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我不是巫师是厨师 >

第32部分

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32部分

小说: 我不是巫师是厨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三傻眼了,脑子里刚升起三角恋什么的疑惑,立马一票否决了。

    “不相信?”盘师公见他发愣,怕他不相信。

    “相信,相信。”老三已豁然开朗,嬉皮笑脸道,“师公啊,您看,我义父是您大弟子,这关系啦,也真是没办法形容。反正啦,很有缘分是不是?我这病嘛,也用不着我多说,你看着办。我无所谓的,只要我义父泉下有知就行。”话语刚落,盘师公轻轻一抬腿,他一个筋斗糊里糊涂就飞到大门口。

    这是什么情况?老三浑身摸摔伤的地方,除了灰头土脸,身上没任何不适。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打衣上的灰尘,沮丧道:“不治就不治,何必踢人?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盘师公冷哼一声,“我是师公。”

    “我”老三张口想骂,话到嘴边吞回去了,“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你怎么奈何我?”

    盘师公郁闷至极,钟阿满啊,钟阿满,你临死还找这样一个活宝来折磨我!五十多年了,你心里那口气还没消?

    老三不知盘师公有此感想,他满不在乎地拍拍手,还抹了抹摔乱的发型。有个问题,骨鲠在喉,他还是得说:“师公,您是我义父的师父,他都七十多岁了,可您看上去才六十多岁,不对路啊!”

    “我九十六岁了,难不成做他师父还委屈他了?”盘师公撇嘴。

    我的天王老子啊,你能不这么妖孽吗?老三如同看怪物一样上下打量盘师公。

    “是啊,老而不死是为怪。”盘师公似乎很落寞,“我也老是琢磨,我是不是活得太久了?”

    近百岁的老头眼不花耳不聋,面色如六旬之人,在山里健步如飞,去想象吧!老三连声道:“义父要我来泽子坪,就是要我送令符。我有负义父重托。对不起啊,师公!”

    盘师公禁不住眼睛潮湿了。

    老三见状,不知所措。良久,盘师公悄悄抹了泪花,凝重地说:“令符经历代大师公输功,身具祛毒镇邪的神力。阿满当年被逼走莽山时,已身患重伤,事情紧急,我只好将那师门至宝让他带走疗伤。谁想,他一去五十多年没音讯……”

    “师公……”老三不知说什么好。义父是为救自己而身亡,说什么都晚了。

    “这都是命!”盘师公仿佛洞悉他内心的一切,“你也不要过多自责。他临死前叫你找蕨子坪,不仅仅是替他归还令符,更要紧的是要解开你身上的穴道。被点了指犹凉的人,每到月圆之夜体内便阴寒发作,最多半年丧命。你捱了两年,全靠令符压制了指犹凉的阴寒之气,护住了你的心脉。要不,你早没命了。”

    老三心里一阵痛:这么神奇的神器,自己居然给弄丢失。他脱口而出:“师公,我一定想办法找回来,物归原主!”

    “我要你物归原主了?”盘师公吹胡子瞪眼。

    “你刚才不是找我要吗?”老三斜视着他。还想不承认是吧?

    “我那是找你要吗?”盘师公更是气急败坏,“这个要不是那个要。唉,跟你讲不清。你鬼崽子跟从前的阿满一个德行。”

    在旁边忙碌的盘阿婆噗嗤一声笑了,抓了一把花生塞老三手里,大有以资鼓励的味道,说:“鬼崽子,他不是要收回令符,是要给你治病。”

    “哦,早说嘛。”老三捧着花生,“搞得我愧疚得要命。”

    “你还会有愧疚?”盘师公彻底斜视老三,“除了油嘴滑舌,你还会什么?”

    哼!老三撇嘴。少爷会的多了去,你就老眼昏花吧!

