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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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早晚的事情。”说完,她当先走了出去。
呼延纵紧随其后。
“大力,照顾好癫癫,先不要出去。”说罢,里保转身跟出。
“不愧是虫子,哪里都能钻得到。”“你也不愧是条鱼,哪里都能出溜得到。”“跟她费什么话,上。”
微生雪一个“上”字出口,这“虫子”们又要取合围之势。
“别让他们给围上。”鱼爱媛边说边摆开双兵器一块儿招呼,尽力使微生雪和刘侣不成夹角。
呼延纵亮出虎尾三节棍,抡得“呼呼”直响,让步量力和向光铭几乎在一条直线上。
二人还在慢慢地逼他们四个远离,他们要布的阵法自破。
鱼爱媛双剑使开,直撞得他们的兵器“玎啦咣啷”的,此二人在“五欢喜”中武功算较弱的,暗器也腾不出工夫打,明知人家用的是“一快打三慢”的办法直要他们兵器撒手,可就是没法子。
呼延纵的“虎尾巴”一个劲地抽,步量力本就不利索,把向光铭拖累得保护己方二人的招架已是应接不暇,除了一个劲地败退还是一个劲地败退。
无论是谁把他们找来的,都是帮了她的忙,她和呼延纵应战前的精气神加在一起尚还饱满过半,而四条“虫子”继前番跟鱼爱媛大战之后就一直在追找没停过,后接到消息一路奔来,那消耗可非一轻半点了。
大力很听里保的话,待在屋里照顾着癫癫。
这时一个大姑娘走了进来,漂亮先放在一边,双鞋和双脚都挺扎眼的。
“姑娘是”“我是鱼捕头的姐妹,她被‘五欢喜’缠住了,怕你们有危险,叫我先带你们离开威虎村。”“哦。”
大力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在生疑:刚才那一身正气的鱼捕头会有这样轻佻的姐妹?既然怕我们有危险,那为何说话一点儿急切的样子都没有?
他是大力,不是癫癫。
“里保一会儿就回来,还是等等他吧。”大力道。
“事关性命,快走吧!”这回大姑娘是真急得慌了。
“那好,我背上癫癫。”“哎呀,快着点吧!再慢就来不及了。”
大姑娘一见大力把癫癫放上后背,等不及地就往外拉,惹起了大力的反感。
“姑娘最好自重些,男女有别,你拉我一个汉子算怎么回事?”“都这个节骨眼儿你还管这些。”“松开,某家自己会走。”“好啦好啦,我是怕耽误了工夫。欸,你上哪儿?”
大姑娘一松手,大力背着还擎着黑窝头的癫癫转身就跑。
大姑娘哪干上去就抓,结果让大力回身踹了一脚,躲晚了就是一个见血的跟头。
巴踏细并没有想到大力此样情景还能识破自己,幸亏眼疾身快差一点就挨上了,“想跑,没那么容易。”她一鞭挥出去卷农耪的脚踝,可突觉背后一件东西照自己的后脑打来,忙一侧身,这一卷自然也就失了准头,一股怒气冲顶,不等回头,但只见一个小个子双手握着一把鼠头锹,“噌”,蹿到她前面去直追农耪,她哪肯让他,一手收鞭,一脚照他后腰踢去。
小个子也不回身,用锹柄末端的横把撞她的鞋底,从而仗着自己的灵活劲借力再一蹿。
巴踏细又是个少提防,被撞得身往后仰却未倒,同时串铃长鞭一响扫小个子的下盘。小个子当时脚尚没挨地,锹头后的耗子耳朵一抬勾住旁边大树的低枝桠,由此借力躲过,也不还击,脚还是没碰地的时候用锹一拄地又是一蹿,这下让巴踏细当真鞭长莫及了。巴踏细自不会善罢甘休,一路追了过去,长鞭一抡,仍是不等小个子脚落地就挂住了兵器上的横把,而后往回一拉。小个子飞快把锹头往地上一戳,双脚踩上鼠耳,眼见锹柄被拉得一弓,一把毒米照她的秀面飞撒了过去。巴踏细不知这些小碎粒是什么东西,大闪身一躲,再看那小个子把串铃鞭扒拉下去,接着一股弹劲又蹿了出去。这么一来她更生气了,脱一只鞋子狠命扔了过去。小个子前进着,回身用兵器一抄,把鞋子抓到手中,马上扔出去撞飞另一只飞砸向自己的鞋子。
