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图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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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能想到,同样经过玄天门选徒种种考验的楚恪,还真就是个连灵窍都打不通、无法灵修的废物?!
而楚怿刚入门便受若虚真人称赞,此后亦事事领先,隐隐有江寒鹤之风,堪为本届弟子魁首。
江临仙恨得咬牙,每每看到楚恪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恨不得上去抽他一顿。
此时,江临仙听见“楚恪”的名字,霍地抬起头来,正要发作,却猛地愣住,一双妖孽般的凤眼中盛满惊讶。
“什么,你是楚恪?”
讶然之下,江临仙的声音很大,四周哗啦一下便围上来一大堆人。
江临仙脾气古怪,桀骜不驯,在同届的弟子中人缘并不好。
三年前立下赌局,几乎所有训导都参与其中,全等着大比之时看江临仙的笑话。
此时各人名下的弟子大多已报到完毕,听见江临仙这一声大吼,纷纷围上前来。
就连刚报到完毕,还没有散去的一些低级弟子,也靠了过来。
凌初山上,人人都知道本届弟子魁首楚怿独鹤鸡群,又是下一个江寒鹤,其弟楚恪却是绝无仅有的第一学渣。
江寒鹤、江临仙,楚怿、楚恪,这两对兄弟可都是凌初山的名人。
众人哗啦一下围拢过来,正要围观一场好戏,目光却先落在杨隽身上。
杨隽三个月来变化极大,不仅高了一大截,身形俊逸,面上也脱去了稚气,显出几分英气来。尤其是一双明目,眼神坚定沉稳,气质昂然。
这少年与印象里瘦小怯懦的楚恪截然不同,众人眼里都有几分讶异、好奇和探究。
面对众人的围观,杨隽站在原地,目不斜视,只朝江临仙一拱手,淡然道:“是,弟子楚恪。”
他知道自己的变化巨大,不说江临仙,就是当时楚怿见到他,那万年面瘫脸上的面具不也碎了一地?
至于周围的人,呵呵,难道还要给他们发一张小板凳和一包瓜子吗?
江临仙凤眸一眯,目光在杨隽身上来来回回逡巡。
杨隽无端端觉得江临仙看自己的眼神透着点,猥琐。
江临仙自己长相出众,对于身边的“美人”也就十分留意。
他对楚恪的第一印象很好。小少年唇红齿白,放在俗世,想必也如自己一样,能有掷果盈车的待遇。
心道: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年,必如公子我一般丰标不凡,堪称芝兰玉树,迷倒万千少女!
同是兄弟之中的那个“弟”,江临仙内心对楚恪十分亲近。
当然,这是在发现楚恪没有灵窍之前。
江临仙万万没想到,楚恪刚一接触灵修的课程,就原形毕露。
他爷爷的,什么叫大周天功会吞噬灵气?
他爷爷的,那是让你打通浑身关窍,淬炼经脉啊!
江临仙原本以为楚恪是没领会到诀窍,还指点过几次,但很快便放弃了。
传道长老若虚真人亲口断定,这货没灵窍哇!
江临仙在江寒鹤面前翻牌的机会打了水漂,气得半死,自此把楚恪恨到了骨头里。
此时再看眼前这个少年,五官确像是那个讨债鬼楚恪,只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脸上轮廓显现出来,人也高了一头,气质也为之一变。
视线移到杨隽抱拳的手上,江临仙又愤怒了:他爷爷的,细皮嫩肉,下山之后怕是好吃懒做,才养了一身五花膘吧!
江临仙皮笑肉不笑:“楚师弟,别来无恙啊!”
杨隽也笑,却笑得诚挚:“江师兄安好。”
围观人群窃窃私语:“这他娘的真是楚恪?”
“是吧,色仙都认了。”有人不太肯定地说道。
又有人斩钉截铁道:“肯定是了!论认美人的本事,色仙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江临仙贪花好色,自封色中仙。同门中,只要是个入得他眼的美人,不论男女,都要结交一二。同门简称其为“色仙”。
有人感叹:“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三个月过去,楚恪是彻底改头换面了啊。”
“切,换了一身皮又怎样,还不是个没灵窍的窝囊废!”
“对对对,中看不中用。修道难道还看臭皮囊?”说这话的是个长相欠佳,不太对得起观众的。
这边太热闹,与其他训导面前稀稀拉拉没几个人的场面形成强烈对比。
楚怿报到完并没立时离开,而是留下和江寒鹤说话,请教些修行的疑难,的确一副好学生模样。
杨隽和江临仙那边闹将起来,江寒鹤面前的人就散了个没影。
二人皆是长身玉立,楚楚不凡,看起来倒更像是一对兄弟。
江寒鹤一身浅蓝衣衫,面容清俊,虽不似江临仙长相妖娆,却也称得上面如冠玉。
他的穿着与众人没有什么不同,身上也并没有身为当届魁首的凌人气势,但往那里一站,便是个鹤立鸡群的存在。
江寒鹤耳力当然不弱,听了那边的吵闹,对楚怿道:“楚师弟,我们也过去看看?”
