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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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满眼是感激的泪水,“师父!”说着,他跪倒在台上。
接着,台上的灯光就黑了,再一亮的时候,吹笛的戏子又回到了台上,但是这次显得成熟了很多。
这时,一个戏子又上台了,边走边抱怨,“我说我们这村子里的耗子也太多了吧。帽子里做窝,灶台上钻锅,是被窝里下崽儿,房梁上耍泼。都快成精了!再这么下去,估计都要吃人了!唉,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吹笛的戏子一听,眉头一皱,回身下台了。
接着,一个地保装扮的人上台了,张嘴就是一口地道的河南府话,“这个耗子要是再这么下去,干脆这个村儿就让给耗子们住得了。他娘的,谁能帮俺们把耗子都撵跑喽,俺当时就给他二十啊二十啊二十个铜钱儿。”
听上去这个地保不像是结巴,应该是没想好应该给多少报酬合适,可能也有被气急了的缘故。
“地保可说话算话?”“废话!说了不算那是放屁!吔!刚才谁跟俺说话呢?”
吹笛的戏子问完了地保,立刻来到大街上吹起笛子,虽说还是不怎么好听,笛声中却有种与众不同的韵律,刺耳是刺耳,但不扰人。
“喂!大伙儿快看呀!耗子们都跟着那个吹笛子的走啦!”上台来的村民们纷纷奔走相告。
就这样,这个村里的鼠灾被解决了,当吹笛的戏子又回到台上的时候,村里的地保也回到了台上,握住吹笛戏子的手一个劲地摇晃,光笑不说话。
打背供:你拿人家当炒勺了是吧?
“太谢谢咧,太谢谢兄弟你把耗子全给俺们撵跑了。不过你那笛子吹的也太难听咧,俺看就给你来俩大子儿算啦。”
“哈哈哈”
吹笛的戏子没说别的,使劲把地保的手甩开,然后下台了。
“吔!连俩大子儿都不要咧!”地保兴高采烈地也下台去了。
接下来台上可就热闹了,吹笛戏子悠哉悠哉吹着笛子,好像是全村的小孩子都跟着跑了出来,围着吹笛的戏子边蹦蹦跳跳地转圈子边拍着手唱道:“当地保,不守信。欠人恩,真丢人”
诸如此类的言语,其声是越来越大,都快到天翻地覆鸡犬不宁的地步了,可把地保给骂苦了骂急了。
“他奶奶的,以后谁要在俺这儿吹笛子,就他娘的给俺踹出去!俺说,你们这帮小崽子别弄了行不行!欸,别跟他走呀!回头把你们都卖了”说着,地保跟着追了下去。
台上又一暗,突然传来了喊声,“又有人吹笛子咧!给俺轰出去!”
接着就是一阵喊打的声音,台上还有狼狈地“哎哟”声,然后台上一亮,只见汝冬扬浑身上下从头到脚不是烂菜叶就是臭鸡蛋,在台上举着一小截短了的招牌杆子道:“你们打我干什么呀?我这是竹竿呀!”
打背供:你还回来捡个什么劲呀?
台下的掌声和笑声这回都与众不同了。
“鄂护法不愧号‘鬼响’二字,教的徒弟都非比寻常。”后施容道。
“是呀,几乎可说是有魔力了,不过那个算命的可就倒霉了。”田佩雨笑着道。
“我看他也是有点儿自找。”鱼爱媛道,“他都应该已经被雷锋救援队的人带到平安的地方了,还回来干吗呀?不就是一个破招牌吗?欸,冷大哥,你们遇到过这种事情吗?”
