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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痴人话梦-第156部分

小说: 痴人话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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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拳一拱手,他站身离去了。

    此时的柯闯上心里有些异样,与之前总是想着再见温陈盏时如何奚落挖苦甚至要动手教训教训他时截然不同,说是恨意没了,那绝不是,只是怜悯已大于憎恨。

    柯闯上看着他的背影,那种怜悯更是不由自主地又把怨恨掩盖了。

    他既然已经戒酒了,为什么还跟羿烦耀喝酒?难道说是为了我才重又动杯的?她暗自忖到。

    欸,那块帕子他刚才似乎扔掉了。

    柯闯上走出去一看,哎呀,上面竟然是血

《堑智》(二十九)() 
一曲醉傲红尘,柯闯上吹来尽是初次相识的思愁

    当年,她初涉艺林,首场叫座不叫座的,自己也不在乎,无非历练一把,好积累些登台的经验。

    听柯闯上吹笛的人难免良莠不齐,其中有这么一个人,每天喝得一张螃蟹脸似是给蒸了一样,可还装出一副是听醉了的样子,看着确实挺讨人厌的,更让柯闯上觉得应该是那种醉翁之意的别有用心。

    这天收场以后,她立刻跟场地的老板提出明天不要再让那个“螃蟹”来听笛曲。

    老板还指望人家撑场,所以立刻答应,让两个膀大腰圆的伙计在门口看着,长着螃蟹脸的就给轰出去。

    但临上场之先她还是看到了他,忙问老板是怎么回事。

    “柯姑娘别生气。是这样,我那俩伙计太窝囊轰不走他,而且他苦苦哀求不说,还答应听姑娘吹笛子时不再喝酒了,再说了,他怎么说也是客人。姑娘你看能不能就算给我个面子通融通融,当是可怜可怜他,就多帮帮忙吧。”

    她也不想多难为人,只好先上台,当时是边往台上走边好好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毕竟台下的座儿们没有得罪过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里,柯闯上看到的他都是听得最仔细的最如痴如醉的,似乎要比喝了一缸二锅头还要醉。

    当最后那天演出结束的时候,跟老板结完了账,虽然老板送出大门口时一个劲地挽留,可她还是想去别的地方走走,但没走几步,街对面,那个“螃蟹”正在咳嗽,咳嗽了一阵他抬头看见了她,马上迎面跑了过来。

    “这位公子有事吗?”“姑娘,小可连听了您几天的吹奏,您的笛艺实在令小可佩服之至。我家祖上有通音律的,留下了一本曲谱,愿赠与姑娘,只有姑娘你才配演奏。”“哦?醉傲红尘。”

    最值得记忆的,就是自己在吹奏此首曲子,而小温在似舞非舞亦似武非武

    其实,那首曲子是他跪求一位老伶倌帮着给谱的,事后为了保密,在把老伶倌灌醉了以后

    后来温陈盏确实收敛了些,直至近年才旧病复的发

    “哟,原来是鱼捕头,还没有出村吗?”“我在等威虎村的里保回来。现在真正的里保已经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这一点柯闯上没有疑问,尤又物就是找到被万年传劝说得要离开的辛蘑,看往日情面乐意帮忙,才被易容成蒋大老板模样的。

    “听你刚才的曲子带着些羲之酒后兰亭的意味,很特别。”“看来鱼捕头也通音律。”“通不敢说,就是平时喜欢。”“不耽误您的事了,捕头慢走,恕不远送。”

    鱼爱媛一笑,“小心你鞋上的叶子。老百姓俗称‘假血叶子’,汁液非常像血,弄到衣服上弄到身上都不易洗掉的。告辞。”

    “‘假血叶子’呀!我知道了,准是他误食了这种叶子。对,我马上告诉他去,省得他杯弓蛇影。”

《堑智》(三十)() 
“这回要是我能和我的小鸽子破镜重圆,几位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来,我再敬大家一杯。”温陈盏的脸现在似乎已经可以“出锅”了。

