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归来搞宅斗-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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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表现,全然不似往常。他微蹙了下眉头,心中混乱成一片。
“老爷。妾身想鸢姐儿这一趟出去,可消吃了不少苦,不办个风风光光的接风宴,我这做娘的心里过意不去。”
柳若棠看着齐仲梁。目光里满是柔情。
齐仲梁心头一动,心头的怀疑,全然散去。赞许道:“若棠,难得你有这份心。”
顿了顿。他又看了看齐文鸢,轻声相询:“鸢儿,你意下如何?”
“姨娘美意,鸢儿又怎么好拒绝,那可劳烦姨娘了。”
齐文鸢朝柳若棠微微一笑,起身福了福身子。
春桃春杏向来不喜欢这个二夫人,总觉得她蛮横跋扈,不可一世。
自家小姐和夫人如此的处境,她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且不说会从中作梗,推波助澜那必是会的。
刚到齐府,这位夫人就表现出了不小的敌意,今天竟要好心好意的帮小姐办接风宴,二人心头都是一惊。
但转念一想,也觉得十分开心,自家小姐回凤翔来那次,齐府上下不闻不问,她们至今还觉得愤愤不平。
这次办个风风光光的接风宴,那原也是应该的。
“姨娘,老爷。鸢儿这次回来还没去拜见老祖宗,心下很是惦念,这就告辞了。”
齐文鸢向柳若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起身便告辞。
既然柳若棠这次好心的要办什么接风宴,自己当然要前去助助兴,可得让她终身难忘。
齐文鸢轻挑了下眉毛,狡黠一笑。带着春桃春杏,踩着阳光浮动的影子,寻老祖宗去了。
缕缕青烟缭绕在红木的屋梁上,香火红红的火光掩映在黑暗的屋里,明灭可见。
一尊弥勒,端坐在佛堂中央。坦胸露乳,兀自笑着,慈怀天下。
殿前铺的蒲团上,一个老妇正跪拜在上面,右手转动佛珠,闭眼祈祷。
只见她面容祥和,眉目间尽是诚恳之色。
“老祖宗,鸢儿看你来了。”
人还未到,声先到,听下人说,老祖宗在佛堂里烧香,齐文鸢蹦跳着一路跑过去。
那老妇闻声,微微睁开双眼。从蒲团上起来,转身看见齐文鸢,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
齐文鸢连忙跑过去,一头扎在老祖宗怀里,用头蹭着她的下巴。
“鸢儿,你这一去,可让我担心坏了,瞧你都瘦了。”
老祖宗拿手小心的摩挲着齐文鸢的面庞,满脸疼惜的说道。
感觉到真心实意的怜爱,齐文鸢心头一动,俯在她怀里,乖巧一笑,说道:“那可是鸢儿的不对了。”
“你这个小淘气,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道给老祖宗知会一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好?”
老祖宗轻轻的刮了一下齐文鸢的鼻子,佯装发怒道。
老人心尖子软,念及这个孙女在外面受了多年的苦,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愧疚。
当年虽然心有不忍,她还是在一定程度上默许了把齐文鸢送走这件事情。
以致,这几年来,每每思之,她都十分懊悔,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
但站在她的角度,家门名声自然比得过私情,
眼见这孙女恢复正常之后,愈发的聪明伶俐,她心中自是喜爱更甚。
“姨娘说要给鸢儿办个接风宴,鸢儿不好拂逆长辈的意思,就答应了。但转念一想,这总归算是件不小的事情,特地来问问您的意见?”
齐文鸢适时的开了口,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老祖宗心头一惊。虽然近些年来她不问世事,但是也知道柳若棠向来与莫如雪不合。只是年轻一辈的事,她也不便多管。
见柳若棠突然要给鸢儿办接风宴,心头十分欣慰,能重归于好那可真是件好事。
“那自然也是应该的,鸢儿,你出门这一趟功劳可是不小。”
言辞中满是嘉奖之意。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曾散去。
齐文鸢抓着老祖宗的手。很是欣悦的说道:“还是老祖宗最疼鸢儿了。鸢儿是想,过几日娘亲的病就可见痊愈了,刚好趁这个机会热闹热闹。到时候鸢儿请个戏班子来给老祖宗唱大戏好不好?”
