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武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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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扬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察觉到了异样，爷爷身体突然不再颤抖，还变得有些僵硬，最终深深叹了口气，好像一下子就被抽空了力气。
“小扬……这都是命啊！咳咳……”
命吗……为何心里这么难受……
柳扬眼神一暗，心中苦涩，见爷爷又咳嗽了，还不断加剧，急忙轻拍他的后背道：“爷爷，您误会了，我觉醒了三品白灵根呢，怎么可能考不上，刚才只是一时激动，不知道怎么说。”
“真……真的？”
“嘿，当然是真的，您的孙儿怎么会让您失望。”
“好好好！”爷爷抓着他的手有开始颤抖起来，“小扬，门关上了吗？”
“关了。”
“转眼十八年了，小扬长大了，还出息了，有些事情也必须告诉你了。”
柳扬心中一颤。
“爷爷，你是不是想告诉我，爸爸的死和二叔有关？”
爷爷的手猛然一颤，最终摇头叹息了一声。
爷爷为什么摇头？
“这个畜生，杀兄毒嫂毒父，猪狗不如！咳咳……”
爷爷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浑身颤抖，可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怒火的侵蚀，瞬间又萎靡了下来，不断咳嗽着。
杀兄毒嫂毒父？柳扬面色猛然一变。
“十八年前，这畜生就在我们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而你妈妈当时怀了个婴孩，刚一出生，其实就夭折了。”
听到这，柳扬悄然一颤，心中有了可怕的猜想，急忙问道：“那天是不是下了大雪？”
“咳咳……对……那天下着大雪，当时我站在屋外等喜，突然看到雪中有一个白衣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孩，哪知这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了哭喊声，说是孩子夭折了……”
“爷爷……那个人是不是一头黑色的长发，穿着白色的长袍？”
“诶，对，但是面容我记不大清了，我只看到一阵怪风刮开了门窗，突然就停电了，再开灯的时候，那个夭折的孩子就活了。”
柳扬默然，这个梦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脑海中回荡着，一切都在说明着，他并不是柳家的人，可这一切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其实我知道，孩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孩子了，这件事只有我和那个接生婆知道，被我严令压下了，然而没过多久，那个接生婆就病死了，整件事情只剩下我一人知道。”
爷爷抓紧了他的手，说道：“原本我不打算告诉你这些的，但是受人之托，咳咳……小扬，你去把桌子挪开，桌角压着的一块地板掀开来。”
柳扬照做后，从地板下翻出了一个信封。
“打开这封信，是那个人留给你的，对了，你脖子上挂的葫芦吊坠，其实也是在你的襁褓中发现的。”
柳扬拆开信件，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却又带着一丝秀气，秀气之中又带着淡然洒脱的意味，拆开信就铺面而来。
“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肯定会在猜想自己的身世，在想我是谁。你可以叫我义父，也可以叫我叔叔，至于你的亲身父母，他们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能拿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可以越过荆棘看到远方巍峨的高山，但是，你需要爬上那座山，才能看清更远处的风景。
如果你有一天能站在帝都萧家的天龙殿顶，再拿出信封，就能知道你想明白的一切。”
这信中所说暗示的很明显，自己需要站在某种高度，才能知道一切。可前提是，自己根本就是在骗爷爷，自己根本就是个废柴，又怎能再往上爬？
他仔细端详起这个信封，上面只写着一个字“琴”，平凡无奇的一个字，比起信中的字来说毫无特点。
站在天龙殿顶？那是个什么地方，他心中苦涩。
信中的义父又为何隐瞒这一切？一切似乎都被迷雾笼罩。
还有信中连亲生父母的姓名都没有透露，如果不是他骗了爷爷，恐怕连着一切都不会知道……
应该是没有资格知道，为什么！
他猛然攥紧了拳头，他不甘，不甘！
他突然用力抓住胸口的葫芦挂坠，这是亲身父母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朴实无华。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凭什么我就得去知道！既然把我抛弃，我凭什么管你们是谁！
“爷爷，你怎么站起来了，快躺下。”
爷爷病重，平时连床都起不来，此刻竟然站了起来。
“孩子，我这病怏怏的身子其实早该去了，就是吊着一口气等到了今天，看到你出息了，爷爷很开心，虽然你不是坚儿亲生的，但是这些年爷爷一直把你当做亲孙子看待。孩子，让爷爷再最后看你一眼。”
柳扬心中一慌，眼眶瞬间红了，“爷爷，你别说这种话，您一直都是小扬的亲爷爷，比亲爷爷还要亲！”
一双苍老的皱巴巴的手捧住了他的面庞，尽管冰凉，可柳扬深切的感受到里面温热的疼爱。
“答应爷爷，毕业前，和那畜生保持好关系，不要轻举妄动，他一直虚情假意的对你，就是想等你考入学院……利用……你……”