    “没事没事,我们就喜欢帮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能在一起咧,我们就高兴,我们就开心。哦,你的方子记得让我们看一下。”“嘿嘿,看见了吧,归根到底还是改不了抠儿的毛病。也不谁当时说什么方子要不要没啥关系,这也太让人家小温笑话了,这也太让我们江湖人笑话了,这也太让我这欸!我手呢!哦,这儿呢,也太让我这葵花点穴手笑话了。”“可不,到什么时候她也改不了,有时候抠儿得我都受不了,恨不得给我自己一个‘惊涛掌’,哈哈哈小温,别见怪呀,我们掌柜的心眼儿还不错。”“啥时候能再看见她呀,到时候你们可得像帮小温一样帮我呀,要不小心我跟你们断交。再给你们焖饭时就不放水啦!”“放心,子曾经那个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跟小温一样锲而不舍就一定能行的。”

    “是呀,这次多亏你帮我查书找叶子,我才演好了那场戏。来,我再真诚地敬一敬你们大伙儿。”温陈盏说罢,手从桌子底下拿上一把壶酒,脸上带着那位老伶倌最后看到的表情,刚要给他们斟一圈酒,“咣当”,门被踢开了。

    “温陈盏,你骗我。”柯闯上被气得脸已经像“血鸽”了。

    “你你怎么来了!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鸽子”“不准你再叫我鸽子!”

    说完,她“投递拳”里的一招“缄口结舌”,照“出锅的螃蟹盖子”捣了过去。

    温陈盏只好先用“醉傲红尘九九式”里的功夫躲闪,不过因为情急,光“醉”没“傲”,依次躲到了别人身后

    “哎呀柯姑娘,你听我说,小温没什么恶意,他也是哎哟个神呀,咋不听人把话说完呢嘛?”“干啥玩意儿?差点儿打着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哎呀妈呀!你挤过来干啥?找点呢?”“你那不废话吗?我不快点儿过来就打上我了。啥人呀?一点儿都比不上惠兰儿。”“喂!别躲在我这里呀,你应该往桌子底下钻嘛。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破了相嫁不出去我一掌排死你!”“喂!喂喂!柯姑娘怎么更野蛮呀?要知道君子动口是不动手的。”

    温陈盏最后实在是没地方躲了,眼见柯闯上的一招“拑口禁语”攻来,急忙一扭一倒躲了过去,猛站起时酒劲往上撞,要不是因为此时着急,也不至于发蒙,再加上人家的“箧书潜递”使得巧秘,一下把他打了个跟头,差点把他的“螃蟹盖”给揭了,叽里咕噜一直滚撞到灶台边,刚站起来就见柯闯上抄起一个圆不溜丢平底带柄的东西迎面拍了过来

    “啊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堑智》(三十一)() 
天色将晚,羿烦耀此时跟在蒋大老板的身后,低着脑袋,当然,捆绑已被解下,非常尴尬,离去有些不舍,但留下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猛然,蒋大老板一回头,空手开弓射箭状。

    羿烦耀一骇,只觉一股力道从自己左脸旁射了过去,而后马上听见有东西落地的声响,回头一看更是一讶,“这这是春秋战国时甘蝇老前辈留下的‘不射之射’!这每个弓箭手梦寐以求失传已久的功夫你竟然竟然”

    “你想学吗?”“你肯教我?我想学!不让我吃饭睡觉我都想学!”“但你明白这‘不射之射’的意义吗?”“它的意义嘛无非就是一种类似‘劈空掌’、‘控鹤功’之属的功夫吧。”“如果只是如此又为什么历代以来没有几个弓箭手可以练成呢?”“这个”“那是因为很少有人明白‘不射之射’真正的意义,那就是‘仁者无敌’。”“‘仁者无敌’?这四个字我倒是听到过,可仁者真能打败所有的人吗?”“仁者干什么要打败所有的人?是所有的人都不跟仁者为敌,仁者自然没有敌人。”

    羿烦耀闻言开始努力思索,就是搞不懂。她的话明明非常特别有道理,可自己怎么就是体会不到呢?

