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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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五十)()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姜不今着急解释到,“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当初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想多多少少是看中我是月尊教的教主,想来早晚必会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可要是教门被解散了,我不就什么都不是了吗?我不想让你因为看不起我而失去你唉,现在说这些我也知道都没什么用了。”
“那让我去找师父吧。”“也好,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丰大剑客开口。我祝你有段好缘分。”“应该祝愿咱们都有段好缘分,不是吗?”“谢谢。”“别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啊,你居然还拿我当你的家人,那从此我就拿你当妹妹吧。”“嘿嘿,可我不喜欢嫁给自己的兄长。”“啊?”“我去找师父,是因为还有几个月就是咱们的婚期了,看看该如何操办。我喜欢现在的你,你在我的心里已经轰轰烈烈地干了一番大事了。”
丰大剑客虽没有从妖山带回医治须姑娘耳疾的药材,却找到了一种可以医治须姑娘父亲病疾的珍贵药材,再加上经先生亲手开的方子,自是药到病除。
接着,又传来了一个喜讯,用不了多久,丰大剑客就会和须姑娘完婚了,之后丰大剑客就要完全退隐江湖了,教中决定把婚礼、继任大典,还有教中的庆典这三件大喜事放在一起办。
京城,夜不算太深,但是晚饭时分已经过了有一段工夫了,张屋竣都熬不住了,东厂的邵公公就让他睡觉去了,自己则伏案写奏章,其实就是一份辞呈。
“督主。”这时门外有人禀报到。
“什么事?”“都察院的隆御史求见。”“哼哼,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忘来看杂家的笑话。”“那属下就说督主已经安寝了。”“算了,请他过来吧。”“是。”
不一会儿,只听见回事那人的脚步声,一挑帘栊,邵公公却见身着便衣的隆御史迈步走了进来。
轻功越来越高明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做他的敌手。邵公公自忖到,心里更添气馁。
“稀客稀客,隆御史大驾光临令寒舍蓬筚生辉呀。”邵公公起身相迎。
“岂敢岂敢,能得允邵厂公的召见才是隆某三生有幸才对。”隆御史笑中另有含意地道。
邵公公听罢也没说别的,苦苦一笑,摇了摇头,“不知龙大人用茶不用?要是夜晚之间不想喝茶,那咱们就小酌几杯好酒如何?”
“沏壶浓的吧,没准儿今夜还要和邵公公你做彻夜长谈呢。”隆御史边说着边坐了下来。
这又换得邵公公苦笑连连,吩咐道:“把皇上御赐的建阳贡眉煮上一壶来。”
底下人称“是”,下去准备去了。
“哟!建阳贡眉!那可是白茶中的上品,我看也只有在邵公公这里能一饱口福了,这种专供御用的东西,自是有钱也没地方买,有地方卖也不敢买的稀罕物件。”“杂家知道,隆御史为官清廉,这种穷奢极侈的东西,除了皇家人,也只有像我们这种‘贪官’家里才能见的到。”“公公应该是在开玩笑吧?本官可从来都没有说过邵公公你是什么贪官。”“那污吏也算不上吗?哦别是隆御史认为我们东厂的人只会做坏事,连捞好处这种事情都做不来吧?”“至少邵公公你是做不来的。”“嘿嘿,杂家今天才知道,隆御史还是杂家的一个知己呢。”“知己应该谈不上,本官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个时候,有人把煮好的贡茶端上来了,分别给隆御史和邵公公倒上了一碗,而后,邵公公便吩咐下人去门外候着了。
毫心多而肥壮,叶张幼嫩,墨绿色且色泽调和,茶水色为浅橙黄,清澈,口感清甜醇爽,不愧是白茶中的上上之品。
隆御史端起茶碗先闻上一闻,而后浅啜了一口,含在口中并没有立刻咽下,细细品位着其中的独到,最后慢慢地让茶水流过自己的喉咙,这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邵公公是不是经常在家中喝这种贡眉呢?”“除非它们快变成陈茶了,不然只有贵客到访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招待一下。”“多谢公公拿隆某当贵客而不是政敌。”“无所谓了,反正杂家立刻就要无官一身轻了,也谈不上有什么政敌不政敌的了。不知今夜龙大人造访究竟为了何事?是不是已经料到杂家已无颜面再坐这东厂厂公之位,过府看个虚实。”
这时隆御史又喝了一口贡眉,看了看案头之上放置的那张大红请柬。
“邵公公果然也接到了同样的请柬,不知可否结伴同行呢?”“既然请柬送到了杂家的手里,又岂有推辞的道理,不过,杂家现今的方寸乱得很,已然备下了一份厚礼,隆御史既然也去教中,要是能帮着给带过去,定是感激不尽。”
这时,一口香茗又缓慢地流进了隆御史的口中,但已非单纯的享受。
“邵公公之所以不想去,是不是要带着令夫人的棺椁回乡安葬?”“都说我们东厂干的全是到处收集消息的营生,想不到都察院也是如此呀?”“是不是辞去厂公之位就走?”“也不一定,杂家必定还是个太监,能不能离开京城还得请皇上恩准才行。”“若皇上留公公不走呢?”“那我就只有再上疏请辞了。欸,这不正是隆大人你最希望见到的事情吗?”“本官若留公公呢?”“什么?不是杂家的耳背就应该是杂家还没睡醒吧?刚才的话是出于隆御史之口吗?啊,如果是反言相讥,这倒还说得过去。”“若本官是真留公公在朝廷里继续担任东厂厂公之职呢?”“好啦,难道隆御史要让杂家以为是喝茶喝醉了吗?”
