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巅峰-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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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已开始感受到那种虚脱,那是一种似乎徐徐而至,却又疾不可挡的虚脱。
他缓缓道:“这是,什么招式?”
熊倜也缓缓道:“七星夺魂。”
月光如水,如水的月光。
如水的月光之下,一个邪恶的生命正如水一般缓缓消失,不知是回归了辽阔的大地,还是飘散至浩瀚的夜空。
当夜宵倒下去的那一刻,熊倜也感到一阵虚脱。
体内的拘魂散好似恶魔一般,一瞬间便吞噬了他所有的内力,他的意识已开始模糊不清,难道在他夺取另一个生命的同时,他的生命也已瞬间消失?
熊倜竭力将体内残余的内力集中于丹田,模模糊糊中试图以最后这一股内力,抵挡拘魂散的侵蚀。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中,熊倜感受到了温暖,他似乎看到了光芒,难道他已经死了,这是到了西方极乐世界?
熊倜没有死,所以也并不在西方极乐世界,他坐在山洞前的空地上,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阳光的明媚,也看到了山间林木的茂盛。
紧接着,熊倜又看到了奇怪的一幕,他看到黑月连滚带爬自山洞里逃了出来,身后一个人紧跟着追了出来,手里还高高举着一把菜刀,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杀了你。”
那个举着菜刀,紧追着黑月的人竟是麻雀儿,她竟然要杀了黑月,难道她疯了不成?
黑月冲出山洞的同时,便看到了熊倜,麻雀儿也看到了,于是她扔掉了手中的菜刀,他们同时扑到了熊倜身前。
“大哥,你怎么了?”
“熊大哥,你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
熊倜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轻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绝不要相互指责,因为这绝不是你们的错。”
麻雀儿咬着嘴唇,默默地点头,她的泪水已流了下来。
黑月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哭道:“大哥,你不要死,你绝不能死。”
熊倜气道:“你胡说些什么,我还死不了,不过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麻雀儿与黑月同时道。
熊倜道:“不错,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托付你们。”
第二百零五章祸不单行()
第二百零五章祸不单行
黑月见熊倜没有了性命之忧,当即便有了精神,道:“大哥,你有何吩咐,直说便是了。”
熊倜并没有理会黑月,反倒转向麻雀儿,道:“雀儿,我已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你不要怪罪黑月,也不必太难过。”
看到方才那样的情形,熊倜早已料到,夜枭当时向麻雀儿喷出的那一股烟,定是他所说的乐逍遥,那正是采花贼常用的迷香之类的东西,只不过夜枭的迷香更诡异,而且能够定时发作。
昨夜子时,正当熊倜与夜枭交手之时,麻雀儿体内的迷香发作,山洞之内只有他们二人,所以她便在神智不清的状况之下,与黑月发生了亲昵之事,等她醒来,自然便要找黑月拼命。
熊倜听过了夜枭所说的那些话,自然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他才如此劝说麻雀儿。
他见麻雀儿情绪稍有稳定,便接着道:“你觉得黑月他如何?”这句话问得很是含糊,但麻雀儿显然听得明白。
她低下了头,道:“我我”一句话尚未说出来,她的眼泪竟已夺眶而出。
熊倜叹道:“黑月是笨了一些,但他绝不傻,而且他为人心地善良,待人也绝不会三心二意的。”
黑月听到熊倜言语间提到了自己,便连忙道:“我我”
熊倜肃然斥责道:“你给我闭嘴!”
黑月来来回回只说了一个字,见到熊倜斥责,便即刻闭口不言。
熊倜接着又向麻雀儿道:“雀儿,熊大哥有一件事情一直难以妥当,此时想要拜托给你,不知你能不能答应熊大哥。”
麻雀儿一面低声抽泣,一面道:“不知雀儿能为熊大哥做些什么?你尽管说便是。”
熊倜道:“我曾答应过彩菊居士一件事情,那便是将黑月带出鄱阳鬼域那处荒岛,并妥善安置下来。”
麻雀儿听得似懂非懂,惊奇地望着熊倜。
熊倜又道:“黑月这小子自幼在荒岛长大,不知人心险恶,熊大哥总怕他吃亏,所以也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如今我想将他托付给你照顾,还希望你勉为其难,不要拒绝的好。”
麻雀儿何等聪颖,自然听得出来,虽然熊倜说得颇为委婉,但她还是听出了他想要撮合他们二人的意思,而且她也听出了他话语之间的另一层意思。
她怎么听都觉得熊倜似有临终交代后事的意思,于是忽然间便泪如雨下,竟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黑月见麻雀儿突然大哭起来,一时间竟慌了手脚,连忙道:“大哥,我我”
熊倜又斥道:“你闭嘴,你敢说你不喜欢雀儿,此事虽然是夜枭的迷烟乐逍遥惹的祸,但你的责任依旧不容抵赖。”
他又向麻雀儿道:“雀儿,是不是熊大哥如此安排对你太不公平,所以你觉得心里委屈?”
