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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修真-师姐的剑-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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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有——

    杨夕这才感觉背后一凉,无数次战斗锤炼出的第六感告诉她,身后有什么极恐怖的东西正在逼近。

    可人偶术导致的肢体生涩尚未退去,她刚刚回魂的身体连回头都很僵硬。

    这到底是一群人的战斗。

    冒险使出的人偶术,只是个鸡肋,而非外挂。

    前狼后虎,人不能动。

    刚刚江怀川才经历过的危机,在杨夕身上重演了。

    可是江怀川的危机尚有自己来救他,自己却好像除了等死别无办法。

    杨夕眨了一全身唯一灵活的眼睛。

    看起来她因为过于冒进,真的要去给卫青青偿命了。

    ……

    刚刚不该骂江怀川怂货的,这样显得我也好怂。

    然而并没有。

    杨夕好好的站在那里。

    漫天银芒从天上落下,洒了杨夕满身。像是在这个阴暗狭窄的地下街市里,下了一场华丽无匹的流星雨。

    夹杂着什么巨大险恶生物的痛苦嘶鸣。

    带着凄厉的惊恐,江怀川的声音这才撞响了杨夕的骨膜:“龙啊——”

    杨夕用尽全力仰起脖子,看到了毕生难忘的对决。

    滔滔剑意卡在黑魔巨龙的口中,斗不过对手,却可以卡住巨大的龙口。

    黑龙在奋力挣扎中,渐渐被刺穿了两颚,翻滚腾挪,而那剑意随着魔龙的挣扎细细碎碎的崩溃着,也安安静静的坚持着。

    杨夕被那道剑意,惊艳到了。

    昆仑剑修的剑意,总是刚猛霸道的。

    花绍棠的剑意,像出海的蛟龙,动则风云色变,带着一往无前的锋锐,只进不退的决心。

    释少阳的剑意,像奔腾不息的河水,有溃堤千里之威,却周流不滞,无可断绝。这也是最常见的一种剑意。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整片大陆上的剑修都有把徒弟丢进瀑布的习惯,很多可怜的徒弟就这么悟了。

    有人是江河浩瀚,有人是幽谷寒潭,有人是暴雨倾盆,因为离门派最近的瀑布,地理环境的差异,而各自不同。

    却都关于水。滴水者,穿石也。剑修从来都不是一日之功。它是最苦、最慢的修行,没有捷径,别无窍门。

    与水无关的,杨夕也见过不少。最熟悉的,是连天祚的剑意,像燃烧的烈阳,所过之处,大地干涸,阴影尽灭,光明坦荡得近乎无理。

    还有□□的雏凤、不驯的烈马、巍峨的山岳,或不死不休,或恣意洒脱,或坚定不移。无不带着千百年来剑修们流淌在骨子里的东西——坚定、强硬、中正,还有凛冽的杀意。

    可那道被黑龙含在口里的剑意,它是如此不同。

    它太美,太脆弱,像繁星点点的眼泪。

    好像随便吹一吹,它就会散掉了,蒸发了,干涸了。它也的确在不停的散掉,化作点点萤火落下来,像除夕夜里最后绽放的一朵烟火。

    可它就像一根誓死卡住的刺。

    深深的插入敌人的血肉,任粗暴的黑龙怎么翻搅纠缠,都脱不开。每次觉得它要到极限了,却发现它崩落出一片华丽的光点后,还剩下一点点。

    还有一点点。

    又一点点。

    明明是剑意,它看起来却几乎是软和的一点点,好像可以伸出手去摸一摸。

    杨夕也的确去摸了,那些落在身上的光点。

    滚烫的。

    不像眼泪,像热血。

    透过这些光点,杨夕看见了远处持剑的薛无间。

    薛无间断了一条腿。

    手中的剑撑在地上,同样是断的。

    然而他却一点也不狼狈,看过来的眼神有点温柔:“还不快跑,真当我能撑很久么?”