“当然有啊。”冷悟情道,“受灾的百姓有时把什么心爱的或是重要的物件遗忘在灾区了,说什么都要去拿回来,我们就只有耐心地劝解,要是实在重要的话,我们就会帮人家拿回来,反正不能用什么重语气的话呵斥人家,不能再往受灾老百姓的心坎儿上添堵。”
这时,为了冷悟情冷队长的话,台下报以热烈的掌声。
“冷总镖头说的话实在太让我们感动了。”小铃铛边说边站了起来,对冷悟情以诚挚的一躬。
冷悟情已起身向鼓掌的众人施礼,此刻再向小铃铛还礼。
台下掌声稍停息了一下的时候,窦旎纨道:“咱们老百姓太需要像冷队长和冷队长的雷锋救援队这样的英雄了。”
“不敢当。还是老太公一直以来谆谆教导我们要助人为乐,我们大家才会有如此的情操啊。”冷悟情自谦到。
《善终》(十六)()
“是呀,老太公为我们留下的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呀!”鱼爱媛感慨地道。
“要是没有老太公,又何来我们雷锋救援队呀?”冷悟情同样感慨到。
“那就继续犒劳我们的英雄们吧。欸,小铃铛,你知不知道有时候神奇是在无意间成就的,甚至是在巧合和误会中。”“是吗?那也太凑巧了吧?”“不信你往下看呀。”
台口的牌子:勤杂传。
一个枯瘦的戏子登台了,道:“唉,人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真是太有道理了。这几年学徒,真正的手艺没学成,勤杂的本事倒是会了不少。唉,得了,勤杂就勤杂吧,好歹也能混口饭吃,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谁能赏我这口饭吃呢。”
接着,枯瘦戏子在台上转开了圈子,还在四处踅摸着,好像在找差事。
这时,另一个戏子拿着一块牌子上台了,牌子上写:本府诚招侍卫。
那个枯瘦戏子看到了立在下场门前的那块牌子,可是好像因为不认字看不懂,遂另一个戏子开口了。
“小伙子,你想来我们府里试试吗?”“您这是”“我们这是招侍卫呀?”“侍卫?”
这时,枯瘦戏子扭过头想了想,自语道:“侍卫是不是就是侍从呀?那不就是勤杂的活儿吗?那我就试试呗。”
遂,枯瘦戏子跟另一个戏子说道:“是,我就是来试试的。”
“那你有什么本事呀?”“我正经就是学勤杂的。”
打背供:从勤杂书院学出来的。
“哦?你会擒拿?”
打背供:听错了。
“好呀,今儿都招了一天了,也没见着个会擒拿的,你就到后面试试吧,跟我来。”说着,另一个戏子把枯瘦戏子往下场门那里带去。
突然,从下场门里跌出来一个人,“噗嗵”一声倒在台上,翻身爬起来以后飞奔下场了。
枯瘦戏子的头上:地有那么滑吗?站不住你跪在地上擦不就完了吗?
他应该是没有见到下场戏子一脸的瘀青,而后被带下了场。
台下应该有人在替这个枯瘦戏子捏着一把汗。
台上一暗一亮,有个武士模样的人大模大样地坐在一张大椅子上,用手巾擦了把汗,然后交给了身后几个家丁打扮的戏子,再而后接过一碗茶喝了几口。
这时,枯瘦戏子被带上了场,那个带他上场的戏子进来以后先向那个武士行了一礼,“哟,教师爷您辛苦了。”
“嗨,累点儿倒还没什么,就是挑不出一个像样的。”说着,家丁把武士的茶碗也给接过去了。
再看那个枯瘦戏子,进来以后第一件事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抹布,跪在地上开始擦地。
那个武士一见不怪反喜,边笑边点头,还看了别的戏子一眼,示意夸赞。
头上:行,还挺勤快的。反正也打了半天了,干净干净也好。
枯瘦戏子勤杂的功夫看似不弱,一会儿就把台上给擦好了。
“行啦行啦,起来吧。啊。”
枯瘦戏子依言起来了。
“我听他说你会擒拿是吗?”“啊?啊,是,我是学勤杂的。”“那你很能打喽?”“能打?啊,我是很能打。”
枯瘦戏子边说边做打扫的动作。
武士头上:这是哪路擒拿的招式呀?