    “把眼珠子给我放正了!”盘师公气得举起了竹烟杆,老三跳脚闪开了,无辜地嘀咕道:“天生的,我也没办法不是。”

    “难怪阿满跟他投缘,我看这鬼崽子蛮有意思。老头子,你就别拖三拉四了,快把他那个什么鬼毛病给整了。”盘阿婆边说边往火塘上的瓦罐里续水。

    老三想开了,有义父这层关系,医疗费怕是不用给了。老头子救自己一命,再生之恩大了去,先不说感激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那套虚的,等下弄几个拿手好菜,把他灌得腾云驾雾,聊表寸心。反正酒呀菜呀都他家的,借花献佛罢了。想到妙处,老三喜不自禁。

    盘师公冷声道,“哼,就你那酒量!”

    老三惊得背过身去。您会读心术?那我一思半念你岂不都了如指掌?

    那条大黑狗不住地咬老三的裤腿,老三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要把我裤子咬烂了,看我不宰了你!”

    “老头子,这鬼崽子跟阿满贼像!”盘阿婆笑眯眯去灶屋。

    “没个正形。”盘师公冷冷地说。

    “师公,我去,我帮阿婆做饭去。”老三随之窜到灶屋,“阿婆,晚上吃什么,我来弄。”

    “你会弄菜?”盘阿婆不相信。

    “阿婆,我开饭馆的,您说,会不会弄菜?”老三得意洋洋说。

    “大男人做厨子?”盘阿婆上下打量他。

    老三颇为受伤。职业不分贵贱,我只想混碗饭吃,哪怕是建筑小工,力所能及没什么不好吧?

    盘阿婆看老三嘟着嘴很委屈的样子,笑了,“老鹰有老鹰的天,麻雀有麻雀的天,飞来飞去,哪个天都带不走。做厨子好,做厨子好!”盘阿婆指着灶屋,“菜都这里,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阿婆,你去歇着,看我的。”老三很自信地说。

第40章 、指犹凉(下)() 
这顿饭不到一个小时便弄好了,老三眼珠子被柴烟子熏得通红。

    盘家有几十年了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坐在厅屋的盘师公一度怀疑那鬼崽子在拆房子,几次要起身去看,最终还是忍住了。

    在莽山人眼里,盘家相当神秘,没人敢来串门。求医问药的,大多会站在门口,小病小痛,盘师公直接画碗水给病人喝了完事,大病另说。

    像老三这样直把盘家当自家的奇葩,盘师公费劲地想,应该有五十多年没撞上了。他好几次想一脚把这鬼崽子踹飞,每次刚动心机,盘阿婆便会冷哼一声,顺便给他一个白眼。

    饭桌是一张齐腰高的八仙桌,原来深红色的土漆已经发黑,可见年代久远。老三将炒好的菜一一端上桌,然后,厚颜无耻地问盘阿婆:“阿婆,有酒不?”

    “有,有,有。”盘阿婆连声说,尔后去倒酒了。

    老三将碗筷摆好,凳子放好。弯腰毕恭毕敬作请,“师公,您请!”

    盘师公板着脸慢吞吞踱至八仙桌边,老三连忙抽开凳子让他坐下,“师公,您请坐!”完全一副店小二的做派。

    盘师公咧嘴笑了。那笑,老三看了好阴险的感觉!

    盘阿婆捧了一个锡酒壶从东厢房出来。锡酒壶嘴小肚大,可以盛两斤酒。

    老三忙接过酒壶放桌上,抽身拉开凳子让盘阿婆落座,“阿婆,您请坐!”盘阿婆欢喜极了,一个劲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老三在饭馆厮混了两年,待客之礼那是行云流水般自然得体。他双手持酒壶先给盘师公慢慢倒酒,一滴也没洒到杯外。然后,面向盘阿婆,盘阿婆摇手,“我不喝酒。”

    “那,我给您倒杯热茶!”老三去倒了杯茶端给盘阿婆,这才给自己倒了酒。

    “师公,阿婆。我祝你们两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老三站着端起酒杯,向两老点头哈腰,献上祝福,“我先干为敬。”

    盘阿婆笑呵呵抿了口茶,盘师公慢吞吞将一杯酒喝了。老三这才坐下,拿筷子给两老一人夹一块腊菜,“来,师公,阿婆,尝尝我的手艺。”

    盘阿婆先吃了,咬着咬着慢慢流泪了。

    “阿婆,这菜是不是太辣?”老三局促不安,这菜炒得那么差,阿婆竟然吃哭了?

