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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清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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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听祁小双如此介绍自己,尘寰心中不悦,心道祁小双此举若不是其性格使然,便是别有用心,挑拨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尘寰转念又一想:“我与祁小双无怨无仇,他没必要害我,莫非”尘寰想到祁小双是想假自己之手,替他雪刚才之耻,若自己不敌那汉子,丢脸的也并非是他,而且还可以旁观,一窥汉子的真实实力

    “叶尘寰。”那汉子听到尘寰的名字后,似乎用尽了力气回想一般,最后方才道:“原来是青柏原的叶尘寰你比一般人强那么一点,天外儒门嘛,也就你师兄太史少陵还算个人物,其他的人”说到这里,汉子摇了摇头,一付不屑的样子。

    如此无理,分明已是挑衅,妙枫正欲发作,却发觉一只手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正是尘寰。只听尘寰道:“天外儒门不过是化外的一个小门派,当然不足挂齿,然天下门派茫茫,豪杰辈出,实不知兄台能看的上的英雄,又有几人?”尘寰话是对汉子所言,但他却微微侧目,偷看黥仇公子。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在我眼中,天下英雄,只有两个,第一个,便是数十年前人称天外儒仙的太史少陵,后来听说他病死了,哼,鬼才相信,有些混蛋做了下格龌龊的事,就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聋子,都会被欺瞒过去,真是可笑。”

    听他讲这些,尘寰虽面无表情,但心中却道:“此人竟然敢在此地讲这件事,不知道他是真的卤莽,或是别有用心。”依照之前他对太史少陵的评价,尘寰判断此人是性子率直卤莽,并不象多有心机的人。

    “尘寰”妙枫也是聪慧之人,察言观色,再听汉子的言语,他确定尘寰肯定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尘寰当然清楚他的意思,微微叹气,轻轻摆手,示意他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而同一时刻,他又对汉子道:“却不知那另外一位英雄是谁呢?”尘寰说话之时发觉,黥仇此时,亦在静静聆听。

    只听那汉子答道:“本大爷听闻中原有一墨者,姓魏名无恤,此人有拔山之力,武功卓绝,他算的上是半个英雄。”

    “半个?”尘寰讶异,不明那汉子之意。

    “那另外半个,又是何人?”黥仇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道。汉子爽朗一笑,道:“那当然就是本大爷了。”说着,他拍了拍自己胸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铁伐飞廉这次来中原,参加这个狗屁盛会不过是顺路,来与魏无恤一决高下,才是真正目的,赢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旁若无人的言辞,丝毫不顾其他人感受的态度,名为铁伐飞廉壮汉再次让气氛为之尴尬。尘寰不言,只是默默静观,半晌之后,只听有人冷笑几声,却是黥仇,他侧目对那壮汉道:“我只怕你这一躺要空跑一次了。”

    “怎么?”铁伐飞廉不解,看向黥仇。

    黥仇不怒不笑,慢条斯理的说道:“也许你才来中原,并不清楚中原之事,魏无恤现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无数的人追杀,朝不保夕,我恐怕你还没和他决斗,他就已经被别人给围殴死了,当然,这样也好,他这样死了,你自然可以称为英雄了,大大的英雄。”一字一句,尘寰与妙枫在旁听的清清楚楚,借刀杀人四个字,同时晃过两个人的脑海。

    “岂有此理!”飞廉怒拍面前长桌,桌子被砸的粉碎。只听他吼道:“哪个混蛋敢和本大爷抢着杀人?”

    “这”黥仇做为难之色,怔了一下后,方才道:“他的对头的仇家却是厉害的很,而且人数众多,我劝你不要以卵击石。”

    “石头,老子脑袋比石头硬上十倍,想杀魏无恤,先来问过我!”飞廉须发皆竖,双眼圆睁,俨然一副狂燥的模样。

    “哪里是脑袋比石头硬,根本就是石头脑袋。”妙枫低声对尘寰嘀咕着。尘寰闻言不语,心中道黥仇此举,未免有些阴毒。

    黥仇公子还想继续煽动飞廉的情绪,就在此时,只听得有一女子声音:“黥仇公子,适可而止吧!”

