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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屠狗-第64部分

小说: 屠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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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银马看了慕容春晓一眼:“说起来倒跟咱们上次去的万柳庄挺像,只是壶里的雾气更加古怪,有些还能幻化成器物或者妖兽,后来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朵明小火苗,险些将我烧成灰烬,紧跟着被我吞下的半朵血海棠也冒了出来,两方变来变去,斗得不相上下,还互相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明明听得清楚却硬是记不住,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变成现下这副模样了,再后来就瞧见了慕容女魔……姑娘,这才知道身在灵山伏魔岭无际崖。”

    阿嵬一大通话说下来,尽管有些地方云山雾罩不知所云,但大意还是清楚的。刘屠狗与慕容春晓对视一眼,都觉讶异,均觉其际遇之奇,实在是世间罕有。

    刘屠狗眸光闪烁、暗自沉吟:“万柳庄?无际崖?二爷我拼了老命都进不去的万柳庄,阿嵬这夯货竟就进去过了?待慕容小娘儿走了,定要问个究竟。”

    慕容春晓固然不知二爷在转着什么念头,但她到底出身不凡,远比刘屠狗知道的多,分说道:“苏曼生之所以被称作壶仙,就因为他随身携带有一枚宝壶,据说神妙无方,听阿嵬一说,竟是远比传说的更加玄奇。此外,苏曼生还有另外一重没有太多人知晓的身份,他是秘书阁长史、天子首席供奉,不着紫袍胜似紫袍。说起来,这位皇室守阁人的壶竟然连着灵山无际崖,这事儿连我都是头回听闻呢。”

    说罢,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笑容中有几分听到秘闻后的窃喜。

    刘屠狗也跟着眨眨眼,俞应梅在介绍周天高手时曾提到过秘书阁,同时也提及了壶仙苏曼生,还说其是游戏人间不问俗事的江湖散人,当时他并未如何在意,听过也就算了,不成想秘书阁长史竟是位神通人物,且与壶仙是同一人,这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俞应梅作为慕容春晓口中的俞达后人,家世也是不凡,她到底是并不知情,还是虽知情却不愿告诉当时名声不显、地位低微的自己呢?

    他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并不如何要紧的事情,回归正题道:“闲话少提,你到底想要我做啥?”

    慕容春晓也正色道:“过些日子,你极有可能被镇狱侯爷派去江南平靖地方,到时候我随你一道去。我得到消息,似乎湘戾王余孽正准备打开湘戾王的陵寝,到时候咱们就来个黄雀在后,借着清缴湘戾王余孽的名义,挖了他的王陵!这回可说好了,我只要其中的一张‘多情笺’,其余都归你。”

    她明明是跟刘屠狗商量分赃,眼神儿却瞥向阿嵬:“我也不瞒你,‘多情笺’与‘无心纸’本是一对,我看过之后可以给你吃掉,到时候所有好处都是你和二哥的。待你将两页合一之后,若能得到那件传说中的宝物,我还有一事相求。”

    又是黄雀在后的把戏,又是有一事相求,刘屠狗顿觉头疼,古人说祸从口出,阿嵬这夯货却是祸从口入,连带着自己也不得安宁。

    他叹了一口气,问道:“我也不问你两页合一能得什么宝物,只是上次已是冒出来好几家势力,大伙儿你争我夺、好不热闹,这回呢?”

    慕容春晓嘻嘻一笑,将发簪插回发间,掰着白皙的手指头一一历数:“皇室、军方和谷神殿就不说了,诏狱除了你,你家窦少主出身江南魔门,既是过江龙又是地头蛇,没准儿也有兴趣,灵山、慕容氏有我,相距极近的魔门南宗、佛门伽蓝寺乃至稍远些的西湖剑宫想必也会凑个热闹?对了,既然是湘戾王余孽扎堆,险些被他们围杀的吴二三怕是要去大开杀戒的。至于其他的势力人物,乃至有没有不要脸的神通大能亲自下场,就只有天知晓喽。总而言之,这次好歹是个王陵,动静可远比灵应侯府要大得多了。”

