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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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着她说不定在那山上的侥幸,他上山盘桓了一圈。那时,正值深秋,山上落叶铺地,厚厚的一层。踩在路上,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响彻山谷的声音,更显得他的孤独与落寞,像是从羊群中落伍的小羊,独自到了极目苍凉的地方。
就连初次碰上的那老人,也不见了踪影,就仿佛他从未存在过一般。
物非人非。他感慨着,满心失落的踩着厚厚的落叶,复又下了山。
他望着满眼的秋色,不禁有些绝望,世界那么大,他又该上哪里去寻她。
“你才奔赴黄泉了,本姑娘,生龙活虎着呢。”齐文鸢伸了手,一把敲在了他的头上。然后,匆忙将头别了过去。
方才少年英俊的面庞,距离她,只有短短一指的长度。
她甚至闻的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水气息,以及,他有些乱掉的心跳声。
“呵呵”笑了一声,齐敬诗直起了身子,往后倒退了一大步,道:“数月不见,齐府的五小姐,倒是野蛮了许多。”
他调侃着,嘴角含着笑,心里却是酸的。就连她回来,他亦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从高凉回来之后,他的父亲就先见之明的拘了他在府上,日夜派人盯看着。
他是父亲膝下唯一的儿子,父亲自然对他爱护有加。之所以拘着他,亦是担心在战乱前夕,他又不小心做出什么事情。
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是懂的,所以,难得贴心了一次。日日在家中练剑习武,努力的将她忘却。
汗水湿透颊背的时候,累到一沾枕头就能成眠,他终于不再频繁的想起她。
这个世上,有个词,叫做无暇顾及。
之后,战争结束,京城中复又平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宅在家中,倒是不大愿意再出门。白日里,品着茶,想一些往事,然后,微微笑着。
只要她不再凤翔城中,应该就是安全的吧,他自我催眠般的劝慰着自己,然后,时间一久,真的就相信了。
直到前几日,齐敬诗从江南赶回来,到他府上去,说起她已经回府之事。
当下,就有液体从毫无征兆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他像个疯子似的,抱着齐敬诗又哭又笑。
“韩兄,这嘲讽人的本事,也是见长啊。”齐文鸢白了他一眼,咬着牙,还了回去。
如此这般的斗嘴,已经许久没有上演过。当下,俩人都有些唏嘘,相互对望着,笑了起来。
日光正好,在头顶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白云浮动,天空澄澈。
齐敬诗从屋中出来,看见这一幕,不知该喜还是忧。便佯装没有看到,将手中的书往脸庞出凑了凑。
“大哥。”瞥见齐敬诗,齐文鸢忙不迭的开口喊道。然后,寻着机会,向一旁的韩傲吐了吐舌头。
韩傲转过身,看见齐敬诗,面上的神色,不禁有些尴尬。
没能找回来齐文鸢,这件事像是根毒刺,让他觉得在齐敬诗面前,自己生生矮上了一截。
于是,腆着脸,似笑非笑的喊道:“齐兄。”
感谢即墨颜玉,墨染羽等读者一直以来的大力支持,即将收尾,不知读者们希望男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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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对弈()
齐敬诗只点了点头,不再去理会。转眸看见齐文鸢,脸上才淡淡一笑。
“五妹,你来了。”他说着话,将手中的书放在身侧,眼睛的余光斜睨着韩傲。
那日去韩府上,韩傲一听说五妹回来,就巴巴的表示要登门拜访。
他当场就拒绝了,一脸嫌弃。明明任务都没能好好完成,还一副无辜的模样。
自己的五妹,他凭什么能见。
谁料,不管短短几天,韩傲就忍不住了,大张旗鼓的找上门来,还带了许多的礼物。
彼时,他正在屋中品茶,听到冬青的通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少爷,韩公子带来的礼物,您看要不要……”
冬青局促不安的摩挲着手掌,一时不知是该拒绝,还是该答应。
齐敬诗这才把眼抬了起来,道:“要,为何不要。东西留下,人就不要接见了。就让他在外面吹吹风,没得昏了头脑。”
打着来看望自己的幌子,意图接近自家堂妹,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韩傲果真不再往里面闯一步,自己站在院落中,懒懒的望着天空。俩人自小相交,关系甚是亲厚。于礼数方面,也就随意些。若放在以前,他肯定直接轻车熟路的进去了。
直到冬青禀告说,五妹上门来了,他脸上才有了喜色,抬脚从屋中出来。
“大哥,府上的事情。可曾有了转机?”齐文鸢抬眸看向齐敬诗,有些好奇的问出了口。
产业的事情,不能不让人操心。毕竟,直接关系到齐府一家人的命运。若被老祖宗知晓了,怕是会急的伤身。
手中的书攥的紧了些,蓝色的封皮上,显现出层层的褶皱。齐敬诗的眉头紧蹙。语气里似有无奈。“眼下仍是没什么眉目,待过完了年节,我再南下一趟便是。”
年节就在年前了。府中有许多事要操办。眼下,齐大爷卧病在床,他总是该留下帮娘亲分担一些活计。
