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寻道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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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铭舟看到这儿,转头对方玉启道:“你们先歇息吧,我已经找到了那几人的下落,待我去会他们一会。”说罢叫了义真,直扑破庙。
刚进庙门,就见胡之坤已经倒在血泊中,矮壮年轻人正提了小孩,手中短刀作势欲刺,谢铭舟怒吼一声:“混帐东西,放下刀来。”
一缕指风射出,正中那年轻人手腕,短刀“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下。
第三十三章杀人之人无人怜()
“你等泼皮,要想人家的东西,就自已杀上那姓张的门去,为何又要牵扯进无辜之人来?莫非你无为教中之人,都是你等种这泼皮无赖?”谢铭舟说到此时,已是动了杀机。
瓜皮帽叫道:“既知我无为圣教,还敢来管我闲事,莫非以为我等好欺?”这时那道人在旁边却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急急如律令!”念罢手一挥,把那符纸向谢铭舟掷来。
谢铭舟一看,也有两分门道,那符纸在空中犹如那硬物一般平平旋转,待得转到跟前,他只两根手指一伸,便将那符纸夹在手中,感觉也有一点点法力,却也只比人稍强而已,随手揉顾一团,扔得老远。
那矮壮年轻人手上中了一指,穿了一个孔,他扯了一片衣襟,胡乱包扎一下,左手却又捡起短刀,直扑谢铭舟而来,谢铭舟大怒道:“却没见过你这等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曲指一弹,一缕指风便往年轻人印堂而去,不料那年轻人肩头一晃,竟避了开来,仍是扑将过来,谢铭舟微感意外,晃身让过,一反手拿了那年轻人颈皮,手上一发力,那年轻人登时送了性命。倒不是他杀心重,这等草菅人命的亡命之徒确是该杀,想来师父知道也会赞同。
义真在一旁看得手痒,一边叫道:“师父,这两个留与我。”一边跳了出去,便冲那两人挥拳而上。瓜皮帽摆开架式,只是纵上跳下象只猴子,甚么是滑稽,但却有点底子,义真用了七星步,过了两招方才将他戳死在那里。
痣毛道人见势不对,转身就想往外逃,义真一步上前,就拎了他颈皮回来扔在地上。那道人翻身就跪在地上,叩头如同捣蒜,口中叫道:“爷爷饶命!我只是开个坛做个仪式而已,没有杀人,罪不至死,爷爷饶我一命!”
谢铭舟问道:“你在这白莲教中所居何职?”
那道人回道:“小的是圣教郧阳分坛的……仙师。”
“你有何本事?敢称仙师?”
这道人连忙双手乱舞,急急说道:“不不不,这仙师只是职位,就只是职位,有时主持开坛,就是做个仪式,引人入教而已,然后还画点符箓,就是刚才仙师您随意破去的那种。”
这时那小孩在旁边大叫道:“他骗人,我亲眼看见他用那符纸烧死了张伯,他杀过人。”谢铭舟听到此话,也不想再和这无耻之人啰嗦,真炁往他脑门一吐,这道人已经死得一塌糊涂。
这时那小孩膝行过来,跪在谢铭舟面前道:“仙师,求求你救救我爹娘吧,我一定会报答你!”手中还拉住他的道袍,生怕谢铭舟一言不合,抽身离去。
谢铭舟上前一看,那妇人早已没有气息,胡之坤肚腹中了两刀,有一刀伤及腰肾,虽还未断气,也是命不久也。谢铭舟往他体内输了一丝真炁进去,不一会胡之坤悠悠醒转过来,却还是说不出话,只是一手指着那小孩不动,定定地看着谢铭舟,眼中满是乞求之色,谢铭舟知道他的意思,心中不忍拒绝,便对他说道:“你安心去吧,我保他平安长大便是。”胡之坤这才放下手来,眼睛也慢慢合上,再也醒不过来。
那小孩已经声音沙哑,犹自哭得死去活来,谢铭舟温言对他说道:“你只在这儿哭有何用,如今赶快葬了你的爹娘才是正经事,不然一会天亮,有人来了问将起来,看你如何应对?”
