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王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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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鱼寿两眼一瞪,“我说了我没时间!铁骑营都是武将,当地官员我信不过。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说着对按着修鱼非的两名士兵道,“三个月时间,你们给我看着他。”
“三个月?”修鱼非快要哭出来,“哥,你把我当你铁骑营的兵来练啊?”
“少废话!出发!”
看着修鱼非走远,申章锦忍不住问,“将军,您这兄弟信得过么?”
修鱼寿摇头道,“修鱼非自小聪颖,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就是生xing顽劣不受管教,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是要认真起来,没人比得过他。”
“我怎么觉着这么悬呢?”
“他会认真的,”修鱼寿笑道,“他知道,如果三个月回来还一事无成,我会怎么对他。”
“好吧,司务局司长大人请您去审查本季税收。”申章锦不用抬头看,都能想象修鱼寿此时的表情。
“你让他自己看着成了,大爷的,我哪儿懂什么税收!”
申章锦偷笑,转身出去回了司长官。
司长官摇头叹道,“承王不习政,骞人百姓之灾难!”
申章锦心里一紧,他知这话轻重。回禀修鱼寿时,也劝他先多少跟地方官员学一点,一窍不通对百姓不好交差。
自此,修鱼寿白ri练兵,晚上拜访各要职官员研习政务。申章锦无奈,铁骑营事务修鱼寿向来事必躬亲,研习政务又得先识字,整个铁骑营就没几个认字的兵。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三个月下来,修鱼寿瘦了一圈。
终于盼到修鱼非回来,修鱼寿就说了一句话,“我去睡觉了,你来。”
申章锦以为修鱼非多少会反抗一下,结果只见修鱼非笑道,“去吧,我来就是了。”
一别三ri,当刮目相看。
申章锦眼见修鱼非处理政务,手到擒来,游刃有余,不禁咂舌称奇。
“是该早点来,一别三月,他就没了人样,看着心酸。”修鱼非认真道,“延王跟我说了点他的事儿,仨字儿形容,不容易。”
“那我替将军谢谢大人了。”
“你也甭谢,有时间带他去街上转转,看看民情。这些官员递上来的东西,看不出什么,这个谁也帮不了他,每个人看到的不一样。我也能看看,他是不是个当贤王的料,然后再考虑要不要留下来帮他。”
“你。。。。。。”申章锦一时语塞,铁骑营的审核到现在都没有多少新兵能过,虽然遵王宽限了一个月,但也下了死令,完不成任务,修鱼寿就要挨二十军棍。想到这里,申章锦道,“这样吧,明天你跟我去训练场看看,看完再说。”
“带兵,他是不二人选,我只看治民。”
一晃一个月过去,修鱼非见修鱼寿没什么动作,便要到承王府邸请辞。
刚进门,就见着一行显贵,衣着华丽,气势逼人。尤其是大堂正中颔首端坐的少妇,年纪轻轻,仪态雍容华贵不沾风尘,朱唇轻启间,便让众人低身俯首。再看那修鱼寿,一直单膝跪立,头都未曾抬过。一盏茶的功夫,少妇突然起身,一干人等忙退身两侧紧随其后,修鱼寿起身在前带路。
修鱼非想迎上去,见修鱼寿对他使个眼sè,便偷偷跟在后面。
铁骑营训练场,清风习习,黄沙微扬。上千战马,呼啸奔腾,穿梭跳跃,修鱼非为之一振。
“开始吧。”
修鱼寿点头,转身对申章锦道,“你在前面领着,每项过一道。”
“你亲自去领。”修鱼寿刚说完,就听那少妇不满道。
“是。”修鱼寿拉下护颊面盔,翻身上马。
几项既定考核下来,ri已西斜,少妇的脸上蒙了一层冰。
修鱼寿下马来到她面前,就听她冷声道,“脱。”
取了头盔,光了上身,单膝跪地,攥紧剑柄。
“打。”少妇背了身,斩钉截铁道。
三十斤重的军棍,砸上肉身,修鱼非心揪成一团。
二十下停,修鱼寿嘴角溢出血来,那少妇头也没回,坐上辇车径直离开,只听她厉声道,“三个月后还是这样,就不是二十军棍这么简单了。”
修鱼非赶忙跑出来,奇道,“这女人什么来头,这么大架势。”
申章锦没好气道,“那是当今圣上,遵王陛下。”
修鱼非腿下一哆嗦,看着修鱼寿穿戴整齐全副武装,“你怎么跟没事儿一样,那可是二十军棍啊!”