66 怨憎会、爱恨交织() 
一句话,惊讶众人,只听得环配叮当,脚步声响,一名女子步进了浴风阁,只见她一身红衣似火,身材婀娜,侧梳云鬓,头上插满了珠钗环,面容姣好,看年纪,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秋波流转,道不尽妩媚之姿。

    “她是谁?”除了姬云之外的所有人心中都跳出了这个疑问。

    只听女子道:“付书令旧疾复发,故由我来代他来此为各位接风。”说话之间,轻轻一击掌,立时就有几名儒门弟子跟了进来,将刚刚飞廉打烂的桌椅搬了出去,又换了一副新的进来,摆在飞廉面前。

    “中原儒门好大的架子。”黥仇公子冷哼一声,一拍桌案,甚是不满。却听那妖艳的女子道:“付书令身有重病,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黥仇公子若是不信,可亲自前往探望。小女子绝不阻拦。”

    那女子见黥仇公子不再说什么,偷偷一笑。回头对身后的中原儒门弟子摆了摆手,接风宴随即开始。十余名儒门弟子将美酒佳肴,山珍海味一一端摆于众人桌上。

    “诸位远路而来,小女子先敬各位了。”那妖艳的女子自倒一杯酒,一饮而尽,甚是豪爽,惊讶在场众人。

    “喂,尘寰,你发现没有”妙枫举箸之间,悄悄的对尘寰道。

    “什么?”尘寰只是慢慢的饮酒,这接风宴,实际上,就是一种形式,他清楚的很。

    妙枫继续低声道:“那个女子总望向咱们这边,莫非”

    “说不定她看上你洛。”尘寰微微一笑,又饮了一口酒下肚。

    妙枫眼睛一瞪,正色而道:“不是和你说笑的,你没觉得奇怪吗?”

    “恩”尘寰其实也发现了这点,他猜不出原因是什么,故也不去猜了,他笑着对妙枫道:“我觉得还是先把酒菜打扫干净比较好,否则一会儿他可能过来抢哦”尘寰目光扫向坐在北桌的铁伐飞廉,此时的铁伐飞廉吃东西的速度可以用秋风扫落叶来形容,一盘珍馐美味,用不上三口便已解决,中原儒门厨师费尽心力做出的佳肴,被他如此的吃掉,几乎就是糟蹋掉了。

    “中原儒门真是小气,这么点菜是喂虫子吃的吗?”弹指间,飞廉已经将面前的菜肴席卷一空,干干净净,丝毫不剩。

    “好大一只虫”妙枫在旁偷笑道。“真是个妙人。”尘寰低声回应着。

    那名妖艳的女子对身边的儒门弟子耳语几声,不多时,只见又一桌的酒菜摆在飞廉的面前。妖艳女子白了飞廉一眼,一语不发,手擎一酒杯走到了西桌,淡淡挤出一丝笑容,道:“西城儒门远在边塞之地,与西域接壤,两位到此,穿瀚海戈壁,苦经风沙,辛苦了!”说着,轻轻饮一口杯中酒,算是敬酒。西城儒门的祁小双与阮霞不敢怠慢,慌忙站起,举杯还礼,一饮而尽。而后,祁小双双手一抱拳,问道:“还不知这位姑娘身在中原儒门是何职位。”

    “姑娘?”红衣女子微微一怔,随后咯咯笑了几声,道:“小妹武功才学均不成器,仅列十二大执法使之末。”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带来了让人震撼的效果,尘寰、妙枫、黥仇公子及西城双剑,均是站起身来深深一礼。

    儒门一向等级森严,中原儒门更是如此,儒门夫子百里忏下,有管理儒门日常事物的四书令,有负责监督儒门弟子及夫子言行,主公平正义的四督令,最后是抵御外敌、铲奸除恶的四武令,其中以书令为首,其次是督令,武令最末。十二人合称为儒门十二执法使。这些事情,尘寰妙枫等儒门弟子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虽然十二执法使位居夫子之下,但却是与夫子平辈,做为晚辈,尘寰等儒门弟子自当一拜。

