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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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枪法以快,狠,准见长,招数简单实用,但要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必须要求力量与速度的配合妙到颠毫。杨延昭的枪法稳健扎实,同杨家诸子相比虽只算平平,在军中已是难得的高手,但与这女子斗起来,过于平实的招数显然有些捉襟见肘。
由于两人用的都是长兵器,一时间劲风呼啸,寒光漫天,声势骇人。旁观人等惟恐殃及自身,纷纷退往街边。刘皓南见卢善衡也混在人群中打算开溜,忙疾步上前一扯他的衣袖,低声叫道:“卢善衡!”
卢善衡全身一震,霍然转身,见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拉住了自己,颇有些惊疑不定,半晌方讶然笑道:“小兄弟认错人了吧,我姓卢名洛……”
刘皓南不等他说完,截口道:“你可还记得六年前的五里坡之约么?”
卢善衡的笑僵在了脸上,上下打量刘皓南一阵,猛得面露恍然之色,失声道:“你……你……”他连忙反手拉住刘皓南,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处……小兄弟请跟我来!”
刘皓南反倒退后一步,挣脱了卢善衡的拉扯,道:“你先走,我自会跟着你。”
两人在混乱的街巷中左拐右绕,避进一间无人居住的宅院,卢善衡左右张望一回,确定无人跟来,方掩住门户,回望刘皓南郑重问道:“请问小兄弟是星珏太子的什么人?”
刘皓南强自压下心头的剧烈跳动,缓缓道:“我便是星珏太子的第三子,刘皓南!”
卢善衡看着他怔了半晌,突然扑地跪倒,眼中已流下泪来,哽声道:“小皇子……可教属下找得好苦啊……”
刘皓南冷冷道:“当日你为何没有如约到五里坡会合?可是私吞宝藏逃跑了么?”
卢善衡忙道:“属下对星珏太子忠心耿耿,怎会作出这种事?小皇子冤枉我了!”
“当日情形究竟怎样,你仔细说给我听!”
卢善衡偷眼看刘皓南虽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却自有一种威严高贵的气质,他面无表情,神色冷静,也不知是否真的相信了自己,心中大是忐忑。卢善衡叹了口气方道:“此事说来话长……当日属下奉星珏太子之命去往柏谷山,不料途中被宋兵所阻,跟随属下的三百名士兵尽皆战死,我也身受重伤,侥幸才能逃出……等我到柏谷山取出那万两黄金,再赶往五里坡时,已然太迟了……”
刘皓南冷哼一声道:“无凭无据,你叫我如何信你?”
卢善衡面露难色,思量半晌道:“这……对了,当日属下在五里坡没有等到太子殿下,便回到热风山营地寻找,才知道星珏太子已战死殉国……小皇子,文淑太子妃的遗体也是属下安葬的……”
刘皓南听他提起母亲,心头一阵揪痛,哑声道:“那你倒说说看,我娘……她是怎么死的?”
卢善衡伸手拭泪,悲声道:“太子妃葬身火海,死状极惨……”
刘皓南悲愤难抑,终是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定了定神道:“卢将军……果然对北汉一片忠心,方才我错怪你了,请起!”说罢亲手将卢善衡扶了起来。
卢善衡暗自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试探道:“小皇子大难不死,可谓福泽深厚,不知这六年来在何处容身?”
刘皓南虽只有十三岁,心机胆识却早经磨练,大大超过常人。他对这位北汉旧将卢善衡其实并未完全信任,只是为了探知柏谷山银库的所在地才虚与委蛇。面对卢善衡的套问,刘皓南当然不买帐,只淡淡道:“这个你不必知道。卢善衡,你立刻随我去热风山祭奠父母,再到柏谷山取出宝藏,筹划北汉复国大业!”
卢善衡呆了一呆,正要答言,却听头顶瑟瑟轻响,掉落几片灰尘,一个熟悉的声音蓦的响起:“哈哈,你们的话我可全听到了!小鬼,原来你的来头这么大,怪不得杨延朗对你如此关照!”
