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五军团传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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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里。曹树良同志被错杀,是过了很久才得以证实的,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1982年才被追认为革命烈士,这中间竟整整相隔了四十五年。
陈义厚起义后曾任红五军团卫生部卫生学校校长,为培养红军卫生医务人材作出了巨大贡献,后任中央军区卫生部副部长,奉命留在苏区坚持斗争。1935年春,敌军向中央苏区大举进攻,他亲自带队组织战地伤员的救护工作,在转移途中遭敌机轰炸,不幸中弹牺牲。
罗忠毅起义后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他作战勇敢,屡立战功。从士兵一级不漏地成长为红军的师参谋长,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与超强的指挥才能。后调福建军区,任军分区司令员,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后,他率部坚持着闽西的三年游击战争。抗日战争时期,所部编入新四军,任新四军第六师参谋长兼第十六旅旅长,在发展和坚持苏南敌后抗日根据地的斗争中,艰苦奋战,功勋卓著。1941年11月28日,日军南浦旅团三千余人趁漫天大雾,突然袭击苏南塘马,为了掩护正在塘马村开会的党政机关安全突围,罗忠毅与十六旅政委廖海涛率旅直四百余人与日寇展开了殊死拼杀,壮烈牺牲,时年仅31岁,是新四军对日作战中牺牲的职务最高的领导人。
卢寿椿曾任二十六路军七十四旅一营营长,宁都起义后不久入党,曾任红五军团第十五军四十三师师长。后调军委红军大学,任训练部副部长兼上级干部大队大队长。1934年10月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奉命留在江西根据地坚持斗争,35年春在赣南的一次战斗中牺牲。
王蕴瑞的遭遇很曲折,宁都起义前,他就加入了二十六路军的地下党组织。起义后,王蕴瑞历任红五军团十四军司令部作战参谋,建、黎、泰警备司令部参谋,同年10月任红七军团司令部作战科科长。1934年7月,中共中央命令红七军团组成北上抗日先遣队,向闽浙皖赣进军,执行牵制任务。同年11月,红七军团与红十军合编为红十军团,王蕴瑞升任第三师师长。北上途中部队在怀玉山遭敌重围,激战多日,后随粟裕成功突围,任红军挺进师参谋长,转战于浙西南,开辟游击根据地。1935年9月任浙西南军分区司令员。1935年9月,国民党军向浙西南根据地进剿,粟裕率主力跳出敌人的包围,王蕴瑞则率少数部队留在根据地牵制敌人,在一次战斗中,部队被打散,他只身突围辗转回到了河北老家,与党失去了联系。抗日战争爆发后,王蕴瑞找到八路军东进纵队,说明了身份,重又回到党的怀抱。后历任八路军一二九师东进纵队司令部二科科长,冀南军区参谋处处长,第二军分区司令员等职。解放战争时期,历任中原野战军二纵参谋长,二野三兵团参谋长。全国解放后,历任川东军区参谋长,中国人民志愿军三兵团参谋长,志愿军副参谋长,参谋长,南京军区参谋长,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兼院办主任等职,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89年3月20日在北京因病逝世。
