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灼世:王爷太傲娇-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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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摔下,此时,酣斗中的皇甫奇眉目遂沉,虚招一晃,夺门而去。
白白一声暴吼,如影随形振翅飞去,凌湛身形一闪,便要追去,顾倾城急道,“凌公子,咱们外面有人,他走不了的!我抱不动她,你先带她离去。”
…
埋在林子里的小湖。
月色,湖光,素颜,泪光。
凌湛用林木做支板,把慕晴染断了的手足暂固,身体比起前一刻的无助,稍好了一点。
被放到了湖边石上,慕晴染垂了眸,她仍无法做活动。
凌湛将君莫离从神女像抱出来,他还昏迷着,依旧模样俊魅,依旧脸色苍白。
但那微弱的呼吸让她咬紧牙,他还活着,还活着!
慕晴染简单将事情告诉了顾倾城,让顾倾城绝不能说,她今晚曾到过这庙子。
这时,她看见顾倾城两眼蕴泪的看着她。
在凌湛把他抱离跃上屋顶的一刹,她看见夜魅等人从庙外走进。
顾倾城问,皇甫奇呢?
夜魅说,君莫忧已经领人去追。
而君莫离终于安全了…
她身上的衣衫被毁,只能仓惶的裹着凌湛的外袍,凌湛把她带到借宿的农家,借了套女子衣裙,便将她抱到这里来。
身子疼痛,心里钝钝的,慕晴染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她想洗个澡,可是,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呆呆望着一湖子水,慕晴染尝试挪动手脚,额头冷汗直冒。
凌湛就站在她旁边,身影笔直安静,与她一样安静。
她投在地上的眸光一掠,因为他的手猛然横了过来。
她吓得浑身颤栗,却又无法动弹,他却已把她抱进怀里。
凌湛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但他身上的气息却如往日一样,是干净的味道。
慕晴染仍是害怕,她在他怀里颤抖着。
“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再早一点…”
她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他坚实矫健的身躯也微微颤栗着。
他的声音似被什么紧压过,不复往时好听,里面的痛苦只像那沉寂了八千百年的沼泽黄沙。
她想去安慰他,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声音。
自己一身破碎,连自己也安慰不了,怎么去安慰他?
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如果说,从当初自己将传家的玉佩给她做为信物时,他便注定这一辈子不会再去爱另一个女子。他到死都会记得她浑身几斤****的躺在庙里,那尖削苍白的容颜。
曾经以为,爱一个人,不过生生死死,他从来不知道,她可以痴傻到这样。
他嫉却更痛。
君莫离知道了,他能懂她吗?
若不能,她要怎么办?
他说过保护她,却做不到,如果能交换,他愿意倾尽所有去换掉她今夜的苦难,可是,不能。
甚至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她痛苦,看她想哭,却连眼泪也流不出。
他心里的痛苦和愤怒,涨得无法压抑,若他们把皇甫奇逮住了,他必定让他尝尽千刀之苦。
她刚才的目光一直落在湖里,凌湛缓缓把她放开,柔声道,“你相信我吗?”
慕晴染一怔,面前的男人已把自己单衣下摆撕下两片,一片放到湖里浸湿,又微微拧了一下。
另一缕,他把它蒙到眼睛上。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面前这个放荡不羁的男子,会变得这样小心翼翼。
干涸的眼睛,终于沁出湿润,慕晴染慢慢闭上眼睛,让他轻轻的,颤抖的打开她的衣服。
他的手在她身上轻轻动作着,她还是浑身颤抖,却明白他那份小心翼翼,偶尔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肌肤,便立刻收缩回去。
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慕晴染睁开眼睛,却见眼前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眉目紧皱,单衣上的血迹似乎更加殷红,干涸的血似又要涌出来一般。
慕晴染大吃一惊,急道,“小凌子,你怎么了。”
“你放心,我没事。”他说着,摸索着快速把她的衣服拢上,扯下眼睛上的布。
她还在惊愕之际,他却将她搂入怀中。
她想关心下他的伤势,他却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凝眸看向她的身后。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染儿。”
背后的声音是他!她浑身一震,竟不敢回头。
………
那一晚的悲恸像穿透了年岁,就像这宫里的青砖玉瓦斑驳成沧桑的字。
回宫后,君莫离晚晚做这个梦,今晚也一样。
梦见顾倾城喂他服下药丸,他在神女庙里醒来,在夜魅,名靖等人的搀扶下,四处去找慕晴染…
远远的,只见她依偎在凌湛的怀里,一动不动。
他心里一沉,却看到她裙处束缚的木枝,她的脚伤了?他顿时灼急起来,唤她的名字,唤了她多声,她却不曾回头。
凌湛说,小染染,君莫离来了。
她的身子僵硬。
终于,他也微微怒了,沉声直呼她姓名。
直到这刻,她才颤抖着回过身来,那尖削灰败的小脸,那看向他的目光,他的心瞬间竟像被什么利物一剜,然后挑起皮肉,深深钝钝的疼。
回来两个月了。
与雪龙一仗也已经打响,月离,现在乱的不成样子。
会不断做这个梦,也许因为夜里她不在他的身边。
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沉稳了不少,不像以前那般爱闹,而且不再黏着他,甚至可以说是在躲在他。
不说****,他想抱着她睡,她也拒绝了,她一个人宿在安宁宫。
凌湛说,带她和倾城离开时遇上追兵,打斗时,他一时不慎,致使她让人推下高坡,伤了手脚。
若说开始是她所提到的手脚断折问题,掐下的一堆借口,说怕他压到她云云,后来,他若再看不出她的推拒,那他便真就是她口里常常笑骂的“傻x”了。
第330章 我只是想你了()
君莫忧的医术极好,及时帮她接了断骨,她的复原情况甚好。
他明白,她是不想与她同房,她在避他。
他本不同意分房而睡,却折在她一个委屈的眸光下。
也许,像一些人说的,他对她真是骄纵过头了。
他今晚就要她!还要她的实话。
他想了她两个月了,两个月,这确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他起床穿衣,早有内侍进来恭敬待命。
“皇上?”
