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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修真-师姐的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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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灿灿的阳光下,一头小驴子扛着她的大包袱,拖着一条瘸腿,瘸瘸拐拐的移动着。

    留下一屁股糟心。

    夜晚,最糟心的伪少年邓远之,在一片赤身**的男尸当中睁开眼睛。

    邓远之第一反应是去摸手,【纳戒】不见了……

    然后马上去摸腰,摸到一片光溜溜,不但腰上的【乾坤链】不见了,连衣服都没了……

    邓远之在昏过去之前,就知道自己醒过来会很惨,或许会被直接剁了,然后在另一个身体里醒来也说不定。

    但是他真的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惨。

    感受着光裸的皮肤贴着一群死人·男人·同样光溜溜的皮肤,邓远之忍无可忍的对月的长啸:

    “杨夕!你个畜生!储物戒指,储物腰带都给老子扒了,你特么连个裤衩都没给我留——!”

    与此同时,程家的船上。

    第二糟心的老好人白先生允浪正在满屋子转圈。

    他糟心的原因有很多。

    比如程家下人送来的两大框江鱼正在他的房间角落里默默发臭——他不大好意思拒绝。

    比如程十九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来敲他的门,问一遍“杨夕是不是死了,我要去给她报仇。”“杨夕是不是被抓了,我要去救她。”以及“杨夕是不是跑了,我要去把那个奴才抓回来!”

    比如程十四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欢天喜地的摆酒,庆祝——杨夕死掉了,她终于可以换一个新的剑仆了。杨夕戴着【紫玉项圈】,她本该有感应的,可是这份感应刚刚已经断掉了。

    比如程十九的剑仆也跟着失踪了,以至于程家下人纷纷猜测,这两个崽子是私奔了。私你妹的奔!爷一打眼就看出来那小崽子是个嫩壳子老货。

    再比如白天的事儿令他不敢再让孩子们各自乘船,而是集中在了自己左右。可是文文弱弱的程十六打起呼噜居然那么响,软软糯糯的二十一居然是个夜哭郎!

    当然,他最糟心的问题还是:杨夕那驴羔子到底去哪儿了?

    杨夕花了足足半个月时间,才以龟速爬回了仙来镇。这还要感谢半路上遇到的牛车大叔,大叔搭了她很长一段路,后来她又给了大叔50个铜板,大叔一高兴直接把她送到了镇口。

    月黑风高,又是个杀人的好时候。杨夕头也不回的进了镇子。

    然而,越接近程府,她却渐渐的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儿。

    脖子上的【紫玉项圈】火烧火燎的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程十四此时应该远在百里之外,那么【紫玉项圈】会有如此反应只能说明她血脉相连的至亲出事儿了。

    杨小驴子初生牛犊不怕虎,自以为谨慎的抽出一柄【玄铁剑】,贴着墙根向程家走去。

    果然,平日门禁森严的程府如今门户大开,门前却一个人都没有。

    杨夕一进门,就看见离大门十步远的地上,趴着半个七少爷!

第26章 程家灭门(补完)() 
杨夕并不怕死人。饥荒那年,饿殍遍地,伏尸盈野。比七少爷现在的样子死得还惨的多了去了。

    可是当她走过去,才发现七少爷竟然还没死!

    从胯骨到大腿,整个儿半截儿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而程七少竟然还能喘气儿!

    杨夕把他翻过来,尽管很小心,还是呼啦一下掉出来一截肠子。

    杨夕只好把他原地放在那。

    不知道是不是掉下去的半截肠子扯到了蛋,程玉楼居然睁开了眼睛。

    甚至微微抬起了手,嘶声道:“谁?”

    杨夕于是知道,程玉楼失血过多,已经看不见了。还能说出话来,完全就是个回光返照。

    杨夕把脸凑到程玉楼的手上,让他摸自己的眼罩。

    程玉楼一只冰凉的手屋里的顺着眼罩,一直摸到杨夕的脖子上的练奴环,二十几年的修炼终于还是让他比常人耐熬,这幅光景了脑子竟然还认得人:“杨夕?”

    杨夕开口道:“程玉楼。你别怕,我带你去医馆。”

    程玉楼喉咙里“呵”了一声,似乎是想笑,到底是没笑出来。嘶声吐出一句:“没用了……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没了。

    杨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恐怕是疼得过了,并不知道自己不是没了下半身的知觉,而是整个下半身都没有了。

    “程家的丹药那么多,你是练气七层的修士,一颗药下去就好了。”

    尽管杨夕有点怀疑,这肠子都掉出来了,还能不能吸收药力。

    程玉楼似乎是回光返照到了尽头,竟然奇迹般的吐出了四个清晰的字“程家,没了。”

    他用尽了全的力气,摸索着把一只右手揣进杨夕的怀里。嘴唇翕动着,却再发不出清楚的声音。

    杨夕把耳朵贴在程玉楼的嘴上,才勉强听清了几个字:“傀儡师……丹药……没用……照顾十四……我的……都给你……”

    杨夕静了一瞬,伸手摘下左眼的眼罩,以额头相贴的方式,把左眼对准了程玉楼的眼睛。强行发动了【离火眸】。

    “程玉楼,你看,程家还在。”

    梦境里,雕栏玉砌,朱梁画栋。阳光洒满了程家的宅院。

    娇俏的傻妹妹程十四揪着自己的袖子,她说:“七哥哥,那个新来的杨夕又不听话了,我这次一定要让姨娘收拾她!”

