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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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大门。并不宏伟,亦没有“郡王府”三个字,显是王府中的一个小门。
也对。依太后的性子,必然会寻了小门,趁人不备,偷偷摸摸的送了她出去。所以。走些旁路小道,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看着高大的宫墙。越离越远,渐渐消失在厚厚的大雪中,齐文鸢的心中,有一瞬间的松快。却随即涌上一股不安。
总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她沉吟了一下,心脏陡然一沉。
“公公。已经出府了吧,我且到这里下吧。”
她掀开帘子。迎面而来的风,吹起了额前的长发。清脆的声音,被风吹散开来。
帘外并无人回应,马车的行速,仿佛也渐渐的快起来。
仔细瞧瞧外面,传旨的太监,紧紧一会儿工夫,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齐文鸢的心中一惊,连忙提高了音量,“快些停下来。”
四个轿夫,似乎并未听懂她的话,脚下虎虎生风,轿子简直要飞起来。
心念电转,齐文鸢已知自己轻敌了,太后厌她入骨,一有机会,断不会轻易饶了她的性命。她出宫心切,倒忘了这一节。
明明是冬日,她的额上却沁出细密的汗珠,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出来时已是深夜,路上行人本就寥寥无几,加上下雪,此刻外面的世界,静谧一片。
只听见雪花簌簌而下的声音,连同那四个轿夫的脚步声。“咯吱,咯吱”一声跟着一声,急促的像是催命。
幸而此时刚出王府不久,还在城郊之内,若有人想取她的性命,必然会选了僻静,少有人至的地方。
她抚着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掏出通灵石,拼命的催动起身上的灵气来。千钧一发之际,她也只能期盼有奇迹出现。
之前灵力在王府中不管用,或许是因为,王府中的某种力量,隐隐的压制着。
师父常说,相生相克。灵力这种东西,亦难逃这个规律。
此刻,已然出离了王府,有没有用,倒是另一回事情了。只是,试了许多次,手中的通灵石,仍是半点反应也无。
坐下的轿子,虎虎生风,仿佛要随风飘去般。
她这会才知,单是抬轿的几个人,已是不凡。若不是身怀绝技,必然不能手持重物的情况之下,仍旧保持了神勇的速度。
重重的拍了下脑门,她在心中百转千回,想着脱身之策。
人说,九死一生,哪怕只有一点点生机,她都想试上一试。
有太多的谜团,等着她去揭晓。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她亲力亲为。
怀抱着这样的念头,齐文鸢咬紧了唇角,从怀中掏出一把亮晶晶的匕首,握在手中。
这把匕首,是来高凉之前,师兄赠与她,让她用来防身用的。
不过,一路上有着师兄的庇佑,这匕首,渐渐也就成了无用之物,被她一直小心珍藏在怀中。
这件事,就连她的贴身侍婢,清月也不知道。
马车一停,她定当豁了出去,殊死搏斗,她到底不是吃素的。
她的目光炯炯,身子紧紧的靠在车壁之上,死死的盯着悬在眼前的车帘。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迅即间,车帘被人粗鲁的掀起来。
然后,她的耳朵中,传进来一阵嚣张的笑声。
四个轿夫放大的脸庞,意料之中的晃进她的眼中。她将匕首举至胸前,威胁道,“你们要是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四个人哈哈一笑,目露凶光,凑近了帘子,道:“太后说。让我们随意处置。兄弟们。你瞧咱们应该怎么做。”
说话的那人,粗眉圆眼,一副粗俗的模样。
齐文鸢心中生恶。恨不能运用灵力,否则,定然将他们碎尸万段。
“太后许了你们多少金银?”她冷冷的问着话,精神紧绷。不敢松弛一秒钟。
“哈哈哈,你倒是个明白事理的。不过,眼下什么银子的,老子统统不要了。”
一个壮汉,仰天长笑。看着齐文鸢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虎视眈眈之意。
他们是太后培养在宫外的势力,一向拿钱办事。并不问原因。
午后,几个人正在茶馆中。悠闲的吃着茶,却被人传召进了宫中,说是太后有命令下达。
换上宫服,摇身一变,手执太后御用的令牌,进王府,一贯的轻车熟路。
太后屏退了所有人,只将他们几个人留下,满脸愤愤的说是有女色误国,让他们随意打发了。
齐文鸢刚出殿的时候,他们埋着头,并没瞧清模样。如今,瞧过去,竟然是个绝色女子,容貌倾城。
到嘴里的肥肉,如何还能让飞了。几个人自小开始练武,做的却是不正当的勾当,声名狼藉。
其中的一人,已是忍不住,将手伸进去,准备撕扯齐文鸢的衣服。
齐文鸢蹙紧了眉头,咬了咬牙,将匕首狠狠的刺过去。
那人显是想不到她会真的动手,忍不住“啊哟”一声,身子趔趄着向后退了两步。
不偏不倚,正巧碰在一颗树上,枝头上的堆积的雪花,重重的落下来,砸在他的头上。
拥有太后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几个人早已将轿子抬进了城郊的一个树林中。
这里地处隐秘,并不会被人轻易察觉。
三个人瞧见那人的狼狈模样,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二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齐文鸢欲哭无泪的感慨了下,无比悔恨自己没能将轻功学成了。
不然,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困窘的地步。