又转头对义真道:“你去把他父母葬了,在坟前立块石碑,以后等他长大了,回来也好找寻祭拜。”说到这儿突然想起自已的父母,自从进观以后也没去祭拜过,真是枉为人子,等潼川府安定下来之后,一定要回去给父母风光大祭。
那小孩又转过头来给义真叩头,义真扶了他一起出去先挖坑。谢铭舟环顾了一下这破庙,只见连神像也没有一座,想必是给人劈来烧火取暖去了,又看了一下地上几具尸首,想到当年和义真杀了鞑子搜银子的事,不觉莞尔一笑,上前去在那三人向上摸索起来。
不一会搜出来几十两银子,一本《猴拳拳谱》,这是瓜皮帽的,没有一点用处,一本《上清丹书要诀》,这是那道士的,翻开看了一下,都是讲符箓画法的,也没什么大用,“符无正形,以气而灵”,没有气,什么符都不灵,有了气,随便画道符都灵,符本身只是载“气”的载体而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要有“气”,画的符就灵,但谢铭舟不但有“气”,而且还是先天真炁,不过看下各种符的画法思路也是不错。
刚把这些东西收进乾坤佩,义真双手抱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进来,对他说道:“师父,你看下这是什么东西?”谢铭舟伸手一接,差点闪了腰,这东西看着个头不大,却怕有几百斤重。仔细一看,黑得发亮,自已也不认识,便问义真道:“这哪来的?”
义真道:“我看见外面有个坑,想省点力气,不过不够深,我就想进去挖深一点,一刨就刨出来这么个东西。”
谢铭舟把它收进乾坤佩,对义真说道:“以后再慢慢看,你快点去把人埋了早点回去,不然天都要亮了。”
义真道:“坑挖好了,我进来扛人的。”师徒二人一人扛了一个,走到外面坑边来,那小孩一见父母尸首,又是大哭,等到埋好了人,义真又拿了马刀,找了块石头来削墓碑,先天真炁一运,虽不说是如削豆腐,但也不是太困难。等这些搞完,天边已经发白。
谢铭舟把那小孩抱了起来,正准备回城,那却突然道:“仙师,我爹偷的那本书,就藏在这庙里。”
谢铭舟奇道:“怎么会在这庙里?”
那小孩道“先前我爹本来带了几个狗贼要来这儿拿的,但那几个狗贼悄悄说要杀人灭口,被我爹听见了,所以才宁死也不给那几个狗贼。我知道藏在哪儿,我去拿了来给仙师。”说罢牵了谢铭舟的手,带他来到了破庙背后。
第三十四章无为未必真无为()
这后面好象原来是个院子,地面都是用石板铺就,不过已经长满了野草,靠墙有个石水缸,小孩走到水缸旁边,揭开一块石板,那本书就包了几层油纸放在下面的一个浅坑中。
谢铭舟接过书来,也没细看,顺手塞入怀中,其实已经收进乾坤佩内。
就在这时,谢铭舟心内忽生警兆,只觉得极度危险,连叫也来不及叫一声,仓促间运起全身真炁,护住周身要害,刚刚运气完毕,就觉得背心一震,他不敢回头察看,把太极拳里的“风扫梅花”使了出来,真炁席卷周围两丈方圆。
此时他才来得及高叫了一声:“速速往庙内躲藏!”
