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国-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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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我们就不能反击吗?”被人压着打的感觉总是那样不好受,在敌人的又一波攻击过后,有更多人忍耐不住这样的窝囊了。他们身上的血气被挑起,一个个都高声呐喊着:“反击,我们需要反击。”
对于下面那些热血小喽罗的呐喊,上头的老大不是不知道。可他们就这样聚在在一起苦笑的对望着,始终对“反击”这个问题有着自己的疑虑。
“反击!反击!这些人就懂得瞎囔囔。眼下敌人的投石车攻得如此猛烈,我们拿什么去反击人家?用弓箭么?我们这儿得弓箭只能射出一百二十步,还够不到对方呢。”众人对此也郁闷的很,但就是没有任何办法。
“要不我们再去和刘周两人说说?让他带兵来帮我们一下?”有人如此的提议道。只是这声音小小的,让人一听便知其并非真心想请刘周两人,只是因为眼下的困境而迫不得已想找他们想办法罢了。
“找他们?要去你去好了,我可不想在这两人家伙面前落下面子。”虽然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依旧有许多人不愿意就如此的去求刘周两人。
“那眼下的情况……?”众人都沉下脸去,这确实是一个困难的问题。
“这确是一个麻烦啊。要是敌人没有那些该死的投石车就好了。”众人长叹道,总显得是那样的沮丧。
“不让这投石车存在?那很简单,直接就毁了它们不成吗?”一个憨憨的老大憨憨的开了口。他说得办法简单的很,让人一听便将这个与莽撞联系在了一起。
“毁了它,说得倒简单……”有人正想好生的反驳一番呢,但这话说到一半确是停住了:“嗯?毁了它?这也确实很有可能啊。”
“怎么说?”众人追问。
“很简单啊。我们开了城门,这么许多人冲出去,把他们都消灭了,还不能毁掉这些东西吗?他们在每个门前都只有这么一两百人,我们这边聚集在一起就有三千多人。两百对三千,这是怎么看也会赢的事情。”那人微笑着说道:“有时我们都把问题闹复杂了,殊不知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其实就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随即说作就做,下令大开西门起来。他们采纳了那人的意见准备给外面的敌人来一记狠的。
在“吱吱呀呀”的怪叫声中,西阳城的西门被打开了。怎么也算不清是多少人的贼众挥舞着手上的兵刃迈着凌乱的步伐,一鼓作气的朝门外两百来步外的敌人阵地杀去。消灭在这儿建立阵地的家伙,摧毁那令自己狼狈不堪的投石车,这就是他们这次出击的预定目标。对于这个目标他们可是自信的紧。当他们打开城门直接向离自己并不遥远的三百敌人冲去的时候,他们便十分的确定了一点:“这一战我们是一定会赢的。”
在西门之外指挥这一路三百官军的是李晟、宋德等人的武艺启蒙老师徐定。眼下他正面色如常的望着疯狂朝自己这儿奔来的敌人,轻轻的将手往身后拨了拨,冷冷的笑了起来。
“果然和子旭说的一样啊。”他小声的嘟囔了这么一句,随即向归自己统领的士兵下令:“我们后撤!记得装得像一点,我们的演出很快就要开始了。”
“明白……!”早已被叮嘱了一番的士兵们迅速的会意过来,小声而坚定的回应着自己的主将。
“演出”开始了——用徐定的话说是这样,但演出内容究竟是什么除了徐定是完全明了之外,便没有任何人明白了。就算是那些早已被人叮嘱究竟该要如何做的士兵,也仅仅清楚一件事情:“自己该‘败’了,在看到敌人的军队出城子时,自己就应该慌乱的‘溃败’下去。”
“敌……敌袭啊?”凄厉的喊声不约而同的从众人的口中发出。在可以看得见敌人奔来的情况下,大家慌乱起来,迅速的转身就跑。在跑的时候,大家时不时的还将自己自己身上的一些累赘丢弃,让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七七八八的散落在那地上,让人觉得他们真的是害怕到了极点。
“这么着就想跑吗?真是一群混蛋啊。”看着对方远远的就如此慌张的想溜走,众人心中都有些许气愤和不屑。如果不是顾及他们如此地后撤有什么阴谋埋伏可言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由于没有了敌军的守护。冲出城门的众贼倒是一人不损的冲到了投石车的面前。面对这个让他们着实吃了不少苦头的东西,已经冲到这儿的他们,心情总是那样的复杂,他们一时不知道究竟该怎样才好。这时一箭未发便即逃跑的敌人已经溜出了很远。看着对方那远远遁去的身影,他们心中的不平怎么也是无法掩饰的。尽管在出击之前他们早已对追击与否作出了谨慎地判断,但心中的愤怒还是让他们中好几个提出了这样的问题:“要追击吗?”