刀尖上挂着一抹嫣红的血迹,映着纷纷的白雪,煞是醒目。
齐文鸢昂着头,挑眉道:“你们且放了我去,我会加倍给你们银子的。”
她试探性的提出了条件,像他们这样的人,大抵有着贪婪的本性。
“哈哈,你倒小瞧了我们兄弟几个。我们兄弟,第一,只劫色不劫财,第二,只劫财,不杀人。”
有人说了话,将身子往轿前一凑,嘴角带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匕首发出的冷光,映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容貌的猥琐。
齐文鸢强忍下心中的厌恶,漫不经心的扬了扬手中的匕首,道,“如此的说的话,我在劫难逃,那么,你就先进来吧。”
那壮汉显然没想到齐文鸢会这般说,眉上一喜,侧头望了望身后的三人,语气中夹杂着难以名状的喜悦,“瞧,小美人让我先去呢。”
“四弟,这美事怎么能先轮到你了,也不问过大哥的意思。”那壮汉正欲上前,一只壮硕的手臂,霍地拦在他胸前。
拦他的人,正是方才被齐文鸢刺了一刀的,他出师不利,心头气愤难平。又平白无故被兄弟一番嘲笑,更是着恼。
排行老四的那人闻话,冷笑了两声,语气中颇有讥讽之意,“方才二哥上前之时,怎的也没想着问过大哥的意思,这会,反倒约束起我来了。”
他的嘴角带着抹深深的轻蔑,脚下的步子,又迈了出去。
“你,你……”排行老二的那人,浑身气不打一出来,加重了胳膊的力度。
齐文鸢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窃喜,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原本是打算,哄骗了那人进来,然后,一刀封喉。一个个解决,总是比以一敌四,胜利来的容易。
谁料,竟因此引发了一番争执,倒算是意外的收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逃脱()
一人欲走,一人执意拦,谁也不肯想让。
其实嘴上说是四兄弟,私下里,并不相和睦,互相看不惯。
僵持间,两个人面色渐渐的变了,恼羞成怒,相互对骂起来。
老大与老三站立在后面,见形势愈演愈烈,忍不住出声相劝。一劝不要紧,倒平白无故的遭了埋汰。
那老大脸上挂不住,眼下也顾不上什么兄弟情分,攥紧了拳头,拔剑出鞘,一个箭步冲杀上去。
排行老二的连忙举剑格挡,至此,四个人打作一团。刀光剑影,混杂着纷纷的落雪声,莫名让人生寒。
几个人宿怨已久,心中早憋着口气,只是,没寻到个出口解决罢了。
今日导火索一起,新愁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个个摩拳擦掌,使出生平绝技。
一时间,打斗声不止,回荡在空寂的林子中,林梢上挂着的雪条,也接二连三的掉落下来。
突然间,形势陡变,瞧见那伙人激战正酣,并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齐文鸢心中暗自偷笑,将双手做成筒状,放在唇边。大声的喊道:“你们快快分出个胜负,今日谁要拔得头筹,我就跟了谁。”
打斗不擅长,煽风点火这点小把戏,倒是她拿手的。
她喊着话,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来。
果然那四个人听闻见她的话,求胜意识更强。纷纷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一招一式中。俱透着杀机。
这种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兄弟,只有敌人。
齐文鸢暗自窃喜着,小心翼翼的藏起了匕首,趁那几个人注意力不在此,蹑手蹑脚的出了轿子。
躲在轿子后面,一步一步的挪着。耳中仔细聆听着几个人的打斗之声。
幸好刀剑声极响亮。又加上漫天落雪,她一路小心,蹲下身子潜行着。
那几个人一时并未察觉。听见刀剑声渐渐的远了些,她才提起一口气,奋力逃跑。
初落雪,林子中的地面上。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积雪,踩起来松松软软。奔跑起来甚是费力。
纵然齐文鸢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时间,并没能逃出多远。
那几个人若是突然发现她不见了,定然会暂时搁下仇怨。达成一致目标,前来追她。
所以,这种千钧万发之际。一秒定生死。
齐文鸢咬紧了嘴唇,不顾一起的跑着。迎面而来的雪花,重重的砸向她的面颊。身上披着的厚披风,早被她丢弃在雪地上,如今,寒冷什么的,都是浮云,唯有保命咬紧。
幸而,林子并不深,通往林子中的路也只有一条,方才轿子经过的时候,沿途留下的脚印,还依稀可见。
她循着脚印,仔细辨明了方向,并没花费太久的功夫,眼前就浮现出宽阔的大路来。捂紧了胸口,正想长舒口气,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身后却陡然传来一阵厚重的脚步声,不用想,便知是那一伙人。
宽阔的大路上,并无行人,城门早已关闭,连守门的护卫也早早的歇了去。
齐文鸢急的直跺脚,只得往路另一侧的土丘后面暂时藏起身来。
只是,路面上留下的脚印,一串一串,直指她的藏身之处。
她皱紧了眉头,将匕首复又从怀中掏出来,虎视眈眈的望着对面的林子。
灼热的呼吸,吹在冷寂的雪花之上,散发出蒸蒸的白气。
正哀思见,她的嘴巴上突然覆盖上了一只冰凉的手。她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明明没看见那伙人从林子中出来,难道他们竟有了遁地之法。
不安的转过头,却落尽一双清澈的眸子中。
少年的眉清俊,眼神灼灼,流淌着无尽的担心。高挺的鼻梁,冷漠的唇角,像是冰雪的温度。
是辛郁。
齐文鸢在心头默喊,陡然间心中一酸,泪水便要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