显赫的人家对姑娘的教养更加严格。然而听清团的意思,沈斯汝竟是对此一点都不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