然而后面阴风又至,他一式乌龙摆尾左腿往后面一扫,顺势转过身来,就见一个身材瘦小的和尚,提了一对峨嵋刺,正欲扑来。
谢铭舟拿出师父留下的宝剑,摆了一招起手式,严阵以待,那男子这时却扯了嗓子大叫:“这妖道恁个警觉,点子扎手!罗印单、齐葵,你们再不出来,我一个人可打不过。”
话音刚落,谢铭舟却先发制人,一式登楼摘星连在八方风雨后面,呼地跳起来两三丈高一看,从那暗处又跳出来两人,一个身材高大,提了一把鬼头刀,另一个却显肥胖,把手中一柄流星锤使得呼呼乱转。
若非反应得快,此时定然已经落入三人包围中。
谢铭舟人在空中,前力已尽,又把那两只袍袖一拂,稍微稳了片刻,头下脚上的倒冲下来,却正是无极剑中的拨草寻蛇,泛起三朵剑花,直取三人。
三人也不含糊,各自使了手中兵刃,就和谢铭舟战成一堆,谢铭舟以一敌三,那使刀的和使刺的还好应付,就那胖子一柄流星锤东闪一下,西闪一下,让人防不胜防。
谢铭舟力贯宝剑,再使一招八方风雨,把那三人逼退几步,剑交左手,捏了一个剑指,默念天罡雷诀,空中一声霹雳响过,一束闪电刹那间击中使锤的胖子。
那胖子突然之间被天雷击中,仓促之间没有任何防范,衣服被轰成一绺一绺,全身上下一片乌黑,,一声不吭就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死去。
另外那两人大吃一惊,连忙又退后几步,却仍不离开,反而尖啸了几声,在这寂静的凌晨,显得无比凄厉!
这时义真从破庙的破洞处跳了出来,就要上来相助,手上却没有兵刃。
谢铭舟缓得一口气,从乾坤佩中拿出一把马刀扔给义真,叫道:“你先去抱了那小孩,赶快离开此地,他刚才在叫援兵,我在这儿再拖延他们俩一会。
义真叫道:“师父,我帮你灭了这两人再走。”
谢铭舟急道:“赶快离开,这两人还奈何我不得,等会人来多了,我可没功夫照应你们,到时想走也走不了。”
义真恨恨地提了马刀,返身进庙内抱了那小孩,急急忙忙地往城内而去,那两人一见之下,就要上前阻挡,却被谢铭舟闪身上前,战成一团。
谢铭舟脚下跳了七星罡步,连攻了几招,都被挡了下来,这时他才知道,这两人起码也是个内家高手,两人联起手来,几乎能与他不相上下,他察觉到了这点,只希望能拖得片刻,待义真二人走远之后,赶快逃离此地。
这时却又听得四处尖啸声彼此相和,都往破庙方向而来,这两人面露喜色,攻得更急,那和尚抽了个空子,撮唇又啸了三声,呼应声越来越近。
那和尚见谢铭舟仍不露败相,突然大声喝道:“你这妖道,截了咱们的东西,莫非以为无为派都是易与之辈?你若识相,赶快交出秘籍,咱兄弟二人绝不阻你,若是不然,等下总堂高手来了,你就等着死无全尸吧。”
谢铭舟心知此事已经不能善了,刚才杀了他们三人,哪还能放过自已?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口中也不答话,全神贯注使那无极剑法与二人缠斗。
不大功夫,破庙后院进来七八个人,都是面露凶相,一看就知是那心狠手辣之辈,那为首一个道人挥手制止了正要一哄而上的几人,“扑”的一声,却从口中吐出一道法乌光,直奔谢铭舟胸膛而来。
原来这一群人,都是无为教的帮众,起先几个是郧阳分舵的,因得知了武当秘籍的下落,一边抓了胡之坤一家三口逼问秘籍,一边又传了鸽信通知总堂,教主大为重视,派了左右二护法的左护法“噬心道人”前来主理此事。
这噬心道人真名叫作费良,因机缘巧合得了三只上古异虫,以秘法养成,平时温养于丹田,用时只需用真气驱动,飞出快逾闪电,触人即钻入腹内,吸食脏腑,故而江湖人送“噬心道人”之号。
他于昨日晚间才赶到郧阳府,却得知几人都已出来寻那秘籍下落,也不大在意,早早睡了等候消息,刚刚天亮,就听到派中用于传讯的三声尖啸,心知不妙,急急忙忙带了人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