红五军团还有一位传奇人物,名叫周骏鸣,宁都起义时,他在二十五师任少校营长,率全营积极响应起义,部队改编后留在红五军团任团长。1932年1月,周骏鸣经朱德总司令亲自批准,回河南确山的老家开展革命活动,先后在石滚河领导了两次农民暴动。被国民党河南军政当局通缉。1933年7月,周骏鸣加入中国共产党,领导着汝确边区艰苦的武装斗争。1934年11月,任中共河南省委军委书记,1935年因叛徒出卖被捕,后经党组织营救出狱,1936年1月鄂豫边区红军游击队诞生,周骏鸣任游击队长,队伍一度壮大到数百人。1937年4月赴延安参加党代表会议,后留延安学习。同年7月,周骏鸣再次被党组织派往确山,任中共豫南特委军事部长兼豫南人民抗日独立团团长。后任新四军五支队副司令员,第二师参谋长,1943年春入延安中央党校学习。解放战争时期,历任淮南军区司令员,华中军区参谋长,华东军区副参谋长兼后勤司令部司令员等职。全国解放后,历任国务院水利部副部长,林业部副部长,黑龙江省农牧厅副厅长,河南省政协副主席等职。
十九、血战湘江
一、血战湘江
1934年10月10日,红一方面军主力开始突围,进行战略大转移(即长征)。参加此次突围的红军主力有:红一、三、五、八、九五个军团,以及中共中央、中革军委机关共8万6千余人。时五军团的编制如下:
军团长董振堂,政治委员李卓然,参谋长刘伯承,政治部主任曾日山,中央代表陈云。全军团下辖13师和34师。13师师长陈伯钧,政治委员李雪山,参谋长孟焕章。下辖第37团、38团、39团。34师师长陈树湘,政治委员程翠林,参谋长王光道。下辖第100团、101团和102团,全军团共1。2168万人,担任整个长征队伍的后卫。
10月18日,五军团从于都出发,踏上了漫漫征途。作为全军的总后卫,五军团的掩护任务是极其艰巨的。在突破敌人前三道封锁线的战斗中,由于敌多采取不拦头,不斩腰,只击尾的作战方针。五军团经常要面对数倍于己的追兵,打退敌人,摆脱纠缠,还得追赶主力。这其中尤以延寿阻击战最为典型。
当时中央纵队刚刚通过第二道封锁线向西前进,尾追的湘军和粤军从后面猛扑过来,企图吃掉我军后勤的辎重部队。五军团只有两个师,而敌人是从两个方向打过来。情况紧急,董振堂与刘伯承简短商议,决定由刘伯承率十三师在百丈岭一带构筑工事,阻击湘军;董振堂亲率三十四师在南面的延寿阻击粤军。
由于地形险要复杂,红军后勤部队的大批骡马、辎重拥阻于延寿以西的山涧小道上,行动十分迟缓,大批的敌人追踪而至,五军团两个师不得不在两地摆开战场,拼死阻击敌人,以求得宝贵的时间掩护后勤部队安全脱离危险。粤敌表现的尤为积极,向延寿江边的红三十四师简家桥、寿水一线阵地发起猛烈的进攻,双方为每一处阵地、每一处制高点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争夺,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打到下午时,江边的制高点青石寨被敌人占据,如此重要的制高点被敌人控制,将会对整个防线产生动摇。董振堂了解情况后,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夺回。他亲自组织突击队,端着冲锋枪冲在最前头,硬是杀开一条血路,将敌人赶了出去,重新夺回青石寨,稳定了整个防线。
第二天拂晓,敌人的炮击就开始了。霎时间,阻击阵地淹没在猛烈的炮火之中,活像一具饱经摧残的躯体,在酷刑下弯曲、抽搐。浓烈的炸药气味,火星飞溅的灼热气浪和卷起的烟尘混在一起,形成了遮天蔽日的壮观场景。
敌人冲上来,很快被红军打下去,又冲上来,再被打回去。掩体、战壕等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无休止的拉锯战、喊杀震天的白刃格斗,空前惨烈。
敌人犹如输红眼的赌徒,不惜血本组成敢死队、军官队,倾全力与红军做生死一搏。坚守阵地的红三十四师也打红了眼,他们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和顽强的革命斗志,给敌以大量杀伤,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进攻。
