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余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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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非是是小菊?”司徒兵有些疑惑的问道:“方瘸子的闺女?”
“少庄主,昔年冶炼堂的管事诬陷我父亲偷盗,我父亲跪求司徒老庄主查明真相而未果,自缢在冶炼堂门前以证清白,这事你可还记得?”
“今日,我方菊便是说你燎原山庄仗势欺人,你又待如何!”方菊从身后的木盒中取出一张瑶琴,纤手抚瑶琴上前一步冷喝道。
司徒兵心中窘迫不已,这桩旧事已经是十几年前的琐事,如今哪里还记得清楚,但是这方菊的父亲方瘸子自缢在冶炼堂前,这件事倒是不假。
这毒阎罗方原气势汹汹的跳到这擂台之上,不料竟是十余年前的一件琐事,但是这琐事涉及人命,如果授人口实难免会贻笑江湖,有损燎原山庄的声誉。
司徒兵抱拳施礼朗声道:“方家兄妹,此事已经过去了十余载,当时冶炼堂的管事早已逝去,今日又是我父亲大人的头七祭日,错过了今日再行分说如何?”
“若不是有冤屈,我父亲何故自缢在冶炼堂门前!”方原听而未闻的厉声说道:“司徒胜枉为朝廷官员,视人命如草芥!”
这句话说得极重。
但时过境迁已有十余载,知情者皆已死去。
司徒兵心念急转之下,朗声说道:“家父一生为官清廉,护国安境不曾有半点懈怠,你二人与家父逝去之时,前来诋毁家父声誉,到底是何居心!”
擂台下的五大门派掌门倾听片刻,已然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如今已然是各执一词死无对证了。s
绣阁阁主姬如烟目睹这一场闹剧不知何时才能收场,无奈之下唯有起身上前,开口劝解道:“方家兄妹,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正道五派掌门皆在此地,必不使逝者蒙冤。”
“待前往衙门调取卷宗,将昔日旧人寻来问个清楚,若是你父真有冤屈,我等自不会坐视不理!”姬如烟一身宫装雍容华贵,站在众人身前秉公直言说道。
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虽知自古以来官官相护,财大势大的燎原山庄必能得府衙的庇护,不至司徒胜的声誉受损,但是绣阁阁主姬如烟这一番话说出,却也逼得方家兄妹无路可退,愤愤不公却是无可奈何。
“若是此事,倒也不需去我济州府府衙调取卷宗了!”
济州府知府秦明理迈步朝擂台走去,虽是身穿常服,但行走之间挥斥方遒的官威仍是让人清晰可辨。
司徒兵心中诧异,这秦知府官海沉浮几十年,素来与燎原山庄交好,眼前这点琐碎的事情岂能看不分明,为何又要走上前来,莫不是这秦明理又有别的盘算不成。
秦明理走到擂台之中,朗声言道:“本官便是济州府知府秦明理,今日你二人既有冤屈,本官推举一人,当可还你等清白。”
“大人,莫不是还有旧人知晓此事的是非曲直?”方原和方菊互看一眼,上前见礼问道。
秦明理也不答话,朝着擂台下一处方向朗声喊道:“包相师,还请上来一叙!”
众人顺着秦明理的目光望了过去。
只见一少年身穿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手握墨玉折扇漫步走了过来,那身形走动间一股淡然出尘之气,与今日在场的众多江湖豪杰截然不同。
“容我为你等引荐。”秦明理拱手含笑施礼后,接着道:“这位包相师,卜算之术天下无出其右,一卦之后便知是非曲直。”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窥不已,这天下九府之一的济州府知府如此儿戏,竟然推荐一个江湖相师用卜算之术来论断昔年的是非曲直。
“既然秦大人相邀,包某便献丑了!”包文正运转内息朗声说道。
其声如凤鸣云端清澈的回荡开来,压住了擂台下近千江湖豪杰眼中的讥笑之色,这一手精湛的内功修为已然不逊色于刀公子司徒兵,使得擂台上的众人目色有些凝重起来。
包文正屈指上扬不断的掐算,此时擂台下的旗幡因为无风已是垂下,却见这少年的长袍却无风自动瑟瑟作响,头上的发髻宛如狂风吹拂四下披散开来,令擂台上众人哗然不已。
姬如烟身为绣阁的阁主,一身武功早已是登峰造极,此刻眼见这少年径自站定之后,随着手指曲算,便能有如此异象,心中骇然不已。
司徒兵身为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若是眼前这少年有丝毫的伎俩都难遁其行,如今未有风起便由此异状,端然是匪夷所思。
秦明理曾目睹包文正屈指掐算时候的异状,倒是不为惊奇。
台下不远处的四大门派掌门人,皆是曾参与昔年与魔教决战乾阳山,当日绣阁曾焚香请来御剑飞仙的仙人降临,那仙人踏剑而来身若惊鸿,故乾阳山一战后对于这世上的奇异之事一直苦苦寻觅,今日得见这少年的异状,皆是双眼露出几分喜色。
包文正早已经将今日之事了然于心,故此将济州府知府秦明理请来,演了这一场戏。
“方瘸子,本名李永年,逝去之时四十七岁。”
“其妻李冯氏,于同年逝去,生育二子一女。”
“长子方泰,襁褓之时便已夭折次子方原,今年二十七岁,与山中得获“千毒真解”,如今毒气已侵蚀五脏,当猝于十月初二亥时幼女方菊,今年二十三岁,与山中得获“琴经”一卷,因无人指点修炼不当,将猝与九年后春季。”
包文正淡然笑道:“不知在下所言,可有遗漏?”
