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巅峰-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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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倜听到此处,便已明白包大师所说的那把乌鞘长剑,正是他手中这一把,他虽然以麻布将其裹得严严实实,但如此一把绝世奇剑,定然给包大师的印象极其深刻,他又怎会不认识这剑柄?
当日火凤凰熊铁山临死嘱咐熊倜将他藏于火神洞之内,熊倜与五行杀手返回火神洞,事后见到复水峰火神派总舵已化为一片废墟,他的内心忽然一片凄凉空虚,竟以长剑狂砍洞外山石。
那把镶满宝石的长剑,自从在西域雪域山庄与何雪剑大战一场之后,已被鹤喙鬼剑所震裂,再经熊倜如此一阵狂砍,忽然间“嘡啷啷”一阵脆响,断为两截。
五行杀手以及熊倜六人俱都目定口呆,因为那把剑只是外面一层精钢断裂,精钢之内包裹的竟是另一把漆黑诡异的长剑。
他们也俱都猜到这便是火神派那把东皇剑,但熊倜看着这把绝世奇剑,竟无半分惊喜,内心却忽然充满了孤独,凄凉,以及各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于是他又莫名其妙地向五行杀手发了一通脾气,警告他们绝不许再跟着他,因为他内心里只有一个感觉,他要逃出那一种孤独,凄凉的阴影的笼罩。
正因如此,方才有了神秘的紫手剑客的出现,才发生了华山双剑,以及泰山痴剑无情范赤剑被他刺瞎双眼,挑断脚筋手筋,割掉舌头的惨事。
熊倜问道:“他为何要你将这把绝世奇剑以精钢包裹起来?”
包大师道:“我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告诉我,我也并没有问他。”
熊倜道:“哦。”一个替人补刀修剑的铸剑师,当然不会随便询问顾客不愿说出的秘密,任何人都能够想得到。
火凤凰熊铁山之所以要将东皇剑以精钢包裹起来,便是要令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把精钢剑而已,随后再以任何人也想不到的法子,将其送到熊倜手里。
熊倜此刻自然已知道这个秘密,但包大师自始至终却都不知道。
包大师道:“但我却知道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也许连他也并不知道。”他所说的他指的当然便是令他以精钢包裹东皇剑的熊铁山。
熊倜道:“哦!”
包大师接着道:“那把绝世奇剑戾气太重,所以他即便是并不付给我一文钱,让我白白花费三十年完成这件事情,我也会毫不犹豫。”
熊倜不解道:“哦,这是为何?”
包大师叹息道:“因为我的师尊在仙逝之前,曾经告诉过我一个秘密。”
熊倜眉头一皱,问道:“那又会是怎样的秘密?”
包大师道:“师尊生前善观天象,精通先天易学,他在仙逝之前,便已预测到江湖之中将有一把极为凶戾的奇剑出世,且随之而来的将是整个江湖的灾难。”
熊倜见这位包大师愈说愈是玄奇,不禁疑惑道:“哦,一把剑竟会有如此大的作用,如此奇异之事倒真是从未听过。”
他这句话虽是心中所想,但也不免有一种讥诮之意,因为无论多么奇异的剑,它毕竟是由人所铸造,它能不能带来灾难,取决于用剑之人,而并不是那把剑本身。
包大师自然能够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但他却依旧缓缓道:“不错,单单一把剑,绝不会给江湖带来灾难,即便是一把绝世奇剑,外加一位绝世剑客,也未必会翻起惊天浪涛。”
熊倜道:“不错。”
包大师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眼中透出无限忧虑之色,道:“但师尊一再叮嘱我,据天象推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大灾难。”
熊倜道:“请恕晚辈无礼,令师尊或许一不小心预测出了偏差也说不定。”
包大师望了熊倜一眼,接着笑道:“你是想说先师尊或许算的并不准。”
熊倜原本确是如此一想,但话却并不能如此一说,包大师既然一语道穿,他也只有以沉默的方式承认。
包大师又道:“但先师尊生前数次推算,却从未算错过。”
既然话已说到此处,熊倜只有再次沉默,默默地饮酒,默默地思考,难道真如包大师所说,会有一场灾难降临?那么他手中这把剑已面世十数年,那场所谓的灾难已经发生?
绝不可能,若是那场灾难已经降临,如今江湖之中却怎会无人知晓?这位包大师怎会能够如此沉着冷静地与他在此对饮?
忽然包大师又道:“所以我当时异常惊喜,不惜以自己的鲜血将其封印起来,尽力推迟这场灾难的降临。”
第二百四十章绝世奇剑()
第二百四十章绝世奇剑
熊倜道:“大师已看出我手中这把剑,便是当年那把绝世奇剑?”
包大师道:“不错。”
熊倜道:“那把剑对于大师的印象竟会如此深刻,时隔多年,即便是只看剑柄,你也一样会认得出来,且绝不会错?”
包大师淡然一笑,道:“我并不是单单只看到剑柄,方才认出这把剑的。”
为了避人耳目,这把剑已被熊倜以麻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剑柄之外,再没有一丁点露在外面,但他却如此一说,倒令熊倜越听越是感到奇怪,便道:“哦?”
包大师接着道:“当你来到小店外两丈之内,我便感觉到了它那股足以杀人的戾气。”
“哦!”熊倜闻听此言,不禁又惊又疑,道:“大师是说,这把剑内含有一股戾气,而且那股戾气已有摄人胆魄的威力?”
