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杀猪刀-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知道的,我们家都这毛病。”
六子背着手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道:“哼,让你小子长点记性,我可告诉你,别学你三哥那贫嘴的毛病,不然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
钱老八连声应着,等走到捆着四个人的树下时问六子:“那六哥,这几个杂碎怎么处置?”
六子伸手冲看押的人手里要过马鞭,在手心里敲了两下,一边扫视着地上捆的跟粽子似的四个人一边跟钱老八说:“你去请示夫人,我先拿这几个杂碎开开胃,做点饭前运动。”
这可能是钱老八头一次见六子对人犯感兴趣,听了六子的话钱老八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却没挪动,反而问六子:“六哥,夫人,她行么?”
六子斜眼撒摸了他一眼:“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怎么,我再给你治治?”
这话说完钱老八只感觉浑身一冷,转身就走,口中还叫嚷着:“别,别,六哥,我去,我这就去。”
六子也没理他,手中马鞭一指地上的人跟看押的锦衣力士说道:“去,把这几个杂碎衣服扒了,手脚捆好吊起来就是了。不用这么浪费绳子。”
地上捆着的四个家丁模样的家伙本来瞧见来了这么一位凶神恶煞好似恶鬼的家伙心里就胆儿突的,听了六子的话更是吱哇乱叫,可惜嘴上堵着东西只能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两个锦衣力士按六子说的没两下就搞定了,其中一人嬉皮赛脸的往六子身边一凑:“六哥,弄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我去帮你准备。”
六子抱着膀一手呼喇着下巴上生硬的胡茬嘿嘿一笑:“去弄点盐水,蜂蜜过来。我这有日子没练功了浑身上下都痒痒,先拿他们松松筋骨。”
“得嘞,六哥您等着。”那人笑着应了,小跑着去准备六子要的东西。六子晃了晃脖子抻了抻胳膊腿,然后扬起手中马鞭就像练功时候挥刀一样甩在挣扎颤抖的几人身上。
这几个倒霉孩子此时身上就剩一条裤衩,四个人背靠背的被人把脚捆在一起倒吊起来,六子一鞭子下去四人就像个陀螺一样在半空中转起了圈。六子连甩几鞭子下去,四人已经不光是身上疼了,连带着转的都头晕眼花。一开始还能疼了就叫,叫的响亮,虽然杀猪似的不太好听,但总算还有个动静。可六子越抽越过瘾,就好像小时候没玩过陀螺一样,这回一玩那是根本就停不下来。四人在半空转了半天,身上早已皮开肉绽,眩晕之下早都忍不住吐了出来,不过六子可没让人拿了他们嘴里堵着的布,他们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全都呛到鼻子里去了,有俩心里承受不住这人肉陀螺的早都屎尿齐流了。
六子抽了一会,觉得热身的差不多了,这四个杂碎眼下连哼唧声儿也都没有了,便停下叫人把他们放到地上。那个去拿盐水蜂蜜的锦衣力士早都回来在一边看了半天热闹了,六子又吩咐他先拿盐水把地上这四个倒霉孩子泼醒,醒了再拿蜂蜜挨个伤口上涂抹点。
六子抹了一把脑门上渗出的细汗,嘴上跟俩锦衣力士调笑着:“这外面没有九爷那些家把什,咱们就得因地制宜,总能找点好玩的法子出来,你俩说说,老子这肉陀螺玩的怎么样?”
俩人一边忙活着,一边夸六子:“谁说咱们六哥不会审人,这花样我觉得就不比九爷那些手段差多少,就这几个玩意儿,一会儿保管连问都不用就得什么都说了。”
六子大笑道:“哈,你俩小子少拍马屁,老子就是不会审人,不过老子也懒得问,这种细致活还是让别人去干。老子就只管让他们知道不招的下场就行了。”
六子正说着,身后传来陶桃嬉笑的声音:“六哥,你这可不行啊,光顾着自己过瘾了。你倒是让人先问问这几个是从哪来要干嘛啊?大家伙饭还没吃呢,我还得帮你来审人,你这是成心不让我好好吃饭啊。”
六子闻声回头,冲着缓步走来的陶桃一拱手:“夫人”随后直起身子嘿嘿的笑着“这不动脑子的活干不来么。夫人你就别难为我了。”
陶桃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六哥,我看你不是脑子不好使,你就是懒的动脑子。你看你这个肉陀螺的玩儿法不是挺有意思么,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六子有点尴尬的又挠起头来“啊?你都看见啦?”
“可不么,我都来半天了,看你玩儿的开心没好意思扰了你的兴致。”陶桃借着钱老八举着的火把挨个看着地上哼哼着的几人,嘴上开着六子的玩笑。说完又制止了往人伤口上涂蜂蜜的俩人:“行了,别糟蹋蜂蜜了。就这几个杂碎还没蜂蜜值钱呢。”
俩锦衣力士听了收起蜂蜜,又按陶桃说的要将四人分开架走问话。刚架起一个来,一个力士发现不对,探了探脉搏说道:“夫人,六哥,这家伙没气儿了。”
六子听了一捂脸心说,卧槽,玩儿砸了。陶桃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死了就死了,先扔一边去。看看剩下的还有活的么?”
