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乱语之狐仙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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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好亲事----毕竟她已到了待嫁的年龄!便让阿晚安排她在内宅住了下来,哪曾想,当天夜里,她便摸到了我的书房里头。”
“我的书房就在卧房对面,平日里我在书房看书,一抬眼就能看到对面窗边阿晚临灯刺绣的侧影,可那天,我看倦了,一抬头,却见族老带来的女孩儿不知何时站到了窗户外头。”
“我顾不得再看阿晚,忙招呼她进来,问她可有什么事情,她却红着脸,扭捏了半晌,丢下一句‘我叫做婉儿’,然后落荒而逃。”
“我觉得有趣,便笑呵呵的回了卧房,把这事当做玩笑说与阿晚听,却惹得阿晚着了恼,整宿都没理我。”
“我以为她又使小性儿,便没望心里去,哪曾想,一连着几天,那婉儿夜夜往我书房跑,不是送汤水宵夜,就是含羞带怯的来与我闲聊几句。我不是没经历世事的毛头小子,自然看得出婉儿的心意,便寻了个空档去找族老,提醒他在京里的住的时候不短了,族中事多,他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族老见状也没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说----他要等我娶了婉儿再回去。”
“族老说,自那捎信的人回去后说了我在京里的现状后,他便开始替我打算了。”
“他打算要我娶族里的姑娘做妾。他说,我已年近五十,可膝下空虚,将来这诺大的家业总是要有人继承的,我的原配夫人已经老了,不可能再替我绵延子嗣了,可婉儿却正值青春,她又是族里知根知底儿的良家女,身世清白,总比外面买来的妾要好!”
“我拒绝了。”
“族老再三劝说,甚至搬出了‘妻无子当休’的族规,见我仍不应,只得问我----究竟为何不纳妾?我只说与阿晚是贫贱夫妻,如今一朝富贵,断不能做出那忘恩负义的事来。”
“族老无奈,只得携婉儿离去,却在临走的时候,婉儿突然跪在我面前,说今生别无所求,只求能在我书房伺候笔墨,做一打杂的小丫头,如此便足矣。”
“我本不允,奈何婉儿以死相逼,我只得点头,将她带到了府里。”
“阿晚先是因我拒绝族老纳妾的提议而对我体贴有加,如今见我又领着婉儿回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着三天对我没好脸色。”
“我知道阿晚的脾气,不过是使个小性儿想要我哄她罢了,也算是夫妻间的乐趣,哪曾想,偏巧那日婉儿撞了进来,刚赶上阿晚使小性儿朝我手指头上咬了一口,也不疼,我却觉得颜面尽失----许是男人在别的女人面前,总会不自觉的想要维护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这也算是男人的通病吧。我一时羞恼,又见婉儿泫然欲泣,也不好拉下脸来训斥,便只好拂袖而去。”
“当夜,阿晚便腹痛难忍,我忙去请了大夫,那大夫说,阿晚是中了砒霜的毒。”
“我又惊又怒,想去报官,又怕给自己惹下麻烦,正急的团团转,却见婉儿走了进来。”
“她说,毒是她下的。”
“我吩咐下人将婉儿捆了扔进柴房,然后守着阿晚,一遍遍的灌解毒的汤药。大夫说,那种剂量的砒霜,足能毒死两头牛了,更遑论是个年近五旬的妇人!可我不信----阿晚不是凡人,她定能活过来的!”
“直到第五天,阿晚才醒了过来。我这才想起柴房里的婉儿,再去看她,却发现她已经疯了。”
“她抱着一根木头喊我的名字,说----知道你心善,舍不得抛下那个狠毒的妇人,我这就替你除了她!”
“她还说----爹爹的喘疾很是浪费银子,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族老给我娘一百两银子,说只要我来给你做妾,这银子就不用还了。我不同意。。。。。。阿牛哥说了,等明年攒够了彩礼就来提亲的!可我娘答应了,因为我哥哥也到了娶亲的年纪!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要守着个糟老头子了,谁知道,见了你才知道,你一点也不老!我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可你却不肯娶我。。。。。。我知道,我知道,都是那个老女人----她又老又丑,她嫉妒我年轻貌美,她不许你娶我,她,她还咬你!我要杀了她,我要替你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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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婉儿声嘶力竭的喊着,面目狰狞!”赖永年脸上划过一丝痛色,道:“望着婉儿疯疯癫癫的模样,我才惊觉,原来自己竟不知不觉中对她有了几分怜惜。”
“怜惜她弱不禁风的体态,怜惜她看我时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婉儿以死相逼想要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虽有些不喜,不喜她性子执拗刚烈!因为在我心中,婉儿一直都是温婉柔顺的存在----但心底,却仍禁不住有些得意!”
“因为,只要是个男人,面对这样一个对自己满心钦慕的女子,就算并不喜欢,也会满心欢喜的吧。。。。。。”我忍不住接口道。
“没错。”赖永年涩涩的道:“因欢喜,所以纵的婉儿不经通传便在我的卧房随意出入,因为欢喜,所以开始对阿晚百般挑剔----平素阿晚在我心目中那娇蛮可爱的性子,在婉儿面前,全变成了不可理喻。。。。。。”
“我明知道留下婉儿百般不妥,却还是耐不住心底的虚荣和得意将她留在府中,到最后,害了阿晚,疯了婉儿!”