那是一双死气沉沉而又浑浊的双眼，却尽是疼爱。
“爷爷，爷爷！你快醒来，我都答应你！你快醒醒！”
爷爷走了，就这么靠在了他的肩上，任凭他如何嘶声裂肺的呼喊，却再也没有回应了。
第005章 是台阶（）
爷爷葬在了柳家庄十里外的望月坡。
柳扬和布鲁亲手为爷爷下葬，即便爷爷没有说，柳扬也不想把爷爷葬在柳家庄的后山。
“扬哥……你……有什么打算？”
布鲁递给了他一瓶酒，两人坐在山坡上，静静的望着远方的崇山峻岭。
柳扬喝了口酒，眼中带着深深的迷茫。
“布鲁，看见了那些山了吗，最高的那座。”
“那是日月峰，北燕最高最险的山峰，我知道的。”
“不，你不知道。看见那些云了吗？很迷茫，很神秘，对吧？”
布鲁错愕的转过头，却见柳扬目光幽幽的望向天边：
“天边的云海里指不定会露出更高的峥嵘，或许只有站在山上才能看到。其实令人觉得高的，并不是山，是那通往山顶的一层层台阶。”
胖子摸了摸鼻子，直直看着柳扬，换作以往，他绝对会抱着肚子大笑，指着柳扬哎哟一下，扬哥这逼装的……
但是，现在，他不能惊扰了身后的爷爷，爷爷在睡觉，睡得很安详，因为两个最乖的孙子在一旁守着，一点都不孤单。
“走吧，别打扰爷爷睡觉了。”
……
“扬哥。”
两人走回了柳家庄，沉默了许久，胖子突然幽幽的呼唤了一声。
这一点都不像胖子，没了往日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
“扬哥，信我，你必须信我。”
柳扬怔了一下，转过头，看到一双坚决的眼睛。
“说什么鬼话，不信你，我还能信谁。”
“那好，你申请去矿区挖矿，四年，不，三年，最多三年，我一定把你接出来！”
柳扬只一想就明白，胖子打得什么主意。他想打进天武榜，取得一个保送名额给自己。
柳扬轻轻笑了一下：“胖子，答应我一个条件。”
“别说一个，十个百个都行！”
“等你足够强大，替我杀了柳毅！”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
这时，一辆装甲车从远方驶来。
“好，带着你的大志向去吧，学院的车来接你了。”
“扬哥！我走了！你一定要等我！说好的两个人的大志向，你不能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啊！”
“去你的，赶紧滚！”
即便再不舍，布鲁终是上了车，车窗内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不停挥舞，“扬哥！等我！”
“我等你，你同样，等着我回来！”
两人挥别，却不知风中有晶莹吹落，分不清那是谁的感伤。
……
在布鲁走后，有十多辆装甲车从北燕市开出，路过城外、路过贫民区，随后汇聚成一条长龙，经过望月坡，路过北平河，进入了密林。
兽血沸腾实验室建立在北燕1号前线的1号军区基地。
这里面对东巴大峡谷，是阻挡灵兽进攻城市最重要的一道防线，也是取材的好地方。
基地门口，戒备森严，到处都有身穿绿色军装的军士把守，手中端着枪。
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正在基地门口不停来回走动，似乎非常着急，一旁走过一位身着军装制服的人，他急忙一把拉住，刚要张口却又愣了一下，“那个，你叫什么来着，快告诉我第一批实验体到了吗？”
那位军士苦着脸道：“雪山院长，这已经是您第一百三十九次问我了，马上就要到了，而且，我叫逵达，请您不要再忘记了。”
“刚才你已经说了四遍快要到了，怎么现在还没到！”
老头吹胡子瞪眼的，让军士心中腹诽不已，这下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不远处，一个金发碧眼身着学院导师服的美女无奈的拍了拍额头。
就在这时，迎面驶来十多辆装甲车，每一辆车都下了十多人，这些人大多是少年，也有青年，中年，都是那些觉醒了，而且灵根只有九品的人。
这些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四周，许多人的眼底带着恐惧，忐忑，也不少人眼底带着决然。
这一百多人，最后活下来，估计只有三四人。
当然，他们在上车前，就已经明白了一切，既然踏上了车，就不会后悔。与其卑微的活着，不如放手一搏，哪怕豁出性命。
“快！装瓶！”
雪山院长的眼睛好像放出了幽幽的绿光，那是一种极度迫切加渴望的眼神，就好像一只狼盯着一群小绵羊，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装瓶二字，越琢磨越觉得恐怖。
“柳扬，你还是来了。”
雪月老师方才仔细寻找了一下，果然让她找到了一个人，正是她第一时间告诉了柳扬那个消息。
“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柳扬的眼底布满了决然。
“家里人知道吗？”
“家里人……请雪月老师替我保守秘密，即便我失败了，也不要告诉布鲁。”
雪月老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相信你自己，一定可以成功的。”
柳扬深吸了口气，取下脖子上的葫芦挂坠，郑重道：“雪月老师，这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异物，请您暂替我保管，如果我失败了就替我丢……”
雪月接过挂坠，突然打断他，道：“我等你自己来拿！记住，这是你父母唯一的遗物，你必须自己来拿！”
谢谢……他在心底轻轻说了一句。
……
1号实验室。
1号实验室，基本都是武学悟性高的人。
“快，再检查一遍设备。”
“是。”
“检查灵液仓！”
“完毕！”
“检查高压电力装置！”
“完毕！
……
“好，马上开始第一阶段！进行血精匹配测试。“
“血精匹配测试完成，1号实验体出现异常，匹配到血精库的两种血精，五阶血脉三足玄龟65％，六阶血脉白蛟63％。”
雪山院长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