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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烂泥糊上墙-第95部分

小说: 烂泥糊上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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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添颂闪身,挡住了,正中他心窝的位置。

    疼得,他脸一抽。

    只得庆幸的是因为郝添颂被砸到,这场不知尽头的会,终于结束了。

    郝添皓在家多住一天,明天离开。

    郝添颂和郝添慨今晚也要留下,郝甜颖被禁足家里,不准出去,更不准见许顺良。

    郝甜颖哭成了个泪人,抽抽噎噎地抱怨,“妈妈太独断了,她凭什么不让我出去,凭什么不让我见许顺良,凭什么!”

    “凭她是你妈妈,她说不行,你就不能做。”郝添慨给她递纸巾,安慰她,“趁着还不深,就赶快断了吧。”

    郝甜颖闻言,大颗眼泪又掉下来,“我不,我真的爱他,二哥,你帮我和妈妈说说好不好,她肯定会疼惜我原谅我的。”

    “哎。”郝添慨叹口气,捏着纸巾给妹妹擦眼泪,“大哥和你三哥,哪个不是妈妈最喜欢的孩子?她又是怎么对他们的,更何况是你。”

    “就没有一点办法吗?”郝甜颖跪在床上,揪着二哥的衣袖,哭哭啼啼地哀求,“我和他,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能吗?”

    知道会惹出她更多的眼泪,郝添慨还是摇头,“如果是别人,可能还能说得通,可他偏偏是许细温的弟弟,那个在咱们家掀起轩然大波几年不曾平息过的许细温的弟弟,你让爸妈如何咽得下,所以颖颖,算了吧。”

    郝添慨好不容易安慰完郝甜颖,从房间里出来,经过另一个房间。敞着门,里面星星点点的火光,窗口站着一个人,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只有白色的窗帘在孤单地飘来飘去。

    “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的?”

    突然的光亮刺激到郝添颂,他抬手遮住眼睛,拿开手,手背上竟然两道湿漉漉的痕迹。

    郝添慨当作是光线刺激到他的眼睛了,他同样望着窗外,“以前也是在这个窗口,爸妈让你在房间做作业,你总是顺着窗户爬下去,出去玩。”

    “嗯。”郝添颂同样看了一眼,笑着说,“以前不觉得,窗户高reads;。”

    “你以前是什么都不怕。”郝添慨撑着窗口,笑呵呵地说,“家里保姆说你生出来时候头发都是根根直竖的,那时候就评论,你长大肯定是个小魔王。”

    郝添颂深吸一口烟,“现在是什么都害怕了。”

    郝添慨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颖颖睡了吗?”郝添颂问。

    郝添慨摇头,“不肯睡,刚还在哭,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她,她和你关系最好?”

    郝添颂摇头,“她应该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

    “她现在钻了牛角尖,过两天就好了。”

    “可能吧。”郝添颂低着头,小拇指点着香烟,抖落烟灰,“二哥,你说我是不是”

    “现在说那些没用。”郝添慨打断他,“别说什么如果你和许细温没有过纠缠,爸妈就会那么轻易同意颖颖和许顺良的事情。”

    “看她这样,我心里心里”郝添颂形容不出来,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和许细温的过往,可影响到妹妹的幸福,他要短暂的怀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

    “大哥可是没和许家有半分的纠缠,结果还不是一样。”郝添慨说,“大哥当初闹得可一点不比你轻,绝食、私奔什么没闹过,爸妈妥协过吗?大哥抱着彤彤回来,被爸妈揍的样子你应该还记得,这几年他绝口不提彤彤妈妈的事情,搬出去一个人带彤彤,可他姓郝,心有不甘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家里闹过的何止郝添颂一个,还有一个郝添皓呢。

    “爸妈可能也心软过,也想妥协过。”郝添慨苦笑着说,王暮芸唯一软弱的时候,就是提起彤彤时候的愧疚表情。

    “可比不过他们的面子。”郝添颂补充。

    郝添慨点头,“你能明白就好,爸妈不会同意颖颖和许顺良在一起,她今天就是在给你看,她永远不可能同意你和许细温的事情。”

    “”郝添颂没回答。

    郝添慨知道他听不进去,“你和许细温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也没在一起,要不,就算了吧。”郝添慨不忍去看郝添颂的表情,他只是看着窗外,轻声说,“看颖颖反抗的样子,你有没有想到过去的自己呢?可大哥就是你们的结果。”

    “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算了吧。”

    日子这么平静地过了几天,又平静得让人心惊。

    突然有一天,郝添颂又来找许细温了,他身上带着血,模样狼狈。

    林小雨被吓了一跳,“郝总。”

    “细细呢?”他没称呼孙频频,而是叫了她的小名。

    林小雨见他脸色不正常,又有太多血,不知道他是否伤到哪里,所有并没有明知故问细细是谁,“频频有节目采访,在做准备。”

    郝添颂点头,眼神有些无措,他摸着口袋想抽烟,又没找到。他局促地站着,像是才发现别人用怪异的眼神看他,他后退几步,站在角落里,“我等她。”

    可他的神情又太奇怪,就算站在角落里,也免不了别人询问的眼光。

    可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那里,他打败了仗,孤身一人。

60 孙频频() 
(女生文学 )    等了快两个小时,节目采访刚结束;林小雨就跑上台,轻声对孙频频说;“郝总来了,在后台。”

    “他来做什么?”孙频频也是一愣,那天他带走郝甜颖;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林小雨说;“他身上有血,神情有些奇怪。”

    “他受伤了?”

