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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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看看!没错,在这里坐以待毙绝对不行!再说职责所在,他得要出去看看。
又侧耳倾听了一会,的确没什么别的动静。但是毕竟只有自己一个人,贸然出去很危险。
他在犹豫。
到底是继续坚守在洞口等解放军打从洞口过还是出去看看?一时间他还是拿不定主意。
无论如何,必须要出去看看!确定这里的安全最要紧。权衡过后,他将手指扣在枪机上,想只要一有动静就开火猛扫。他下定了牺牲的决心,无论如何,只要枪声一响,那么就会起到警示作用,让别的弟兄警惕起来,只要达到这点就死而无憾了。
决定了后,他突然变得有点紧张。他吐了口气,又静听了好久了。还好,周围还是都没有什么别的动静。这个夜刚刚进入,一切都跟昨夜都没有两样。他心里的紧张放松了点,在轻轻将枪栓拉下,子弹上膛过后,他的安全保障更大了些。
等得太久了,阮阿光感觉像是过了一世纪。现在再也不能这样子耗下去,是时候出去看看了,查清楚外面的情况。要是出了状况自己一无所知的话,日后追究起来那可无法交代。他知道上司一直对自己不满意,想要找机会跟自己过不去。营长不用说了,只阮金狗那个驴日的就不好应付。现在他由几个月前自己的副手一路坐直升飞机上去了,成了上尉连长,短短半年时间不到,没打过几次像样的仗,凭的什么?还不是傍着他小妹嫁给团长大人做二房,才一路由班副上升到了连长的位置?半年升职那么快,都不符合组织规定么?直像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毕竟这才多久点时间啊?明摆着朝中有人好做官嘛?这可不像是革命队伍。再说细想起来,他那驴样,做连长?难免让人大倒胃口。
可是没办法,大家不服不行啊?这阮金狗心术不正,有点权在手便只是想要整人,将干群关系弄得很紧张。唉,现在都是这个样子,部队里完全不像是以前解放军帮着建立的抗美时期的革命武装那样。一个连长,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在他手里毕竟也有百十号人,他可以在这些人头上拉屎拉尿。以前受的气就不说了,单是昨天,自己才不过顶撞了他几句,指责他指挥上失当,没有在这里多部署人手,他就将自己班长的职务抹了,还被打发到这里来跟阿灿两人守这个洞子。这就是他的心胸,一个连长的权术应用。这倒也没什么,但是明摆着金狗的指挥有问题,他可心里不好受。他其实老早就建议过应该在这里多摆些人手,两边的出口应该布防潜伏暗哨和狙击手;这里的天然洞穴更应该好好利用。但也许是自己昨天建议得太厉害,差点跟他大吵起来,阮金狗心里不服,故而一点都没有听从。这下可好,整个一个要冲就俩人,现在还少了一个,一去无踪,这不是明摆着要等解放军来收拾大家么?
在七月份之前,解放军攻势猛烈的时候,他们排的人手负责清水河北岸的一处险要地形的防务。但是阮金狗这个家伙不但在条件艰苦的时候没有尽到军人的职责,还拉动排里的弟兄散伙,一大半人做了逃兵。后来追究起来,他不但没事,反而还调到别的排做了头,后来又做了政治副连长。这边的连长给解放军打死了后,他就一回身做了连长,全骑在了大家头上,威风八面。这年月革命都革成了什么样子?他心里对这个是很不满意的,尤其看不惯阮金狗这个驴日的。革命革命,有时候他真想先革了他阮金狗的命,还有营长那个老狗,也是个该死的,总有一天他会死在解放军的手下,他相信。
细想自己为何一直都没有升迁?自己讲条件那是相当不错的,小学毕业,识文断字,能写能画,大小也是个秀才,这在连里是不多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当年营长那个老狗调戏他女朋友,被他打了。只要营长不死,自己想要升迁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望的了。向这档子事,革命队伍里有多少?当官的乱来,下面的人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这都怪风气不好,一时恐怕是难以扭转了。前几年解放军打过来的时候,好多女特工竟然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来跟解放军开打,这不是禽兽之举么?于书上提到的礼仪道德完全不符合嘛。
但不管以前心里有什么怨气,都不是眼下消极懈怠的理由。作为一个称职的军人,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最重要的是能拿得起放得下,全力应对。所以在阮阿光的心里,这时候倒也没有想到多于的对于上司的不满。他只是担忧,心里替别的弟兄难过。他知道很多无辜的弟兄将白白死在阮金狗的白痴无能之下。
可是有什么办法?眼下先出去看看情况再说。能在发现情况的那一瞬间开枪的话就行了,可以叫弟兄们做好战斗准备,以免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
向前进心里焦急,他比他更急。
他很小心,一点一点地扒开灌木草丛后,从洞口伸出头来判断了一下,接着便开始半蹲着身子往这边移动。他的后背紧紧地挨着岩壁,侧身斜腿,挤过灌木丛,往向前进这里过来了。
向前进正要采取行动,突然发现身边的灌木丛动了一下,虽然很轻微,但是他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赶紧扬起左手,叫后面的人做好战斗准备。同时将枪调过来,改为左手握住握把,食指扣住枪舌,枪口指向右旁灌木丛。他想蹲下去,但是立即否定了这个念头。那样的话一定会惊动草丛,引起敌人的注意。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他不想有任何动静提前暴露给敌人。
他憋着气,等灌木丛里的进一步响动。可是没了,只是那么一下就再也没了。不好!难道是敌人警觉了?
开火!?