一听这声音刘皓南便知是那神秘的黑衣男子,又惊又怒,仰头叫道:“又是你!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
第27章 同门相争()
卢善衡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那北汉旧臣的身份泄露,大着胆子喝道:“什么人?出来!”
头顶又是大片灰尘簌簌飘落,黑衣人趁两人闭目拂尘的当儿飘身而下,双手轻轻搭上了卢善衡和刘皓南的肩头,两人同时觉得肩井穴一麻,都被点中了穴道。他这点穴手法并没什么特别,只是出手实在太快,身法轻盈得如同鬼魅,让人根本无法察觉。
黑衣人拍着两人的肩膀嘿嘿一笑,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机密大事的。你们尽可放心,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好了!”他的语调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刘皓南气得说不出话来,卢善衡却大是惶恐,叫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让小皇子相信你?”
黑衣人耸耸肩道:“你不信也不行。杀我灭口么?你又没这个本事,对不对?”说着拍拍刘皓南的头,笑嘻嘻地又道:“更何况,鹰灵离天是说话算话的人,不会骗小孩子的!”
两人听他自称鹰灵离天,才知他便是辽国萨满神教的鹰灵圣师离天,也即是今年明王楼之战的战将。
刘皓南被离天在脑袋上敲了一记,恼道:“离天,你倒底想怎么样?”
离天两手一伸,又同时点了刘皓南和卢善衡的哑穴,抓起两人腰间的裤带,道:“不是说过了么?带你离开云州啊,走啦!”说着挟住两人,大踏步走出门去。
刘皓南无计可施,心道生气也是无用,不若静观其变,这人既是受杨延朗之托来找自己,应该并无恶意。
离天带着两人在小巷中穿行,竟又回到杨延昭和黑衣女子恶斗的那条街道上来,只见街上已无行人,只有杨家军士远远地在旁助威。杨延昭满头冷汗,攻守间章法渐乱,黑衣女子仍显得游刃有余,她急着去追卢善衡,却被杨延昭死死缠住,不由恼怒,招数愈发凌厉狠辣。两条枪纠缠不休,直打得飞沙走石,风云变色。
离天悠然上前,朗声道:“阴丫头,别跟杨家的混小子胡搅蛮缠啦,你要找的人可在我手上呢!”
那黑衣女子闻声收鞭,见到离天面色立时一变,也不管那杨延昭如何,径自上前嗔道:“你这家伙来趟什么浑水?赶快把卢善衡交出来,你我便两不相干!”
离天扬了扬眉毛,微笑道:“那恐怕不行,我还要和这两位朋友同去看戏呢,失陪了!”说罢转身便走,他的步子迈得并不大,似是悠然自得,却异乎寻常地迅速,刘皓南只觉耳边忽忽风响如腾云驾雾一般,两边景物都急速地后退。
黑衣女子跺了跺脚,身子凌空跃起一丈来高,足尖在街边屋檐上一点,箭一般向前飞掠而去,身姿恰似乳燕投怀,轻盈美妙,她在屋瓦间几个起落之后,已奔出百丈之遥,眼看便要追上离天。
杨延昭见刘皓南和卢善衡都在离天手上,急忙上前追赶,他的轻功实在平平,只好迈开大步狂奔,不屈不挠地追逐着前面两条黑色的身影。
离天在纵横的街巷间绕了半天,终于在一条死巷尽头停下,挟着两人跃上墙头,跳进一间民居院落内。刘皓南打量这座小院,发现院子收拾得极为干净,深秋时节地上却连一片落叶都不曾见,可房门窗户都紧紧关闭,寂静得可怕,仿佛从来无人住过。
黑衣女子随后赶至,长鞭一抖直袭离天的后脑,离天竟不回头,大剌剌地便往房门上撞去,口中叫道:“耶律兄在家么?老朋友来拜访你了!”