    林小雨摇头;“问他;他什么都不说;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林小雨补充;“做为朋友。”

    “节目组说要聚会。”孙频频不太愿意见郝添颂,每次见他;她就至少几天缓不过来情绪。

    林小雨说;“这边我帮你解释,你去吧。”

    张扬远远看到林小雨;又见孙频频离开;林小雨不知在做什么发呆;他抿着嘴角走过去,故意伸着手臂去触碰她身后墙壁上悬挂着的画作,把她自然地圈在胸前。

    林小雨感觉到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靠近,如临大敌地往后退,后背贴在墙壁上。周围是正在走在走去的工作人员,她觉得不自在,推张扬,“放开。”

    张扬不但不离开,反而弯腰,和她离得极近,“晚上聚会,你也一起来。”

    “我晚上有事情。”

    “什么事情?”

    “要去超市买东西,要带轻轻”林小雨不知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她稍微鼓了劲,推开张扬,态度强硬,“反正我有事情reads;。”

    “孙频频是不是走了,我刚听到你和她说郝添颂?”张扬满意地看着林小雨瞪他的样子,他笑得得意,“孙频频不出现,你这经纪人代替也是应该的吧。”又说,“要买什么东西,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你女儿?我长这么帅,她一定会喜欢我的。”

    “”

    孙频频觉得林小雨形容是有些差别的,如果郝添颂真的受伤严重,他应该先去医院,而不是来这里找自己,所以她站在郝添颂面前,看着他身上的血迹的时候,觉得林小雨的确是夸大了。

    血是有些多,可分部集中,只是手臂和前衣襟上,已经干涸,颜色有些重。

    “你找我?”孙频频镇定地问,“什么事情?”

    郝添颂站直,明明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那是永远无法跨越过去的鸿沟,他想,如果他迈过去一步,她至少会后退几步吧。

    所以他没动,只是说,“你有时间吗?可以和我去趟医院吗?”

    “为什么去医院?”

    “我妹妹,她在医院,她想见你。”

    第二次,他来找她,还是因为郝甜颖。

    孙频频记得他上次,把自己叫去后说的话和表现,以为他又是来奚落自己的,“你妹妹住院,我为什么要去?”她冷冷地说,“据我所知,我弟弟这几天一直在家,连门都没有出过,应该没有再去招惹你妹妹吧。”

    “她怀孕了。”郝添颂说,“可能流产了,请你去看看她。”

    孙频频完全可以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可她到底没那么狠,“怎么回事?在哪个医院?”

    车,还是郝添颂开,可他一直手抖,几次没能发动车子。

    许细温看不下去,说,“我来吧。”

    郝添颂勉强笑了笑,让开位置,坐到副驾驶位置。

    许细温绑安全带时候,瞥了他一眼,“你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

    “没有。”郝添颂摇头,有些傻呆呆的,“血不是我的,是颖颖的,她摔下来她流了很多血,医生说她怀孕了说孩子保不住。”

    郝添颂说得断断续续又艰难。

    许细温没吭声,静静地听着,心想,他应该是被郝添颂吓到了,才会这么语无伦次。

    没想到,郝添颂又问她,“孩子没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疼?”

    许细温一愣,怔忪了很久。

    恰好有大货车迎面过,她也没反应,还是郝添颂帮她打方向盘闪开。

    许细温稍微稳定情绪,她甚至扭头冲郝添颂笑了笑,“不疼,我是去医院预约后做的手术,有麻醉有心理准备有”

    她说着,见郝添颂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睛里是无边际的疼痛,她知趣地住口,没有再继续描述,那个孩子是怎么离开她的。

    车子是许细温开去医院的。

    许细温见到了郝甜颖,旁边是垂着的输液的管子,应该是被拔掉了,脸色苍白,唇色也是白色的reads;。

    郝甜颖见到许细温,叫她,“姐姐。”

    “为什么不肯手术?”

    “我不想失去他。”眼泪顺着郝甜颖脸颊流下来,可她却是笑着,“顺良呢?他有没有想我?”

    “你不舒服要少说话。”许细温有些无措,“你哥哥在外面,我叫他进来。”

    “不要叫他,我不想看到他们。”郝甜颖说,“我哥哥做了伤害他姐姐的事情,我骗了他,他肯定生气了不肯见我了,可你是他姐姐,见到你是一样的。”

    许细温不知道她是什么逻辑,“你想对我说什么?”她顿了顿又说,“或者对顺良转达什么?”

    “姐姐你好聪明。”郝甜颖竟然还能笑着称赞别人,她笑起来眼睛是弯弯的,该是个甜美幸福的姑娘,而不是躺在苍白的床单上,冷汗和眼泪一直流。

    “你叫我姐姐,我就和你说些对你好的话。”许细温想了想说,“手术还是早些做比较好,你又流了很多血,孩子它只是一颗受精卵,还没成形,没了就没了,你该为自己想想。就像我和你哥哥,现在不是也各自过得很好吗。”

    “如果连孩子也没了,顺良更不会来见我的。”郝甜颖固执地说,“姐姐,你知道我多害怕吗?害怕失去和他唯一的联系,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害怕以后的生活里再也没有他。”

    许细温想,我知道啊,我知道冰冷的器械在身体里时候的感受,知道那是怎么的心如死灰,知道硬生生的把那个人从心里从生活里从身体里剥离,是怎么的害怕。

    可害怕又能怎么样,是爱,也是癌,早晚都要清理干净的。

    “不知道。”许细温说,“我会向顺良转达,会不会来见你,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是劝你手术要尽快做。”

    郝甜颖像是自言自语,“哥哥们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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