    全身的知觉猛然彻底归位。

    杨夕却根本不跑,而是回头去看谁要杀自己。

    她睚眦必报惯了,断然容不得自己在这时候临落跑。

    一眼就看见了在数百尸傀包围中,仍旧隐占上风的夜城帝君,以及他眼里的冰冷杀意。

    这一眼之中,杨夕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为什么自己买了那么多东西,都没换得薛无间抬一下眼皮,唯独在看到那半车衣服的时候,低沉说了一声“多谢。”

    那些尸傀的战甲,已经很破很破了,衣不遮体,甚至露出了腐烂的骨肉。

    尸傀们总是这样的,旁人并不会在意。

    可薛无间不是旁人,那些尸傀也不是薛无间的旁人。

    他们每一个脸上都有和薛无间一样血红的“断天门”,他们每一个脖子上都有和薛无间一样的炼奴环。

    他们血红着眼睛,腐烂着骨肉,悍不畏死的冲向夜城帝君,用血肉之躯跟魔龙硬干,给薛无间拖延出挥剑的时间。

    断手断脚爬起来接上干,接不上就半截着冲上去再干。

    他们应该是兄弟。他,和他们。

    “不想死的,走!”薛无间突然一声大喝。

    这一声唤回了长街上所有人的神智,街面上还活着的“罪犯”们,立刻踹开附近的对手,疯狂扑向薛无间身后的死狱入口。

    在对战之中,薛无间调整着自己的位置,终于把这唯一的生门,守护在了身后。

    “兵主!老子欠你一条命!给你上一辈子高香!”野狗样狂奔的罪犯中,有一个人喊道。更多的人只是低头狂奔,顾不得留下只言片语。

    并不是他们全都如此没义气,而是夜城帝君发威他们已经见识过了,这个不过两三百岁的年轻魔君,他竟然不仅仅是修为深厚,手底下的战力也同样惊人。

    在场根本没人是夜城帝君的一合之敌,除了薛无间。

    而薛无间,也仅仅是一合之敌而已。

    不知为什么,这位断天门有史以来最具才华的兵主,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强。

    若非年轻魔君不够狡猾,在刚刚的对招之中,薛无间断的就不该是腿,而是头。

    没人相信薛无间此战之后,还能活下来。

    他注定会死于,这诛邪的一战。

    作为夜城帝君赫赫战旗上一枚新的徽章,成为卫明阳披风上的一块雪白人皮。

    残酷冷血的年轻魔君,为了登上仙道巅峰,杀戮百年,脚下枯骨何止千万。

    薛无间,不过是一具老一点的骨头,并不硬。

    可杨夕不这么想。

    杨小驴子跳起来就跑,抓紧薛无间拖住的每一点时间。

    连搞丢了江怀川也顾不上。

    她跑的是与所有人相反的方向。

    这界面上阵法特殊,逃犯们出不去,如她一样的外人却能进来。

    她清楚记得,外边儿还有一群想要她命的亡客和一个百草娘——亡客盟长老百草娘,她也是个元婴!

    先生,等我救你……

    等所有人都跑得不见踪影,薛无间终于松了一口气,甚至对卫明阳笑了一下:“多谢。”

    后者可以出手拦截那些人逃跑,但是他没有,这是给自己的一点尊重。

    他甚至收回了那些煞魔幻化的椎帽人,此时身边只站着一个侍童。

    薛无间也是这才发觉,卫明阳一直是一人之力对战所有罪修,几乎算是孤身前来的。

    还真的……不是对手啊……

    卫明阳冷淡的看着他:“为一群人渣,你值得吗?”

    薛无间一笑:“你那侍女,也没好到哪去。”

    “我最后不是没杀那丫头。”卫明阳神色仍是冰凉。似乎杀与不杀,都是心情,随他高兴,地义天经。

    “可你也不会救她……”

    卫明阳一声轻笑,半点莫名,遍身无情。残忍英俊得让人心寒:“她自己不长眼,招惹强敌,死亦该当,我为何救她?”