    刘屠狗听得头大如斗,讪笑着问道:“不去行不行?再说镇狱侯未必就会派我去,我瞧着哥舒东煌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慕容春晓一指阿嵬:“它从‘无心纸’上学来的功法残缺不全,得高人相助淬炼了一次,短时间倒是不妨事,日子一长可就难说了。再说即便你不管坐骑的死活,可不论是谁得到了‘多情笺’,最后也一定会来找你的麻烦的。”

    她说罢抬手在脸上一抹,眸子里竟又是水雾升腾,委屈道:“小妹蒲柳之姿,及不上颜瑛姐姐风华绝代、还能一剑八百甲,不敢奢求什么三年之约……”

    刘屠狗与颜瑛一同出现在金城关下,这一点不难查到,但因神通论道大会而起的所谓“三年之约”,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刘屠狗心知必是黑鸦中有人走漏了口风,也顾不得恼怒,连忙摆手道:“罢了罢了,自古人情债最是难还,二哥我恩怨分明,到时候陪妹子走上这一遭便是了!”

    ***********

    谨以此章,为舵主雨王王王贺!

    感谢抗日大队、古天墓、咽濉⑺暝绿煅摹⑽业乃勺幽兀俊⒋蛲arco七爷、当年当当、遐迩xiaer等道友的打赏!

    推荐一本新人新书,作者是俺的好基友,也是一个老书虫,今天发书、极其幼苗,但根据他的存稿、码字速度以及勤奋程度,绝对比俺有节操,喜欢星辰大海、机甲战舰的道友可以去鉴定一下!书名《机破星河》,书号1003307002。

第七十章 衣钵() 
江南,荆州衡庐郡。

    郡中多山,更有衡、庐二山对峙,奇松怪石、飞瀑流泉比比皆是,风光险绝、秀美如画。

    登山西望,可见十万顷波涛如镜,景象宏阔,名曰西湖。

    此湖规模不小,更得九条江河环绕注入,如九龙归海,气魄雄奇。尤其日暮之时,但见云屯水府、霞飞碧海,汪洋肆恣、蔚为大观。

    一湖两山之间,有宫观临水而建、有楼宇依山而列,绵延数十里。

    这其中既有教授诗书典籍等圣人之学的书院,文气浓郁、人文荟萃,亦有精研剑术的剑道宗派,武风昌盛、游侠汇聚,甚至不乏书剑俱风~流的诸多剑阁书院,名气之大、人才之盛,比之集一州之力而成的剑州剑林还要高出一筹。

    其中声名最盛者,莫过于西湖剑宫。

    传闻一湖两山所在的这块风水宝地,本是上古一位复姓百里的异姓王的封地,号曰衡庐王,其人不贪恋权势财货,平生唯喜书法、剑术,自请削去封地、私军,捐出家资、田宅兴建剑阁书院,供养天下游学任侠之士,一些不愿散去的亲族、部属亦临着西湖建了一座剑宫,奉其人为祖师,世代传承。

    久而久之,以西湖剑宫为首的诸多书院剑阁便成了气候,待朝廷反应过来时,已是同气连枝、尾大不掉,兼且其中又出了许多名臣大将、江湖豪侠,与朝廷上下形成了盘根错节、千丝万缕的联系,几乎就成了一个非一家一姓所独有的奇特豪阀。

    现任宫主百里情乃是周天有数的剑道大宗师,迈入神通境界已近三甲子,据说破境当日,已在宫外等候数月的紫袍大太监当即登门传旨,恢复百里家族位于湖山之间的部分旧有封地,敕封百里情为西湖侯。谷神殿亦同时派出右祭酒传达神主诏命,尊其为衡山主,可享辖地气运香火。

    湖侯与山主,明面上似乎是朝廷与谷神殿事先并未通气,才闹了这么个不是笑话的笑话,其中深意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自此之后,西湖剑宫真正执天下剑道之牛耳,虽未曾再成就第二个神通,但灵感宗师可谓层出不穷,百里情的亲传弟子更无一不是名动江湖的剑道奇才。

