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非常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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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过哪个家里,屋顶上的瓦被冰雹砸烂的?田镇长家的瓦都是上好的陶瓦,就算一般的小石头砸都不一定砸得烂,但还是年年躲不过冰雹。我看就是这三根倒橼搞的鬼。要不是田镇长气运亨通,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只怕要遭损害。”
“李师傅,那你说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田道森问道。
李正奎见田道森问他意见,兴奋得不得了:“这三根倒橼要不得了,得换三根新橼皮来,这样,以后这屋子就要安宁得多。”
换三根橼皮也不是很麻烦的事情,如果真的奏效,以后就不用每年被冰雹砸烂屋顶。田道森就算再信念坚定,年年碰到冰雹砸烂屋顶的事情,他总还是会疑神疑鬼。所以,听李正奎这么一说,田道森还是动心了。
肖大江连忙说道:“田镇长,要我看,这三根倒橼最好还是别动。虽然我们木匠这一行确实有这么一个说法,在别人屋顶上安三根倒橼,是害人的手段。但是这三根倒橼到底是不是木匠师傅偷偷安在这里的,还是特意做的风水局。这三根倒橼可不一定是针对主人的。这三根倒橼正对大门,未必是对主人不利。我不懂风水,但是我觉得吧。每年捡一次瓦,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情。只要对住在里面的人有利,就没什么事情。现在贸然把三块橼皮给换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那就麻烦了。”
田道森有些犹豫,还没开口,李正奎抢先说话了:“你这木匠师傅当真是要不得,我看你就是不想看着田镇长好。也对,这局是你们木匠师傅设下的,坏的是你们木匠师傅的名声,你这么和稀泥,就是想为你们木匠师傅挽回名声。”
沈如山埋怨地看了肖大江一眼,怪肖大江不该管闲事,不过既然李正奎把话对准他们师兄弟,沈如山只能硬着头皮为肖大江辩解:“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师弟刚才讲了,他不懂风水,不晓得这三根倒橼是不是风水师做的风水局。如果你懂风水,觉得这三根倒橼该换,那你就换好了。我们不懂,不敢乱插言。”
“我那个徒弟倒是懂一点风水上的事情。我下去问一下他吧。”肖大江说着就从楼梯上下去。
沈如山听肖大江这么一说,很是心烦,他不想沾田镇长家的麻烦事。这种事情好心不一定有好报。也连忙跟着下了屋顶。
“大江,你怎么不听我言啊?镇长家的事情是我们这平民百姓掺和的么?再说你徒弟才多大的人,他能懂什么风水?”沈如山气得半死。
肖大江是个认死理的人:“别看他小,他真的懂。他从小在祖师庙跟着老道长长大的。道行比老道长还高。老道长出去云游去了,才让他跟着我学木匠。”
肖大江走到小道长面前:“常兴,你说说这三根倒橼换不换得?”
“不想出事,最好别换。”小道长说道。
“为什么?”肖大江问道。
“这个屋场地不好。也不晓得当初给房子主人看屋场地的人跟主人有多大的冤仇,竟然给他选了这么一个凶地。这里号称五鬼闹宅之地。如果没有意外,住在这房子里面的人不得安宁的。这里不是说年年落冰雹,而且每次砸烂屋顶。都是因为这屋场地的风水。每逢一年当中阳气到大极致之后,阴气也会到达极致,两相交融,不落冰雹才怪。那三根倒橼安得好,一般情况下,倒橼是三柄悬着的利剑,必伤主人。但是这三根倒橼不一样。像三柄对准院门的利剑一般,鬼邪根本不敢靠近大门。反而将凶地给掩盖了。现在如果换掉倒橼,那就麻烦大了。没有这三支利剑的守护,这房子不会有宁日了。”小道长说道。
小道长说话的声音不小也不大,旁边的人都能够听得到,包括还在屋顶上的李正奎与田道森。
“讲鬼话,你一个细伢子还晓得看风水了。这个屋场地要是五鬼闹宅的凶地,那就出怪了!大平桥的人哪个不晓得这房子以前是太平桥富豪住的,一家人全都发达了。现在住的田镇长一家,个个是国家干部。这屋场地要是凶地,那太平桥所有的屋场地都变成鬼地了。”李正奎不屑地说道。
田道森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三根倒橼,就如同眼中刺一般:“算了,这三根橼皮也有些腐朽了,就换了吧。沈师傅,能不能麻烦你给安一下?”
沈如山连忙摇头:“田镇长,这事呢,我当真是不敢插手。因为我看不明白。安三根橼皮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关系到风水局,我就不敢碰了。”
第87章 换橼皮()
“田镇长,换三根橼皮多大点事。我就能换了。他们木匠师傅有行规,别个木匠师傅设的局,怎么也不能够去破坏的,不然的话,就跟那木匠师傅结了死仇。”李正奎表现非常积极,动不动地还要损沈如山几句。
沈如山气得发抖:“李正奎,你莫要放屁!我不敢碰,是我不晓得这三根橼皮换不换得。这风水局的事情,得喊风水先生过来看了才晓得。你屁都不懂一个,你胡乱换了,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负得起责么?”