“好你个小耗子,你等老娘追上你的,有种儿你别跑!”巴踏细飞身捡回自己的一双鞋快气炸了
《堑智》(四)()
窦旎纨一直在踌躇要不要为了祭自己的三位老师而大骗一场,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手头已经不宽裕了,结果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决定了也晚了,正当她要离开时偶然看见萧然境途经此地,立刻萌发了一种要骗他的欲望,可就怕他再也不会上自己的当,无巧无不巧,她还发现冷悟情带着车逅依也在此地住宿,两人分住两个房间,好像车逅依需要静养似的。
“梆”、“梆”、“梆”,车逅依听到有人拍门问了声“谁呀”,走过去应门。
“是你?”“是我。”
窦旎纨不等车逅依往屋里让,自己挤了进去,一点没客气,给自己倒了杯茶,转过身倚着桌子,右手拿着杯,把左手夹在右胳膊肘和身子之间,边喝茶边问:“有什么吃的吗?好几天都没正经吃一顿饭了。”
“我叫他们给你下碗面吧。”说着他就往外走。
“加蛋加肉,我要两大碗。”
“唏哩呼噜”,车逅依看着她也不怕烫地吃完了一大碗,又看着把另一大碗仍是不怕烫地吃完。
“可以再来点儿点心和果品吗?我要甜的和酸的。”
车逅依又马上给她买来了白糖糕和山楂糕,还有几个大橘子,又是一扫而空。
“叫我怎么感谢你呢?好久没人请我那么舒服地吃一顿了。”“你少骗骗我和别人怎么样?”“那要改起来也挺难的。要不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省省吧,我没那胆儿。”“没看出你个大男人胆子倒不大。什么没那胆儿,怕我吃了你不成?”“一天到晚老斗心眼儿,我怕累。”“可有的男人就不怕。”“谁?”
异域香大酒楼里,一对男女也不知是不是夫妻,看亲昵的样子像,此时见女的把脸靠在男人肩头缓慢来回地蹭,可从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和动作的柔情似水更像情侣。
女人突把眼神转向对面那桌一直不看他们的富家公子,而后缓慢起身走到那公子的对面,“哟,好巧呀萧大官人,是听说了我们的喜讯前来道贺的吗?”
萧然境惆怅得沉默。
“那就请萧大官人给俩喜钱儿吧。”
萧然境从怀里拿出张“惆怅”递了过去。
窦旎纨用最近刚在练的“斗你完”功夫像接对方招数一样接了过来,“哟,那么多呀。我替我的官人谢谢萧大官人了,我们两口子念您一年的好儿。”
萧然境站起离开,走过车逅依身边停了一步,“恭喜。”他说得却并不惆怅。
等他下楼了,车逅依立刻冲到窦旎纨的身边,“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一个爱你的人的心?”
窦旎纨已收了那副贪财相,抓着银票的双手放下,双目看着楼梯口,一字一字道:“一个珠宝富商和一个骗子可以有什么好结果?”
落花暖有意,真的情愿寒其中吗?她此时疑忖到。
黄昏将去,萧然境坐在一条渡船上,船上连船家在内才三个人,望流向天际的水流一种古情的意味浓重,加之双桨划水那单调的韵律,唉,仿佛所有东西都在惆怅着,遂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自己的伤心剑。
伤心,伤得还不够吗?
