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青春不言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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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这么一点儿大呢,哪能看到以后。“
“都说三岁看老,你还不信。“陆海升笑,刮了刮安安的鼻子,”安安快点儿长大,以后就可以保护你妈妈了。“
“我哪用得着他这个小鬼头保护。“陆胜男失笑。
“胜男,你也不小了。我也想明白了,安安的爸爸是谁,你不告诉我就算了。可是,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安安想不是?安安没有爸爸,靠你一个女人,孤儿寡母的,以后可怎么过?“
又来了……
陆胜男也不反驳:“陆叔叔,我心里有数呢,放心好了。“
“我知道你从小就要强,小学毕业的时候闹着我要给自己改名字,我还以为你嫌自己名字不好听,谁知道……“
谁知道,她竟然给自己改了“陆胜男”这个名字。胜男胜男,说到底,不过是觉得当初陆海涛嫌弃她是个女儿身罢了。
“那时候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陆胜男淡笑,也不恼。
“我看你现在也没有懂事到哪里去!”陆海升加重了语气,“你若是懂事,既然安安爸爸不要你,当初就不该……”
“陆叔叔,虽然我们安安还小,可是,他还是听得懂的。“
… … … 题外话 … … …
额,因为出了点事回家太晚,所以更新迟了,见谅。明后两天两更送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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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回应陆胜男的话,安安挥舞着藕节似的小胳膊笑得欢畅。
她当然知道陆海升想说什么。只是安安的来历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而她又有不能说的理由。
比如,陆海升的巨额医药费,比如,向暖的未来。
陆海升长长的叹口气:“是我害了你。”
陆胜男抱着安安,似是没听见:陆叔叔,你上次不是说张叔叔给我介绍了个青年才俊吗?要不改天去看看?“
她就知道,若是不从,无休止的念叨堪比唐僧的紧箍咒。
2008年汶川地震的时候,对人生向来迷茫的张越去当了志愿者,回来后就辞去了一中校医的工作,背着行囊四处游荡,先是国内,而后是东南亚国家,再然后去了东非。将自己的志愿者事业做得风生水起,还拿过不大不小的国际奖。
他说,当志愿者是会上瘾的。
都说付出才是最快乐,陆胜男想,张越可以如此肆意,也是因为有着张叔叔这个财阀在背后支撑。一般人奢求不来。
而据说,这个青年才俊是张越在国外认识的志同道合的好友。
陆海升眼睛都亮了:“你同意了?“
陆胜男哀怨地叹气:“这么好的‘才俊’,不同意还能怎么办?”
张越在电话里几乎将这个才俊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当时拒绝了,但是几个月下来陆海升几乎每隔两天就要提一回。
掰着指头算算,她好像再有三个月就26了。
“那这次可说好,不许吓人家!“陆海升又板着脸。
“说得好像我是夜叉一样,没事吓唬人做什么?“陆胜男讪讪。
第一次相亲的时候,陆胜男笑着和对方说比划比划,练了格斗和跆拳道的陆胜男对上轻视女人的对方,两个回合下来对方脸就青了。
结果不言而喻。
“也不许抹黑自己!“
“咳咳,“陆胜男点头,”好。“
其实她也没有抹黑自己,就是不禁意间透露自己有个杀人犯父亲,还有个父亲身份不明的一岁儿子,再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在盛世这样的会所上班……
于是,对方的表情,大概遇到洪水猛兽也不过如此。
见陆海升还要说什么,陆胜男连忙把安安塞进他怀里:“安安这两个月长得可真快,抱着手沉,陆叔叔帮我抱抱……”
安安粉嫩的脸就趴在陆海升胸口,小手攥着他的手指,咧着嘴笑,流了一脸的口水。
陆海升的话就说不出口来了。
陆胜男松口气,她承认她并不乐意去相亲,只是碍于陆海升的担忧和他的病情,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陆胜男胸口有些闷,是因为真的瞧不上眼,还是对江景白念念不忘?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不清楚。
可是在昨晚看见江景白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无论怎样骗自己,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所有试图遗忘的努力,都不过是一场不甘心。
可是到最后,也不过是证明了让她害怕的一个事实:自己,还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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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样才能在心里喜欢一个人,而身边却是另一个人?
陆胜男看着向暖,叹口气。
“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来给你们赵老板送钱来,不好吗?”向暖化了个夸张的烟熏妆,眉眼精致,冷艳中带着疏离,眉梢轻轻一挑,怎么看都是风情。
盛世大厅里橘色灯光透着暖,陆胜男接过向暖的轻薄外套,冲身边的服务员点头:“我来接待,你们忙去吧。”
“陆经理,楼上,高总……”
“没事,我一会儿过去。”
向暖微醺的头支过来,靠在她肩膀上,笑着看她:“陆经理,高总是谁啊?”
陆胜男揉了揉眉心,搀着向暖进了电梯。
“我也想知道呢,高总是谁。”陆胜男叹气,“暖暖,既然不喜欢他,又何必在一起?”