    “蒋大老板,对这样的人说如此高深的道理,岂不如同对牛弹琴。”冷悟情此时在此地出现。

    “我不是牛,我是弓箭手。”羿烦耀总算在蒋大老板面前还是守规矩的,否则早就骂出口了。

    “哦?那就是牛腱子喽?”“你好好好,我不明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仁者无敌’。”

    言罢,他一拳照冷悟情打了过去。冷悟情并不还手,而且见拳打自己的左肩头反硬迎了过去。

    难道说冷悟情要以挨打的方式来感化我,让我承认他是仁者?羿烦耀惊忖到。

    冷悟情虽是中了一拳头,可脚下为轴,借羿烦耀的力量右胳膊甩抽了过去。羿烦耀只躲开了四成劲道,虽疼痛但却愣了一下,双拳去打冷悟情的双腋下。冷悟情仍旧迎了过去,这回是以双肩为轴,身子借双拳的力从后翻到前面猛砸了下来,一下就把毫无准备的羿烦耀给砸趴下了。羿烦耀使劲从冷悟情身子下滚了出来,站起马上又是一拳。这回冷悟情借力上了羿烦耀的胳膊,羿烦耀看着敌手如滚木般向自己的脑袋攻了过来,想躲没门。

    蒋大老板一挥长鞭把羿烦耀给卷扽了过来,用“广寒曼舞”的身法一路奔了下去

    “你走吧。”“我我想”“快走吧,难道还真想让我教你‘不射之射’不成?你做的了仁者吗?”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认识她,却教我配不上她!可是可是我已经像是射出去的箭,又怎么能回头呢?羿烦耀转身心中苦问到。

    “唉!他真能吃一堑长一智吗?要说能在挫折中真正吸取到宝贵经验的人,除了祖父怹老人家,我看,全是痴人说梦。”蒋大老板又何尝不是在苦叹呢?

《堑智》(三十二)() 
羿烦耀此时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现在最想的就是能大醉一场,遂直眉瞪眼地四下里踅摸卖酒的地方,后来嗅到有酒味,也不管是不是买卖铺户就迈步走了进去,一眼看见了温陈盏,一股怒气直冲顶梁,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受“江南娃娃”的大辱,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要把他暴打一顿,正找不着出气的法子呢。

    但只见温陈盏酒杯既没离手也没离口,还反复叨咕着“她不要我了”。

    “谁不要你了?给老子说清楚些?”“要你管,我的小鸽子不要我了。你想打就打吧,记住,千万别高抬贵手,把我打死吧。我快受不了啦!”

    说完,他抱起桌上一坛子酒“咕咚咕咚”灌起了自己。

    羿烦耀立刻有了一种难兄难弟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把尚不知怎么回事吓呆了的酒保吆喝过来,其实不光是酒保被吓着了,这里除了没醉得不省人事的都给吓跑了。

    酒保这时把羿烦耀要的几坛子酒给上来了,也没敢问问要不要下酒菜就躲一边去了

    “你们认识的时日长吗?”“不管长不长,鸽子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我的全部。”“你还爱着她?”“我什么时候都在爱着她,就算她活活拍死我,我也至死不渝。”“那她为什么还不要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呀,你是不知道,你就知道往酒里下毒。”“你你喝大了吧?谁谁下毒了?”“呸,你个混账狗东西,老子看你也是情场失意,可你刚才却要害老子。”“别别,羿大哥,我就想捞你点儿盘缠,完事儿我还会给你解药的。”“去死。”

    羿烦耀抽出一支三棱透甲铁杆箭捅了过去。温陈盏用酒杯一挡,箭簇正好顶在酒杯底上。羿烦耀没撤箭,使劲一顶要捅穿酒杯再捅穿他,可对手的酒杯是兵刃,只把他捅得步步倒退。温陈盏自不想被顶到墙上再让人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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