老年人的心思,齐文鸢也是明白一些,除了喝茶,拜佛。就数看戏了。
果然不出所料,老祖宗十分欣悦。淡淡一笑道:“你这鬼丫头,刚好,我也想看戏散散心。”
春桃春杏都是一愣,不知道小姐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可没听说过她喜欢看戏啊,难不成摔了一跤连性子也变了么。
但见齐文鸢神态自若,笑容满面。似乎是发自内心的,也就放下心来。
见目的已经达到。齐文鸢心满意足的告别了老祖宗,回到自己的住处。
午膳吃得极是清淡,青菜,豆腐之类的,依然是春桃亲自下的厨。
许久没吃过好好的一顿饭,她吃得倒是很开心,不时的夸奖几句。
春桃春杏心里都十分欣慰,作为贴身侍婢,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看自家小姐活的开心。
这几日的连续奔波,齐文鸢早就觉得疲乏了,刚用过膳,就老实不客气的在床上躺着睡下了。
直到傍晚时分,小满才喊她起来。齐文鸢走的这几日,小满早就担心坏了,见齐文鸢安然无恙的回来,拉着齐文鸢就是问长问短。
齐文鸢无暇回答,她一起床,就急着出门。
小满无奈,只好感叹一下小姐的倔脾气,一路小心跟着往街上去了。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洒在周围的建筑物上,给凤翔城增添了几分朦胧和暖意。
齐文鸢现在出来,目的很明确,找到一家可靠的戏班。
她听云秀提起过几次,说是凤翔城里有一家戏班,远近闻名,但具体位置也不清楚。
因为这间叫德云的戏班名声在外,沿路上听过的人,倒也不少。
三问两问之下,便也打听到了那戏班的所在。
这家戏班历史很悠久,相传最早是出现在汉朝,由一个叫张舟的人一手创办。
张舟自小生活清苦,父亲早亡,母亲含辛茹苦的将他一手养大。
有一天,他生活的小村子里,有一个戏班子途经,见他颇有慧根,就把他收在门下为徒。
等到后来,张舟长大,接过师父衣钵,更是将这戏班办的风生水起。
他把戏班取名叫德云,德乃品德之高尚,云则暗含流云之不尽,合起来的意思就是高尚的品德像流云一样源源不尽。
德云社这百年来,秉承这一原则,扶贫救困,从不为富贵而折腰,芳名一直流传在外。
经过战乱,改朝换代,德云社一直欣欣向荣,如今在这太平盛世,更是兴旺发达。
只是有一条,德云社从不为达官贵人家表演。像齐府这样的世家,从以前到现在,从没得到德云社的垂青。
齐文鸢皱了皱眉头,迎着拥挤的人潮,思绪未定。
她已经想过很多对策,大不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才不相信这世上有铁石心肠的人。
夕阳斜斜的挂在凉薄的天幕上,浅浅的散发着最后一点光芒。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像是有些孤寂的老人,撑着双拐,缓慢的行走着,不愿轻易离开人世间。
影子碎了一地,勾勒出万物的轮廓。
街上的人依然很多,齐文鸢拉着小满,穿越过曲折的巷弄。
虽然名声大噪,德云社并不在繁华的闹市区,而在冷僻的落花巷。
落花巷。名字里便有种岁月无常,落花无情的沧桑之感。
长长的落花巷子里,甚少有人家。大约是嫌名字太过苍凉之故。
青石板砌成的路面十分宽阔,两边是耸立的高墙,路尽头遥遥有户院落,里面正袅袅的升着炊烟。
眼见路越走越偏僻,小满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的扯着齐文鸢的衣角,哀求道:“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自家小姐还真是不同寻常。上次是深入赌坊,这次却又来这清凉之地,还是什么龙潭虎穴都要跳一跳才肯罢休。小满在心头暗暗的佩服。
她生来胆子就小,这种偏僻的地方,要换做她自己,那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踏足的。
齐文鸢回过头来朝她淡然一笑。步子却未停下来。
“小满,就是这里了。”齐文鸢抬头望着那方黑漆漆的匾额。眼睛里飞扬出别样的神彩。
小满只顾着低头赶路,齐文鸢这突然一停,她直直的撞上了齐文鸢的身子。
她哎呀一声,用手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循声望过去。
德云社。她喃喃的念了一句。
黑漆漆的大门,有种森森然不可侵犯的神圣感。门檐上悬了两个大红的灯笼,因为天色还早。里面的烛火还未点燃。
竟然不是想象中门庭若市的繁华,齐文鸢不禁感慨。想不到这久负盛名的德云社如此低调。
人生在世,越是活的洒脱之人,往往具有大胸襟。
齐文鸢怀着见偶像的心情,轻轻的扣响了门。
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袭青衣,头发高高的束着,面若冰霜。
见门口娇怯怯的站了两个女子,一时觉得诧异,冷冰冰的问道:“你们找谁?”
只感觉一阵冰凉之气袭过来,齐文鸢在微微的在心底打了个颤,忍不住吐槽,这是个活人么,明明就是一冰块。
但毕竟是有求于人,她连忙挤了个真挚的微笑在脸上,回答道:“小女子齐氏特来求见班主。”
“你们请回吧,我们班主向来不见外人。”
那人的语气依然的强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两句花说完,他“啪”的一声关上了门,便又把齐文鸢和小满挡在了外面。
莫名其妙的吃了闭门羹,齐文鸢不由得一阵气恼,小满在旁边也是恶狠狠的瞪着那门。
“小姐,他们这么不通情达理,我们还是走吧,这凤翔城里又不是只有这一家戏班子。”
小满扁扁嘴,一脸的不情愿。再怎么说齐府也是有头脸的人家,又岂能让人这么轻贱。
齐文鸢暗自赌了一口气,她可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不开门是吧,今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铁杵磨成针。
当下,她又拿手在那木门上奋力砸着。
见齐文鸢如此,小满不甘示弱,狠命的落下自己的拳头,心里暗道:谁让你得罪我家小姐。
一时间,咚咚咚咚,一阵巨响,那门仿似也跟着她们的节拍摇动起来。
里面那人无奈,一脸不情愿的又开了门,怒声道:“你们两个小丫头,怎么还不走,快快快,哪凉快哪呆着去。”
“小女子有事求见班主。”齐文鸢仍是那一句话,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人嘿嘿的笑了两声,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想来见班主,他不屑的摇摇头,又把门关上了。
齐文鸢不管不顾,嘴角扬起一抹傲气,又是一顿猛敲,今儿她还非跟这门杠上了不可。
小满也是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使劲敲着,连手变红了也不在意。
“喂,开门,开门。”她不断的呼喊着,偶尔抬头瞧一眼卖力的小姐,更加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那看门人终是不耐烦,把门缓缓的打开,厉声说道:“你们要再不走,我可要找人轰了。”
“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