    “嗯,是的,是的。是辣了一点。”盘阿婆慌忙用手背抹去泪花,“味道好!味道好!”

    盘师公想说什么,迟疑下,还是没做声。

    “你吃,你吃。哦,对了,闹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盘阿婆替老三夹菜,眼里已满是慈祥。

    “阿婆,我叫鲁大川。你们就叫我鬼崽子吧,我喜欢听。”老三笑呵呵说。

    “不行,那得叫你的大号。”盘阿婆已经喜欢透了老三,这小子看上去没心没肺,却是心怀简单,落落大方之人,招人喜欢。

    “嘿嘿,谢谢阿婆了!”老三悄悄看盘师公一眼,你老板着副老脸,我暗度陈仓,照样在这混吃混喝。一念至此,他急忙捂住心口。

    “要翘尾巴了?”盘师公似乎生了一对火眼金睛。

    “没,没。”老三暗自庆幸没想成骗吃骗喝。一字之差,有可能小命不保。万一老头留了后手,还有最关键的一味药没用,那岂不完蛋了。他混淆视听地端了酒杯,“师公,我敬您老人家!这一杯谢上次鬼子寨救命之恩……这第二杯谢这次活命之恩。”两杯酒喝下,老三耿直地保证,“师公,您的大恩大德我报答不了,我也不说做牛做马那一套,您要不嫌弃的话,以后我每年来看你们,给你们做好吃的。”

    “那敢情好,大川,以后你要经常来看看我们啊!”盘阿婆笑逐颜开,比捡到金元宝还高兴。家里好久没这样有说有笑了,老两口膝下无子,几十年相敬如宾的岁月总免不了有些冷清。师公不仅治病,还拿妖促鬼,小孩子怕得要命不敢登门,盘家更是门可罗雀。老三无知无畏,却给盘家带来了欢乐。

    做呼风唤雨的大师公,也要付出代价。盘家高处不胜寒,晚年尤为凄凉。

    “你高兴早了。”盘师公开口泼冷水,“指犹凉不是那么好解的。”

    果然留了后手!老三心里一凉,但不敢往深处想。想多了让老头子给看破心思很麻烦。他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反正我现在舒服多了。”

    老三不敢有异议,盘阿婆却不干了,翻了个大白眼,“老头子,你这什么意思?给大川看病还落下马脚。我不管,你得把他的病给治好。你没看这鬼崽子多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惹上这样的怪病!”话说,她眼睛又红了。

    “我这,我这……”盘师公不知如何解释,天机不可泄露啊!

    “你什么你?”盘阿婆把饭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老头子,我跟你说,你要不把大川给治好,我,我跟你离婚!”

    老三几乎石化,阿婆,这么新颖的话您居然脱口而出,与时俱进,您太给力了!

    “我没说不治啊!”盘师公招架无力。

    老三发现了盘师公的软肋,他乐不可支。就算您有读心术又怎样?有阿婆罩我,我才懒得怕你!

    “那就赶紧治。”盘阿婆不依不饶的样子让老三想起一句诗,宜将剩勇追穷寇。他端了桌上那杯茶递给她,说:“阿婆,您喝口茶!您别急。治病有一个过程的,得一步一步来。我都病两年多了,不在乎多几天。”

    老三的淡定确实不是装的。这病折磨他两年多了,他已麻木不仁了。

    “这鬼崽子一时半会死不了。”盘师公说。

    看来这病比较棘手,盘师公说话似乎少了几分底气。老三懒去动脑筋,只是一个劲喊喝酒。

    一壶酒很快见底了,盘阿婆又去倒酒,随便扯亮了灯。

    天黑了,屋子的蚊子嗡嗡乱飞,老三不住地拍打。屋里没点蚊香。这间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