血战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11月13日黄昏,后勤部队终于脱离险境,五军团阻击任务已胜利完成,董振堂命令全军迅速撤离战场,于第二天在宜章追赶上了大部队。
接着,中央红军又成功突破敌第三道封锁线。蒋介石再也坐不住了,按照他以前制定的计划,是把中央红军围歼于中央根据地之内。而现在,红军不仅跳出他精心布置的口袋,而且正一步步向着红二、六军团靠拢。蒋介石岂能坐视放虎归山。在判断出中央红军的西进战略意图后,立即任命湘军将领何键为“追剿”军总司令,指挥16个师77个团,同时,命令蒋军5个师控制灌阳、兴安、全州至黄沙河一线,陈济棠部4个师在粤湘桂边,黔军一部至湘黔边堵截。企图利用湘江天险,构筑起第四道封锁线,将红军歼灭于湘江、漓水以东地区,即所谓的“湘江战役”计划。
面对这种严峻的形势,毛泽东及时地向博古、李德等人建议,应乘各路敌军正在调动之际,尚未形成包围时,组织力量进行反击,杀一个回马枪,寻歼国民党军一部,以扭转战局,变被动为主动。时任红三军团军团长的彭德怀也致信中革军委:以红三军团迅速向湘潭、宁乡、益阳挺进,威胁长沙,在机动中抓住战机消灭国民党军一部,迫使敌军改变部署。同时中央率领其他兵团,进占淑铺、辰溪、沅陵一带,迅速发动群众,创建根据地,粉碎国民党的进攻。
对于这些正确的建议,博古、李德的态度是一口拒绝。仍顽固坚持他们既定的错误方针,硬往蒋介石布置了40万兵力的陷阱里钻。
11月27日,担负先头部队的红1军团2师、4师在广西的兴安、全州间突破了敌第4道封锁线,并渡过湘江,控制了界首至脚山铺之间的渡河点。此时,若全军轻装上阵,把行军速度提升至20~30公里,就能抢在敌人之前顺利渡过湘江。但是在“左”倾领导者的大搬家式的行动中,红军的行军长径达到近一百公里,而且由于携有大量的笨重营具和机器。部队行动十分缓慢,一天只能走10~15公里。一向机动灵活的红军各主力部队此时只能成为中央机关的掩护队,而各路敌军蜂拥而来,湘江边一场血战已不可避免了。
根据中革军委和中共中央、红军总政治部的命令,红五军团十三师掩护军委一纵队经雷口关、文市以南前进;三十四师掩护军委二纵队经小坪、邓家源向灌阳山道前进,相机占领该地,尔后向兴安前进。
五军团做为全军的总后卫,在连续突破敌三道封锁线的战斗中,不仅很好的完成了全军的掩护任务,而且基本没有受到大的损失,但这次过湘江不同,军团长董振堂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面对国民党十几万的追兵,他清楚的知道,他必须带领他的部队支撑住这个危局,因为他的身后就是中央首脑机关,如果他顶不住了,那么整个红军将会陷入绝境,党的革命事业也将受到不可估量的重大损失。
想到这里,董振堂紧皱着眉头,焦虑地徘徊在地图前。参谋长刘伯承这时也来到军团部。夜,出奇的静。刘伯承轻声说道:“老董,你都几夜没合眼,该歇歇了。”董振堂摇摇头:“你不也和我一样吗?”
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类似经历,以及相同之处,比如都不吸烟,都不喝酒,性格也一样,都喜欢实事求是的看问题,二人也都曾在旧军队中干过多年,又都是红军中的一代名将。刘伯承倒了杯开水,若有所思地讲道:“也许,我们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题哟。”
“哦!”董振堂回过头来十分诧异。刘伯承望着地图,长叹一声讲道:“如果用速度换取一些时间,我们的压力也许会小一些。”董振堂眉头一展:“真不愧响誉全军的刘总啊!你看,中央两个纵队的速度如此之慢,而敌人不断从四面八方压过来,我们回旋的余地会越来越小,一场硬仗不可避免,到底会打成怎样,我心里没底呀!”
刘伯承坐下来,严峻地说到:“眼下部队连续作战多日,已极度疲劳,战士们再能打,也总有个极限,真要到那个时候,是很危险的。我看,必须建议中央丢掉坛坛罐罐,轻装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