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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路欢歌渐轻远-第7部分

小说: 一路欢歌渐轻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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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远把这种东西给陆纪年,难以捉摸,她打算等顾青远回来,问个明白,留她一个人胡乱猜想,一来猜不透,二来越猜越乱。

    在她思忖之时,门边有动静,顾青远刷卡,门开启,他进来。

77。她被学校开除了,因为病历史() 
脚步声越来越近,见室内的灯还亮着,她也只是靠在床上。

    “还好你没睡。”顾青远提起手里的东西,示意她出来。

    陆欢歌起身,来到室外的餐桌。

    是一袋包子,袋子表面印了几个字‘老台门’。

    熟悉的店名,熟悉的味道,只是里面六个包子,口味有些杂该。

    顾青远朝她走过来,拆开一双筷子,夹起来,送到她嘴边,说:“这个时候挺晚,就剩这么几个包子。”

    她张口,小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咽入肚中:“你去孚城一中了?蹂”

    顾青远放下,他的嘴很快来到她的唇,把她嘴角的汤汁吸去,然后说:“嗯,有很大的变化,明天就要回去了,只能下次带你过去。”

    “有什么变化?”说起来,她也很怀念那个地方,他说有很大的变化,引起了她的兴趣。

    “学校表面都翻新了一遍,里面的建设也比以前好得多,尤其是孚城一中四个大字门面镀了金色,晚上也很耀眼。”他回想着,“还有你吃的这家包子店,现在也不单单卖包子了,还售卖瓦罐汤,那条小吃街的小吃摊也比以前摆摊整齐许多,样式更齐全。”

    陆欢歌很认真的听着,在脑海遐想顾青远给她描述的样子:“那家酸辣粉还在吗?”

    卖酸辣粉的是个中年女人,从四川来的,很会放麻椒粉,还有辣椒油,辣得人时常忽略了酸味,吃完整碗肚子感觉都在燃烧。

    由一句‘我超级会吃辣’的吹牛话,发动了比赛吃这家酸辣粉的小团体活动,她的胃也是那次吃伤的,当时就英勇进了医务室。谭诺晓顶着香肠嘴,瞧见在医务室的顾青远和肖云安面无表情的脸,原想打趣她,都默默地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早搬走了。”

    陆欢歌嗫喏一句:“该不会也是因为你吧。”

    因为那家的酸辣粉伤了她的胃,猫的事情顾青远也送走,难免不会让人家搬摊子。

    他无辜道:“那是她老喜欢放那么多辣椒,不合这一带人的口味,没生意不就要换个地儿,跟我可没关系,不要将我想得那样坏。”

    “那你是好人吗?”

    她问,他呆愣一秒,扣住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的吻下去:“是。”

    他的吻如同惩罚,顾青远越是这样,陆欢歌越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想问,被他封住的嘴,发不出声,于是她闭上眼,配合他。

    陆欢歌几乎整夜没睡,伸手按了手机一侧的开关键,显示凌晨四点多。

    双。腿之间,清晰的酸痛感,他对她好,可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依旧能将她的身体布满伤。

    第二天醒来,顾青远见她有很厚的眼袋,明显的睡眠不足,但他昨晚绝对没有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没睡好?”

    她点点头,是没睡好,既因为身体又因为心里,却同时拜他所赐。

    顾青远和她准备去谭诺晓的家里接谭池,他将副驾驶位的座位放斜,说:“到时候你在车上睡吧,接完谭池,回北京要很长时间。”

    “我想联系我爸爸,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彼时,顾青远正打开车门,手顿在上面:“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查到了给你。”

    他是真的派人去查,昨夜见陆纪年的时候,他是用电话亭的电话拨打的,暂时还没有买手机,等他一注册号码,就会有人发送给他,到时候再给陆欢歌。

    陆欢歌尽量挥去心中的那份极不适的感觉,上了车。

    眼袋帮了她很大的忙,顾青远不打扰她的补觉,陆欢歌刚好也不太想说话,沉默用在此时最好不过。

    一到谭诺晓家,郑洁一看,声音就跟开机关枪,收都收不住,无非就是对她和顾青远结成连理发表看法,说她的命好啊,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嫁了一个有名望的老公,然后又感慨谭诺晓命苦被别的男人坑害了一辈子。

    之前谭诺晓做了错误的选择,确实是误了自己的前程,但是现今有谭池这么个好儿子,不全然是人生的不幸,而她命好不好,陆欢歌不知道怎么下定论。

    很多人只看见了表面的光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又何尝不有一大堆的烦心事呢。

    如果论起谁命苦,她也不差,二十几岁经历了多少变故,恐怕别人一生也不及她吧。

    谭诺晓将谭池交给陆欢歌后,大概两天后也会回北京,学校是寄宿制,这两天刚好谭池住在学校。

    终于,回到了北京,她的心跳动得很快,顾青远顺路送谭池去了学校,她明天才有课,正好抽出时间,去见见那个让她心绪不宁的刘亚静。

    “喂,是我……”

    她见到了刘亚静,一张能瞧出年轻时不食烟火精美五官的脸,右眼下恰到好处的泪痣,那股由内而外的气质,不容忽视。

    对方也在打量她,过后,说:“你的眉目很像你的母亲,要说和

    我丈夫像不像,还真难看出,非要找出一点,是耳垂。”

    陆欢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顺着往下,停在耳垂处,她的耳垂稍稍宽大。

    “您说笑了,我和你的丈夫自然不像。”她迟疑,低头又抬头,不自然地问,“您见过我的妈妈?”

