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寻道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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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铭舟不由得心道:“把这武当秘籍说得如此了得,自已正好要到武当,到时不管在谁人手里,先去借了来看上一看再说。”
谢铭舟走出房来找掌柜打听路程,那掌柜说道:“这儿到武当,最快还是水路坐船到巴东,再走旱路到兴山,沿神农架边沿一路到房县,再往前就是武当山。奇了怪了,这几天怎么尽是到武当山的?”
谢铭舟又问道:“可有客船到巴东的?”
那掌柜道:“专门的客船没有,不过咱这店里刚好住了一个客商,雇了两艘船,明日就要走,到时在巴东下船就行,你要走的话,尽快去跟船主说,免得货装满了载不了人,载人可比载货赚的银子多,他一准会愿意。”
谢铭舟又问了船主住处,却没在城内,住在江边码头船上,只得又出城到码头,找到那船主,交了五两银子,定好了明日卯时上船。
第二日师徒二人到了码头,那两艘船却还在装货,已经装了好几根金丝楠木,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铭舟上得船来,正蹲在那儿看那金丝楠,就听见一个年青人的声音说道:“掌堂,听说这金丝木在中原好贵,咱们自已也有船,不如也去贩这木头?”
那掌堂怒道:“这东西是值钱,可有几个人能买得起?一年跑两三趟,你喝风啊?人家这也是顺带捎的,要赚银子的话他就光拉楠木了。”
谢铭舟不由一乐,这不是昨天院子里的那群人吗?还真是巧了,看来他们也是要到武当啊。
那一群人上了船,看到这两个年轻道人,衣着光鲜,脸色也好,不象是那落魄的,也多看了几眼,却不开口说话,历来僧道丐尼,都是极为难缠的,这几人都是走惯了江湖的老角色,自不会多嘴,到时惹麻烦上身。
又忙了半个时辰才把货装好,这一艘船因为载了客人,货装得不算多,留了足够的地方出来,另一艘可就装得满满当当,船夫起了锚,慢悠悠顺水往下游而去。
一路过涪州、丰都、万县、夔州,只见两岸峰峦绵延,悬崖峭壁,又多暗礁险滩,有的礁滩竟然如同江中小岛,岛上长满了青翠的林木,和两岸的山峰相映成趣,美不胜收,然而也多惊险,好几次因为滩险流急,差点触礁,好在船老大走熟了这水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进了夔州,就是白帝城,因李白的诗《朝发白帝城》而闻名,然而若论景色险峻,却远及不上下面的夔门,这夔门自古以来就号称“夔门天下雄”,两岸崖壁竟然高达数百丈!而宽却只有数十丈,最窄的地方只有十多丈,峡中水流湍急,波涛汹涌,江水一路呼啸奔腾而下,令人心悸。
很快出了夔门,又进巫峡,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致,江水仿佛是被驯服后的骏马,在两岸青山云雾蒸腾之间百转千回,曲折而行,两岸奇峰翠峦如同一幅长画,在眼前缓缓滑过,不时在耳边响起的猿啼声,让人不由得想起郦道元《水经注》诗云: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到了巴东码头,师徒二人还在回味峡中奇景,直至船老大过来吆喝,这才回过神来上了岸,刚上得岸来走没几步,就看见船上那群人也正从前面走过,有几个还回过头了看了他们几眼,那掌堂显是不欲惹事,招呼了几人急步前行。
谢铭舟拦了个人,问明了往神农架去的方向,便同义真起程,既是知道了那神农架前面便是武当山,他可不耐去绕那远路,再说正好到神农架采点药材,自已正愁炼丹没材料呢,神农都能在这儿采到合用的药材,想来应该有点好东西才对。
二人使起神行术,直直便往神农架山脉而去,也不经过那什么兴山兴水,一头就钻进了神农架山中,本就是出来游历,也不着急赶路,师徒二人好一番游山玩水,若不是要天天熬米汤喂那两只幼虎,日子过得更是惬意。
第二十八章又闻秘籍起风波()
那两只幼虎已经睁眼,虽然天天喝米汤,却仍然瘦得皮包骨头,又无精打采,令人看了心疼,谢铭舟心下过意不去,便叫义真去猎了野鸡野兔来煨肉炖汤喂虎,几天调理下来,那两只幼虎也渐渐长得强壮。
虽是一路游玩,又教义真识认草药,但过了五六天,还是走出了神农架,到了房县,这房县自古以来就是帝王流放地,又是私盐贩子出川后的第一个落脚点,本来很是兴旺,但经过农民军的摧残,鞑子追击李自成时也在这一带大战,显得甚是破败。
不过来往的人还算是多,都是到这儿收购神农架山货特产的,谢铭舟本就是出来游历,也不能总是在深山老林中游荡,于是带了义真,进房县找个客栈歇息。
二人在城内逛了一会,市集也还闹热,特别是买卖药材的地方,客商更多,谢铭舟也凑上前去,买了不少上好药材,又买了一些干菇灵芝之类的山货,正要回客栈,却突然听到有人说这城外有温泉,谢铭舟正是无聊,忙去找了人问清这温泉所在,出了城便往温泉而去。
走得十来里,远远就看见几个池子,里面热气腾腾,走近了用手一试,却并不觉得烫手,只是微微有些热而已,这时天色已晚,洗浴的人不多,二人脱了衣裤,跳进池里慢慢浸泡,享受这种松软舒适的感觉。
谢铭舟今年也是年近三十,可除了有点胡茬之外,容貌肌肤和那二十来岁的青年无异,看起来就和义真一般大,二人在池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觉哑然失笑。
正闭了眼睛养神,忽然觉得有人过来,他眯缝着眼睛一看,不是那一群盐贩子还有谁?这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那群人也发现了谢铭舟师徒二人,不过也没有过来啰嗦,在不远处脱了衣裤,窃窃私语了一阵,又自顾自洗浴。谢铭舟也不管他们,过了一个多时辰,眼见天色已晚,便穿了衣服回城,那群人也出了汤池,远远地尾随在后面。
刚走进客栈门口,后面跟随那群人中出来一个汉子,急走了两步到谢铭舟旁边拱了一拱手,说道:“这位道长,我家主人相请你去家中叙话。”
虽然说是相请,口中却没有什么恭敬,谢铭舟也不着恼,只是轻声地道:“要想见我,就来我房中,我住后院丙字房。”说罢也不回头,直往后院房中而去。
进了房间,叫小二来泡了壶茶,喝了没几口,就察觉那掌堂子带了两个人,正朝他这边走来,谢铭舟暗道:“倒还不算是个自大的。”
那掌堂子走到门前,刚要伸手敲门,那门却自已打了开来,掌堂子楞了一楞,又立即回过神来,走进房中抱拳道:“排琴,里腥化把?”意思是:兄弟,是个假道士吧?这回轮到谢铭舟发楞,都听不懂,怎么回话?
