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剑庭-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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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鼻子们,快把我姐妹交出来。”
。。。。。。。
女子们叽叽喳喳,面上却皆有悲愤之色,径直向正殿走去,眼见正殿将近,弟子顾不得怜香惜玉,围城一圈要将女子们驱赶,但——
“啊!啊!。。。。”惨嚎声阵阵响起,姬瑶月身如轻烟,纤腰轻摆,美轮美奂的刀光在她手中绽放,刀光如月洒辉,如梅吐艳,皎洁而清冷至极,近身的道士面上皆犯痴迷之色,直到身上伤口乍现,才将他们唤回神,个个嚎个不停。
“她怎来了,莫非是昨日那名唤作雪莹的女子醒了?”应飞扬心中暗疑,便往女子堆里打量,忽得,姬瑶月如感应到他目光般,美眸向他那边扫来。
应飞扬突得想到自己尚未洗漱便出门,蓬头垢面的如何见人,竟自惭形愧似的低下了头,哪知姬瑶月不知是没看见还是不在意,目光未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便已转向他出,应飞扬心中竟觉酸溜溜的颇不是滋味。
此时,忽然觉得周遭气流一变,应飞扬面色突变,叫了声:“不好!”声音方出一半,便见一尊两米多高的金甲天神凭空出现在姬瑶月身前,手持的金刀高举,初生的阳光在刀刃上跳动,璀璨而威严,但随,即就是截断晨光的轰然一刀。
刀犹在数尺外,姬瑶月的发丝就被刀风激得后飞,还有几根无声断裂,被卷成碎屑。足见此招劲力雄浑。但姬瑶月却不为所动,面色平静,亦不做躲闪,好似笃定此刀伤不到她一般。
果然,但见金芒一闪,一快愈闪电的细小暗器直贯金甲神人眉心,透脑而过,再出来时,却在前头尖端带出了一章朱砂写就的黄符。
黄符离脑,无火自燃,金甲神人顿时如瓷器般裂开,消散无形,而那暗器却掉了个头,飞回一只纤纤素手中,定睛看来,那哪是暗器,分明是一直精巧别致的凤头金钗。
“三月柳,五月花,二八姑娘正芳华。道者本该追求万物自然之美,却偏做此暴殄天物,摧花辣手之举——”
凤钗方才穿符而过,尖端挑染上了符纸上的一点朱砂,姬瑶玉秀口一抿,凤钗在玉手带动下自唇间优雅划过,粉嫩唇上立时多了醉人的樱桃红,而这樱桃小口轻启,却是奏出清冷杀音
“——既已离经背道,那上清派留之何益?”
ps,刚说过不断更,现在又自打耳光了,昨天没更,今天又只2000字短章,文字也因太赶质量不高,明天说什么也得加更了。
第四十八章 七星镇魔()
张守志从殿侧走出,带着蔑视之意看着一干女子,眼见除却姬瑶玉和姬瑶月二姐妹,其他女子皆是毫无修为在身,不过是些下贱的歌妓倡伶,不禁冷笑道:“只凭你们,就要决定我上清派的存留,未免可笑!”
姬瑶玉道:“是吗?上清派若是今朝声名尽丧,我看之后如何存之于世?”
“不过几个歌妓,也想辱没上清派么?”
姬瑶玉笑了笑,不在例会他,而是开口发出一声清啸:“杜如诲,还不出来么?”声音虽响却不显聒噪,清脆如凤鸣鹤唳般,却又有一股荡人心魄之力,直让在场之人心头齐齐一颤。
声音方落,便见一阵沉闷脚步声,杜如诲阴着脸一步步踏出,后头还跟着慕紫轩、李含光、和玉真公主,杜如诲眉头紧锁道:“又是你?你要如何?”
“不如何;,雪莹姑娘醒了,贵公子的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杜道长可愿同我一行?”
张守志微微一愣,抢先问道:“你要杜师弟随你做什么?”