“我没时间有事了,”擦下嘴角,修鱼寿白了脸忍痛道,“我知道你想来做什么,现在我真没那功夫,等我把眼前这坎儿过了再说,成不?”说着,没等修鱼非有所反应,便对申章锦喝道,“愣着干嘛,你也想挨二十军棍了?赶紧练!”
见修鱼寿跨上马要出去,申章锦无奈,“将军,您先看看伤成不?这事儿急不来!”
修鱼寿冷哼一声,“老子自己去挑人,顺便看民情!不然真要一个头两个大!”
修鱼非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不禁闷道,“这皇上也太不近人情了,早知道这样。。。。。。”
“早让你来,你干嘛去了?”申章锦没好气道,“军令如山,你当你哥是大罗神仙,铁打的人啊?”
“得得得!我不走了还不成么?”
第十二节 北尧大灾 外患扰边()
三个月期限未到,北尧便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灾。
全境连月暴雨,闲水暴涨。除探幽郡,赤乐郡及地处闲水上游的煦水郡免遭水淹,闲水各支流沿岸不ri间哀鸿片野,波及北尧大半都郡。各地灾情奏折齐集天尧,夏侯嘉一时间傻了眼。
天尧无力拨款赈灾,已不是秘密。各王齐声请旨遵王,暂停九觞城重建事宜,停止军备扩充,另向周边各国借款,全力赈灾以平民怨。然各王奏折均被驳回,遵王勒令各王自立赈灾,若有不力,严惩不贷。
就在各郡王叫苦不迭之时,天尧城出现灾民暴动。一群饥民,闯进位于天尧外城的战马训养场,掳夺战马充饥,被后来闻讯赶到的禁卫军全数抓获。遵王震怒,下旨全部押到天尧皇城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此例一开,各地灾民暴动不断,各王疲于应对,苦不堪言。
受灾各地,除了延王的广羽郡就是承王的骞人郡,没有发生暴乱。广羽郡政治清明,民风教化淳朴,延王赈灾得当,百姓体恤。骞人郡,承王武将出身,直接来了个军事管制。各城城门紧闭,严禁通行。五千铁骑带着当地驻军,三天两夜,将整个骞人郡八都七十二城挨家挨户搜了个遍,全部食物现钱一律上缴。清点灾民人数,安置在各地衙门府邸及城镇富豪家中,就连掌管都城的都吏也未能幸免。搜缴上来的食物按人需配给,现钱统一交由铁骑营外出购粮。
这样一来,骞人郡对承王也指责议论不断,穷困人家感恩戴德,富贵人家哭爹骂娘。
这还不算,当地所有青壮年男丁皆被抓了壮丁,派赴骞人郡各受灾地区跟当地驻军一道排水挖渠,重建屋舍,抢治农田。各都城都吏衙官均敢怒不敢言,唯有少数识大体的对承王这一军阀作风,摇头笑叹,“到底年轻,一介武夫心xing直率,行事鲁莽不经推敲,灾情一过,他苦ri子就来喽!”
