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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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这些菜你吃得了吗?”“你不用都做,每样儿给我做一口,我尝个味儿就行。”“闻味儿去吧你。”“哎呀,怎么什么都不行呀?还‘承诺大侠’呢?”“我就‘承诺大侠’了,怎么了?你看着别扭呀?有本事你也叫呀?”“要我才不叫这外号给自己找麻烦呢?我更喜欢‘盛菜大侠’这个外号。”“那盛饭盛汤谁来呀?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小心我用‘控鹤功’对付你。”“哟,‘控鹤功’?那你给我抓只鸟儿呗。”“好嘛,‘控鹤功’成抓鸟儿用的了。也好,你要什么鸟儿呀?”“你就给我抓只俩嘴仨腿一个翅儿的就行。”“唉,应了那句老话了。”“什么老话呀?”“武大郎玩夜猫子。”“这话怎么讲呀?”“什么人玩什么鸟儿呗。你怎么单要这路东西呢?”“那普通的玩意儿咱养着也没劲不是?”“你有劲我就费劲了!我真想唉。”
《善终》(六)()
谢烟客一咬牙一跺脚,而后再冲台底下道:“各位说这叫什么事呀?这小子也就欺负我当初发过一个誓,不动交还玄铁令的人一个手指头。得,我忍了忍了吧!给他来点儿软的。”
说完,他用手一捂脸,发出了嚎啕大哭的声音。
“怎么了?我这儿还没断气儿呢?”“我说狗兄呀。”“我怎么成狗熊了?”“我说狗弟呀。”“‘沟地’比地沟强点儿是吧?”“我说狗兄弟呀。”“这才顺耳点儿。”“你就求我吧?”“我为什么要求你呀?”“这回真不让你白求。”“让我黑求是吧?等黑灯下夜再让我求。”“没那意思。我这回真在最好的酒楼给你摆上一桌,只要你求我,我欠你人情还不行吗?”“那好呀。你在最好的酒楼给我摆上一桌?”“对。”“给我满酒布菜?”“行。”“等我吃美了那么一高兴呀”“你就求我了?”“就算你把欠我的人情还了,也就不用求了。”“哎呀”
谢烟客哭得更厉害了,死拽着想摆脱他的丑角说什么也不撒手。
“行啦行啦,我求你就是了。”“那我太谢谢你了。”“我求你的事你一定能办到。”“太好了!你求我什么呀?”“我求求你呀。”“啊。”“千万别再求我让我再求你了。”“你别挨骂了。”
两位戏子就在台下的叫好声里退场了,掌声自然是更不用提了。
这时,台上没有马上再上来人,而后在台下一张大长桌子前,窦旎纨说话了。
“今天呢,除了我和小铃铛,我们还荣幸地请来了雷锋救援队的队长冷总镖头和六扇门的鱼捕头,还有天外族‘天外四将’中的‘妙闪’后施容后姑娘和‘神怒’田佩雨田先生。”
几人随着窦旎纨的言语起身向台下众人一礼,众人还是以掌声还之。
后、田二人自从在上次教里庆典中一献技艺,教内教外更是让不少人知名。
等全坐下了,窦旎纨又道:“冷总镖头和鱼捕头我想大家更熟悉一些。今天天外族来的嘉宾,包括小铃铛,可能大伙儿里有的还是头一次见。当然了,今天咱们能坐在一起就是缘分,我希望最好一点儿都别拘束。我先来问问后姑娘,能告诉我们大家平时都喜欢干什么吗?”
“嗯平时要是不种地的话,我喜欢博览群书、策马扬鞭、引吭高歌、婆娑起舞,要是可能的话,游历名山大川。”
“后姑娘太会享受人生了。那田先生你呢?”“我嘛跟她差不多,有时也喝喝酒。”
后施容此时看了他一眼。
“喜欢刚才这一出吗?”
“挺喜欢的,不是我们天外族那对儿没实话的演的嘛。”
大家又是一笑,“一对没实话的”这几个字已经相当于他们的招牌了。
“段子挺新的,好像是改自‘莫测先生’劳暾去的一段书。”后施容道。
“不错,劳先生的非名成名。”鱼爱媛道,“不过劳先生的书里没那么多可笑的地方。”
“可见两位天外族的兄弟也没少花心思。”冷悟情道。
“小铃铛。”窦旎纨叫哆啦欸梦,“现在你知道什么叫‘野猫商量事’了吧?”
“哦我明白了,就是台上演完了,咱们说说戏子和这个段子怎么样,再聊聊天儿什么的。可这也不叫‘商量’呀?怎么也得叫‘商讨’吧?”“叫‘野猫商讨事’?咱们这儿演的都是逗乐儿的,叫得那么规矩干吗呀?反正大家伙儿听着顺耳就得了,咱们就叫‘野猫商量事’,商量商量哪个段子好笑哪个段子好玩,这多有意思呀。行了,闲话少说,咱们再往台上看。”
台口的牌子上这回写着“武林除害”。
戏子还没到台上,从后台就传出了酒楼里的嘈杂声响,不一会儿,从后台出来一个黑衣戏子。
“这蒋大老板的买卖就是兴旺呀,这么早就客满了。得了,今天有大事儿,就不讲究那些了。”说罢,黑衣戏子席地而坐。
“小二。”
“来啦”那个先前的小堂倌又上场了,“哟,客官爷,您怎么坐这儿了?这不显得我们招待不周吗?要不您等会儿,我给您想想辙。”
“没事儿,我们江湖人不拘这些小节。这块儿又那么清静,砸不了蒋大老板的招牌。”“哎呀,我不是那意思。”“行啦,今天我们就是在这儿商量点儿事,回头就办事儿去了。你呀,上一坛子好酒,来四个酒碗就行了。”“哟,看来客官们都是英雄豪杰呀,连下酒菜都不要了。得嘞,我给您拿酒去。”
下场再上场,小堂倌把一个酒坛和四个酒碗给拿上来了,往地上一放,“客官爷,您要的都给您上来了,有什么事儿再吩咐小的,小的我可伺候别的客人去了。”
“好,去吧。”
小堂倌退场。
这时,又上来一个文生公子打扮的戏子,手里打开的折扇在胸前一扇一扇的。
地上坐着的黑衣戏子一见立刻起身抱拳,“敢问这位可是来自云南的朋友?于当年的大理段世可是甚有渊源?”