    “今天是给你们接风,这一套就省去了,何况”那女子轻描了一眼祁小双,柔声道:“我还年轻的很。”而后笑声不止,到后面,不知她是在哭还是在笑,诡异的笑声,让人不知所措。

    “她疯了?”天落微微皱眉,对身帮的尘寰说道。

    “不知道”尘寰也有些奇怪,这女子此时似哭似笑的笑声让人实在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尘寰想问问姬云这女子有什么来头,却发现姬云微闭双眸,仿如雕塑一般伫立不动。注意到这一点的尘寰,轻泯一口酒,心道莫非姬云与这女子相识?

    只见红衣妖艳女子收起了刚刚的失态,走到黥仇公子面前,黥仇公子从刚才到现在,丝毫没有动筷子,也没有喝一口酒,只是默默的坐着,冷眼旁观。女子举杯而敬道:“久闻黥仇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是不凡,请了!”一句请,只见她纤指轻击黥仇公子的桌面,桌子隐隐发出嗡嗡之声,但桌却丝毫不动,倒是酒杯与酒壶都飞了起来,酒壶中的酒水被震了出来,飞撒于空,如金龙飞舞,却是一滴不漏,尽数落入飞舞的杯中,片刻之间,酒杯已落在女子手里,而酒壶则平稳的落于桌上。即便是尘寰这等不会武功的人,也看的出这其中蕴涵了精妙的手法。

    “前辈如此敬我,却之不恭。”黥仇公子伸手去接那杯酒,只道女子会凝聚千斤之力于手上,未曾料想,却是丝毫不费力的便接过了那杯酒,黥仇公子没有多想,亦将酒一饮而尽,只听那红衣女子在旁赞道:“黥仇公子果是儒门弟子中之翘楚,加以时日,那些老骨头恐怕都要给你让位了。”对于这来的莫名的称赞,黥仇公子却无半句谦逊之词,坦然而受。

    妖艳女子,又走到了北桌。就在女子敬两桌的时间里,北桌的飞廉也吃光了两桌的酒菜。女子走到他的桌边,刚想说什么,却听飞廉不耐烦的道:“废话少讲,去去去,别烦我!”

    “就算你是个莽夫,大家不和你一般见识,你无礼也要有个限度!”女子未曾说话,倒是祁小双站起身来替她鸣不平。祁小双一语,激怒飞廉,飞廉放下手中吃食,站起身来,怒喝道:“虚伪小子皮又痒了吗?大爷的事要你管!”

    “你若想较量,祁小双随时奉陪!”祁小双毫不示弱,虽然他不愿如此,因他没有战胜飞廉的信心,但已经被逼到此地,不容他有丝毫的退让,此时他更将目光放到那女子身上,希望她出面调停。

    “铁伐飞廉,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那女子果然开口干预,只不过口气温和十分,仿若朋友之间的普通交谈一般。

    铁伐飞廉闻言哈哈大笑:“不也是儒门吗?对了,你不是要每桌都敬酒的吗?”飞廉话声未毕,伸手便抓女子手腕,他虽出手如电,却未料想那女子技高一畴,玉腕轻轻一缩,飞廉扑了一个空。

    女子咯咯一笑道:“这个豆腐贵的很,你吃的起吗?”

    “是吗?”飞廉一击不成,大手再度袭向女子手腕,这一次,速度比上一次还要快上许多,却见那女子这一次倒是不闪不避,轻笑笑、红袖慢拂,虽然看上去只是袖子的一角擦到了飞廉的手,但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昭示着此举的不凡。

    “一根手指,可是不够哦。”女子咯咯笑了几声,笑对飞廉又道:“这酒呢,我还是要敬的。”说着,将手中酒杯递给飞廉。刚才短暂的交手,飞廉已知眼前女子并非是易与之辈,故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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