方原心中骇然之极,江湖中流传自家乃是师从“毒翁琴媪”门下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幼年曾在济州府的药铺中做过几年的学徒,懂得一些药理,这才在双亲逝去后心念需得修炼武功,或可能为双亲雪耻。
一次远赴深山中采药之际,与山洞之内的骸骨处寻获了两卷古籍,正是这相师所言的“千毒真解”和“琴经”。
方原略通药理,便按照千毒真解修炼,将琴经给了小妹方菊修炼。
如今却是已经毒气渐入五脏时日无多,但此事只在适才对小妹提及,除此之外无人得知。
方原望着方菊眼眸中给的一丝不安,见小妹微微颔首,心知小妹确实修炼琴经已然出了岔子。
然而,今日前来这燎原山庄的擂台,本就是报着死志。
“相师皆已言中,神算却是天下无双!”方原抱拳行礼道:“然我兄妹早已心怀死志,只望能为父亲讨个公道!”
方菊随着长兄方原,也一并抱拳施礼接着道:“还请相师还我父亲一个公道,我兄妹在九泉之下也当感谢相师的恩德!”
闻听此言,司徒兵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了脊背,骇然的望着眼前的少年相师。
姬如烟乃是一阁之主,行走江湖多年,眼见这方家兄妹不似作伪,心中也是惊疑不定。惊这少年相师的卜算之术果然是精准无比,屈指之间便知他人生平疑这少年的师门莫非与那昔日焚香请来的神仙一般,皆非凡夫俗子。
转念间,姬如烟心中暗自上了几分心思。
“方瘸子不曾偷盗冶炼堂的物件。”
方家兄妹闻言瞧着这少年相师又是多了几分欢喜,目露不善的撇了一眼不远处的司徒兵。
司徒兵闻言则是心中暗叫不妙。
“冶炼堂也却是丢失了钢刀长剑五柄!”
司徒兵闻言心中略有平复,方家兄妹却又有些莫名其妙。
“那贼人自冶炼堂的屋顶掀瓦而入,偷盗了刀剑之后,将方瘸子的一块破损的衣衫放在了屋顶,伪造了方瘸子偷盗刀剑。”
“因此冶炼堂的管事认为此事便是方瘸子所为,如此你们可清楚了?”
包文正摇着玉折扇,淡然的说道。
方家兄妹将信将疑的望着这少年相师神情自若的摇着折扇,彼此面面相窥不已。
“敢问相师,那贼人可还活着?”方菊面色惨白恨恨不已问道。
包文正叹了口气接着道:“那人名唤杨七,多年前已经病逝。”
方原和方菊彼此对视了一眼,禁不住凄凉的笑了起来。这十余载来的刻苦修炼武功,原来却只是一场误会,谋害父亲的凶手另有其人,如今方原修炼毒功已经时日无多,而方菊内力出了岔子也不能安度一生。
064:八公子齐聚玉泉庄(上)()
银光奔泻的云海轻拢慢涌,与铺排相接中变幻多姿。狂风过去拂散了一片云海,那本是铺排相连的云海略有稀疏,化作云雾缭绕在了苍穹之上,一道乌光在这云端中更比狂风更快几分,转瞬即逝消失在远方。
这头周身漆黑的渡鸦在云层中疾如闪电,双翼展开约有半丈余长滑翔在天际,银色鸦喙宛如残月半折,不时发出几声嘶哑的欢悦之声,腹下利爪倒蜷划破了空气发出声声尖鸣。
这如墨的渡鸦周身泛起一团青光,展翅钻进了一片较厚的白色云块,云层之内的青光乍然亮起后,一个身无半缕罗裙罩体的女子破开云层掠向了远方,这女子如墨青丝散在背后随风摇曳,肤若凝脂的腰身只堪一握,白嫩如霜的玉臂前推抚开了远处的云层,纤细十指间有淡色的青光萦绕。
随着这女子一声银铃般的清笑,吹弹可破的双足已然站立在一块云朵之上,双眸恰似一汪秋水略带笑意的遥望着无边云海,待目光收回之时低头看到自家身无半缕衣衫,面颊露出阵阵羞红之意,随即这女子身形原地一转,有青光泛起,淡雅月华裙已然裹在了身躯之上。
这女子淡粉色月华裙裹身,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云中身形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女子慵懒的伸臂舒展了腰身,回眸望着来时的方向略带了几丝得意,随即足下踏着一朵略带青光的云朵,朝远处飞去。
保安镇虎贲村之外樵山之上。
白色巨蟒盘窝在湖泊旁的巨石之上,身躯之大竟将那丈高巨石缠绕的几不可见,丈余长的蛇信嘶嘶作响,一阵阵炙热的白色气流自空中朝巨蟒萦绕过来,那白色气流温度甚高有云蒸雾集之相,随着巨蟒的蛇信吞吐牵引过来。s
巨蟒的身躯鳞甲之下似有活物游走,不时凹凸起伏而后归于平复,泛着寒光的鳞甲之下有血液渗出,随即在这热浪的熏烤下蒸发消散,巨蟒银白的双眸之间泛出狰狞的凶相,随即蟒口大开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之声,惊起湖泊中的水浪宛如炸雷一般迸射开来。
这樵山的十余丈巨蟒本就是存活甚久,那日自包文正叩拜通天圣人的神像时目睹异象,开启了几分灵智,这才有古树下将棕熊缠杀,将山林秘处的黄精衔到了山洞之外。而后得包文正以黄庭经相诵,这灵智竟是又是清晰了几分。
此时,这巨蟒吞吐日光的精华,已然到了极为凶险的地步,那日光的精华化铁如水端是炙热无比,岂是肉身可轻易容纳,可是此时这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