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欢歌渐轻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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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把他害成这样,你骂我一句吧。”
还是顾青远在说,陆欢歌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真的是他害了梁甫?
就算是亲耳听见,她也不愿意相信,顾青远不是会将人害成这般田地的人。
终于,刘亚静动容,说:“你骗了我和我丈夫,广毅你只是说借用,但是现在你稳稳实实地坐在广毅董事长的位置上。顾青远你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真想用梁氏把广毅击垮,你也不得安生。”
陆欢歌看不见顾青远脸上的表情,而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想惊动里面的几个人,顾青远究竟和梁甫之间做了什么交易?借用广毅,他借,梁甫就放心地答应了?
刘亚静站起来,抬头盯着顾青远:“不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顾青远始终看着梁甫。
梁甫不知道面前的两个人正在发生口角争执,还欢喜地鼓掌。
“是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无话可说。”陆欢歌从未见过如此气愤的刘亚静,她说,“我不动广毅,不是因为陆欢歌,我不是梁甫,不会因为你是陆欢歌的丈夫,万事你说对说错他都认同。广毅比梁氏对他来说感情还要深厚,寓意也不一般,若是用梁氏扳倒广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彻底摧毁广毅。最后也会让梁氏损失惨重,他现在不清醒,我不能一意孤行,我也不能倒下。”
陆欢歌这几天困惑的问题解开了,刘亚静可以依靠梁氏将顾青远剔出广毅,刘亚静比她想得周到,做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后果,广毅和梁氏是不可分割的共同体,刘亚静绝不会动用梁氏毁灭广毅。
顾青远,你究竟要广毅做什么,抵抗陆纪年,还是维护顾氏,还是说为了守护她,最后这个原因,她给不出理由,守护她就是拿走属于她的一切,破坏她眼前的幸福?
那这样的守护,叫做守护吗。
现在是换做顾青远沉默,他也不解释,根本解释不了吧,用欺骗的手段,以借用的名义,夺得别人所创造的利益,他还能心安理得地坐在广毅董事长的位置上。
陆欢歌想直接进去,给他们一个惊喜,不,惊吓,但是她没有推开门,迈一步的勇气,半步都没有。
她悄声离开,一如悄声来,顾青远,刘亚静,梁甫都不曾发现她,只有管家老郑。
揭露真相的那一刻,总是无形得鲜血淋漓,她早就经历过一次,现在又要经历一次。
她还想着自己误会了顾青远,他为她好,而她为了别的男人失掉了爱的结晶,浓厚的愧疚在跑出别墅大门的一刻,被另种情绪覆盖。想要主动示好,也被另一种决定取代。
一分钟看上去很少,但短时间里,可以改变很多东西,陆欢歌一下子都不能完全例举出来。
“我暂时不想再看到你,去美国之前,不要再来了。”刘亚静看着梁甫,什么都不知自娱自乐的状态,拥有没有烦恼的世界,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去了美国之后,见面的可能性为零,哪怕是间接害了梁甫的人,同样不可原谅。
顾青远离开后,郑钧回来,见房间里只有梁甫和刘亚静。
“他们这么快就走了?”
刘亚静疑惑:“他们,还有谁?顾青远,我让他走了。”
“小姐也来过,就在我出门的时候。”郑钧说道。
“她来过?我怎么不知道,还是说……”还是说,她在门外听见了顾青远和她的对话,这样的话,正好不需要她去找陆欢歌。
刘亚静准备找陆欢歌,告诉她,同床共枕的人,是一个同床异梦,心术不正的男人。
外表长得再好,学识再好,又算什么。
顾青远,就让他在广毅的高椅坐上一段时间,等她在美国带着梁甫,养精蓄锐后,一定会回北京来个了断。
顾青远回到家,徐妈正在入口焦急等待。
顾青远进去,问:“怎么了?”
“太太,在收拾行李。”
徐妈吓到,陆欢歌一回来就往卧室里走,由于顾青远叮嘱她,陆欢歌在外面没有用晚餐,让她准备好餐点。徐妈就端着食物送到卧室里去,没想到陆欢歌将衣柜还有梳妆柜都打开,拿出旅游才会用的密码箱,开始装衣服和首饰,以及日用品。
顾青远现在忙,不可能和她有外出旅游的机会,徐妈想到这里留心观察陆欢歌脸上的表情,太差了,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什么事情过不去,非要到离家出走的地步,徐妈越想越觉得心慌。
想打电话给顾青远,拨通的电话却一直关机状态,她只好站在那里等。
“让她折腾。”说着,肖云安走到正厅,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
徐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紧急时刻了,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喝水呢,难道他真的不担心陆欢歌离开?
虽然如此,顾青远半杯水下肚后,上了楼,徐妈放松地喘了一口气。
顾青远打开卧室门,站在门框中间,看着她的动作,在她拉上密码箱拉链的那一刻,说:“这是做什么,离婚协议我已经让人拟好,就
这么急。”
陆欢歌继续拉拉链,塞的东西太满,拉好了这边,另一边却鼓起来,合不拢。
重新将密码箱打开,拿出里面的首饰盒,扔到床上,精致的盒子占空间。
顾青远一眼望过去,没有一件是他送给她的,再扫一眼打开没有关上的梳妆台,里面原本摆放整齐的首饰盒已经凌乱的堆砌着。
什么意思,很明显。
门合上,顾青远进来,将她手里的箱子夺过,密码箱被力道带到床的一角,翻盖地倒在地上。
他将她一推,陆欢歌躺在那里,两人贴身,顾青远坚硬的胸膛按得她胸口痛。
整理东西的时候,卧室只开了床边的台灯,月光还有星光透过卧室未拉上窗帘的玻璃,洒进些许微弱的光,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光线,抬手把玩。
顾青远皱眉:“停车场发生的事情让你生气了,嗯?”