喀啦两声响,两道白影从紧闭着的窗户中蹿出来,这两人却不理会即将撞在门框上的离天,手中四柄亮晃晃的长剑同时封住黑衣女子的长鞭。
黑衣女子早料到房中必有古怪,长鞭劈啪一甩,向左一折复又右击,准确地抽在两人的手腕上,两名白衣人本都是使双剑的,谁知刚一交手便被击落一剑,心头大骇,齐声惊呼道:“阴若岚!”
黑衣女子冷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狗腿子,耶律敌烈想必便在里面了?”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开启,门内有人清声笑道:“阴师妹,想不到你我在此相见,师兄心里可真欢喜地紧啊!”
离天顺势进门,大摇大摆地把刘皓南和卢善衡两人放在地上,看着房中背对着门的白衣男子笑道:“你们师兄妹重逢,还得谢谢我这引路人才是!”
室中的白衣男子转过身来,扫了刘皓南和卢善衡一眼,才淡淡笑道:“那是自然,圣师先请上座,耶律敌烈定有重谢。”又望着门外道:“师妹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少坐?”这白衣人年纪在二十六七,眉飞入鬓,目蕴精光,五官轮廓分明,唇上蓄一字髯,肤色白皙微泛红光,神色中略带煞气,不易亲近。他便是今年大光明教选派出来参加明王楼之战的妙火尊者——耶律敌烈。
耶律敌烈是辽太祖耶律德光一系的后人,其同胞长兄正是前任辽帝穆宗耶律璟。他少时聪颖过人,被送入大光明教跟随明尊修行,七年前穆宗在火神淀遇刺身死时,他刚刚升任大光明教的十二慕奢之一。当时耶律贤在萧思温,耶律斜轸等重臣元老的拥戴下登上帝位,导致耶律德光一系失去了皇位继承人的地位。耶律敌烈对此愤懑不平,兼之又有大光明教做后台,是以一直暗中图谋取景宗而代之。
黑衣女子横了两个白衣人一眼,走进房中,持鞭冷笑道:“耶律敌烈,你什么时候和萨满妖人走到一起了?”
耶律敌烈看看离天,笑道:“师妹难道看不出,离天引你来是想让你我两败俱伤,他好从中夺利么?”
阴若岚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不傻!”
离天闻言只微微一笑,悠然地坐在椅中,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好像他们说的话与自己全然无关。
耶律敌烈叹了口气道:“你我师兄妹一场,何苦总要兵戎相见?你若肯将那《七曜真原》交出来,我定会在明尊面前为你求情……”
阴若岚面色一寒,截口道:“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信?那《七曜真原》并不在我们夫妇身上!”
耶律敌烈淡淡道:“就算如此,只要你那如意郎君在我手上,还怕李玄天那老头子不肯交出来么?”
阴若岚神情微变,咬牙道:“耶律敌烈,你若敢动明非一根手指,休怪我不念同门之谊!”
耶律敌烈微微摇首,叹道:“师妹!你为了那酸腐书生不惜背叛圣教,甚至放弃妙风尊者的地位,真的值得么?”
阴若岚冷冷道:“废话少说!我和明非生死同心,谁也休想将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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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势均力敌()
离天见两人就要说僵,插话道:“两位何必再做口舌之争?要打就打,婆婆妈妈的好没意思!”
阴若岚横了离天一眼道:“我们之间的事那轮得到你来管?”又向着耶律敌烈寒声道:“耶律敌烈,你今日是不是定要为难我?”
耶律敌烈心下大是踌躇,他暗地里潜入云州城,本是为了寻找机会暗杀杨业,却不料这么快便被离天查得了踪迹。阴若岚早在三年之前便叛离大光明教,和丈夫李明非一同隐遁西域,离天将阴若岚引至此地,定有奸计。杨业固然要除,阴若岚手上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