那个文生公子也还礼道:“不才,小可正是朱一扇。要是没认错的话,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十三太保’了。”
“哪里哪里,朱先生请。”“请。”
“十三太保”又坐地上了。
《善终》(七)()
朱一扇拿眼睛一通踅摸。
拿牌子的人又出现了,把牌子放在了“十三太保”的脑袋上方,就像牌子上的话是脑子里想出来的一般,上写着的意思是:看什么呀?没椅子,快坐地上吧。
台下的越看越有意思。
朱一扇反正也找不着什么了,只好同样坐地上了。
二人正低声交谈着,一打台帘又上来一个戏子,身后十字交叉背着两柄傢伙,一上来就奔二人过去了。
“两位兄长请了。”
“十三太保”和朱一扇立刻又起身。
“请了请了。朱兄,这位便是江湖大大有名的‘俩光棍儿’。”
朱一扇立刻一抱拳,“久仰久仰,今日能得见其一,真是幸会幸会。”
刚上台的戏子一皱眉,“这位朱兄还想见谁呀?”
“欸,不是有俩打光棍儿的吗?”
台上的戏子一瞥嘴,把身后两条短木棍给抽出来了。
“莫非你这条光棍儿要跟我动武不成?”朱一扇也亮开架势说到。
“哪儿呀,他是告诉你‘俩光棍儿’不是有俩打光棍儿的,他使两条光不出溜的棍儿,‘俩光棍儿’。”
“啊,原来如此,误会误会。”朱一扇头上的牌子写着:哦,这么个俩光棍儿。
三人又一同坐下,没过一会儿又上来一名戴着白髯口和斗笠的戏子。
“三位小老弟请了。”
三人又一同站起,“十三太保”起得有点费劲,头上写着:我都起来三回了!
“我给两位引见一下,这位就是武林中有名的暗器高手,吴公。”
“哦,原来是吴公公。”“哦,还是从宫里来的。当皇差的呀?”
“什么呀?”“十三太保”解释道,“人家姓吴,上了年岁我们就称呼为‘吴公’。”
“哦久仰大名。”“对对对,久仰大名。”
台下有笑的了。
这时几人又要坐下,“十三太保”往台帘那里一个劲地看,头上:没人再来了吧?
而后,他笑着和几人坐下。
“这人都到齐了,我就开始说正题了。今天约几位前来呢,是要共同商讨一件为武林除害的大事。”“十三太保”道。
“哦?难道说近年武林中又有什么祸害兴风作浪了?”朱一扇问到。
“说是祸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祸害,属于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恶心人的那种。”
“那又何劳我们几位一块儿呢?这不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吗?”吴公道。
“其实我就是不知道这个祸害的武功底细,所以才把几位请来。咱们一块儿下手给他来个快刀斩乱麻怎么样?”
“既然来了,咱们就责无旁贷,一齐为武林除去一个不咬人恶心人的祸害也是痛快。”“俩光棍”道。
“好,咱们干上一大碗。”说着,“十三太保”拿起酒坛给倒了一圈酒,但酒坛是空的,根本没倒出什么来。
这时,拿牌子的人跟梨园行里给打背供似的上来了,牌上写:空的。
但四人一碰酒碗,说了几声“干”,假装碗里有酒喝了个空,还有连连赞酒好的,遂又拿上一块牌子,写:真配合呀。
这个时候,那小堂倌又上来了,手里拿着个纸包,“这是客官要的吃食。”
几人好似刚发现除了小堂倌已经有一个人在台上了,正是那先前问茅房的乌髯汉子,从怀里一掏掏出一把钱,正交给那小堂倌。
“啊!这人便是我说的那个祸害!咱们快出手!”
说罢,四人一起把祸害给围住了,这时小堂倌也收完了钱已经下去了。
只见先出手的是朱一扇,“呔,大胆的贼人,看我‘清凉扇’的功夫。”说完,朱一扇居然给乌髯汉子扇起了风,而且蹦着高地扇,好似在卖力气地发招。
而“俩光棍”则抽出了两柄短木棍,互相击打着,嘴里还“呼哈”有声,直如在打击乐器还喊着拍子。
“十三太保”更是可笑,把肩膀头子给露出来了,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块布做的砖,使劲照自己肩膀拍,看似是在显示自己的硬功,其实简直好似花子在叫街擂砖。
属吴公最为滑稽,把鞋和袜子脱了,脚趾缝里和手指缝中夹着镖,对着乌髯汉子舞动着胳膊大腿。
打背供的又出现了,写:真是“蜈蚣”呀,手脚齐用。
而后四人围着乌髯汉子还转了起来,所有动作还不带停的。
但中间的乌髯汉子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最后把手里剩下的钱一一放到了地上的四个酒碗里,而后离去。
“十三太保”当时就急了,“啊?这是小瞧我们呀!拿我们当什么了?”
“就是,真是太无礼了!”“对,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名副其实的祸害呀。”
这时,几人又把面前酒碗里的钱都拿了起来。
“这不是侮辱咱们吗?”
其他几人也连连称“是”,而后他们一齐把钱揣到了怀里。
打背供又上:侮辱怎么还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