    院子的角落里,跪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小丫头。她抬起头来,程玉楼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眼睛。

    幽蓝幽蓝的,是火焰的形状。那火焰跳动着,跳动着,散成了漫天星光。而自己,一手牵着妹妹,正向着那片星光走去。

    梦境里,他说:“杨夕,谢谢你。”

    他还想说,“我要是没有欺负过你,就好了。”

    然而现实中的程玉楼,终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只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杨夕直起了身子。强行发动【离火眸】的下场,就是整张脸上布满了妖异的鬼火图腾。

    她把程玉楼的半个抱起来,想找个土坑把人埋了,至少,也要靠墙放着。

    二十多岁大男人,仙来镇第一纨绔的程七少,死了之后,还没有一个孩子重。

    然而不等杨夕起身,程玉楼仅剩的半个身体,就忽然崩碎成了一捧细沙。杨夕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眼看着细沙从怀里落下去,洒了一地。

    手上只剩了半件染血的衣服,“叮——”的一声,掉下一颗闪亮的戒指。杨夕依稀的想起,这戒指刚刚似乎是戴在程玉楼的右手上。

    杨夕捡起戒指,用那半件血衣包上,决定带给程十四。

    再往里走,杨夕才真正明白。

    什么叫“程家,没了。”

    满目鲜血,遍地残肢。

    杨夕再没有找到一个活人,甚至也没有找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在织房的门口,杨夕找到了被人开膛破肚的花婶。花婶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大门的方向。

    就在那方向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堆厚厚的细沙。与程玉楼死后化成的一样。

    一路走来,杨夕已经发现,一地的残肢全部属于没有灵根的人。

    而院子里随处可见一堆一堆的细沙。

    杨夕试着给花婶阖上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

    杨夕把花婶的尸体拖到细沙旁边,手指碰到细沙的一瞬,这个一生斤斤计较,自私自利的女人,终于闭上了眼睛。

    杨夕想:那堆沙,大概是花婶那个有灵根的儿子。不知道,她是不是亲眼看见了儿子的死。

    但愿没有。

    杨夕没有找到琥珀的尸体。只在琥珀的房里看见那一屋子喷溅似的血浆,不敢再报任何的希望。

    程家的主屋里,杨夕只找到了程思成的一只断臂。

    是在大少爷尸体边找到的。

    这手壁齐肩而断,却还死死的扯着大少爷肩膀。

    可惜的是,大少爷只剩下了这一边儿肩膀。珍珠心心念念的人儿,从头到脚,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程家大少爷今年三十多岁,是程思成唯一一个没有灵根的孩子。然而程思成断掉的手臂并没有因此就松开了他。

    杨夕看着那只挂在大少爷肩膀上的手,莫名的,在一地惨烈血腥中,萌生出了一丝丝的羡慕。

    二管家程德是在兰姨娘的屋子里找到的。

    只一颗头,端端正正的摆在桌面上。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张还算俊俏的脸上,两只眼睛瞪得出奇的大。

    杨夕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阖上他的眼见。只好任他张着。

    最后,在程忠的卧房里。

    杨夕细细的找了一圈,觉得自己既没有找到属于程忠的细沙,也没有找到属于珍珠的细沙。

    程忠手里那根拐杖是从不离身的。如果他死了,细沙旁边应该留下那拐杖。

    而珍珠,从来都是一身白色衣裙,她是程家唯一喜欢这么穿的女人,背后里经常有人念叨她,说她那身衣服远看跟穿孝似的。

    杨夕在程忠的床上坐下,叉着手,又开始□□她的十根手指头。

    这不知死活的驴羔子,在满地都是死人的零件儿,凶手随时可能回来的情况下,竟然开始了思考。

    灭门的凶手人应该不多,甚至只有一个人也说不定。没有留任何人守着这地方,而且所有死得都缺胳膊断腿,这种血腥美的追捧者应该不至于太多。

    凶手显然不是为财,不少堙灭成灰的尸体边儿上都还散落着法宝。程府内库的锁头甚至都没打开。

    寻仇也不大像。至少正常人寻仇没必要连下人都不放过一个。再说程思成闭门不出多少年了,哪里能结个这么厉害的仇家?

    杨夕揉着,“难道……是为了那个什么所谓的古洞府?”

    可这东西连她也只是说了听过一点点,其他程家的下人们更是根本不可能知道,有必要灭口灭得这么彻底?

    思路尚未理清,杨夕忽然觉得屁股底下一空,尚未反应过来,便仰面跌进了一个漆黑的所在。

    尚未落地,就眼睁睁看着石板门在头顶重重关闭。

    再没有一丝光亮。

    杨夕心中惊骇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是掉进了什么密道。

    就是这一瞬,已经大头朝下的滑出了十几米远。【天罗绞杀阵】——绊字诀使出,这条不算光滑的密道里却完全没有着力点。

    在蹭出了一身擦伤之后,杨夕终于“咕咚”一声,落到了底。

    杨夕“哗啦——”一下站起来,脖子一下全部没在水里。

    我跟水可真有缘分。杨夕惦着脚尖,伸直了双臂,保持平衡,心里很蛋疼的想。

    “妈的,终于他妈送饭来了!程思成那小子是想饿死爷吗?”一阵粗糙的咒骂声响起,从漆黑的深处空荡荡的传来。“回去告诉程思成,想折腾爷,皮鞭、油锅、点天灯,爷都受着。甭来这种下作的路数!”

    杨夕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落到了哪儿。

    程府下人口口相传的,程家最可怕的禁地——水牢。

    杨夕一蹬腿儿,不再踮脚尖走她的足桥,而是干脆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游过去。

    咒骂声还在不停的传出来。漫长的甬道里,成了杨夕的路引。

    “以为作践爷,也就能服软了?做梦!爷当年跟他一起打江山,他这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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