包大师肃然道:“不错。”
熊倜不禁失声而笑,紧接着道:“这把剑与在下日夜相伴,形影不离,在下却从未感到过丝毫所谓的戾气。”
包大师道:“以少侠的内功修为,定然能够感受得到这剑所发出的戾气,而且它对少侠的内功修炼影响颇大,它能够在不知不觉当中,令少侠的内功进步神速,且会愈加地霸道数倍。”
“哦?”熊倜忽然感到包大师的说法不无道理,他隐隐感到似有这样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影响他的内力修炼,但却从未想过会是东皇剑内含的戾气所致。
包大师又道:“但这却并非什么好事,因为它会在无形中对你的经脉造成不容小觑的破坏,除非以异常浑厚的内功心法将其抑制,并同时护住任督二脉。”
熊倜半信半疑,但却并不承认,因为如此贸然一个糟老头冒称自己便是包大师,又忽然说出一番古怪玄奇的道理,任谁也不会就此相信,熊倜历经江湖凶险,自然不痴不傻。
于是他道:“哦?如此绝奇之剑,如此绝奇之事,在下俱都是头一遭听说。”
包大师忽然话锋一转,道:“松花楼的豆豉松花鱼天下闻名,你可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这豆豉松花鱼与东皇剑又有何干系?熊倜听得云里雾里,却只有答道:“据说天下最美味最地道的豆豉松花鱼,当是出自松花楼的丁大厨之手。”
包大师点了点头,又道:“吃过丁大厨的豆豉松花鱼的人数以万计,但其中曾经见过丁大厨面的人,却不会超过十个,若是将这数万人带到松花楼,让他们自三十八个厨师当中认出丁大厨,他们绝没有一个人会认不出他来的。”
熊倜不知包大师说的有没有道理,更不知他此话何意,所以只有道:“哦?”
包大师竟好似看出了他的疑虑,问道:“你可知这是为何?”
熊倜道:“不知道。”
包大师微微一笑,道:“因为丁大厨身上那股浓浓的豆豉鱼香味,独一无二,吃过他的豆豉松花鱼的人绝望不掉这香味,而且你即便是在据他一丈之外也闻得到。”
“哦。”熊倜道。
包大师又问道:“但如此浓郁的香味,丁大厨自己却全然不知。”
熊倜道:“哦?”
包大师道:“有一次阳明先生巡游湖北,当地知州请了丁大厨前去,阳明先生老远便由此认出他来,丁大厨连忙告罪,称自己已洗过三次澡,一面自己嗅来嗅去,惹得众人一番大笑。”
熊倜似乎听懂了包大师所说的道理,于是道:“大师是说在下之所以感受不到这把剑的戾气,正是因为与它日夜相伴,形影不离?”
包大师道:“不错,当初我以鲜血融入精钢将其封印,所以其中戾气只有微乎其微的一部分对你有些影响,随之后来这把剑定是经历了一些波折,导致剑身出现裂缝,因此剑中戾气泄露的便愈来愈多。”
熊倜回想起当初何雪剑的鹤喙鬼剑将剑身震裂,不禁一阵凛然,道:“哦。”
包大师又接着道:“如今这把剑戾气逼人,定是那一层精钢血印已被人为破坏,所以我方才远远便能感受得到。”
熊倜心念一转,问道:“如此说来,在下虽以麻布将其包裹,但内力达到一定境界的人,定然也感受得到这剑当中的戾气?”
包大师道:“不错,但只有对剑的灵性颇为敏感之人,方才能够辨别得出这戾气与人的杀气之间的区别。”
“哦!”熊倜道:“所以这许多日子以来,并不是没有人感觉到这剑所发出的戾气,也许他们只是误以为那是在下所散发出的杀气。”
包大师道:“不错。”
熊倜忽然忍不住想笑。
人并不是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会笑,一件可笑的事情更会令人忍不住想笑,熊倜此刻便觉得此事异常可笑,简直可笑极了。
这位包大师绕了一个大圈子,说到底似乎是一个简单的道理,那便是熊倜手中这把剑戾气极重,且对他的经脉颇有伤害,那么要避免这种伤害,便只有一个法子。
熊倜想要探一探这位包大师的底,于是索性将这法子明明白白说了出来,他道:“依大师看来,在下是不是应当尽早找个妥当之处,将这把剑处置了,譬如将其深埋地下,或者索性沉入海底?”
包大师似是看出了熊倜的心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这倒不必。”
“哦?”熊倜大惑不解,他想不到包大师竟会如此回答,难道自己小人之心,竟然错怪了这位包大师?
包大师接着叹道:“天意如此,看来避是无法避得过的,好在从少侠气色上来看,你任督二脉之内已隐隐有先天真气,勉强能够镇得住这股戾气,往后若是有机缘,只要能够得到内家正宗心法护体,当可化解。”
熊倜见他如此一说,心中疑虑顿时少了三分,却不免担忧起剑中所含的戾气来,于是道:“但是”
包大师道:“既然此剑对于少侠的伤害暂时无妨,还是留在手里妥当一些,若是落入不良之人手中,还指不定会捅出什么事来。”
不知不觉间,已是月上梢头,清辉洒下,整个双柳镇朦朦胧胧,一片寂静,这一处偏街巷尾小店之中,却并未掌灯,一老一少就着月光默然而对。
包大师忽然道:“来,让我这老头子再请少侠喝上两杯。”说着话,他又已打了两壶酒来。
熊倜忙道:“包大师客气了,在下姓熊,单字一个倜字。”
包大师沉吟道:“熊倜,好,好名字,来来来,熊少侠请。”
熊倜举起酒杯,道:“大师请。”
杯中酒尽,便又斟满,包大师忽又叹道:“老头子我隐姓埋名,经营这家小店,近两年来,竟隐隐发现双柳镇似有一件怪事,多半与师尊所预测的那件事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