“摆驾安宁宫。”
…
安宁宫。
将被子重重盖在脸上,半晌,慕晴染把被褥拽下,盯着床帐发怔。
回来两个月了,而福伯的身体也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
睡不着,没有睡意,像这两个月的每一晚。
今晚,她依旧睡不着,一闭上眼,便是那天可怕的噩梦,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窒息般的绝望,连君莫忧开的宁神的药也不管用。
凌湛早已回了青麟,临走前,告诉她,会调动青麟的兵力去找皇甫奇的行踪。
另一方面,她知道,君莫离也在找皇甫奇。
只是,两方目的不同,他们求解药,君莫离要的是皇甫奇的命。
慕晴染和顾倾城曾担忧过皇甫奇会把那晚的事情遣人告诉君莫离,君莫离知道后必定大怒引发心绞之症,而皇甫奇与君莫离苦痛,性命相连,皇甫奇却只需在痛苦一现的时候服下解药就行。
但凌湛却说皇甫奇绝不会如此做。虽然君莫离的症状会比皇甫奇重,但问题这子母蛊的同步性,君莫离死的同时皇甫奇也会死。
如果皇甫奇还能有余力服下解药,那证明君莫离还没死,只要君莫离没有死,皇甫奇服下解药也便等于给君莫离解了毒。
所以,皇甫奇用心蛊王的目的从来很明确,那便是防落君莫离的手中?而他也只有在捉到君莫离的时候,才敢服下解药,可是他为何要同君莫离作对呢?
凌湛的分析是对的,慕晴染明白,凌湛是想借此告诉她,君莫离没有性命之忧,同时也想安她的心,皇甫奇不会把那晚的事情说出来。
快两个月了,她好想他,疯狂的想,但她不敢与他同床共枕,她不知道如果他想要她,她会有怎样的反应,那日的情景就像********一样渗在骨子里,同时她又觉得自己脏,害怕面对他。
她苦笑,这样下去,他们会走向怎样的一个疏离?
眼睛正涩,慕晴染却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甚是急促。
“小姐,皇上来了。”
是撩雾的声音,慕晴染心头一震,随即翻身下床,奔去开门。
撩雾看她模样焦急,掩嘴一笑,她已顾不上被撩雾笑话,奔到了厅上。
厅上没有人,慕晴染一怔,却见所有人跪在院里接驾,她又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那个她日夜想念的人,正悠悠负手在背后,笔挺而立,月色下,一袭好似要融入夜色的墨袍,看得她眼眸酸涩。
慕晴染想跑过去抱着他,却在距他几步处生生停住脚步,原来没有了白天的明媚,月色朦胧,近君会情怯。
“莫离。”喉咙那句低唤却无法自主。
前方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为什么明明白天才见过,却还如此想念。
君莫离淡淡看着她,只这么一眼,她听到自己有心里有什么崩塌下来。
她再也没办法抑制,早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不管所有宫人还跪着,悄悄看着他们。
君莫离没有回抱她,双手安静的垂在身侧。
他生气了吗?
是,怎么能不生气呢?他已经给了他最大的宽容,这些日子以来,没有责怪她丝毫。
她咬了咬唇,眸光到处,是站在他背后的一个女子,模样俏丽妩媚,却又不失干练。
她认得这个女子,是他的师妹凝心。
在看凝心的时候,凝心的目光也回凝她,慕晴染微微侧过头,眸光落到那人笔垂的双手上,君莫离仍没有回抱她。
慕晴染心里一阵失望,却又似乎松了口气,矛盾不休之间,慢慢松开了手。
耳畔,突然响起衣绸猛烈摩擦发出的声响,她一怔,已经被他双臂环压着肩膀,整个陷进他怀里。
他的臂把她压得隐隐生痛,那股深埋在心里的疼痛,混着重重叠叠的仓惶,绝望,不知所措,在他怀里全数涌了出来,她只想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大哭一场,然后,她又能和他快快乐乐过下去。
可是她也只是想,却不敢哭,她害怕引起他的思疑,这两个月的反常,他已不可能不猜忌。
慕晴染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头轻轻在他胸膛蹭着。
君莫离微微一震。
随即她听到他的斥责传来,“怎么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了?一点女子该有的端庄都没有。”
慕晴染凝向他深邃的眉眼,哽咽道,“别骂我,我只是想你了。莫离,我每晚都很想你。”
两个月的抑压和愤怒,原来竟抵不过她的一句话,他挟带着暴躁和怒气而来,现在只成一腔快活,下面还有说什么,他竟似乎一瞬遗忘,只在她吃惊得低叫中,把她横抱起,大步走进她的厢房。
“打些热水进来。”
凝心应了,又微微蹙眉,好看的眸子里是让人看不透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