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寻道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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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铭舟正欲跳将下去,结果了几人性命,却突然发现那青面浓髯的汉子,眼睛往上一瞟,随即众人安静下来,他心知有异,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轰的一声震破屋顶,尚在空中手中就现出一剑,直往贺天云头上刺去。
就在这时,一股尖利至极的声音突然传入耳鼓,叫人心烦欲呕,谢铭舟微微楞得一楞,真气遍布全身,却感应到一股似针非针的气息扑面而来,目标正是泥丸宫!他不由得大惊,这真气一到泥丸就上不去,此处正是他薄弱所在!刹那之间,他前刺的利剑划出一道银光,啪地一声贴在印堂。挡住了这一股气息。
几乎是同时,那青面汉子一记拳头也从下腹撩了上来,谢铭舟身体随着拳风而动,飘然而退。
就在此时,他突然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从后腰处钻了进来,连忙分出心神,一下把那东西包裹起来,正待结果几人,却蓦地泥丸宫中一痛,心神一阵恍惚。
这几起几落之间,也不过是一个呼吸的事,谢铭舟不敢多想,脚下踏七星罡步,手中剑把那无极剑法舞得一片银光,待看得几人不敢上前,才把元神一动,却发现已有受损,不想那贼道的音波竟能伤及元神!他把那九室指玄篇中的法诀默念了几遍,元神转了两转,心中有了一丝清明。
“杀此几贼,就在此时。”谢铭舟心中怒道,他把全身真气运至剑上,一道剑气赫然而出,七星罡步迅捷无比,只闪得两闪,已连杀三人,连那躲在屋角的师爷也不例外。
那桐山道人见势不妙,自已一个人万万不是对手,急忙冲破房门,一边狂奔一边疾呼:“有刺客,来人!来人!”
谢铭舟顾不上追杀于他,神念一动收了屋中财物,便要往门外而去。
还没动步,却又一阵眩晕传来,后腰处那东西也蠢蠢欲动,谢铭舟顾不得其他,连忙盘腿而坐,默颂口诀,温养元神,后腰却再也顾及不上。
这时屋外呼喝声不断传来,不长时间院内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兵士,却知贼人厉害,不敢上前。
谢铭舟不敢在此多呆,若那兵士不顾一切闯将进来,又来一个万箭齐发,自已极有可能重蹈师父覆辙,他站起身来,从头上那大洞中跳上屋顶,往城外而去,此时眩晕越来越厉害,跳得十来丈距离又要打坐平息,不然根本站立不稳。
终于出得城来,又打坐运功,城外大营的军兵也得了讯息,无数火把正自蜂拥而出,一部向城内而去,一部竟然在城外散了开来。
谢铭舟心知此刻只有往江边去找船只,方才能够脱身,否则一旦在城外落入重围,后果不堪设想。他站起身来,强压眩晕,施展出神行术,不消多久,到了江边,又顺着江边找了一只小舟,便往长江对岸划去。
刚到江心,眩晕又袭来,谢铭舟正要打坐运功,又觉胸口一阵刺痛,原来是后腰那东西,不知何时竟然窜到了心口!此时双管齐下,他只晃得一晃,仰面往后便倒,人事不省。
谢铭舟这一倒,后脑勺正正磕在船舷上,身子翻了一翻,落入水中沉了下去,无影无踪,只留下那朵水花,慢慢消散!
谢铭舟醒了过来,仿佛才一瞬间,又仿佛过了一千年,不过他没有时间去感叹,他现在还在江里,也不知道顺水飘到了哪儿,他只知道自已现在头眩晕、心口痛,头虽然晕,但不要命,心口痛却要命!他的心神已经沉入了心口,那儿赫然有一只针尖大的小虫子,正在吸他的心头血!
这只诡异的虫子让谢铭舟一下想起师父说过的巫蛊,这肯定是蛊虫,其它虫子绝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地钻进了自已的后腰,又爬上了自已的心头。他现在心里只有一句话,是老子在《道德经》里所说的: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伤吾宝。
他在江水里一沉一浮地飘流,忍受着让人欲呕的眩晕,调动真气直扑心口,毫不犹豫地裹住那只虫子,想将它裹挟出来,但是没有用,那只虫子纹丝不动,苗疆的巫蛊岂有这么容易对付?
幸好的是,被真气包裹的蛊虫,好象被钉子钉在了那里,既挪不动它,它自已也不动。
但谢铭舟知道,这只虫子既然冲破了包裹它的真气从后腰爬到了心口,那它就能冲破现在包裹它的真气,继续吸食自已的心头血!他暗暗提醒自已,一定要随时看着这只虫子,千万不能大意。
直至此时,他才有精力往泥丸宫去感应自已的元神,心神刚一进入元神中,就觉得自已象是一个患了风寒的病人,冷!虚弱疲乏!眩晕欲呕!
谢铭舟只有再运起养神诀温养元神,这一次效果挺好,眩晕感消散得很快,但还是有虚弱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能忍受的限度提高?但这总归是好事,他睁开双眼,只见自已还在随波逐流,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又摸了一下胸口,乾坤佩也还好好挂在那儿。
这儿好象是个码头,停靠的船只很多,不断有船进进出出,他迅速往岸边游去,想要找个人问下这是什么地方。还没上岸,就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在叫:“爹,咱们的货物都卖完了,该去买东西了吧?”“嗯,等我把船摇到溪里就去,免得等下被大船堵了峡口。”一个男子的声音回道。
第十七章兴亡百姓总难当()
谢铭舟游上岸来,本想找刚才那两父子问下,但那只小船已经渐渐摇进了旁边一条支流,他一眼望去,码头上人挺多,却都剃了一个辫子头,不由得暗吃一惊:这不会是飘到鞑子的地方了吧?走上前去叫了一个人问道:“居士慈悲,请问下这地方是哪儿啊?”