“齐兄,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怎的也不知会我一声。像我这种聪明伶俐的,定然分分钟给你解决了。”韩傲转过身子。面上微微带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齐敬诗闻话,白了他一眼,道:“要是交由你去办。齐府估计已经败的精光了。”
言下之意,还是怪他上一次,没能顺利的寻回五妹。
吐了吐舌头。韩傲噤了声。齐敬诗的意思,他听的分明。那件事。他总是心中有愧,不敢再随意说了大话。
俩人之间的氛围,让齐文鸢觉得奇怪,不由得暗忖,莫不是俩人置了气,竟像个孩童般的斗嘴。
她粲然一笑,慌忙移开了话题,道:“大哥,韩兄。我瞧着今儿天气不错,不如对弈一场。”然后,她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神秘莫测,道:“不过,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在高凉的时候,她有大把的时间。闲来无聊,就学了下围棋。
她一向冰雪聪明,记性比常人要好些。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已经领会了其中的要义。
回来齐府之后,这也渐渐成了爱好,只是,房中的几个丫头对围棋都是一窍不通。她也只能自己跟自己对弈,早就心痒难耐。
如今,一瞧韩傲,就知他是个闲散之人。索性顺手推舟,提出了建议。
一来为缓解气氛,二来,是为检验自己的水准,三来则是为风雅。
与琴,书,画,并列。棋,也算的上只风雅之事。
一举三得。这般想着,齐文鸢颊边的笑意,也就更深了些。
能与齐文鸢有更长的时间相处,韩傲求之不得,满面春风的一口应了下来。
倒是齐敬诗,面上有些犹豫之色。冷眼瞥了韩傲一眼,下达了逐客令:“今儿天色不早了,韩兄也该回去了。”
他的心情极其矛盾,一方面,有心促成韩傲与五妹的好事,另外一方面,却觉得韩傲有些不靠谱,生怕坑害了自己妹妹。
寻人一事,怎可半途而废。
“齐兄,这日头明明还高着呢。”韩傲指了指天,满脸的委屈。而后,他又转头向齐文鸢使了使眼色,目光里似有恳求。
齐文鸢心领神会,连忙道:“大哥,就让韩兄在府上多留一会。”
兄长日理万机,不一定有闲心陪自己下棋,倒是韩傲,怎么看怎么像个游手好闲的。
真是愧对了这副好皮囊。她审视着韩傲,嘴里啧啧惋惜着。
五妹开口,齐敬诗不好再拒绝,面色深沉的答应了下来。仔细是他们二人的事情,他插不插手,都是一样。说不定,倒是顺其自然好些。
韩傲见齐敬诗松口,煞是乐成了一朵花。抓着齐文鸢的胳膊,就往石桌旁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喊道:“冬青,快去拿棋来。”
冬青怔在原地,抬眸偷偷去瞧自家少爷,一时间手足无措,苦恼不已。
自家少爷与韩公子,一向交好,今儿倒是十分的不正常。
齐敬诗蹙着眉,一脸凝重的点点头。冬青这才如获大赦,飞也似的往里间去了。
日头高高的挂着,空气里有凉薄的细风。
怕她冻着,清月贴心的拿来了厚厚的棉垫子,铺在石凳之上。
准备给韩傲。也上一个的时候,韩傲却摇着头拒绝了,说什么不是大男人的做派。清月无奈,只好由着他去了。
黑白的棋子,放在青色的石桌之上,相互衬托。
齐文鸢支着头,凝神思考。每走一步。都格外的用心。
韩傲亦是,用了比平时百倍的专注,小心翼翼的落着子。
他想赢。赢了就可以让眼前的少女,答应自己一个要求。他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齐文鸢。
少女的眼神清澈,里面映出棋子的影子。一袭厚的夹袄。上面绣了各色的花朵,更加衬得人肤白胜雪。清丽无双。
微风。阳光。青石。两个人对弈一局棋。这般如画的场面,他已在心中勾勒出数不清的次数。不过,这画面,是在婚后。
眼下。幸福来的太突然,反而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他极力隐藏着自己激动的心绪,耳后根的那一抹潮红。却是清晰的凸显在空气里。
这一边,俩人还在专注的落着子。另一边。皇宫里,孟君浩正捧着茶喝。
小润子在通红的炭火中,小又心翼翼的加上些炭。黑漆漆的炭,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火光陡然一下着了上来,小润子全然没预料的到,吓的忙把身子往后一倒。这一倒不要紧,身子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坐倒在了地上。
茶杯就是这时候,摔倒在地上的,发出“咣当”一声响,散着白气的茶水,流淌了一地。
小润子一看,心道不妙。连忙从地上起身,顾不得拍去身上的灰尘。
他一个激灵,跪拜在孟君浩身前,神色甚是惶恐,道:“奴才该死,惊扰了皇上。”
他的头深深垂着,望着地上那些碎瓷片,担心自己的命运也会如这茶盅一样。
碎成片片儿。
他行事一向沉稳小心的,今日,真是大意了,竟被一团火吓到了。
孟君浩揉着眉心,脸上的表情甚是凝重。胸腔里一颗心脏突突乱跳,两个眼皮也是,突突的跳个不停。
这种强烈的不安感,陡然出现,毫无征兆。所以,方才小润子的行动,他全然没放在心上。
茶杯掉落这件事,亦是与小润子无分毫的关系。
是他的原因,眼皮跳跃的一瞬间,手也跟着麻木。一个不小心,杯子竟就掉落了。
然后,全身袭来的惶惶不安的感觉。就像有什么心爱的东西,要被抢走了一般。
他合上了双眼,半靠在榻上,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神情甚是冷峻。
小润子见半天没人吱声,只道皇上是气的紧了,欲哭无泪。
一时之间,害怕与惶恐一齐涌上心头。他的身子颤抖,手脚冰凉。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知错了,求皇上饶过奴才……”他哭喊着,求饶着,沙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