“追击同我们的目标不一样。”大多数的贼首们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这些家伙溜的比兔子还快,我们去追击,只怕会落入他们的陷阱之中吧。算了,不要那么贪心,还是把眼前的家伙破坏掉拉到。要知道,对方在另两个城门还是有投石车的啊,我们得抓紧时间才行。”
“那也是……”提出问题的人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点头放弃了自己的意见。
对投石车的破坏开始了。盗贼们让大部分的留在外头,将投石车包围起来,作为防护,然后选了十几个力气大的家伙,让他们用手中的兵器把投石车破坏掉。
他们本以为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由于这些人手中的武器并不适合于劈砍质量如此大的东西,而面前这些个投石车制作的又牢固,使得整个破坏的工作陷入的艰难之中。他们整整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将这些东西完全破坏掉。这才拼了老命似的指挥这自己的这一大队人马朝下一个地点跑去——这次去得是北门。
不过由于破坏西门投石车花费了这么大得功夫,等他们到了北门的时候,除了几袈“该死”的投石车之外,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敌人。想来这边的人聪明了些,知道西门出了事情,很有可能会牵掣到自己这边,便二话不说的撤走了。只留下这些行动不便的家伙。
“那么还要破坏吗?”已经有了西门经验的他们对这东西的坚固可是深有感触。若还要做相同的事情,只怕又得花上老半天的功夫。这可让他们不愿意了。他们还怕东门的敌人跑了呢。
“算了,这东西也算是威力强大。我们不如把他们搬回去,作为我们城池的防守好了。直接破坏掉,这太困难,也太可惜了。”有人如此提议。
“那好吧。”这赢得了大多数人的同意,毕竟他们也想赶紧啊。
两刻钟后,他们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东门边上。他们原本以为这里也是空无一人的。但情况再次出乎他们的意料——敌人依旧存在着,并且已经排好了攻击的阵形。在他们的身后,六架投石车一字排开,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想用这么区区的三百多人来对抗我们吗?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们愤怒起来,隐约间觉得自己被人小看了。
“杀吧,杀上去吧!”被人蔑视的感觉引发了他们胸中的愤怒,他们呐喊着,疯狂的冲上前去,想要迅速的通过这里,将自己手中的兵刃砍在敌人的身上。他们想将对面那嚣张的家伙切碎。
然而在他们发挥自己大无畏的精神,不怕死的朝敌人的阵地冲去的时候,敌人的攻击来临了。
六架投石车齐刷刷的对着奔来的人群来了一次攻击。这是齐射。六个木桶被投石车杠杠的巨力抛上天空,滑过一道高高拱起的弧线,落在了人群之中。或许是因为这木桶实在太沉太沉的缘故吧,这一次攻击并不曾将木桶抛得多远,只是十分贴近砸在了冲来队伍的前部。落地的巨大冲击让木桶碎裂开来,里头的液体混合着散开的木屑四散而去,让它落点周围的贼众都不可避免的沾染到了些许。
这样的攻击并没有多少威力,仅仅让被直击的几个倒霉的家伙受了一点轻伤而已。但一种恐慌的气氛却在这一记攻击时候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因为他们大都通过自己的嗅觉明白了这些木桶里装着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是油啊!”他们慌张起来,急急忙忙的想退到后面去。他们已经真切的看到了对面正由大约一百的弓箭手举起了手中的火箭。
危险了。前面的人慌乱的想往后撤,因为他们不想被对方火箭而引起的大火给烧死。而后阵的人并不清楚这一点,依旧拼命的往前冲去。使得双方就在这前阵与中阵交接的地方出现了混乱。
火箭被射出了。那于白日映耀之下点着并不显眼的橘红色火苗的箭矢,在士兵的轻轻一松手间变飞快的离弦而去,飞快的钻进了贼军的前阵之中。虽然不可能每一支箭都点燃火头,但只要火头一起便迅速的蔓延开来。很快的,贼军的前阵与混乱的地方就陷入的硝烟与大火之中。人的惨呼声,油的哔剥声,以及那烤肉的味道就混杂在一起了。那被六架投石车所掷出的木桶只怕也装了几百上千近的油呢。足够让着熊熊的火焰烧上好一阵子的了。
“前军完了,中军也前进不了。这群该死的混蛋,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们。”站在后阵看到这一切的贼首们先是目瞪口呆了一阵,随即便愤愤不平的怒骂起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投石车竟然还有这样攻击的手段啊。
“真是卑鄙。”他们也只能这样说了。对于被陷在火海之中的手下,他们没有任何解救的办法,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几百号人活活被烧着,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还好这一次我们是呆在后头啊。”面对属下的死,他们或许有些许哀伤。但却是十分短暂的。在那一霎而过的伤痛之后,他们心里充溢着的确是满满的庆幸。死道友而不死贫道,在以利益来结合的组织之中,人情就是如许的凉薄。
不过在魏延的计划之中一切都是如此公平的。当这些贼首贼众正自为自己的生存而庆幸的时候。一股隐隐的轰鸣从大地的西北角传来,渐渐地大了,便看见那一支雄壮的骑兵:全身穿着轻便的皮甲,手里拿着细长而坚锐的长枪,当先率领他们的是一员年约十八九岁的小将。那英挺俊颜正是他们几天前被视为恶梦的。
“宋德!是宋德的骑兵队!”众人明显的慌张起来。他们知道这员小将的名字,更见识到这员小将的勇猛和疯狂。若是单单以纯粹的武力来比较,宋德这位年轻的将领还并没有到令他们畏之如虎的地步,他们有自信即使一个打不过人家,两个一齐上是绝对可以把对方招架住的。但,这只是单纯的武艺比试罢了。宋德真正让这些人害怕的是他的勇猛和那一往无前的疯狂气势,在那夜的追击中他们曾真正的看到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将那一支骑兵队伍一次又一次的往自己的队形里突,直至将自己那原本还算是“完美”的队形突了一个七零八落,从而由所谓的败退演变成了最让人不愿意见到的溃败。
“那真是一场恶梦。”经历过那一夜逃亡的人无不这样想道。
怎么样要跑吗?
众人已经无心再这样战斗的下去。虽说他们的人数比对方多上许多,但却是战斗意志全无。那日的恐惧紧紧的劐着他们中每一个人的心,让他们全身战栗的发抖起来,就和脚下的大地一般。
他们在害怕。
后撤么?
看着敌人又近了许多,众人自觉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