“这是香溪河。”没想到那人头也不回,谢铭舟刚想再问几句,那人却也走开,看码头上的人都忙忙碌碌,也不想自讨没趣,便向码头外走去。
紧靠码头竟然有个市集,他无精打采地走上前去,刚想找个人来询问,却听到刚才江边那个少年的声音:“怎么又涨价了啊?上次我们来不是才四分银子吗?”
那店家回道:“没办法的事啊,进价涨了,我们也只有跟着涨,要不没得赚了。”那少年的父亲说道:“那我们只称两斤,称要旺点。”
谢铭舟等那两父子称了盐走开,才走了上去问道:“居士慈悲,请问下这是什么地方?”
两父子都有点惊讶,谢铭舟连忙又说道:“我在江中遇了水贼,顺水飘下来的,所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二人恍然大悟,那少年抢着说道:“这是香溪河,属宜都管的。”
那少年的父亲在一旁叫道:“让往觉,咱们边走边说,还有几十里路呢。”
那少年答应了一声,招呼了谢铭舟一起走,谢铭舟问道:“你的名字好奇怪,莫非不是汉人吗?”
“对啊,我们是苗人,不过我有汉人名字,叫龙清,我爹叫龙文,我姓让,就是龙的意思。”那少年见谢铭舟是个道士,兴致挺高。
“苗人?那你们有人懂得蛊吗?”谢铭舟也来了兴致,他追问道。
“当然有了,我们寨子的乾卡爷爷就懂得蛊。我们的寨子就在这香溪河上面,有几十里水路呢。”
谢铭舟想了片刻,对走在前面的龙文道:“龙大叔,我因为中了仇家的巫蛊,听你儿子说你们那儿有人懂蛊,我想跟你们一起去看下,我会给船钱的,你看行吗?”
“中了蛊?中了什么蛊?说来听下,看我听说过没。”龙大叔说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蛊,就是心口痛。”
“心口痛?那有点麻烦,跟我们一起走吧,看下乾卡老爹会不会治,不过船钱就不用说了,我们又不是专门载人的。”
“没事,我有银子,刚才我看你们买盐好象钱不够,拿去买点盐吧,这么远的路程,出来一起怕也不容易。”谢铭舟伸手把十两银子递给了龙清。
龙清大叫道:“爹,十两银子,他给了我们十两银子!”
龙文瞪了他一眼,说道:“还给人家,我们不能要这银子。”
谢铭舟连忙推了一下龙清:“那你去买二十斤盐,十斤给你们家,十斤回头我送给乾卡爷爷。”
龙清看了龙文一眼,龙文说道:“我们不能收这么重的礼。”
谢铭舟推了龙清就往盐铺走,龙文也就没在说话,站在那儿等着二人。
两人买了盐,跟着龙文走向河边,这香溪河在这汇入长江,看起来也甚是宽阔,刚上了船,谢铭舟就打坐运功,这次眩晕发作却隔了这久,可能元神也有恢复。
等他打坐起来,龙文也摇着船走了一段,这香溪河虽是水势平缓,然而逆水行舟,总比下水要慢得多,谢铭舟在琼江边长大,自然也会摇船,两人换了摇船,也是两个时辰才到地头,要不是谢铭舟运桨如飞,可能还在江上喝风。
三人上山到了寨子时,天已黑尽,家中妇人做了吃食,谢铭舟也不吃,推辞说过午不食,请龙清带了他去歇息。
山中湿气重,寨子中全是用竹子建的吊脚楼,离地有一尺多高,谢铭舟怕拿出玉床压塌了房脚,便只坐在竹床上打坐行功。
一夜行功之后,精神要好得多,他曾尝试着让元神出窍,然而那如同沸油泼身的感觉让他不敢再试,看来要彻底恢复元神还要一段时间。
又想到终于给师父报了仇,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一时竟有些失神。
出得门来,天已大亮,龙文一家早已起床,竹楼下一阵鸡飞狗跳,谢铭舟走了过去和龙文闲聊:“大叔,昨天我在外面看那些人都剃了发,是不是鞑子已经占了这地方?怎么你们没剃发呢?”
龙文道:“前两年就占了,不过不是很安稳,一直到去年才差不多安定下来。我们山里的人,一年也出不了几回山,买卖了东西就走,剃头做啥?咱这神农架,山高林密,鞑子也打不进来啊。”
谢铭舟道:“我看那些人剃了头,行船行商,也没有不满意的样子,难道是要准备一辈子做那鞑子国的人?”
“依我看呐,做这清国人,除了要叫剃头外,其他都比大明的时候好啊,原来的时候,这样捐那样税的,我们下山一次,带出去的山货皮毛差不多要被拿走一半,还有那什么世家啊地主的仗势欺人,你没看有多少人活不下去,当了流民?听说现在清国的皇帝已经下了圣旨,叫那些官兵不准扰民,我看比大明的时候强。”
在这龙大叔心里,可没有什么汉人鞑子之分,只要日子能过得下去,管他谁做皇帝?
谢铭舟竟无言以对,听说鞑子残忍好杀,可在巴蜀之地来来回回地烧杀劫掠的,大西军、大顺军、明军、姚黄十三家、山贼贼匪,哪一个不是大明人?就连鞑子打进来,杀人最多的,也是那投降的明人!
历朝历代,苦的都是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就算偶尔有那百姓做了人上人,但又有新的人沦为百姓,总得有人受苦,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总而言之,幸福和权利,总是掌握在力量手中!
他驱散开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他一个道士来说,想这些显然是不务正业,他应该想的是:金丹大道,证道长生。
第十八章神农苗寨两相邻()
中午的时候,龙清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