说着,邵公公从旁边拿起了一方印章,色浓而微泛橙红,接近橘皮红,但红的地方略少,材质正是田黄石中的上品“橘皮黄”。
《善终》(五十一)()
隆御史当然认识这一方印章,因为东厂上疏非同寻常,这是皇上和东厂厂公之间定下的规矩,除非所上奏章十分重要,一般情形不得使用,看来邵卞乌是为了以铭心志,一旦盖上这一方印章,是绝对不会被留中的。
“不可!”隆御史探二指去夺邵厂公的方印,用的是自己神龙宝枪的招式,一下就夹住了印纽。
果然是来找我麻烦的。邵厂公忖到这里心头一怒,五指找齐,用自己烂银梅花点穴镢的招式。
隆御史身子从座椅上飞起,身法漂亮,身周所有物品都没有被带动一丝一毫。
邵厂公心中不觉为其叫了声“好”,而后身子同样跟了过去,也是稳稳当当没弄出任何声响,“五指镢”照着印钮就过去了。
隆御史的“二指枪”拨开了“五指镢”,同时身子一转就上到了旁边多宝格的顶端。邵厂公身子跟了过去,“五指镢”还是不点隆御史,仍是直接去夺印钮。隆御史从上面翻身下来,鞋底碰地,悄然无声,可紧跟着就是“五指镢”的重击,一个轻敌之下,田黄印落下。
二人几乎同时去抢,结果“二指枪”撞上了“五指镢”,“砰”的一声,但田黄印无事,二人几乎又同时用鞋面去接,两只鞋的半个鞋尖把这块方印给“救”下了。
要知道,这块印章是皇上的恩赐,弄出一道细细的裂璺都是不可以的。
“督公,您没事吧。”外面候着的下人听到屋中有不同一般的动静,便寻问到。
“没事,你在外面候着就是了。”“是,督公。”
外面的人口气有些怀疑。
现在,屋中的人对峙着,谁都不会先撤走鞋尖,遂就同时互视着慢慢伏下身去,“二指枪”和“五指镢”也在试探着伸了出去。
“公公,您没事吧。”外面陡然出现了张屋竣的声音。
原来,刚才候在门外的下人知道隆御史一直与他们的厂公不和,刚才听到屋中有异,又听督公说自己无事,恐是督公已然被制,这才立刻把张屋竣给找来了。
“我刚才都说我没事了。屋竣,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这是,公公。请督公您也早些休息吧。”“我会的。”
外面又安静下来了,遂双方指上的“兵器”和“兵刃”又开始伸进,指头上一碰上,夺印之争又开始了。
别看二人上身都是大开大合的动作,但一腿伸一腿缩的下盘却皆是扎实的,田黄印到现在甚至都没有被震动带动过。
此时,邵厂公的“五指镢”撩开“二指枪”的同时,另一柄“五指镢”伸向鞋尖上的田黄印。
隆御史也不怠慢,另一条“二指枪”也斜斜地刺了过去。
就这样,上下两柄“五指镢”对上下两条“二指枪”,上下翻飞,旁边稍微有个懂行的观者,此刻一定是心潮澎湃掀拳裸袖。
在二人斗得正酣的时候,隆御史照旧是“二指枪”翻飞,但,脚下已经感觉到邵厂公在用鞋尖慢慢地挑动田黄印到他自己的鞋面上去,但隆御史的“龙趾功”要厉害得多,要是对方不动这个心思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偷着玩这么一脚,那就不必客气了,足趾一发力,田黄印一下就被弄到隆御史的鞋面上。
邵厂公觉得鞋尖一轻,低头一看的工夫露出了破绽,让隆御史的“二指枪”一下被拨得身子一栽歪。
这时,隆御史足面一挑,那方田黄印便飞到了自己的手中。
可是,与此同时,张凝周和张屋竣破窗而入,各拿着兵刃奔隆御史就攻了过去。
隆御史恐在对付二张的时候田黄印被损,立刻就抛向了邵厂公。
“督公小心暗器!”张屋竣左手的无规小棒槌撒手了,直直追向那方田黄印。
隆御史一见,已经顾不上二张的进攻了,身子飞了过去把田黄印抢在手中,快速飞撞向后背的小棒槌却被邵厂公给抄住了。
张凝周愣在当场,而张屋竣却不管那套,抄着傢伙还想再攻,却见邵卞乌挡在隆御使的面前且还迈进了一步。
“放肆!你们要干什么?”这应该是邵厂公少有的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口吻训斥他们。
“公公,您没事吧?”张凝周关心地问到。
邵厂公出了一口气,算是把刚才怨怪他们的气给消了,“都出去吧。我也知道你们是关心杂家的安危,但这么冒失的事情,下回还是谨慎些的好。”
“是,公公,我们知道了。哥,咱们走吧。我们就在门外候着,公公有事请随时吩咐。”“好了,都回去睡觉吧,我这儿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那也请公公早些歇息吧,我等告退。”
张屋竣皱着眉头,好似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在义妹的催促拉扯下还是退了出去。
屋中又平静了下来,破碎的窗户虽弄得一地的狼藉,但是清风徐徐,皓月当空,所引起的一切不好思绪一时之间全被掩盖了下去。
“隆大人,今夜到底所为何事而来?”“隆某刚才不是说了嘛,为了留公公继续做厂公之位而来。”“为什么?当初隆大人可是恨不得杀杂家而后快呀。”“后来小李侯爷不是给邵厂公你求情了吗?还记得当初小李侯爷说的话吗?”“那隆大人是觉得小李侯爷那些话杂家都做到了?”“看这繁星夜空,没有满月高悬有弯月也好呀,总比没有要强得多。”“隆御史的意思是说,东厂的权力,皇上那里是不会让步的,与其让旁人来做倒不如让杂家做更好一些。”“至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