姬瑶玉道:“我倒是愿意说,但也要看杜道长同不同意我在此说出。”说罢,嘲弄的看了杜如诲一眼,杜如诲面色愈加黑沉,却强忍怒火道:“好,我便在观门等你!”
姬瑶玉又道:“小女子接下来要做之事,关乎上清派清誉,诸位若有兴致,不妨同去做个见证,也省却他人说我红阁姑娘信口开河辱人清白。”
姬瑶玉虽未明说,但在场皆是聪明之人,见着一般红阁歌女气势汹汹的上门,自然也明白了大概,玉真公主上前道:“本宫与红阁之主公孙大娘颇有交情,既然此事与上清派和红阁有关,本宫便随你等前往。”
应飞扬也笑嘻嘻冲玉真公主道:“公主殿下若去,我自然也该陪同,也好护殿下安危。”应飞扬此语一出,自然收到许多鄙视目光,连姬瑶月也连翻了个白眼。
“你呢?不随我去吗?”姬瑶玉看着慕紫轩道。
慕紫轩摇摇头,笑道:“结果都能知道大概的事,何必再去,况且今日还与青丘狐有约,无暇分身。”说着将取下腰牌扔向应飞扬,“杜公子仍在司天台做客,劳烦应师弟将他请出了。”
孙长机重伤昏迷,李含光仍需留在观中照看,张守志则是思索一番,随众人一同前去。
待到观门口,便见一娇弱女子正扶着马车与杜如诲对立,虽面上带着苍白的病色,一双大眼却是冒着火的盯视着杜如诲,正是方醒转过来的雪莹,杜如诲则侧着身子看着天上的云,似是毫不在意,又似是在逃避雪莹的目光。
“雪莹,先将事情大致与公主和张道长说下吧,也省得他们两位一头雾水。”姬瑶玉走上前道。
雪莹作为一个身份低微的舞女,听闻公主名号,也颇为震撼,盈盈一礼后,道:“公主大人明鉴,民女雪莹,本是在锦绣楼的舞女,月初时方在红楼挂了名,身份虽然低贱,却也是卖艺不卖身,哪知七日之前,接到有人相请我与锦绣前往府上献艺,我看对方以礼相请,出手又阔绰,自然便去了,哪知献艺过后他却要强留我们,我们不肯,便遭他们囚禁,素琴皆因不屈他淫威,竟被他活活打死。。。。。。”雪莹说到此处,呜呜的哭出。
玉真公主道:“说了这么许多,你还为说强迫你们的人是谁?”
“原先我也不知那人名号,直到昨日,才知晓那人便是这位杜大道长的儿子,杜笃之!”雪莹指向杜如诲,狠狠道。杜如诲默然不语,张守志却道:“我当是何大事?杜笃之虽是杜师弟的亲子,但并未入上清派门墙,所做虽非善行,但交由官府处理便可,何需牵扯到上清派头上,惊扰公主大驾?”
姬瑶玉道:“张道长莫急,听雪莹继续说下去便可。”
雪莹一抹眼泪,道:“不止是我们,被关押的还有其他女子,其中有些是良家女,每日都会有一女子被送走,却再也没有人回来,红锦姐就是三日前被人带走,那时我偷偷看过。带走的红锦姐的人正是道士打扮!”
姬瑶玉眯着眼睛笑问道:“与杜笃之有联系的道士,这下算是与上清派有关了吧?”
虽道士未必就是出自上清派,但能与杜笃之联系密切的,除却上清派暂时还不做他派之想,张守志和玉真公主皆是微微变色。
雪莹继续道:“我在昨日,趁他们防备松懈逃了出来,却被他们追上,坠入洛水之中,幸好瑶玉姐和月儿姑娘相救,才捡回一条性命,我能留得此命,便是上天让我替素琴姐伸冤,救回红锦姐和其他姑娘!”
玉真公主道:“既然如此,你可能找到当时关押你的地方?”