在场的锦衣力士除了钱老八和给六子打下手的俩人还有后来陶桃叫来的几个见千户夫人这冷对死人的架势心里都忍不住惊叹:卧槽,都说夫人是密侦司出来的人,今日这一看果然不假啊。有没有本事先不说,就这胆子那也不是一个青楼里出来的娘们儿能有的。
陶桃不动声色的在一众陌生的属下面前小小的树立了下威信,这几个开始对陶桃的冷静有点小佩服的锦衣力士行动起来也显得更利索了起来,俩人一组的将剩下的仨人架起来分开问话去了。
剩下的这仨没被六子玩儿死算他们走运,哼哼唧唧的被人架走后稍一清醒便直呼好汉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几个力士没费什么劲儿便问出了陶桃想知道的东西。
原来这四个是榆次城里史举人家里的家丁,那史举人不但看上了村东边的几十亩地,捎带脚还看上了村里一户人家的姑娘。史举人派人来了几次想要买地买人,结果都被人哄了回去。下面的奴才们没给主子办成事儿回去以后自然是要受罚的,要说那史举人也是个会玩儿的,他惩罚下人的手段可比六子临时想出的肉陀螺残忍多了。史举人姓史名南池,家中有一条他几位喜爱的雄性獒犬取名叫珍香,平日里待狗跟待亲儿子一样,家中若是有下人犯了错,便叫他“儿子”史珍香出面惩罚下人——他把下人跟他“儿子”关到一个笼子里,然后看自己心情给儿子喂或者不喂点什么,下人若是命大可能就是少几块肉的事,要是命不好的也就只能直面惨淡的人生了。
据活下来的这仨人交代,本来他们跟着史举人家的外院二管事来这六道沟村好几趟,但是史举人交代的事是一件儿都没办成,史举人一气之下就把二管事跟他“儿子”史珍香关在一起关了三天。头两天史举人不管不问,二管事还能偷奸耍滑的使钱托人偷摸给史珍香喂个饱,好让自己少受点罪。谁知道第三天上史举人想“儿子”了,来狗笼处逗狗玩儿,见二管事除了衣衫破烂了点没遭什么罪就有点不高兴了,破口就大骂二管事“狗哔(和谐)的”,然后心血来潮的就给他“儿子”史珍香喂了春药,然后二管事就真的成了狗哔(和谐)的了。史举人让他的的“儿子”史珍香彻底爽了一把,那个倒霉的外院二管事就被史珍香爽到死了个彻底。
史南池史举人当场就发了话,谁要能把六道沟村的事儿办妥当了,这外院二管事的职位就给谁。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出,这四个人本来就是那个二管事身边的人,来这六道沟村好几次也算是“门儿清”。四个人合计着先一把火烧了那人家的屋子,然后趁乱绑了他家的闺女就跑,先让自己主子见着点甜头,然后再拿这家的闺女作为要挟骗了他家的十亩地。若是成功,剩下分散在其他人家的几十亩地他们也都准备依葫芦画瓢。只可惜他们刚摸到村边就被钱老八他们发现了。
又据仨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交代,本来见了好汉们干净利落脆的就把他们四个抓了起来的身手他们就想招了,谁承想接二连三的好汉根本就没问过他们任何一句话,直接就先打了个半死,哦,有一个已经死了。。。
六子听了回报后有点犯恶心,本来有点饿的肚子现在直往上冒酸水。
陶桃依旧是面不改色,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钱老八听完却是惊叹道:“卧槽,这史南池真特么是个人才啊。这花样儿玩的比诏狱里那帮牲口还特么有创意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章 缉查一切不法事()
钱老八的吐槽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共鸣,反而引来了六子的又一轮“教育”。六子一巴掌把钱老八拍倒在地,瞪了他一眼说道:“管好你的嘴,夫人面前也敢嘚瑟。一会去领十鞭子,晚上你就别吃饭了。”
陶桃被他俩的动静吵到停下了思考,伸手制止了六子:“六哥,先别在意这些小事儿。”说完地头扫了一眼倒在地上错愕着的钱老八又说:“老八,你带人再去审审他们,看他们知不知道年初征民夫的事儿。还有,那个史举人具体是什么来头?有什么背景?跟征民夫这事儿有没有关系?问明白了回来禀报于我,要是做的干净利索我就帮你给六哥求个情,免了你的责罚。”
回过神来的钱老八赶紧起身拱手领了命,招呼了俩人又去审问了。
钱老八带人走后陶桃又陷入了深思,六子见状便让其他人也都散去,自己则跟着一步一踱的陶桃来回晃悠着。
陶桃晃悠了一会才注意到六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停下来笑着说道:“六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可别把自己憋出毛病来。”
六子有些尴尬的嘿嘿一乐,旋即正色道:“夫人,”刚一张口就见陶桃小嘴一撅连忙又改口:“妹子,你这是打算要把这破事管到底了?”
陶桃楞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想明白了六子话里潜在的意思,于是脑袋一歪,笑眯眯的说:“怎么了?六哥。平日你不是最见不得这种欺压良善的事儿了么?”
“是,我是见不得这种恶事。可是,大人说了要让我把你们尽快的平安送出山西啊。咱们若是在这耽误太长时间,万一。。。。。”六子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现在有点进退两难,一方面是任逍遥的命令,一方面是这新夫人大妹子要大发善心,偏偏两个人说的话他还都得听,此时此事上的取舍六子实在是衡量不出该先按谁说的去做。
陶桃看着六子左右为难的窘态实在是忍俊不禁,一时间笑意更甚,只是当着六子的面不好意思笑的太过分,她怕六子更囧。于是假装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嗯。六哥,我知道逍遥哥哥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你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可这里的事儿实在是太蹊跷了,征民夫的事发生了都有大半年了,可咱们却一点都不知道,我是怕这里的事儿与你们正在查的事儿有关,而且我还担心类似的事情不止这一个地方发生。所以我就想查一下,若是证实真的如我所想,我肯定会先告诉逍遥哥哥。毕竟就算他再怎么担心我们这些妇孺的安全,可我不管是作为他的妻子,还是锦衣卫密侦司的一员,于公于私这件事我都不能坐视不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