然后武士又指着台上的刀枪架子问道:“会使傢伙吗?”
“会呀。”说着,枯瘦戏子走到了刀枪架子后面,抄起了斜立在墙边的大笤帚。
“呀!”武士大怒,把枯瘦戏子吓了一大跳。
“你小子太张狂了!敢这么瞧不起我!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用破笤帚把我怎么样?你看招!”
就在枯瘦戏子还想解释一下的时候,武士居然滑倒了,而且把刀枪架子还给带倒了,连架子带刀枪全都压在了武士的身上,遂就不动弹了。
打背供:地擦得太干净太滑了!
然后带枯瘦戏子上来的那个戏子头上:不是擒拿手吗?怎么改无影手了?别是真人不露相吧!
枯瘦戏子也傻眼了,看意思要过去寻求帮忙,想把武士给扶起来,结果一靠近就把台上其余的戏子都给吓跑了,只剩一人尴尬地留在台上,紧接着台上的灯光又慢慢暗了下来。
台上又一亮,后面的乐曲又响起来了,其意味中充满着无奈。
枯瘦戏子拿着笤帚在扫地,上来一个戏子好似无意间认出了他,立刻又找来了一帮戏子上台来,一起冲着枯瘦戏子施礼,然后比比划划的。
打背供:拜师!
枯瘦戏子一个劲地摆手摇头,可只见那些戏子又作揖又鞠躬的,简直是盛情难却,最后把枯瘦戏子给逼得直往下场帘那边躲,实在受不了就把手里的笤帚往其中一个戏子手里一塞,而后逃下场了。
那得到笤帚的戏子立刻眼笑眉飞,双手举着又蹦又跳,就好似得到了神兵利器一般。
台上别的戏子们眼馋了,立刻就一拥而上疯抢了起来,抢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枯瘦戏子又上台拿着大笤帚扫地,一个满面凶相的戏子上台了,手里还拿着把刀,一上来就用刀尖点指枯瘦戏子,使其又是一惊。
只见那个拿刀戏子又冲枯瘦戏子比划上了。
打背供:比武较量!
枯瘦戏子更吓坏了,先是摇头摆手都不行,而后用手里的大笤帚自卫,结果被一刀砍下了笤帚头,他扔掉笤帚柄就再次逃下台去了。
接下来,枯瘦戏子就在台上不停地奔逃,好似无休无尽。
最后,枯瘦戏子他来到了一个和尚的身边苦苦地哀求。
和尚点了点头,带着他又下场去了。
这时,后台的乐曲也停了。
打背供:不知多少年过去了。
台上的灯光此时比较暗淡,枯瘦戏子是一名僧人了,面容也已经衰老了,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无力,还是在扫地,但好似在一处藏书的地方,因为台上有书架和满书架的书籍。
这时,一个黑巾蒙面的黑衣僧人蹑足潜踪,偷偷地潜了进来,似是浑没察觉到枯瘦戏子的存在,在书架上一通翻找,应该是找到了一本自己想要的,而后就悄悄离去了。
《善终》(十七)()
不多时,枯瘦戏子叹道:“第一次是无相劫指谱,这一次又是般若掌法。唉,萧老居士真是愈陷愈深呀,放一部法华经和一部杂阿含经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吧,只盼萧老居士能研读参悟。”
打背供:扫地神僧呀!
台下又是掌声又是叫好声。
“传说中的扫地神僧,最早的经历原来也是个扫地的。”田佩雨道。
“看来还是少林寺的佛法和武功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呀!”后施容赞到。
“要我说事情还是因人而异的。”鱼爱媛道。
“前者是扫地,后者也是扫地,但心境却是判若云泥。”冷悟情道。
“我说小铃铛,咱们这个段子是不是主次不分喧宾夺主了?”窦旎纨道。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