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国-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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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吴懿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了这么一句。
那是自然会的。李晟又不是傻子。吴懿想当然的回答道。
那你是要等李晟军的步兵杀到把这四下里合围了呢,还是想别的办法?刘璝又问。
这吴懿略微一迟疑,想了想,便迅速的领悟过来:我们现在就要走,尽可能的在李晟军的合围还没形成之前便走掉,以减少我们的损失。他迅速的下令,来人!把我们的帅旗树立在西门之外,燃起篝火,让所有的士兵都看到我们的所在,让他们来找寻我们。
这其实是一件很有些危险的举动。毕竟敌人都在营中闹腾。与自己那样没有组织,没有纪律,慌乱做一团的士兵不一样,这里的这些敌人可是有组织,有纪律,还很凶残的一群,若是让他们先行发现这里的情况,赶过来,自己这些人可就糟糕了。
也有可能就此身死也不一定哦。吴懿这样想着。
如果他是文官的话,也许便不可能这样做。虽然文官中也有很多人是很有骨气,但就大多数人看来文官却是软弱的代名词。所谓文弱,文弱,因为文才有了弱嘛!这话用来形容别地方的文官或许还有些差错,但是用来形容益州里的那些文臣,似乎是再正确也不过的了。
还好,他吴懿并不是文官,而是武将一个虽然谨慎,但到底还有些勇气的武将。他将将旗树立在西门之外,燃起篝火,就这么在篝火后面不远的地方站立者,等候那些幸运儿的奔来。在这场混战中,他是没有这个实力去主动帮助自己的那些手下脱离的。因为他手下的那些人只有依靠自己,他所能作的也不过就是用自己这还仅有的几百亲卫,在他们快要到达的时候,为他们护送一阵罢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是很有可能因此而招致敌人的攻击而全军覆没的这一点,吴懿当然知道,但他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
旗帜树立在那儿,这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大家都知道,帅旗在军队之中其实就是主将的代表。战争的规模那么大,不可能人人都看见主将的身影,因此主将的帅旗往往就成了主将的标志。只要帅旗不倒,人们就认为主将还在。若是帅旗到了,士兵们便会认为主将已经被消灭,从而士气大落。这就是帅旗的威力。吴懿把帅旗布置这儿,无疑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自己的所在,让他们知道他这位大将军还在战斗,让他们知道到这里可以找到自己的队伍。将是兵的魂,当这面帅旗树立起来之后,便陆陆续续的有那些失魂落魄的士兵带着惊慌赶来。对于这些人,吴懿让人从中辨别,挑选出一些素质还算可以的人,补充到自己的亲卫队防线之中,增强前头的防御能力,而把那些惊慌失措都表现得十分明显的人送到后面去让他们好生修整一番,以备后用。
在这面灵魂的旗帜竖起来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就有不下一千的士兵突围来投。虽然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惊慌无比,短时间内不能再战的人,但也有一小部分是比较镇定的。有了这一小部分的帮助,吴懿的防线扩充到了五百人的规模,总算到了可以初步抵挡对方小规模骑兵突击的地步。这让吴懿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下来,虽然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遭遇赵云骑兵的攻击似乎赵云骑兵的目标并不在这里,他们的目标只是出兵把自己这些人赶出大营一般。
不知道,那李晟眼下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难道他的计划仅仅是用骑兵来突袭自己的营地吗?吴懿心怀古怪的想到,隐隐的不安又一次的涌上心头。他真是有些怕死这种感觉了,因为凡是这种感觉出现,他都从来没有好果子吃。也不晓得天意究竟是不是如此。
三分 第二章 围歼
李晟究竟再打什么鬼主意,吴懿并不清楚,而李晟自己可是清楚很:他策划的是一场大战,一场将益州最后的强兵全都解决掉的大战,一场让自己进攻之时成都之时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大战。他这一战锁定的目标,不仅仅是雒城,也不仅仅是吴懿的大军,更包含了针对绵竹的计划。正如刘璝对李晟进行的分析所说的那样,在这快要夺取成都这么一个胜利果实的时候,李晟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后方有任何一个敌人存在的。这是他的大略,也是他为什么要策划这场大战的两点原因之一。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手下的白衣从许昌那儿得到的最新情报:曹操在整顿兵马,有再次远征的可能。
曹操的远征?庞统乍然听闻这个消息,也不由主的站起了身来,一贯嬉笑的脸上凝重无比,想来他对于这个消息也是十分重视的。毕竟曹操是天下第一大诸侯。
他的目标是哪里?是东击吗?法正也十分关切的追问道。
天下的势力已是越来越少了。北方除了像马超这样东奔西跑的势力之外,以完全是曹操的地盘。眼下能够作为曹操之敌的也就那么两三家:孙权、刘备还有自己。就曹操本身重视程度来说,似乎东击,攻打孙权和刘备的可能性最大,但总也不排除曹操搞突然袭击,选择最弱的自己来攻打。虽然这样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多少也是存在的。因此李晟才再一次急切起来,想尽快的把刘璋给吞并了。
现在我想吴懿应该从军营你出来了吧?就在吴懿军营西侧的十里地外,李晟带着他的谋士,领着两万兵潜伏在路边的这一片树林之内,遥望着东天的火焰说道。他所处的这个位置是前往绵竹的必经之路,而李晟的想法就是在这个位置上把吴懿的逃亡之军截下来,然后把他们包围在这儿,用他们作为诱饵来吸引绵竹李严的援军,并试图将李严围歼在这里。