向前进的心紧张得要跳出来。这是一闪念间的决断,关系着生死的啊。他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安危胡乱开火,不能一枪毙命的话,敌人会反击打中自己不说,还会引起其他敌人的注意,那么这次的突袭就不得不改为强攻。
那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这时候突然起了风,灌木丛哗啦一声,吓得向前进差点大喊出一声什么人,同时侧过身子抬动左臂膊,手指一紧,就要开火。
哐的一声,是什么东西碰在了岩石上,随之灌木丛哗一声,一把模糊的枪管首先伸了出来,差点杵在了向前进的腰眼上。
没有枪响,但有一颗子弹擦着向前进的左手臂飞过去。向前进赶紧背贴着岩石,同时左手指头扣动了枪舌。枪口几乎是抵在了扑出来的敌人胸襟上,一窜子弹撕裂了服装和里面肌肤洞穿进去。
“敌人解决了,解决了!别开枪!我们在这边!”那边入口处有人在低低地吼叫。可能是子弹穿透敌人的躯体,射到了他们身上,打中了自己人。向前进赶紧停手,后退两步,碰着了跟过来的战友。
“往后退!快,蹲下!没我命令别开枪。”向前进说着飞快地将改换握枪动作,同时侧过身正要半蹲下,突然听到前面的灌木丛里有人又在低低地喊:“向排长你们快过来!敌人解决了。”
鼻音很重,是那个特种兵教官。原来他在上面久久没看到他们过去,便带着两个人由那边下下来了,摸到洞口边,看到一个敌人摸出洞子,往灌木丛里过去,便赶紧开了枪。
“大家过去!小心走,注意地雷。”背靠着岩石,向前进脚尖着地,快速地穿过灌木丛。他踩着了脚下的敌人,那家伙已经一定不动了。
“好了,别过来,注意洞口。”
向前进的身子还在灌木丛里,不过看清楚了,那边洞口边半蹲着两个人,后面还有一个在岩石上蹲着警戒。
洞口不大,人只能半蹲着进出。但是此时黑乎乎地,很阴森,有点恐怖。显然洞子还没清剿,人不能出现在洞口边。又不能扔手榴弹,爆炸声会惊动到敌人的。这可不好办。
后面的人跟了过来,熊国庆人在灌木丛里找不着北,问:“什么情况,排长?”
“没事!有了,熊国庆,快把尸体搬起来!堵住洞口。”
“是!”
“等等,先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向前进说完就用砍刀砍身边的灌木树枝。
“你干什么?”那边洞口的人问道。
“用树枝挡在洞口,遮挡视线。”
那边的人马上明白了,于是特种兵赶紧命令手下拔草。只要把洞口严严实实堵住,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大家就可以顺着敌人的路径过去了,不会成为里边的人的活靶子。
洞口被树枝草丛完全挡住了,外面又遮盖着敌人的衣服,再在外面覆盖上草。现在里边的敌人要是想要爬出来往外打枪,必须得要轻轻地扒开树枝草丛。而只要一有动静,看守的战士就会首先开枪。
“你们在这里看着,我们先过去!你们两个,跟着我!注意拉开距离,顺着路径走,千万别进入到路边草丛里去。”
向前进拿着枪,弯着腰跑了二十来米,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前面缓坡下就是河流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前方。开阔地一片空旷,还没有见到河流,远处的山头很模糊。敌人在草丛里踩出的常走路径并不是直线,而是弯弯曲曲,还有别的岔道,主道在齐腰的长草里真不好辨认。
流水声越来越响,眼前出现了流水。下去不到十米远就是河边,但是下面荒草稀少了,出现了裸露的巨石。这可不好办,怎么找路径?凭着白天的观察记忆,向前进很快判定了方向。但是下去的话,保不准敌人会在河滩上布雷。没别的办法了,时间紧凑,唯有借着星光踩着较大的石头跳着过去,先到达河边再说。
“赶快弄点草,给后面的人做好记号。”向前进趴在斜坡上用望远镜观察着,等后面的战友跟上来了后,下达了命令。
望远镜里河对面的路径很明显,在他的左手方十点钟位置,就在岸边的草丛里显现出来。如果按照两点之间确定一条直线的话,那么这条直线有点悖于常理。为何不是在河流的正对面而在斜上方?唯一的解释是这条河流的水有点深,过河时只能斜着走。问题是眼下的这个四十度左右的缓坡,敌人是习惯直上呢还是斜斜地上来的?这个可没法判断。
“注意掩护!我先下去。把草给我!”向前进半蹲起来,将枪带挂在肩上,这样虽然不利行动,但只有这样才能在有意外的情况下快速做出反应。
还好,下去时很顺利,没有遇上敌人的狙击手打击,也没有踩上地雷。向前进半蹲在河岸边的一块巨石下等着后续的两名战友,全都安全到了后,他说:“我观察过了,左边的山头上没有其它变化。我先过去,等会我将从那块石头旁开始过河。水是从上到下这样流的,我们过去不是顺流,速度会有影响。还好看这样子,河水应该不是很深,大家要快,不能长时间暴露在河面中。为了防止意外,过去时最好将枪双手拿着,保证在第一时间能做出反应。”
熊国庆跟黎国柱两人呆在巨石下,看着排长三两下跳过去到了河边的那一块巨石下,不见了。不一会河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我先下去看着!你留在这里。”熊国庆说着,也跳下去,三两下到了河边的巨石上趴卧着。看到向前进已经过到对面去进入草丛不见了,他赶紧下水。
向前进并没有立即上岸,他趴在一个土坎上,往上观察着前面的动静。等两个战友都到了,他才开始行动。大家的下身都湿透了,这个时候顾不得冷,湿漉漉的裤子也来不及拧干它。在确信了安全过后,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