    陆欢歌脑海里有一个想法,倘若刘亚静告诉她母亲在哪里,她会去找,想亲口听听抛下她的原因,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不看她,既然不爱她又为什么要生下她。

    “我只见过她的照片。”刘亚静拂起几根落下的头发,她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赞叹道,“她很美,看照片我觉得她很不一样,难怪我先生会将她珍藏在心底这么多年。”

    刘亚静的丈夫,梁甫很爱她的母亲?

    哦,陆欢歌差点忽略一个细节,梁甫也在孚城待过,也是,她的妈妈肯定像刘亚静所说长得很美吧,不然怎么有跟有钱男人离开的资本。

    陆欢歌很佩服刘亚静能说她的妈妈时,那样淡然,作为一个女人,不会因此生气吗?比如她,会因为徐嘉一的事情,生顾青远的气。

    可能,每个年龄阶段所想事的方式和对事的态度都不一样吧。

    她有些羡慕刘亚静,起码还见过情敌的照片,而她,在家里从来翻不出一丝有关妈妈的痕迹。

    这与陆纪年有关,所有有关妈妈的,他都让它消失彻底,陆欢歌能理解,谁愿意留下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女人的点滴。

    紧接着她听见刘亚静略带惋惜的声音:“可惜朱念去世的那样早。”

    如同,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陆欢歌没想到自己可以用听上去平静的语气,问她。

    朱念,她妈妈的名字吗,真悲哀,她不知道她的生,不知她的死,不知她的姓名……不知她的一切。

    刘亚静重复了一遍,不过加了一些词:“我说她太早去世,不然,我还可以见见她,至今,只能从我丈夫口中知道她的只言片语,他形容她的字词,吝啬的很,却又短小精悍。”

    刘亚静眼里泛起一丝笑意,感叹:“我都有些嫉妒她了。”

    以前真正嫉妒过,可嫉妒有何意思,和一个不存在世间的人争感情上的高低,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况且梁甫是她的丈夫,她才是那个一直活生生待在他身边,要携手到老的人。

    梁甫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对她,也好到不能再好,所以她不嫉妒,她学会了用心体会,和感恩。

    体会他给的无微不至的关爱,感恩缘分让她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陆欢歌暗自安抚自己的情绪,不然,她会失控。

    “所以,你找我?”高档餐厅里光亮的餐桌表面,她看清自己那张表情缺失的脸,或许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事情等着一点点去揭开。

    从餐厅出来,她已经没有了魂,这时的她容易腿虚软无力,从包包里拿出药,干干地咽下去。

    “我需要你的配合,你可能是我丈夫的女儿,所以,我需要你一点血,做亲子鉴定。”

    她尖叫着:“不。”

    后来,她就跑出来了,餐厅为数不多的人目光一路追随着她的身影。

    “这位小姐,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有人经过,瞧见她脸色惨白,无力地迈出一步,上前询问。

    即使陆纪年不常回家看她,这并不能代表她就不是他的女儿,她要见陆纪年,见到他,只要陆纪年说:“你是我的女儿。”

    她只要五个字,五个字就可以压下她那颗要向外膨胀的心。

    可她暂时没办法联系上陆纪年,顾青远没有给她联系方式,她无人求证。

    该信一个才见面的女人吗,像她所说的去做亲子鉴定?不,她不要。

    在车站上车之时,还没来得及投币,眼前一黑,后来发生什么陆欢歌全然不知。

    醒来时,顾青远坐在病床旁,还有肖云安。

    顾青远见她醒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力道有些重,捏得她有些疼:“你去哪里了,要不是你手机不上锁,别人都不知道怎么联系家属。”

    但实际上,最先通知的人是肖云安,是肖云安通知他。

    看了她的手机备注,顾青远才明白个中原因,肖云安的备注是‘肖云安’,而他的备注是‘痞子顾or顾禽兽’,在北京,叫肖云安的最容易让人想到盛煜的ceo肖云安,对方就按下了这个号码。

    只要她人安然无恙,先联系谁的就没那么重要。

    肖云安松了一口气,对她说:“欢歌,你醒了就好,反正顾青远在,我先走了。”

    她稍稍地点头,看着墙上的钟,昏倒之前明明还是下午两点多,怎么变成早上九点差几分,又过了一天。

    陆欢歌挣扎着起身,顾青远压着她一边的肩膀:“躺着。”

    “今天早上三四节我有课要上。”

    “你被学校开除了。”

    陆欢歌顿时哑然,停下动作,顾青远想等她身体好一些再谈论这件事,可她闹着去学校上课,要是不说,她铁定要去。

    到底一天一夜的时间可以发生多少让人意外的事情,陆欢歌双手抹了一把脸,掀开被子。

    顾青远以为自己说完,她会安分地躺在床上,她还掀被子,直接下床,他来不及制止。

    “别闹。”他拉过双脚已经落地的陆欢歌,一把重新抱上了床。

    陆欢歌感到眼角有湿意:“凭什么,学校凭什么开除我?我嘚去问清楚。”

    她挣扎起身,他就越加控制她。

    陆欢歌像是想到什么,直直地对上他:“是不是你怕我太劳累?不会的,我觉得很轻松。”

    “我没有。”顾青远无奈道,真不是他。

    她不甘心,一口咬住禁锢她的手,嘴里含糊道:“松开,我要去学校。”

    不知道是不是她不知轻重地咬得发狠,还是顾青远想制止,他高声道:“够了。”

    她依旧没有离开他的手,力道却不敢再重。

    顾青远语气渐渐低下去,满脸自责,这让陆欢歌不解,他为什么要自责,只听他声音涣散,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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