恩。庞统在一边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我们的人也可以派出了?李晟眨了眨眼睛问道。虽然眼下是战局快开始的时候,但李晟却并不显得着急。他觉得自己能够准备的事情都准备了,以自己的准备和自己手下将军们的实力,进行下面的战斗应该能够成行,似乎是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因此,李晟显得有些悠闲,还很有心情和庞统、法正他们做一些小动作呢。
确实可以了。负责这件事情的法正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那些人没问题吗?庞统对此有些担心。
没问题的,虽然他们为我们服务,但他们真的是益州本地人,也确实曾是吴懿军的士兵,从言语身份上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于所说的事情,这不正在发生吗?法正微笑着说道:他真正要隐瞒的也就是被俘的这一段事实而已。就一般而言忘记比撒谎是容易得多了。
这么说倒也是呢。李晟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笑着说道:那就让他去吧。告诉他如果他能把李严军给我引到这儿来,我将在事成之后给他以重赏。
恩!法正点头答应下来,点头匆匆的去了。
眼见,法正奔向树林的后头去做自己负责的事情,李晟微笑了一下,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回过头来注视着眼前的情况了。此刻,东边的远方遥遥的传来一阵阵人声,李晟估摸了一下,便知道这是吴懿的败军他们正拖沓的行着凌乱的步子朝自己这边行来。
让士兵们都做好准备吧。大戏就要开场了说。我真的很想看看这场大戏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哈哈李晟笑着,笑得颇有几分阴险。让旁边的庞统听了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寒起来。
可怜的吴懿。庞统朝东边忘了一眼,心中为吴懿祈祷着。
当然,这样的祈祷,吴懿是感受不到的。眼下的他正在拼命的逃亡之中。
逃亡,自然不可能有完备的队形了。无论在逃亡最初的一开始吴懿是怎么把自己的这群残兵败将的给整顿好,可一到了开始撒开两腿跑步的时候,每个人在知道后面有自己所不能抵挡的敌人紧逼之下他们都不太可能按照最初的观点来做。
凭什么就非得你在我前头,我非得落后呢?落在后头就代表着将会遭遇攻击,将会死亡的想法充溢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他们对此都十分的恐惧。于是,他们奔跑起来,都想着要把前面的人给超过,而前面的人自然也不愿意就这样落下,便也加快了速度,互相之间的竞争就这样开始了,在这样慌乱的竞争中,队形自然不可能维持。他们自然也就渐渐的变成犹如麻绳般凌乱的一团。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吴懿一开始就愤怒着,数次想让队伍停下来好好的整顿一番,却是被进跟随他的好友刘璝和亲兵给拉住。
你拦不住他们的。因为他们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逃命上头。你停下,只能让他们冲撞你而已。而冲撞的后果是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刘璝劝说吴懿不必再把心思放在如何整顿队伍的事情是上,在他看来那只是送死的行为罢了:与其想着如何在这样想着整顿,倒不如赶紧跑到绵竹,保住自己的性命呢。说实在的我很怕我们前面也会遇上敌人哦。李晟的胃口向来很大啊。
啊?乍闻此说,吴懿猛地吸了一口凉气:那我们是不是要绕道呢。听说前面可能有埋伏,吴懿本能的就想到了绕道而行这么一个主意。
绕道?能绕到哪里去?别忘了李晟军可是有骑兵的哦。刘璝看了吴懿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那我们只有前冲了?吴懿想了想觉得最后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一个尽的前冲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尽快突围,这虽是生死尚在两可之间的解决办法,却也是他眼下唯一能够逃生的道路了。现在的大军都跟在他的身边,他是不可能现在就逃的。
恩!刘璝吭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身后的大火依旧没有熄灭,但敌人的追兵却已经杀来。那是漫山遍野叫嚣着要将自己这些人全歼的精锐之士。这从他们高昂的气势,洪亮的嗓门,和他们手中那挥舞着的明晃晃的兵器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知道自己是没法抵挡的,所以他们选择逃亡,而且是飞快的。这份在危急之中爆发的速度,让他们很快就把敌人给甩在了后头。可没有人因此而高兴,他们依旧狂奔着。因为他们都晓得,只要自己一停下,敌人的追兵就会赶上来,只要自己一松懈,他们就会像那有着灵敏嗅觉的猎犬那样跟上自己。尽管身为猎物的感觉很是不好,可他们依然别无选择。现在的主将和原来的主将之间的对话他们并没有听说,因此他们也不知道前面很有可能有埋伏。此刻,他们的心里只记着一件事情,那就跑,为了活命而跑,直接跑到九十里外的绵竹城里那样自己就算是安全了。
于是,他们列着凌乱队形的队伍飞奔前行,各种哭泣叫喊之声掺杂着一两下骂娘之音同时响起,让人很难将这支队伍和所谓的军队联系在一起。他们这些幸运儿究竟有多少人已经没有人再去统计了在这慌乱的时刻,很多事情都是办不成的。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幸运的,也知道比自己更不幸很多兄弟都葬身于火海之中。这是他们这个月来遭遇的第二场大火,而放火的人都无一例外的是对面的敌人,那个可耻的入侵者李晟。
是的,李晟是绝对可耻的。若不是他和他的军队可耻的入侵,背弃盟约,自己这些人也不会就此离开成都来到这荒山野岭之地与他交战。这还仅仅是他所有可耻中最轻的一点。而他更可耻的是,他打仗几乎都不合你正面对决,总是在你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在你最脆弱的软肋之上给你来一记狠的,让你的满怀希望变成了碎片,轰然破裂。他很会跑,而且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