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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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鲜血迸流,血星四溅。
看见公子受伤,那虬髯大汉满脸的担忧,紧跟一步,举剑向那名仆人的脖颈中刺去。
伤害公子,实在天理不容。
齐文鸢惊得花容失色,顾不得危险,小跑着上前搀扶着即将倒地的云佑。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客栈中突然有人大声的呼喊着奔将出去。惊恐的声音响彻在偌大的客栈之中。
李天霸神情微变,害怕招惹到官府,急忙朝那两名侍从招招手:“我们快走。”
那两名仆人听话的点点头。互相使了个眼色,从战局中抽身而出,提着长剑,掩着自己少爷,匆忙的夺门而出。
虬髯大汉担心公子的伤势,不愿再去追逐。他惊魂不定,双腿一软跪在云佑身前。语气中满是自责:“公子,小人该死。护主不利。”
“不碍事。姚二哥,麻烦你送这位姑娘回去。”
云佑咬着嘴唇,缓缓的吐出几个字,眉宇间竟有几分恳求之意。
虬髯大汉一怔。瞥了眼身旁的纤弱女子,眉头紧皱,似有怨怼。
齐文鸢扶住云佑的胳膊,乌黑的眸子中流淌出一抹歉意,嘴角忧忧的上勾:“公子,还是先治好你的伤,我再回去,我恰好识得一位神医,能治好你的伤。”
她的神情落寞。脸上隐着淡淡的担忧。
虬髯大汉伸手点了云佑伤口周围的穴道,血一时不再流下。只是他的脸色苍白,全无血色。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
他嗫嚅着嘴角,似要说什么,终于没能说出来,痛苦的闭上眼睛。
虬髯大汉白了齐文鸢一眼,一把抢过公子揽在臂弯里,准备起身寻找大夫。
要不是眼前的扫把星。公子何以弄的如此地步。
“你跟我来,要是我家公子性命不保。你也别想活命。”
虬髯大汉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刺在齐文鸢身上,如同针扎。
刚踏出几步,眼前却呼啦啦的出现一拨人,身着官兵的服饰。
当前的一人,长身玉立,剑眉英唇。右手握在剑柄上,左手随意的垂着。
“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何长安开门见山的说道,眼睛流连在齐文鸢身上,心中暗暗的叹气,这女子真不是省油的灯。
齐文鸢看见熟人,心中一惊,眉眼间现出讶异之色,轻叹着世界的狭小。
果然,有缘千里来相会。在这间小小的客栈之中,一天之内,居然重逢了两名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瞧他的服色打扮,似乎与韩傲十分相同。齐文鸢勉强镇定下心绪,上前一步,深鞠了一礼道:“大人,小女子在这里被人无故调戏,是这两位大哥救了小女子。”
“哦,那恶人呢?”
何长安的脸现疑问之色,依然是冰凉的语气,让人忍不住生出敬畏。
齐文鸢吸了一下鼻子,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着眼角拼命挤出的几滴晶莹,略带遗憾的说道:“大人来的迟了,那恶人已经走了。”
窈窕佳人,梨花带雨。何长安身后的一众官兵心生不忍,握紧了拳头,眼神凌厉。
心中不自禁的涌现起愤慨,暗下决心,一定要将可恶的轻薄儿,绳之以法。
“姑娘可知那人的身份?”
齐文鸢用力的摇摇头,侧着身子,满脸忧愁的看着云佑,缓缓的道:“小女不知。眼下这位公子深受重伤,危在旦夕。大人,可否允许我们先去看大夫。”
何长安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俯在虬髯大汉的背上。
他的面容苍白,双眼紧闭,似是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再看那虬髯大汉,身材魁梧,右腰悬着一柄长剑,双目微瞪,满脸的不屑一顾。
不知这二人是何来历,总觉得有些不凡,何长安暗暗的猜测着。
一抬头,突然撞上齐文鸢哀求的目光,心头一动。
“大人,大人……刚才非礼这位姑娘的,是李天霸。”
店小二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满脸虔诚的跪倒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答道。
听见罪犯是李天霸,官兵中一阵骚动,或皱眉,或叹气。
李天霸的大名,他们早就有所耳闻。光是他做下的案子,就有大小数十件。只是,从未有人敢上门拿人。
撞在李天霸手中,这貌美如花的女子,实在太也倒霉。
何长安不以为意,嘴角轻微的上扬,眼睛中闪出不寻常的光彩,喃喃道:“李天霸?呵呵,我倒想会会他。”
顿了一顿,他转头对着身后的众官兵,朗声说道:“刘越,你护送这位姑娘和这两位兄弟去看大夫,不可出了岔子。
“是。”人群中闪出一个魁梧的少年,一脸的英气,双手抱拳,向何长安欠了欠身子。
阳光明媚,尘土飞扬在空气中,似能看出斑驳的痕迹。
满城的喧哗与繁华,隔绝在马车之外。
谢过了那名叫刘越的官兵,齐文鸢苦口婆心的劝阻虬髯大汉,随自己去药王谷。
云佑仍是昏迷不醒,不时的嗫嚅着嘴唇,似乎有话要说。
只是,他的气息太过微弱,齐文鸢凑过耳朵,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
由于药王谷的路途遥远,怕路上颠簸,对云佑的伤势有影响,齐文鸢不放心的塞给车夫几两碎银。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马车疾驰,内部却稳如泰山。