    傍晚时分,西湖之上降了一场秋雨,雨丝绵密,寒意渐生。

    雨晴云散时,已是明月满江。风微浪息处,但见扁舟一叶。

    小舟无人自行,船身上**的,显然经历了一番风雨,没有船篷遮挡的船内却依旧干爽。

    舟上立了两人,一白衣一青衣。

    站在船头处的白衣人已至中年,容貌却极美,纵乌发中染了些许白霜,眼角处添了几缕皱纹,仍不妨碍他出众的风姿,想来其年轻时,必是那类尤胜过天下绝大多数女子的美男子。

    尤其难能可贵处,便是任谁第一次见到此人,印象最深刻的却并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的洁净,便如自污泥中生出的莲花,竟是纤尘不染,与他相比,便彷佛这世上之人尽皆污浊不堪了。

    眼望着眼前浩渺清波,白衣人神情恬淡、语声柔和:“禄堂与你斗剑而亡,他的身后事如何了?”

    侍立在他身后的青衣人闻言,躬身答道:“已料理妥当了,四师兄求道而死,心中了无牵挂,是含笑而逝的。他临终前托洞庭转告师父,请师父千万保重身体,切不可为他这个没出息的不肖弟子伤怀。”

    青衣人身量不高,却极魁梧,国字脸,面庞微紫,方鼻大耳,虎鬓虬髯,背了一柄长且宽的黄铜色巨剑,剑身中正平直,刻有古朴繁复的云纹。

    正是夷平天门第二峰、被江湖上尊称为剑王的西湖大剑士——裴洞庭。

    正是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冠以上古君王之名号的神剑——秦王照胆剑。

    身份呼之欲出的白衣人点点头,轻声叹息道:“可怜天不假年,竟致中道相别。眼见得你那些师兄们一个个地去了,初时还痛如丧子,到如今竟是淡了许多。”

    百里情向前伸出手掌,似在感受着飘荡在空气中的细不可查的雨丝水气,又好像只是在看自己的掌纹,一袭长袖在微凉的晚风中轻轻摆动。

    “连同昔日那些个意气风发、仗剑同游的生死之交、情~爱纠缠却最终相忘于江湖的如花美眷,如今大多都只能于午夜梦魂之间寻觅了,纵有再多不舍,放到今时今日再看,终究只是道途中的过客罢了,又何必终日耿耿、不能释怀?”

    百里情虽是这样说,那双仍旧澄澈如水不见浑浊的眸子中,却还是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悲色,禁不住轻声吟哦道:“江南春尽水如天,肠断西湖春水船。想见青衣江畔路,白鱼紫笋不论钱。霜髯三老如霜桧,旧交零落今谁在……”

    语声渺渺,飘散在水天之间。

    良久,百里情收回手掌,转过身面向裴洞庭,神情已恢复了先前的从容安详,朗声道:“春尽尚如此,更何况已是由夏入秋?大道轮转不休,秋连夏,雨连天,沾衣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裴洞庭这个以天柱为灵感的雄浑剑客,面对百里情时却宛如一个最是文质彬彬的书生,当下微微躬身,恭声道:“洞庭受教了。”

    他直起身,又道:“只是弟子心中尚有疑惑,修者灵而感之,已然是找到了自身道途,可以为人师表,故而达此境界者便可称宗师。师父已是神通,更该信念纯净,不为世情所累,不想竟也有午夜梦回、不能自已之时?”

    听关门弟子问及修行之事,百里情本是肃容听着,听到最后,却是展颜一笑,眼角的皱纹更见深刻,笑容却显得极有韵味,令人见之立生亲切之感。

    “小子无礼!师父何时不能自已了?”

    他笑骂了一句,终究还是回答道:“青镜几多摩挲,不忍见白首蹉跎。劳碌终日、辛勤十载,徒落得半纸虚名、一场迷梦,这正是凡俗人的执着与悲哀。我辈修者,亦有着所行非道、误入歧途的大恐惧,偶尔梦中惊醒,见那不辨东西的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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