    薛无间就知他会这样回答,摇头笑道:“所以你看,真魔养大的崽子,你是没有人性的,跟你说你也不会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我们信仰不同。”

    卫明阳眼珠漆黑,没有半点温度:“所以,你信仰的人性是什么?”

    薛无间举起他的剑,剑身锈,剑刃残。

    眼神温柔,像情人老友的告别。

    仅剩的半截也布满了裂纹,早该断了的……

    可它断过了的,已经断无可断。

    再断,它就不是剑了,它不肯。

    不怕,这一次,有我陪你。

    薛无间长剑一抖,有清晰的嗡鸣。时光仿佛突然在他身上发生了倒流,不长不短,刚好三年。

    “尽我血肉,护弱锄强。断天道之不仁,守人道之沧桑。生为断天,死亦断天。”手腕翻转,长剑插入地面,激起狂猛的杀意,“万死不悔!”

    数百尸傀眼中红光大盛,轰然应和:“万死不悔。”

    血溅长街,丹心碧血。

    残肢断臂,白骨辽原。

    苍天可鉴!

    怨气冲天,谁百死难忘的誓言……

第134章 生死围杀(四)() 
杨夕跑得喘息粗重,汗流浃背。整个肺脏都好像被丢到哪个碳炉子里面烧过,再也不再是自己的。

    一把掐住个留守的亡客,“折草娘在哪?她不是要杀我吗?”

    “我们长老也是你说见就见的?”

    那亡客以为她是回来报仇,提刀就砍。

    不料杨夕比他快得多,一脚踹飞了刀。抓着那亡客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现在去找你们长老,告诉折草娘,她就是个傻。逼变态丑八怪,没人要的老娘们,这辈子找的男人都是棍儿削出来的!”

    那亡客连声大呼:“仙子饶命,小人不敢,小人今日守在此处,没见过仙子!”

    杨夕没功夫跟他磨缠,一剑横在他脖子上,压出一条血线,龇牙:“你去不去?”

    那亡客惨呼一声,被杨夕一脚蹬在后腰上,飞也似的跑了。

    杨夕深吸一口气,这才想起回头去找江怀川。

    可正常人哪里像她一般,两条小短腿甩起来跟风火轮一样?

    ——江怀川早被落没了影子。

    杨夕伸手到怀里摸了一下,转身便走。

    约莫百步的距离,杨夕在那白净尸兄的摊子上,找到了珍珠。

    牵了她的手,“我有事要办,你先走不要等我。”语气一顿,微低了头,“上次把你丢了,是以为自己要没了命。也没问你这,几年是怎过来的,想来不会太容易。你那么不肯吃苦的人,是我连累的你……”

    珍珠高她许多,于是一把抓住她的头顶,搬起来正面对着自己,“你又闯祸了?”

    杨夕默想了片刻,摇头道:“不算。”却再不肯多说。探手入怀掏了半天,把一块色彩明艳的帕子压在珍珠手上,“这是‘离人锦’,一共两幅,你拿着我就能找到你。悄悄回去,带上你男人和儿子躲起来。我不回来,你谁都别信。”

    珍珠一怔:“昆仑也不能信?”

    杨夕沉默了一下,“不能。”

    珍珠张着嘴,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杨夕阴沉着脸补充:“若是我一直没有回来……”

    “杨夕!”惊叫一声,去堵她的嘴。杨夕却摇头甩开,坚持说完:“到时候如果有一个叫白允浪的人来找你,可以跟他走。”却忽然烦躁的闭了下眼:“不过他那时多半也顾不上你……”

    珍珠一把拉住杨夕的手,“杨夕,你跟我走!我不管你要干什么!昆仑咱们也不呆了!你有织女的手艺,到哪里不能活?就算活不下,我让老钟养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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