虬髯大汉兀自坐着,对齐文鸢丝毫不加理睬,只时不时的低头去瞧公子的病情。
轻掀帘子,冷风簌簌的吹进来,齐文鸢冷的缩着脖子,连忙松了手。
“不准打开窗子,风进来,对公子的伤情不利。”虬髯大汉紧皱着眉头,厉声的斥责道。
齐文鸢吐吐舌头,浑身的不自在,碰上这样一个衷心的护卫,倒也不容易。
转过头,眯着眼睛打量着半躺的云佑。他的样子,打扮,装束,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但若真如她猜测,上次在甘露寺,他遁入空门的做法,却又讲不通。
难道是他的家里人比他娶亲么,齐文鸢发动着自己的想象力,天马行空的猜测着。
每欲张口相询,对上虬髯大汉深邃的眸子,她的心中就止不住的发毛,生生将话咽进去。
青青的溪水,流淌过青葱的田野。
周围群山环绕,绿树丛生,虽至深秋,药王谷仍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翠绿。
齐文鸢蹦跳着呼吸着新鲜的口气,心中再次涌起赞美的念头。
“皇甫伯伯。”
齐文鸢急促的喊着,轻车熟路的敲着医室的木门。
木门“咯吱”的打开,皇甫弦俊秀的脸庞,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齐文鸢微微一怔,淡然一笑,指着身后的两人:“皇甫兄,皇甫伯伯在么,那位朋友深受重伤,特来求皇甫伯伯救治。”
皇甫弦一脸戒备的望过去,只见虬髯大汉的背上驮着一个人,那人深垂着头,并不能看清容貌。
“鸢儿,爹爹在里面。我们进去吧。”
皇甫弦不自禁的转过头,脸颊红扑扑的望着齐文鸢,目光里满是柔情。
半个多月来的心灰意冷,在见到齐文鸢的这一刻,内心被压抑的火苗,重新被燃起。
他的手心紧张的发汗,加快着脚步,不敢让自己回头。
持续的阴暗的岁月中,他只从父亲的口中,知道一星半点关于鸢儿和莫伯母的消息。
据说,莫伯母染上瘴气,据说,鸢儿急的手足无措。
有句话叫做,身在曹营,心在汉。他便是如此,在药王谷闭门不出,一颗心儿却飞到齐府的小小巷子。
“鸢儿,幸好剑伤没伤及心脏。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在我这里将养几天。”
皇甫英仔细的查探了伤势,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鸢儿怎与舞刀弄枪之人,走在一起,实在让人担心。
齐文鸢长长的舒口气,面色稍和,出言解释道:“皇甫伯伯,这位公子,是为救鸢儿,这才不幸遭人暗算。”
皇甫弦盯着床上憔悴的男子,心中不知该喜该忧。按理说救鸢儿的人,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只是,胸腔中却为何莫名的泛起一阵酸意。
他黯然的垂下头,悄悄的从屋子中退出去,眼底沉淀着深深的难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神秘的来客()
安顿好云佑主仆二人,从药王谷离开之时,正值太阳落山。
山峦处染着一片晕红,烂漫的金光洒满了整个山头,像是神话故事中才会出现的金山。
颠簸的马车中,齐文鸢心事重重,云佑与何长安的脸交替着出现在她脑海中。
暂时弄清了何长安的身份,云佑的来历仍然是个谜团。不管她如何旁敲侧击,虬髯大汉只是斜目而立,不置一词。
好吧,看在是她救命恩人的份上,她原谅他的傲娇。
皇甫弦倒没掩饰满脸的别扭,拉着齐文鸢的袖子,凑在耳边不安心的一再询问,云佑的来历。
齐文鸢摊开双手,无奈的摇摇头,两面之缘的人,实在谈不上认识。
但最为难得的是,这个两面之缘的陌生人,竟然会在紧迫之时,不顾自身的安危伸出援手。
真是活雷锋啊,不知道是不是东北那旮的,齐文鸢弯着嘴角,轻轻的笑了笑。
夜已深,人不寐。
天幕上挂着寥落的几颗星,皎洁的月儿弯弯,兀自透过云层将那万点清辉漫散于高处仍蓊郁葱茏的树梢上。
依依的西风,不经意的拂过篱笆墙边翠生生的藤萝。
杂草丛中栖息的几点萤火虫。瑟缩着身子,发出一暗一明的光。
齐文碧守着一盏灯火,神色苍茫的在窗前静坐。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一划一划,像是在书写满腹的忧愁。
倏然而至的光明,残忍宣告她短暂自由生活的结束。
老祖宗解除令的本意,无非是怕她染病,才例外的开恩,除此并无其他的眷顾之意。
所以,瘴气烟消云散的那一天。老祖宗就匆促的再次下达她的禁足令。
尽管娘亲一再哀求,说她身子弱。需要再观察几日。老祖宗却无情的挥挥手,命令下人将她带回去。
难道她此生注定与阴暗共生共存么,她的神色一凛,嘴角似笑非笑。眼里渗出深沉的恨意。
齐文鸢,齐文鸢,她咬牙切齿的用力皱着眉头,一颗心脏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其实,陪在娘亲膝前的那几日,娘亲的处境,她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不被父亲信任,被老祖宗冷待。
究竟是从哪天起。生命就开始变得面目全非,齐文碧黯然的思索着。
是齐文鸢回来那天么,抑或是齐文鸢由痴傻儿恢复正常那天。
她微微沉吟。见火苗攒动的厉害,随手拿起手旁的剪刀,将灯芯剪去一些。
火苗升腾了一下,瞬间,归于沉稳。
她雪白的脸庞在摇摆不定的冷光中,明明灭灭。全是恨意。
蝉鸣蛙叫。漆黑的世界里,总有些生物不甘寂寞。在静寂的夜晚,创造着属于自己的热闹。
风呼呼的刮过,纸窗呼哒哒的发出声响,齐文鸢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春桃怕窗子经不起大风,不时提灯来查探小姐的情况,满脸忧心的望着纸窗。
明天一定要找人来加固一下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