“自然可以!”雪莹斩钉截铁道。
从司天台将仍在昏迷的杜笃之放出后,便在雪莹指引下,一路出了洛阳城,洛阳城东郊之处,洛河沿侧便见一个庄园傍水而立,庄内林木丰茂,颇见清幽。可大白日的,庄门却是紧闭。
“月儿,你却叫一下门。”姬瑶玉道。姬瑶月依言,款款上前,袖子双刀乍现,便是划出两道森寒刀芒,厚重木门竟如豆腐一般被斩成四段,轰然落在地上,接连发出四声巨响。
“来了来了,谁敲门敲的这么大声。”内中一名仆从边嘟囔着边跑出,但看到被斩断的门板,神情陡然一变,待看到杜如诲,脸更是一苦,似是要哭出来了。
“杜三,你怎么在这?”杜如诲问道。
“老,,老爷。。。”那仆从神色慌乱,说不出话来,此时雪莹上前道,“就是他奉命上门邀请我们的。”随后又一指庄园内,道:“后面柴房下有个暗室,还有数名女子关押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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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之内,换做杜三的仆从跪倒在地,噤若寒蝉,玉真公主则坐在搬来的胡椅之上,翻看着一本名册。方才入了石室,果然有女子被囚禁于此,个个神色憔悴疲惫,姬瑶玉简单问了些问题,便让随同的红阁女子将她们带回休养,而此时,则由玉真公主审问瘫倒成泥的杜三。
玉真公主冷道:“一百一十人,短短三个月内,你们竟然这么多女子,倒真难为你们了。”杜三汗水直流,不敢应声,玉真公主又问道:“这些名姓上被朱笔划去的,又是什么意思?”
杜三仍是不答,应飞扬一扬眉,长剑搭在杜三脖颈上,道:“公主殿下问你话,你也敢不答?”
杜三哭道:“这。。。这些女子皆是不从,被公子打杀了的。”
雪莹闻言,上前挠他道:“素琴姐,素琴姐的名字是不是也被划去了,你们这些天杀狗才!。。。。。。”
姬瑶玉拉住了她,问道:“她们的尸身埋在了哪里?”
“这,并没有埋,而是在洛水之中。”
洛水自富庶繁华洛阳城流过,虽是仍显清澈,底下却不知积淀了多少欲望与罪恶,而流淌在庄前的洛水中,无端的竖起了七根木桩,看似是拦鱼用的,却并未缠绕渔网。
“她们就在这木桩下。”杜三指着木桩畏缩道。
“这木桩是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的。”张守志皱眉道。
却见杜如诲迈步走向河岸,身上炎火蒸腾,似是燃烧着怒气,突得长啸一声,一掌击向河岸。
掌虽击在岸上,气劲隔山打牛直入水底,钉在水底的木桩被巨力震得浮出水面,却显出令人骇然的一幕。
七根木桩上,每一根都穿着一个女尸,女尸被水泡得浮肿,腐烂程度不尽相同,腐烂较轻的,由可依稀看出生前清丽模样,而腐烂程度较重的,全身如冲了气般肿胀,毛发已脱落,肌肤呈现令人作呕的暗红色,连眼珠也让鱼吃去一颗。
在场皆是见过世面之人,此时也觉心底生寒,应飞扬更是怒不可遏,一把抓住杜三,道:“你们将她们穿在木桩底是做什么?”
杜三恐惧道:“不是我,是公子指使的,他说这叫上清派的七星镇魔桩,将尸体镇在桩下,让流水冲散她们魂魄,她们便不会寻回来报仇了。。。。”
雪莹面色当场变成惨白,哭着撕扯杜三道:“你们害死素琴姐还不够吗?还要让她魂飞魄散!好狠的心肠。”
这次再没人拉她,直到雪莹打到没力,玉真公主才问已头破血流的杜三道:“还有其他女子呢,你可知她们被送往了何处,还有,红锦这个名字,前头被划了个红圈,又是什么意思?”
“被送去哪了,我不知晓,而这红锦姑娘,数日前曾被送出去一次,却又不知怎得被送了回来,公子还令我们带她到客房好生看顾,莫让她受了委屈,直到三天前的晚上,才被再次送走,之后便没回来过。”
玉真公主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此时,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