向暖靠在她的肩膀上,语笑嫣然:“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我爸喜欢不就好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了,就像是陆胜男忽然窒息的心跳。
“胜男,就算是白司念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回头……”
“如果要他死,我就给他陪葬!“
陆胜男似乎又看见两年前那个决绝又绝望的向暖,此刻看着她带着醉意的脸,即使醉了,脸上也挂着笑。
漫不经心又嘲讽,却又无奈的笑容。
陆胜男剩下的话都憋在了喉咙里。
“好歹,高子豪对你还是有心的。“陆胜男这样说着,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向暖,”下午六点多就过来了,说是好几天都找不到你……“
“是啊是啊,如果我爸不是公安局局长的话,估计我消失好几个月他也不见得会来找我……“
人心向来经不起推敲,陆胜男揉着眉心:“向暖,将心比心。”
向暖的身体僵了一下,而后也不再靠着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我早就没有心了。”
到了包房门外,厚重的门忽然打开,露出高子豪挺拔的身形还有毫不掩饰的焦急的脸。
“向暖!”高子豪欣喜的叫了一声,随后又皱眉,“你喝酒了?”
“暖暖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工作要忙。”
“谢谢你啊,胜男。”高子豪扶着向暖,冲着陆胜男道谢。
“希望你能把她找回来。“陆胜男伸手揉了揉向暖的短发,意义不明的说了这句话。
转身的时候,却听见高子豪说:“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再回头看时,只看见小心翼翼抱着向暖进音乐包房的背影。
大四的时候,向暖将一头长发舍了,剃了光头。成天将自己扔在图书馆和补习班,只是为了考上美国前三十的大学。
出国的时候向暖抱着陆胜男哭,说是以后说不定再也不回来了,要抱着她把未来几十年的委屈和不舍都一次性哭完。
然而等到向暖在美国研究生毕业时却回来了。
只身一人。
不,只是彼时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向暖就有了安安。
向暖回来后,却再也没在陆胜男面前提起过白司念,也不再哭过。
她只是说,胜男,我和你一样。现在只觉得,生活要得过且过,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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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豪带向暖走的时候已是凌晨,向暖似乎又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手舞足蹈地在发疯。
陆胜男帮着手忙脚乱的高子豪将向暖按在了车座上,看着他们走远。
新来的一个服务员还很年轻,身材娇小,长得十分漂亮,又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大家都叫她小路。
“陆经理,高总对向姐姐可真好。“小路跟在陆胜男身后,不无羡慕的说。
陆胜男笑了笑:“你男朋友对你也很好啊。“
小路不明所以,陆胜男就看了看她尾指上的小钻戒。
小路慌乱地将手藏到了背后:“这个啊,这个是白银镶水钻的,值不了几个钱。“
所以说,还很年轻不谙世事呢。
陆胜男笑了笑,径直去了洗浴中心巡查去了。
等到下班结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好在居住的小区治安良好,环境也很不错。出了电梯,在转角处就看到一抹伫立的身影。
陆胜男心下疑惑,暗暗捏紧了包里的刀。
“你回来了。“他忽然转身,冲着陆胜男开口。
陆胜男手里的钥匙在他转身的刹那就掉在了地上,发出金属撞击地面的刺耳脆响。
江景白。
江景白迈着长腿走了过来,低头捡起她的钥匙,笑着开口:“这么惊讶?“
陆胜男深吸一口气,按住心神,提醒自己不要激动。
“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都不请老朋友进屋喝杯茶吗?“江景白靠着墙,”我可是等了好久,腿都酸了。“
进门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陆胜男仍有些恍惚,江景白却问:“家里还有人?”
意有所指。
陆胜男恍惚点头:“嗯,有。”
李阿姨和安安,可不是人么?
“哦。”
看着江景白穿了陆海升的拖鞋,才明白过来他刚刚问的什么意思。
不禁有些懊恼:“咳,你穿的是陆叔叔的鞋,呃,就是以前和你说过的陆海升……”
江景白似乎笑了笑,陆胜男正要开灯,江景白却握住了她的手:“不要开大灯,这样,就很好。”
他呼出的温热气息萦绕在陆胜男的脖颈,陆胜男心跳快了好几拍,却还是顺从地没有再开灯。
手背上温热的手掌移开,江景白径直走向沙发坐下。
玄关处的橘色顶灯淡淡的,她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来拿阿姨的信的吗?”陆胜男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江景白却迟迟没有答话。
他修长的身影都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长长的腿伸直了蹬在茶几桌脚,似乎睡着了一般。
温暖的灯光透过来,陆胜男看着他略显疲惫的侧颜却莫名觉得欢喜,欢喜中又带着莫名的难过。
陆胜男握着自己的杯子,黑暗里,映在水杯里的脸看不清表情。
可是,陆胜男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是难看极了。
四周静谧,晚风从客厅敞开的玻璃窗吹进来,微微泛凉。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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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玻璃杯忽然变得充满凉意。
她也曾想过,再见时彼此该是什么模样。该笑着打招呼还是假装经年不见早已不记得,亦或者……
他们终究如同这般,连问候也变得疏离。
“嗯,还不错。“陆胜男握紧了水杯,竭力让自己镇定,“那么你呢?过得怎样?”
黑夜里似乎有叹息声,却听得并不真切。
“我?嗯,也还不错。”
两个人似乎再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