“噗嗵”。
“欸!客官,您的剑。”
萧然境随手往剑掉下去的船舷位置做了个记号,算是回应了一下船家的提醒。
船到了对岸。
萧然境付了船钱,下船时用心看了一眼那个记号,人如其绰号地离去。
摇桨的接过船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自己也被浸染了,直到目力再也看不到了心里的凄凉才好一些,这会儿从怀里掏出银钱连萧然境付的一齐递给了船上的另一个人,“船家。”
原来另一个坐船的才是船家。
“摆了那么些年的渡,坐船要自己摇桨的人您是头一位。”“有钱难买心喜欢。”“欸?这么多?”“拿着吧,我还想多摇些日子的桨。”“嘿嘿,还真是有钱难买心喜欢。得,这船归您了。”
《堑智》(五)()
“小叔您为我选亲了?”“你的年纪早该娶妻生子了,族里别的长辈不想说你什么,只好由我出头了。已经选了几个出来,你不用再麻烦,再细选一下就可以了。选吧,要不在族里的这些长辈面前你和我都不好交待。”“只用选这一次吗?”“只要你选出来了,当然只选这一次。”
四位燕瘦环肥的女子鱼贯从院子中走过,头三位虽是衣着光鲜靓丽但庸脂俗粉之气颇显重了一些,只教人第一眼被吸引住的是她们这种美丽中的小遗憾,而其人本身是否美丽则被第一印像打了折扣,而最后风摆杨柳姗姗来迟的女子,举止气度是那么得体端庄,美由内而发,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又岂止是鹤立鸡群可以言表的。
此时,一个脏了吧唧的小童手中挥舞着一截烧火棍欢笑着从院中跑过,不知谁洒了一摊水在地上,小童“吧唧”一声滑倒在地,紧接着就是“哇哇”大哭。
最后那位女子一见立刻去扶,扶起后软语安慰着。
头三个一见都稍微犹豫了一下,也是,这小童脏得跟个小叫花子没什么两样,而且身上还沾上了脏水,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就太失仪了,可似乎要是不过去会显得更失仪,遂为难之下只好一哄而上,也去扶也用言语,不过都跟戏台上的戏子一样,只是把戏做到了,把词说准了,但实际行动都仅仅是点到为止,极力掩饰之下打心里表现出的厌恶欲盖弥彰。
小童在那位真心疼孩子的女子的安慰下慢慢停止了哭泣,女子给他擦了擦鼻涕和身上的水让他去玩了,不一会儿便又欢乐起来。
女子们此时进屋如钟端坐,只有那位女子坐得最自然。
“不知几位姑娘喜欢什么季节?”萧然境提问到。
“春天,万物苏醒春回大地,所有的东西都是生机盎然。”“要我说还是夏天好,夏夜那凉风风阵阵的感觉简直是仙境。”“夜晚还是秋天的最美,秋月当空才是诗一般的境界。”
说完了,她们都看着萧然境,更看着彼此,估计要不是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早就辩论起来了。
“姑娘你呢?”
“冬季。”不用再多说些什么了,从字音,从语气,从感觉,已经把那冬季万里无垠的凄美雪景展现给你了。
“听说姑娘们平时都爱女红,今天闲暇无事,消遣一下如何?”
要说她们的绣活真的都很不错,那三位的丝绢和丝线还都是上等的,也就仅比专供御用的次一点有限,一户农家一年的口粮也换不了多少,但是她用的却是普通的。
等绣好了一看,她们有绣孔雀的,有绣牡丹的,还有绣彩虹的,只有她绣了一个雪人,拿在手中观看但只觉那哪里是绣上去的,分明是一刀一刀刺上去的。
“恕我抖胆,请众位姑娘摘去面纱。”
刚开始的时候那三位还在用一双美妙的眼睛看着萧然境,可逐渐地竟被她的容颜给吸引了过去。天啊!我见尤怜
萧然境起身过去向她一施礼,“别来无恙。”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