他的鼻音有些重,像是感冒,他是铁打的身体,感冒这些常见的小病只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原本放在她两边肩头的手,顾青远空出一只手,将床头柜上的菜端过来,用筷子夹了一只虾子给她:“生日会上没吃东西,上班也没吃多少,晚上该饿了。”
她别开,不肯张嘴。
“乖,张。开。”他哄着。
这样的温情,她再也不要沉溺,不需要了。
现在顾青远是一只手端着菜,一只手夹菜喂她,只剩两条腿分布在她腰际两侧。
无论她头往那边转,虾子总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陆欢歌很烦躁,抬手拍到筷子上,力道重,虾子上沾染的醋和酱料,弄到她的手上,还被筷子弄出红痕。
顾青远只顾着劝她吃,不注意她会抬手拍掉,要挽救筷子间夹着的虾子,最后,两边失守,盘子倾倒,大量虾子倒在了干净的被单上,筷子上的同样掉了,被她拍到地上。
汁料就要漫延到她铺成在床上的头发上,顾青远将她大力一提,由床上转移到地上。
顾青远直逼她脸,鼻子相碰:“我没和你算与冯正霖的账,还给我耍起脾气来了。”
“你又跟。踪我。”陆欢歌用了一个又字,上次他是查看她的手机,在停车场,他分明丢下她离开,怎么还会知道她上了冯正霖的车,不就是跟。踪。
他从她的身上起来,陆欢歌的视线顿时宽广大片。
“话说得那么难听做什么,跟踪?你也配。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签离婚协议之前,你还是我顾青远的妻子,最好安分一点,别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停车场,他怎么忍心将她一个人扔下,只不过给她一些教训,只要她走出停车场,就能看见他等待她的身影。
而他,似乎又忘了提醒自己,不要再爱她,男人有让女人受伤的办法,同样,一个女人也有办法让男人受伤,而他不想做被陆欢歌伤害的男人。
惯了她这么久,主导权该彻底拿回手中了:“明天,离婚协议书记得签字,你不是想离开么,我亲自送你上飞机,给我离得远远的。”
115。想,爱一个人,请深爱()
顾青远拿出手机,上面有飞机票的照片,放到她的手上。
陆欢歌一看,日期显示,明天上午9点17分,目的地法国巴黎。
他和她曾经共同商量过的国家,塞纳河畔散步,给她唱‘身临清泉’,陆欢歌盯着手机屏幕,竟然问出连她自己都觉得实际上不用问都有答案的问题:“你呢?”
顾青远拿过手机,按下关机键,屏幕上的亮光霎时黑了,脸色也一样黑沉:“打包行李的是你。”
飞机票这么快就订好,是不是她提出离婚之后他就打算好了,只是将她送出国,她想要到哪个国家去,有没有问过她餐。
她不想一个人独在异乡,整理好行李也是为了和刘亚静、梁甫去美国,她怕一个人,真怕,比英国还孤单的日子还怕,她不想经历。
顾青远背对她,走了两步,记起有些话还未知会陆欢歌,停下来,对她说:“生活所需都办好了,足以让你衣食无忧,你想走,正好,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为了防止你回国,会有人和你一起去法国,提前和你打声招呼,到时候别又说我让人跟踪你。斛”
意思是,时刻会有人监。视她?目的是不让她回国,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
“你不可以这么做,我不是犯。人,怎么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她冲上前,在他身后距离一步的地方站定,大声说道。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不在我面前晃悠,什么都好说,包括广毅。”她不是犯。人,胜似犯。人,陆欢歌常常用杀人不见血的刀在他心口进进出出,既然坚持不下去,为什么还要强硬地塞在一起,不见,或许影响他得一切都会少一些。
陆欢歌不意会顾青远会这么说,她千求万求,用了很多种方式要广毅,到头来,条件不过是不要在他面前出现,她,真的让他那样厌恶?
“我要去美国,不去法国。”
她也不容拒绝地对他提出自己的想法,而顾青远立马转身,手机朝她身后一摔,这是他摔碎的第二台手机,怎样的情绪要用摔手机来解气呢?
手机摔碎在地的手机,响声让陆欢歌不禁一颤。
“早就说过,你没有资本,别妄想跟我谈条件,还真是太纵容你,养成现在这种不知轻重的性格。”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想过在他面前不知轻重,难道他让她往西就不能依照自己的想法往东?她是人,不是他的玩。物,受他支配。
她走回去,捡起地上散落出来的衣物,装回密码箱,连原先要带走的首饰干脆不再弯腰去捡,再次重申一遍:“我不会去法国,离婚协议只要摆在我面前,我立马签字,之后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要去哪里自然和你无关。”
无关,好一个无关。
“看来你迫不及待啊,那我现在就让乔博森送过来,法国,送你去定了。”
门被重力合上,陆欢歌看着地上手机残骸,一丝委屈,一股鼻酸的劲头,让她一脚踢在密码箱上。
卧室内前所未有的凌乱,虾子散落在床上地上,所有放东西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