麻雀儿哭个不停,但却摇了摇头。
熊倜又道:“你若是心里觉得委屈了,尽管说出来。”
麻雀儿抽泣道:“不是,不是的,雀儿只是要将熊大哥的毒解了,方才能够放心得下。”
熊倜淡然一笑,道:“只要雀儿不觉得委屈,熊大哥便放心了;至于体内拘魂散的毒,还要从长计较,我的内力最近突飞猛进,那一点毒还真奈何不了我,你尽管放心便是了。”
麻雀儿道:“可是”
熊倜轻轻一拍她肩头,示意她自己绝不会有事,随后又转向黑月,道:“黑月。”
黑月大吃一惊,竟忘了答应,因为自从认识熊倜以来,还从未听他如此一本正经地叫过自己的名字,这一叫竟骇得他张口结舌,说不出一个字来。
熊倜接着道:“你能不能做到保护好雀儿,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也绝不会被人欺负。”
黑月好容易缓过神来,连忙道:“啊,能,能,我一定能做到。”
熊倜严厉道:“你若是敢让她受一点点委屈,我便打断你的腿。”
黑月惊恐地看了看熊倜,又看了看麻雀儿,连连点头道:“哦,哦,是是。”
熊倜忽又语气变缓,道:“雀儿,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桃花小肆。”
麻雀儿点头道:“记得。”
熊倜又将目光转向黑月,黑月连忙道:“记得,我记得,还有薛大叔薛大婶。”
日已上三竿,熊倜望着远处山雾氤氲。
他叹道:“我们曾经答应过两个老人家,一定要去侍奉他们,为他们养老送终。”
黑月道:“是说过,等大哥伤好了,我们再办完了手头的事”
熊倜摆了摆手,道:“我是说,你们两人先去桃花小肆”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麻雀儿竟抢道:“这怎么可以?”
黑月也道:“我绝不离开大哥。”
熊倜突然大怒,斥道:“糊涂!你们怎么如此糊涂?”话未说完,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黑月与麻雀儿大惊,两人瞬时脸色苍白,连连向熊倜回话。
“大哥,你切勿动怒。”
“熊大哥,你伤势不轻,切勿动怒。”
熊倜闭目运功,抵御体内毒性,片刻之后,他稍觉气血平稳了些,浑身经脉的内力也已畅通,便开口道:“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夜枭能够找到这里,九魂僵尸难道找不到?其他的杀手也找不到?”
麻雀儿道:“熊大哥是说,‘暗河’集团的人会紧接着纷纷追来。”
熊倜道:“不错,‘暗河’集团的杀手所到之处,大都会留下他们独有的标记,没有人敢担保夜枭此次前来并没有做标记。”
麻雀儿道:“你是说夜枭虽然成了剑下鬼魂,但其他的‘暗河’杀手很可能会寻踪追来?”
熊倜道:“不错。”
麻雀儿沉默片刻,又道:“熊大哥,你不用骗我,若真是如此,你为何不与我们一起去桃花小肆养伤?是不是方才你与那夜枭过招之时,动用内力太急,所以拘魂散的毒性已侵入脏腑之中?”
熊倜道:“没有,绝没有的事。”
麻雀儿岂会罢休,当即为熊倜诊断左右脉门,熊倜想不到她竟会如此心细,只有由得她细细把脉。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麻雀儿把完左脉再把右脉,眉头竟然皱了起来,紧接着又细细把脉两遍,脸色竟然愈来愈是凝重。
熊倜趁机抽回手,道:“没事的,我绝不会有事的。”他说这句话时,语声愈来愈低,到最后连自己也听不到了,因为他知道这句话连三岁的孩子都骗不过去。
黑月一直眼巴巴看着麻雀儿替熊倘把脉,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见麻雀儿脸色愈来愈凝重,当即问道:“怎怎样了?”
麻雀儿并没有理会黑月,黑月想起自己冒犯了她,即刻便低下了头,不敢再问。
熊倜正不知如何开口,麻雀儿却道:“熊大哥,怎么会这样?我方才细细感觉你左右脉门寸关尺三个部位,脉象基本又匀又稳,除了左手关脉略浮,似有虚火,别无其他。”
黑月一头雾水,急忙道:“是何意思?说清楚些。”
麻雀儿白了黑月一眼,并不理他,黑月连忙又将目光转向熊倜,好似熊倜的眼中便有答案似的。
熊倜原本以为自己定然伤势不轻,见麻雀儿如此一说,也有些意外,他道:“雀儿的意思是说,拘魂散的毒性并未侵入脏腑,我只是肝火略有些虚旺,其他并无大碍。”
黑月又惊又喜,竟忘了麻雀儿正在生他的气,惊喜道:“是这样吗?雀儿。”
麻雀儿对于黑月如此没心没肺的样子真是无奈,依旧不理他,却向着熊倜道:“熊大哥,的确如此。”
这句话虽不是说给黑月,但黑月听后大喜,叫道:“太好了,大哥你没事了,你竟然死不了,我便放心了。”
熊倜又气又喜,斥道:“什么话?你难道是在咒你大哥吗?”
黑月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向一旁连吐三口唾沫,道:“呸呸呸,黑月该打,黑月该打。”一面又打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麻雀儿却并没有那么惊喜,她道:“我还是不放心,这实在不合常理,我还是要再查看两三天,顺便再替你配制一些解药。”
无奈之下,熊倜便答应了麻雀儿,他们又在这处山洞过了三日,麻雀儿每日都要为他早中晚共计把脉三次,确信熊倜的脉象并无异常,的确愈来愈好,方才放心。
三日已过,熊倜便令他们即刻动身,并告诉他们,他此次要去一趟鄱阳湖火神派总舵,交代清了封三手如何暗留标记,致使火神派损失的事情,以免与火神派结怨。
而且他答应他们,办完此事,当即便赶去桃花小肆。
到了山脚下,黑月与麻雀儿向西前往桃花小肆方向,熊倜则一人沿着山脚,向着东北方向而去。
临近傍晚时分,熊倜快要走出山麓之时,忽然感到身后似有人影,细细查看,竟发觉有数个黑衣人鬼鬼祟祟,一直跟在身后。
熊倜暗思忖,多半是九魂僵尸前来寻仇,自己此时内力尚未完全恢复,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百零六章飞虹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