“那后来呢?”我禁不住问道。
赖永年长叹一声,道:“我假称阿晚已死,将婉儿送**里,族老见我没有告官的打算,竟还想着再从族里挑个姑娘给我做妾,我自是不肯再允,又嫌那族老太过纠缠,一怒之下便拂袖而去。回到京里,我思前想后,索性变卖了手中所有的产业,然后借机死遁,带着阿晚隐居到京郊的一处山林里,就这样过了三十多年。”
“阿晚说,我得了她的精魄,寿命自是与凡人不同,就算活上个三五百年也不算稀奇,她是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漫长而又孤独的生活,而我是个凡人,恐怕耐不住这样的寂寞。我听了不以为意,哪曾想,在那人迹罕见的山林中只过了短短几十载,我便再也呆不下去了。”
“阿晚见我厌倦了隐居的生活,便主动提出,想去人间看看。”
“我带着阿晚离开深山,才一到山下,便遇到了一群打劫的强盗。那群强盗正围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痛下杀手,我见那群歹人虽说口口声声的喊着要那男子留下买路财,可手中的利刃却寸寸不离对方的要害,眼见那男人落了下风,我一时不忍,便出手相助,等脱险后,我才知道,那男子是容国的储君----子任殿下。”
“我假称自己是附近山中的猎户,因为机缘巧合救下了个游方的术士,便在那术士的指点下学了点拳脚功夫。如今带着妻子下山,原想用猎物换些吃用的粮食,哪曾想才一下山便遇到强盗打劫。”
“殿下不疑有他,当即赏我一块羊脂玉玦,然后命我一路护送他回京。”
“我立刻觉得,自己的好日子便要来了!”
“我让阿晚回家等我,然后护着子任殿下返回盛京。闻讯而来的京畿卫队迎到了城外,殿下见到护卫携着仪仗蜿蜒而来,便让卫队的首领带我去官驿暂住,等候封赏。”
“几十年前,我曾在这小小的京畿官驿内做誊抄的文书,苦无出头之日。如今,我再次站到了这驿站里头,以前我所熟识的那些同僚早已经作古,一群面生的小吏个个眉眼含笑的围着我转,生怕得罪了我这个救殿下有功的功臣----我望着身畔那一张张的笑脸,忽然觉得,这才是我真正想要过的生活!”
“半个月后,负责赏赐的内廷卫领着阿晚一块儿来到驿站,我才知道,殿下果真如我猜测的那般,遣人去山里打探我的底细----所幸阿晚与我早已默契,只看我临走前的一个眼神,便回山里提早安排好了一切!”
“殿下见我的身份并无可疑之处,便赐我到宫门处做了个低等的宿卫,还赐我一百金以作安家的费用。”
“我忠心耿耿的守着宫门,等在宿卫处站稳了脚跟,便开始一路打点,一步步的升迁。。。。。我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终于位列九卿,坐到了郎中令的位置上。”
“这一次,为了我梦寐以求的权势,我舍弃了年轻,与阿晚一起一天天的变老。”
“我盘算着,等我致仕以后,便带着阿晚再次死遁,然后,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再重新开始入仕!”
“如此,便能再次大权在握!”
“阿晚笑我没出息,问我为什么不干脆君临天下,做个真正能主宰人生死的君王,我说做了君王就不能再独宠阿晚一个人了。。。。。。”
“阿晚感动了好久,却不知道,我压根儿就没那份野心。”
“我的祖父只是个普通的客卿,我的父亲是个普通的商人。我能位列九卿,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从没想过要更进一步,我只想就这样慢慢享受身后那些敬畏的目光,如此便足矣!”
“阿晚却总想着离开。”
“我位列九卿以后,诸多的迎来送往,很所时候都需要阿晚一起出面。可她实在不擅长这些----虽说已经与我在这人间浸淫了一百多年,可阿晚仍是那副娇蛮迷糊的性子,丝毫没有长进。”
“时日久了,京中渐渐便传出了我驭内不严及惧内的名声出来,我便磨着阿晚改性子----我不求她长袖善舞,只求她在人前温良恭顺便可。”
“阿晚应了,可却一天天的失去了神采。”
“恰逢此时,我那同僚送了一房美妾给我,还笑言,若夫人不许,大可再退还与他。”
“我想着正好借此机会洗去我惧内的名头,便没与阿晚商量,径直命人将那女子送回了府里。”
“可宴饮结束后,我熏熏然的回府,却见那美妾满脸泪痕的跪在府外,周围来来去去的人纷纷侧目,有相熟的同僚送我回家,见状便笑了起来,打趣说夫人恼了,郎中令大人快快回吧,莫惹了夫人生气,晚上罚跪钉板。”
“大庭广众下我不好发火,只铁青着脸回府,却见阿晚正笑嘻嘻的领着丫鬟在檐下喂鸟,见我回来,还没心没肺的喊着,非要我与她一起喂食。”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也不知道那儿来的邪火,竟然回头吩咐管家把那美妾领回来。阿晚这才发现我面色不善,等见到那美妾跟着管家进来,阿晚也恼了!”
“她摔了手里的鸟食罐子,领着丫鬟扬长而去。”
“我千哄万哄,阿晚仍是那句----把那个叫琳琅的女人撵出府去,否则,有她没我。”
“我这才知道,那美妾名唤琳琅。我告诉阿晚,琳琅是同僚所赠,若真撵出去,那我在同僚中便成了笑话,可阿晚不依不饶,非说琳琅心机深沉不是个好相与的,非要我撵她走。”
“我无奈,只得应了,然后背着阿晚让管家寻了一处僻静的宅子把琳琅拘了起来。原想着就这样养上两年,等我惧内的名头平息后便把人打发出去,谁曾想,那日我携阿晚出门,琳琅忽然撞到了我的车架前边,直撞的头破血流。”
“所幸当时正值隆冬,街上没什么人走动。我见琳琅赤着脚奄奄一息,也顾不得追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