“田镇长,你看,这个沈如山就是喜欢找借口。这三根倒橼不是摆在眼前的事情么?他偏偏要讲这讲那,就是想吓唬你让你不敢换。”李正奎说道。
田道森信了几分,便喊他婆娘曹琴:“老婆,你喊个人去帮忙买三根橼皮回来,这三根橼皮不换掉,估计以后睡觉都睡不安稳。”
肖大江有些担心的想说点什么,却被小道长拉住了:“师父,你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风水局刚改过来,也不会很快就出什么大事。而且,我们这活怕是做不成了。”
过了不多时,便有人送来了三根橼皮。李正奎还卖弄地告诉田道森怎么分辨哪头是大头,哪头是小头,送过来的橼皮正好与原来的一般宽窄,将原来的橼皮敲下来之后,将三根新的橼皮钉在原来的印子上,就算完事了。换好橼皮,再将瓦盖上,将碎了的、破了的瓦片清理掉,补上一些瓦,重新严严实实地盖好。
瓦捡好之后,田道森走进屋子里,不时地抬头看屋顶上的三根新橼皮,似乎感觉舒服了一些。
不过院子里忙乎的小道长的感觉却与田道森不同,那三根橼皮刚撤走,换上三根新的。院子里的阴气便开始凝聚起来,阴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沈如山小徒弟吴松林突然感觉到一阵寒风吹过,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打了一个喷嚏。
“松林,就稍微淋了一点雨,怎么就感冒了?”张昌民问道。
“哪个晓得,刚才还好好的,刚刚被冷风吹了一下,好像就不对劲了。”吴松林揉了揉鼻子。
沈如山对肖大江很是不满:“大江,早晓得不该把你喊过来。你看这事闹得,害得我把田镇长得罪了。这单活,肯定是做不下去了。”
肖大江歉意地说道:“沈师兄,对不住了。不过我也是一片好心。哪个晓得会搞成这样!”
果然,田道森很快就和他婆娘曹琴过来与沈如山说事情了。
“沈师傅,今天我们就把工钱结了。这些家具我们本来是给我儿子结婚准备的。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这些家具也不敢再拿来用了。哪个晓得柜子里会留下些什么东西?”曹琴说道。
“既然这样,这工钱什么的就算了吧。反正我们也就几个工而已,就当我们给田镇长帮忙。”沈如山哪里肯要田道森家的钱?如果没出这种事情,沈如山肯定是会收下工钱的。
肖大江也和小道长收拾了东西,当天就回了仙基桥。肖大江与小道长并没有沈如山那么多顾忌。仙基桥虽然在太平桥的管辖之下,但是肖大江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田道森官再大,也不能让肖大江连农民都当不成。
倒是沈如山有些麻烦,他的香脚主要在太平桥镇街上,在这里得罪了田道森,以后在太平桥街上的业务开展就有困难了。而且田道森两口子极有可能四处宣扬木匠师傅做局害人的事情。
田道森有一儿一女,儿子田瑞明今年二十三岁,高中毕业之后,就在镇里的火柴厂上班。跟同在火柴厂上班的女同事张秀芳谈上了,准备扯证结婚。田道森女儿田安凤在省城上大学,将来的出息更大。
田瑞明下班回到家里,就往床上一趟,突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一般,连忙睁开眼睛,全身直冒冷汗。
“瑞明,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曹琴有些奇怪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儿子。
“妈,咱们家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啊?”田瑞明说道。
曹琴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哪里怪怪的,跟平时不一样么?”
“今天家里感觉特别冷。到处都是凉飕飕的。”田瑞明说道。
“你这孩子。你刚刚还满头大汗,怎么还说家里凉飕飕的?”曹琴说道。
田瑞明摇摇头:“是真的,感觉家里阴森森的。”
田道森严肃地说道:“别疑神疑鬼。亏得你还读了高中,怎么还这么迷信呢?
“我哪里是疑神疑鬼,真的,我一回来,就感觉屋子里凉飕飕的。啊切!”田瑞明打了一个喷嚏。
吃过饭,田瑞明回了房间。曹琴才跟田道森说起自己心中的担忧。
“道森,你说今天白天那个小孩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我们这房子的屋场地是不是真的是五鬼闹宅之地啊?”曹琴问道。
“胡说八道。我们都是国家干部,不要听信农村里的那些封建迷信。传出去对我的政治生命影响非常严重。”田道森说道。
“在自己屋里,你一本正经的干什么?我看瑞明说得没错,今天这屋里就是一股凉飕飕的。”说到这里,曹琴没来由打了一个寒颤。
田道森其实也早就感觉到了,只是这事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那几个木匠师傅都被他们两口子给赶走了,别人干了好几天,一分钱都不给。现在再去求人,田道森可拉不下面子。要不等明天把屋子上的瓦给扒了,再把三块橼皮安回去?
这一晚,一家人早早地睡了。可是半夜的时候,田瑞明惊呼着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有鬼,有鬼!”
田道森两口子也被惊了起来。
“你发么子疯?半夜三更的!”田道森很是生气,他一晚上也没睡安稳,刚刚睡着了,就被田瑞明吵醒了。
“爸,妈。屋子里不干净!我刚才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后来有人压在我身上,出气都出不出来。”田瑞明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第88章 闹鬼()
“胡说八道!这个世上哪来的鬼?亏得你还上过高中,年纪轻轻的就相信这种歪门邪说!”田道森嗓门很大,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他副镇长的权威影响很大。
“他爸,你莫骂孩子。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你难道不晓得么?他要是没事怎么会半夜惊醒?再说,昨天晚上我也好像感觉有什么压在我身上,气都喘不过来,我还以为是你。”曹琴低声说道。
“啊?”田道森吃惊地回头看了妻子一眼。
田道森之所以这么吃惊,其实他自己晚上也有相同的经历,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刚才大发脾气,也是不想让左邻右舍晓得自己的事情。
这个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谁!”田道森大喊一声,连忙回房间摸了一个手电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