然而还没等灾情过去,西贡便联合上瑀、夏宸,从鳏城、堰城、曜城三个方向齐攻北尧。北尧北方各守城告急,请旨遵王调派骑兵支援。
遵王向各守城所属郡分别调军三万,然受灾情影响,派赴各郡的骑兵行军缓慢。援军未到,已失两城,骞人郡因有铁骑营留守力战,幸免于难。
无奈之下,昌王不得不向离探幽郡最近的广羽郡延王请援。夏侯轩亲领jing兵两万赶赴堰城,浴血奋战两昼夜,直至天尧调派的三万骑兵赶到,力战数十ri夺回堰城,击退上瑀来犯之敌。
各郡援军赶到,夏宸和西贡先后退兵关外,与北尧各守城形成对峙。
众王朝议,昌王夏侯崛,延王夏侯轩,盛王夏侯晟均是一身玄铁盔甲,这在郡王朝议中极其罕见。
夏侯嘉一见之下当庭怒斥,“如此打扮是想告诉孤,边关守城态势如何严峻么?还是你们觉得承王装扮英姿飒爽,所以纷纷效仿?”
“陛下!”夏侯崛当下跪地道,“还请陛下体恤民情,暂停九觞城重建事宜,对各国闭关休战,致力赈灾!”
“陛下,”夏侯轩也符合道,“九觞城劳民伤财,当下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实在不宜再劳师动众。还请陛下知时务之要,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夏侯嘉面露不悦,“修鱼寿,你怎么说?”
修鱼寿抱拳上前道,“其他都郡情形如何,微臣不甚明了。骞人郡常年战乱,破败不堪,再打下去,恐怕。。。。。。”
修鱼寿话未说完,便被夏侯嘉厉声打断,“盛王!你说!”
夏侯晟知道夏侯嘉想的是什么,但时下情形实在不益,便低声劝道,“九觞城重建可待ri后,国力复苏时再议,当务之急应以百姓为重,请陛下三思!”
“九觞城乃陛下登基的第一要务,我可记得你们当初都是力荐重建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众朝官员中悠悠道,“国之要塞,岂能因一场水灾就此搁置?”
众人循声望去,细眉如柳,眼带桃花,好一个绝sè女子。看她衣着皇家朝服,却不曾见过,夏侯轩敛目道,“敢问尊驾是哪位亲王?”
看她出来,夏侯嘉脸sè有所缓和,“这是芊郡主夏侯芊,不喜热闹,你们可能都未曾见过。她现在代我管治观璞郡,今儿个就跟着一起来朝议了。”
“芊芊见过各位王爷。”夏侯芊欠身行礼后笑道,“各国欺我北尧新王登基,根基未稳,趁大水成灾,联手侵扰我北尧边城。各位王爷正值年壮,气血方刚之时,岂能坐视不理,忍气吞声,任由我王颜面扫地?”说着,绕到修鱼寿身边,伸手抚上他面颊,修鱼寿被她盯得全身不自在,“承王与各位王爷骁勇善战,皆国之栋梁,护君报国本是分内之事,更别提我王乃一介女流,如今受辱,男儿理当竭尽所能,以解君忧。”
见各王沉默不言,夏侯芊正sè道,“其他都郡芊芊不知,观璞郡同样受灾,但芊芊不会以此为由劝陛下搁置九觞城,更不会因此对各国示弱,闭关休战,摇尾祈和!”
“敢问芊郡主有何良策?”夏侯晟不禁问道。
“芊芊不知什么良策,只知为人臣子,为君分忧义不容辞!何况除了骞人和广羽两郡,盛王的赤乐郡,昌王的探幽郡好像并未受灾。据我所知,骞人和广羽赈灾得当,已有所改善。如今还要以此为由,难道各位王爷的魄力还不如我一介女流么?”
“说得好!”夏侯嘉脸sè终于雨过天晴,“各王接旨,承王修鱼寿,领jing骑两万骑兵三万jing兵八万退西贡,盛王夏侯晟,领骑兵三万jing兵十万退夏宸,昌王夏侯崛,领骑兵三万jing兵十二万退上瑀,许胜不许败!”
众王呆立当场,便听夏侯嘉道,“承王修鱼寿,务必先退西贡,后回兵增援盛王和昌王。三城要有所失,孤唯你是问!”
“陛下!”修鱼寿看着夏侯嘉一时语塞。
“三王之中,以你最为年轻,也数你最能打。皇城禁卫军jing锐尽在你手,莫负孤所托!”夏侯嘉转而对众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