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师姐的剑-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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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还有不是我长得帅,是你们太丑了有碍观瞻。
卧槽!你们的生存环境是有多恶劣?
昆仑弟子羞涩表示,还好还好,其实习惯了就会觉得内心坚韧了许多。
怪不得人都说你们昆仑修士道心坚定。
那是那是,我们掌门几千年如一日坚定的训ling练ru我们……
杨夕的目光,却放在另外一些异样上。
杨夕:“掌门脖子上那个金色项圈是什么?我看着怎么像,练奴环?”
邓远之却道:“练奴环对这个级别的大能完全没有作用,那是金刚约。修士心头血祭练的约束道具,戴上那个,生死由人。”
杨夕眉头一紧,紧接着便注意到了邢铭手腕上一只金色的手环。
邢首座是几乎不戴饰物的,昆仑剑修更是几乎不用非制式法宝。而那只手镯,怎么看怎么跟掌门脖子上的项圈是一套花纹材质。
戴在手腕上的,显然不会是约束自己,生死由人的奴隶道具。毕竟还没听说什么攻击方式可以从手腕瞬间致死。那就只能是……
与金刚约对应的,主人道具。
杨夕不由被自己的猜测惊住了。
这显然不可能是邢铭以下犯上,把自己的师父练成了奴隶。毕竟以二人实力对比,邢首座就是有那个欺师灭祖的胆子,也没有欺负他师父的本事。更何况考虑到二人的智力差距,邢铭真想控制花绍棠,只要稍微动动嘴就好,花掌门绝对任他亵玩……
没准还要帮忙数钱。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昆仑首座自损修为用对僵尸来说格外重要的心头血,来祭练这样一副道具,又能让昆仑掌门自愿戴上它?
门派形势?
不,现已无人可以逼迫昆仑至此。
何况六代昆仑,对于无理逼迫,向来死磕,极少退让。
杨夕百思不得其解,想要转头问问邓远之。
却发现邓远之不知何时不见了。
杨夕:“这冷血的家伙,一天天脑子都在想什么,这么重要的事竟毫不关心?”
结果邓远之消失了,却有旁人找上来。
杨夕在看到程家姐妹那一瞬间,心里就暗道了一声不妙。
竟然把她们给忘了……
果然程十九强撑着身子,喘着粗气,抓住了杨夕的肩膀:“我听他们说,看见我爹了?”
杨夕微微蹙眉,:“他们?”
程十九:“程家那些人。”
杨夕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些人告诉程家姐妹这个事情,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而这也是程十九不能理解的,她微微迟疑了一下:“我爹他……”
杨夕截断她的话:“我去问问……”目光扫过正闭目施法的邢铭,和似乎在给邢铭压阵的花绍棠,那两只刺目的金色钢圈尚来不及解惑。于是改口道:“我去问问高堂主。”
“找爹?”高堂主长眉一挑,扔过来一声冷笑,“那样的爹,找回来过年吗?”
程十九抿了抿唇,抱拳一礼:“高堂主,我知道我爹对不起昆仑……”
高胜寒:“别介,昆仑还轮不到他对不起!”
程十九:“是我们姐妹对不起昆仑……”
高胜寒一摆手:“得,昆仑不需要你们对得起。”
程十九攥着拳头沉默在当场,再也接不上话。
程十四却不知忽然被踩到了哪处痛脚,恼怒起来:“你们是不是打杀我爹了?还是把我爹怎么样了?是不是在你们昆仑这种大派眼里,我们就好比蝼蚁一样,喜怒哀乐都特别可笑?”
高堂主的脸色当场便冷了下来。
盯着程十四看了半晌,程十四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寸步不让的瞪回去。
高胜寒冷着脸,一只枣核丢给程十九,“拿着这只飞舟,山底下自己慢慢找。”
杨夕心中登时顿足,她来问高胜寒是想知道,程思成的事情能不能现在告诉程家姐妹。程思成现在的样子哪里能给这两个姐妹看到?只怕此生道心都要毁掉。
哪知高胜寒这厮活似不会说人话。好心肠都能嚼吧成一副狗样子吐人一脸。
程十九都吐瘪了,程十四竟突然雄起,点燃了昆仑刑堂的这桶冷炸药。
程十四拿了飞舟还想说什么,却被程十九扯了袖子:“算了。”
程十四怒气冲冲的转身往山下去了。
程十九拉了拉杨夕:“你也一起去吧。”不等杨夕说话,她又补了一句,“不然一会儿这飞舟我还给谁呢?”看样子也是真不想再跟高胜寒打交道了。
高胜寒:“自己找不痛快,别怪我没拦着你们。另外,你们这种不知所谓的小崽子,在我眼里从来都很可笑。”
杨夕特别想一幻丝诀给丫嘴缝了!
最终,杨夕还是跟着程家姐妹一起下了山。
本来这真的没她什么事儿,但是她心里总有一种,如果自己不去,就会出什么事的不详预感。她有点不放心……
来到五代墓葬山脉脚下。
看着整座山脉离地区区三五丈,却仿佛在另外一个空间,一路穿墙过城的飚行而过,杨夕才真正感觉到这五鬼搬山之术的神鬼莫测。
一座座城市村庄中的凡人,远远看到一片大山奔着自己跟海啸一样的过来了,吓得纷纷四散奔逃。
而那些懂得鬼道的修士又纷纷赶过来,聚成一堆堆,一片片,人山人海的瞻仰奇术。
杨夕忽然想到,也许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今天看过的贴着地奔跑的大山,也许就是他们一生见到最大的奇观,可以吹嘘一辈子的盛景。
多少人的一生被束缚在自己出生的那片土地上,没有去过南海,没有看过北部雪山,也不知道无妄海上那一片生命绝迹的死亡禁区是什么样。甚至,怪潮汹汹,他们中的大多数一生到死,都没有见过哪怕一只海怪。
杨夕又想到了翡翠,她觉得这样可能也挺好。
如果我能,成功把所有海怪封印在葬山大阵之中的话。
翡翠们就可以一辈子为了一点小愁苦而烦恼,一点小虚荣而得意。毕竟天高地厚,他们终其一生都不知道。无知则无欲无畏,可安享田园牧歌。
所以人为什么要修仙呢?