那掌堂子听谢铭舟听不懂,便知不是江湖中人,他又说道:“既不是江湖中人,却又作道士装扮,可是躲避那鞑子?”
谢铭舟道:“我本就是道士,难道叫我不穿这道袍?皇帝老儿来了他也没这说法。”
掌堂子呵呵笑道:“原来是真道士,却不知道长在哪家宝观修持?”
谢铭舟道:“这倒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原本自幼在崇龛钦真观中出家修持,先师正是原观中住持,这边这个是我徒弟。”
潼川崇龛钦真观住持守静先生,原来在四川也是有些声名的,那掌堂子一听,果然笑道:“原来是守静先生高弟,容在下见礼。”说罢拱手抱拳,施了一礼。
谢铭舟见对方有礼,也不好再拿那派头,站了起身用手虚扶道:“居士不必多礼,敢问尊姓大名?我先前在重庆时听闻你等要去那武当夺什么书,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掌堂一听脸色大变,指着谢铭舟道:“道长怎么知道这事?莫非当日你在一旁?”
谢铭舟道:“我怎么会在一旁?只要是我想知道,这城中蛇虫鼠蚁,一举一动尽入我耳目,何况是你们这一群人?”
掌堂子显然有些不信:“不是我不相信道长,实在是这事关重大,若是叫对头预先知道,设下圈套引我兄弟上钩,到时我等兄弟死伤倒是不惧,留下家中父老妻儿没有着落,那才令人痛惜。”
谢铭舟听他说得真切,又不想听他多说废话,便对他说道:“你们那日在重庆宅院内商议这事,我在客栈内便已知晓,本来是没有什么兴趣,但那武当当年也是好大名头,便想到时借来看上一眼,却没有去抢夺的意思。”
停了片刻他又说道:“我此次来武当,也不是跟随你们而来,而是早就准备要来的,只是恰巧碰到罢了。”
掌堂子还是不怎么相信:“我们重庆的院子在那城门边上,左近并无什么客栈,道长的意思,离了小半个府城也能听到我们说话?”
“不要说是离小半个府城,便是离了两百里,我也能知道你说些什么。”谢铭舟也有点生气,看来不拿点本事出来,还以为我是那乡下只会做水陆道场的道士。
他看了一眼候在门外的两人,对掌堂子说道:“你可叫你两个随从,现在去你们城南的院子中,一人说一句话,回来再看我说得可对,记住,叫他们现在不要说,到了院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门外二人也听见了他们说话,便看了掌堂子一眼,见他微一点头,转身就跑出了客栈,往城南而去。
谢铭舟放出神念,尾随那二人到了城南院子,那二人推开院门,一人就说道:“我看这道士就是个贼道。”另外一人说道:“是个仙长也说不定。”二人说完这话,转身又往客栈中跑来。
客栈中谢铭舟对掌堂说道:“他二人一人说我是贼道,一人说我是仙长,再没有说其他话,已经快要到客栈了。”
过了一会,二人进得屋来,掌堂急忙问道:“你二人说了什么话?”不待二人回答,他又问道:“是不是一人说贼道,一人说仙长。”
那两人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楞在了那里。
第二十九章术法不显无人敬()
这时只听谢铭舟缓缓指着其中一人说道:“本来你说我是仙长,我要赏你点东西,可你在后面加了说不定三个字,那这奖赏可没了,嗯,不赏不罚。”
又指了指另外一个说道:“你说我是贼道,我入道二三十年,杀过人也抢过银,就是没有做过贼。”又转头对义真道:“别人污蔑你的师父,你也不知道替师父出口气?”
义真站起来说道:“师父,我这就帮你出气。”说罢运了先天真炁在手,对着那人“呼”的一声轻拍了一掌,那年青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把他推得腾空而起,“嘭”的一声撞到墙上,又滑了下来,却没有受什么伤。
谢铭舟又道:“我若是再听到你有有辱我之言,你就是远在天边,我也能一下敲破了你的头。”边说边用手指头轻轻敲了一下桌子,那年轻人还靠着墙壁坐地上,突地又觉得头上如遭重击,慌得双手乱舞,口中只叫道:“仙长,仙长,饶我一回,饶我一回。”
掌堂子看那年轻人不是作假,也连忙拱了手帮忙求情:“小子不懂事,仙长请饶他一回吧。”
谢铭舟道:“我跟你说的句句实话,你却不信,我也不是仙人,我道号叫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