“是。”楚怿无可无不可。
二人一般地踱着步子,慢悠悠晃到人群边缘。
看热闹的当然不怕事大,有人就扯到了三年前的赌局:“楚恪改头换面,莫非是有什么奇遇?大比这事儿……”
话未说完,众人却已了悟。
两对兄弟相争,原本因楚恪没有灵窍,众人皆以为江临仙输定了。
眼看着即将大比,也无人再提及。毫无悬念的事,的确不值得期待。不过现在么……
第45章 潘岳撷英()
“我看这事儿有门!不是说楚恪把程叙那货弄死了么?”有人交头接耳。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楚恪和程叙跌落大金河的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如今,楚恪回来了,程叙不见踪影,结果显而易见。
杨隽回到龙船上,不见程叙,也想找人证实一下程叙的死讯。哪知张阳看到他,掉头就跑。他也懒得理会。
在灵原享受了两个多月的平静生活,龙船上也没了程叙挑事,杨隽很是清静了一段时间。耳边乍然闹哄哄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的视线在围观人群中走了一圈,从发声的人脸上一一扫过。
杨隽面无表情,目光泠然。
看热闹的顿时息声。
杨隽对这个效果很满意——他想赶快完事回去练功。
江临仙却是怒火丛生,他爷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楚恪这鸟样像是能干得过楚怿的吗?
“我看楚师弟双目湛湛,兰台紫府红光笼罩,想必这三个月中进益颇大。只是不知师弟进步几何,于大比可有信心?”
哗——
众人一听,又是群情沸腾。色仙竟要当众考较楚恪!
“的确有些进步,”杨隽一笑:“不过,我自己无甚把握,还请江师兄指教。”
杨隽原本打算韬光养晦,一意练功,直到大比之日。
可是,既然江临仙有意“考较”,他不想退缩,也完全没有必要退缩!
灵原两个多月潜心修炼,他的经脉血肉强度已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前几日,已达到炼体五重之力。
至于效果如何,正有待证实。
而今日,也是一个机会,一个真正令楚恪改头换面的机会。
江临仙冷笑,就你个没灵窍的还敢大言不惭有进益。短短三月时间,我就不信你能脱胎换骨!
江临仙对楚恪成见由来已久,今见他言语虽客气,只是口气也太狂傲了。顿时怒气勃发:他爷爷的,你个让老子丢脸了整整三年,还敢在我面前端架子!
他把名册一扔,衣袖一拂,站了起来。
江临仙并没有如何动作,只这么一站,微微低头俯视杨隽。
杨隽虽已长了一大截,但毕竟年纪偏小,底子差,比江临仙矮半个头。
江临仙身形偏瘦,但面若敷粉,鼻如玉柱,一双凤目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端的是丰神秀逸。
十一月,登云顶上寒风猎猎,吹起他单薄的宽袍大袖,紧紧贴在身上,显现出流畅的身体线条。
虽然江临仙男生女相,面色妖娆,杨隽却丝毫不敢小瞧于他。
隐藏在宽松衣袍下的肌肉,流畅、舒缓,却蕴含着极其恐怖的力量。
这位风流不羁,平日里四处拈花惹草的师兄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这是毋庸置疑的。
江临仙若是庸人,便不会近二十年都欲与江寒鹤一争长短,更不会从千余名同届弟子中,被挑选出来做新弟子的训导。
不过,那又怎样?
楚恪所遭受的耻辱,我要将它们一条条洗刷!
杨隽眼中迸发出一线精光。
昔日的楚恪,人人可踩。
但现在,一切都已不一样了。
从今往后,我要人人提起楚恪,可赞扬,可钦佩,可嫉妒,独独没有鄙夷和蔑视!
江临仙看着杨隽,眼神中露出些许诧异。
这楚恪,竟敢直视他的眼睛。
甚至,虽然是微微仰着头的姿势,目光却没有半点畏缩,确实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至于是真是假,那就要手底下见真章了!
嗯,有点意思。江临仙一哂,突然决定,下手的时候,力道可以加上两分。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如同两只对峙的野兽,彼此估量着对手的实力。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瞬息之间,杨隽已收回目光,退开一步,躬身道:“江师兄请。”
江寒鹤见江临仙真要对楚恪出手,下意识地就看了一眼旁边楚怿,却见其神色淡漠,仿佛事不关己。
楚怿神色一如往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内心泛起了怎样的波澜。
自望海港一别三月,再见之时,楚恪变化之大,楚怿几乎认不出来。
他知道楚恪为程叙所伏之事,而自大湾桥一役,楚恪便杳无音信。据闻,静家大小姐静悄悄带人沿岸搜寻,却一无所获。
而今楚恪安然归来,还是以这样光彩的形象。
楚怿眸色暗沉,在袖中拢紧了拳头。他倒要看看,今日的楚恪,已能耐到何等地步!
围观的人群,见杨隽有所动作,两个人是真要动起手来了。
哗啦!
眨眼间便往后退开,给二人留下足够大的空间。
江临仙抬手,姿态娴雅。
众人的眼光都亮了几分。
色仙啊,皮相是没得说,这三山十二峰,没有人比他更好看。
即便嘴上说他不男不女,也改变不了他身为绝色美人的事实。
况且,众人着实欣赏他这番优美姿态。赏心悦目!
另一头,杨隽却没有这么轻松。
他密切注视着江临仙的一举一动。
他看见,江临仙半隐在袖中的手指微动,拇指与食指轻拈,掐了一个漂亮的手诀。随后在空中一抄,手心翻转,仿佛指尖从虚空中捞出一瓣飘飞的桃花。
杨隽对这个手诀并不陌生,潘岳撷英。
江临仙引以为傲的自创手诀,楚恪曾见他展示过。
杨隽深知这一招潘岳撷英招式看似阴柔,但在这表象之下,却是与之绝不相称的恐怖力量。
就在半年前,也是这登云顶上,江临仙当众调戏玄天门有名的冰山美人顾九辛。
顾九辛没发作,她带的师弟荣旭却挺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