长生?杨夕摇头,她不求这个。
权力?不,她不在乎。
富贵?杨夕自嘲笑一声,她好像没那个命。
杨夕遥遥望着一个个城市飞速逼近眼前,一座座村庄倏忽被甩到身后。
她好像就是为了,能在某些时候,做些什么事情,使自己的人生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杨夕闭上眼。
她想,在每一个昆仑人说出那句“这次该我了”的时候,心中是否有一种,等待多年的快慰?
杨夕与程家姐妹,一起登上了那艘枣核飞舟。
飞舟十分狭窄,只容得两个人并排坐下,第三个人就一定要站着。
程十九是三个人中唯一会驾驭飞舟的人,于是她站在了最前。
杨夕与程十四并排坐着。
当飞舟以跟五鬼搬山相对同步的速度,缓缓驰行于山下的时候,程家姐妹便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妙。
整座山下,无数的行尸小鬼,躬身驼背作背负大山的形状,脚下迟缓的迈着一步一步,然而一步近乎千丈。
程十四:“我爹他……”
杨夕:“都到这个份儿上了,看见了也就知道了。”
然而枣核飞舟绕山脉盘桓一周,杨夕最先看见的却不是程思成,而是一个白布蒙眼,旧布粗袍,膝头横置一柄阔剑的修士。他安静的虚坐空中,那两条洗得发旧的布带,在他脑后静静的飘着。
他的身旁,才是蜷缩佝偻的程思成。
杨夕一惊:师父?
杨夕他们的角度很特别,如果白允浪此时没有开着大范围天眼的话,应该是注意不到他们。
程十九望着程思成那明显不是人的背影,紧紧的攥住了拳头,脸色苍白。
程十四一句脱口而出的惊呼“父亲”,被杨夕一把捂在了嘴里。
然后,他们听见,背负着大山的程思成轻轻的道:“白兄,你是来杀我么?”
程门旧事(二)()
茫茫群山; 在五鬼搬山之术下,匆匆跨越万里山河。
杨夕在山下; 见到了白允浪。
他膝头横置一柄阔剑; 坐在程思成的身边。
程思成:“白兄; 你是来杀我的么?”
白允浪长叹一声:“十年了,我总想问你一声为什么?你天纵奇才; 慧根通灵; 筑基便体悟诸多世间大道。我本想把你引荐给我的师叔做弟子……”
程思成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
区区筑基小道,年不过百; 做反派几乎坑掉了整个修仙界; 坑得昆仑晚了二十几年才得到五代墓葬。坑得五代守墓人身负奇技; 却早逝年华。
剑修重悟性与毅力; 悟性是不是聪慧,白允浪说不明白。至今为止,修真界也没有人确切的能说出来,悟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又要如何测验。所以昆仑入门,几乎没有天赋优劣的分类。
但剑意这东西; 终归是要靠悟出来的。
600年经验; 见过无数剑修,白允浪凭经验知道; 程思成这个年轻人; 他的天赋适合做一名剑修。他能走得很远; 也许比自己更远……
程思成笑了,背负着身上的大山,迟缓的向前迈步,沉重得好似站在整个世界的反面,背着世界前行。
程思成笑着说:“引荐呐,我从二十岁就在等,一直等了六十年。20岁那年,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留了被夜城二十几名元婴打伤的白兄。我这个人心术不正,救白兄那一天,就是想与昆仑攀交。可是我最初也是一直忍着,等着的。我忍了六十年,一直忍到白兄说要引荐我的孩子们去昆仑,我都跟昆仑,没有半点关系。白兄宁愿指点我家一个杀人如麻的小丫鬟,也不曾教我一招一式。白兄,你欠我的人情都快还完了,我还是没有等到我想要的……”
白允浪半晌方道:“竟是我的错了。小师叔收徒谨慎,在昆仑的辈分又高,我想再等等……可我没想到你等不起……”
程思成:“我们俗世的修士,跟你们斩断尘缘的修士,不一样。见识眼界心性,甚至是对时间流逝的感觉。
“你们是真正的仙人,我们只是妄想求仙的凡人。白兄你理解不了,为什么那些仙长去点化一个愚夫的时候,为什么常常不能成功。
“除了白兄,我还曾刻意结交过一位仙灵宫的魔修,那老道坑蒙拐骗,腌臜古怪,本不入我眼。可他是仙灵宫在民间挖掘弟子的十几万接引人之一……”
白允浪一瞬了然:“啊,那个老道士。”
程思成:“可是那个老杂毛,前后来探过我三次,一直到死,都说我没有入仙灵的命。”
白允浪:“仙灵宫重灵根经脉,你确实并无这种天资。凡间始终推崇的灵根为王,亦是因为仙灵宫这种几十万接引人在民间活动的影响力。其实……以你聪慧,也许结交的是经世门便合适了。”
程思成苦笑一声:“别说我并不知晓,即便我知道,终我一生结交钻营,也并没有缘分见过任何一个经世门的修士。”
经世门下,漫山遍野的家里蹲。按智商收徒,从来只在凡人的各大书院中选拔弟子,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