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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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镇宅宝剑还让我摸过呢!”
燕子不信,驳斥哥哥:“吹牛,大爷的宝剑谁也不让摸!”
石头摆老资格,装出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气度,“那时候还没你呢,你知道个屁!赖五过来,咱先教你骑马蹲裆式!”
赖五认真地问:“骑马蹲裆式,能打人吗?”
石头训斥道:“还没上路了,怎么净惦记着打人哪?”
赖五刨根问底:“不打人,练武干嘛用?”
石头以传统的理念传授道:“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顶大了看家护院。”
赖五执拗的说:“那我不练。”
石头不肯放弃当师傅的机会,屈尊问道:“那你说练武干嘛用?”
赖五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给俺爹报仇!”
石头乐了:“嘿!长得还没个蒜头大呢,志气倒不小。行,跟我练吧。等你长大了,咱们一道给你爹报仇。”
被冷落了的燕子也要掺和,“哥,我也练!”
石头挖苦妹妹,“你还是接着练怎么吃奶吧!”
燕子的自尊受到伤害,不干了,呼喊着告状:“娘,哥哥又欺侮我啦!”
娘在屋里喊:“哄着妹妹,别总逗她!”
石头矢口否认:“谁逗她了,她成心搅和!赖五过来,别理她,跟着咱学……”
福子拿掸子掸着总也掸不净的尘土,发现一位女眷过来辩认招牌字号,以为是个主顾,便主动上前搭讪,“这位大姐,你老买点嘛东西,进来看看。”
看官如果没有忘记,福子应该见过花筱翠,不错,李元文诓骗福子赶车去大连码头那天晚上,半路接上车的那位女眷,不正是眼前的花筱翠吗。可是福子没有认出来,一则那天晚上光线太暗没有看清。再者,眼下的花筱翠,从神情到装束都发生了极大变化。另外,依照福子的想象力,逃到满洲国的奸妇,纵然会从天上掉下来,也不可能主动上门找麻烦。
花筱翠更无从知晓,古联升跟李元文乃至古典存在什么干系,只是听英豪说他在古联升老字号做账房先生,其它她一概不知。她也更不可能想到,曾经抱过爱过的那个苦命孩子,此时正在咫尺之遥的院子里面练把式。
花筱翠听福子问话,便打听道:“劳驾扫听一下,有位那先生那英豪在这儿发财吗?”
福子听说找那先生,分外热情地让着客人,“你找那先生,进来,就在后头呢。”
花筱翠尽量避免多见生人,客气的说:“不了,麻烦喊一声吧!”
福子进入店堂朝里面喊:“那先生,有人找!”
听到喊声,英豪急急忙忙从后院跑出来,“谁找我呀?”
福子回道:“是位女客,在外面等着哪。”
英豪出了门,福子就回避到店堂去了,管事的会客不论谈买卖还是说私事,甭管学徒的还是伙计,就算是平起平坐肩膀齐的也不能在一边戳着,这都是规矩。可是今天福子进了店堂,不由自主的朝外瞅,禁不住自言自语出了声:“这位女客怎么这么面熟呢!”但是他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这怎么可能呢,真是!”福子觉得自己荒唐,扭过头去面朝后宅,看石头教赖五练拳脚。
赖五跟着石头出拳、跺脚、上步,蓦然回首之际,偏巧通过店堂发现花筱翠跟英豪站在马路上说话。假设再多看一眼,哪怕一瞬间,赖五也会认出花筱翠来,终究他是在花筱翠怀里享受过母爱的,闻味也能闻出来。可是,石头没有给他这一瞬间的工夫。发现赖五走神,初次当上师傅的石头火了:“就你这德行还想练功夫,不教啦!”
赖五自知错了,赶紧哀求石头:“石头哥,别生气,我再不走神了。”
石头维护了尊严很得意,大人大量地说:“知过必改,这还差不离儿,再来一遍!”
假设英豪在马路上跟花筱翠多说几句话也好,备不住赖五练完拳脚会出来看个明白,可是也没有,不然写家会省却许多笔墨。英豪听欧阳亮的病情不见好转,心里着急催促花筱翠赶紧回去,“前边叫辆满捐的洋车赶紧回去,我随后就到。”花筱翠更是惦记着欧阳亮,说了句“多费心吧”,便匆匆走了。
赖五虽然跟着石头出拳上步,心思却始终还在外头,见英豪走进院子,撇下师傅予不顾,跑过去双手搂住英豪,“豪叔,告诉我,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英豪不解其意,“我朋友的太太呀,关你屁事?”
赖五仍然不撒手,“她找你有干嘛来了?”
英豪好生奇怪,对赖五却格外有耐性,“嘿,人不大,操心倒不小。她家的欧阳先生病了,烦我去请个大夫。别缠着我了,接着跟石头哥哥练把式去吧!”
赖五失意的放开英豪,再没心思练嘛把式,蹲到墙角发呆去了。
英豪请来玛丽,给欧阳亮仔细做了检查,注射了美国针剂盘尼西林,重新给大小伤口消毒敷药。完事观察到天黑,又给欧阳亮口测了一次体温,玛丽看了看体温表,“烧已经退了,没事了。”说着收拾桌子上的器械和药品。
花筱翠帮着收拾,“还是打针来的快,你可真成了神仙了。”
玛丽笑着说:“还得归功于你这位用剃头刀子外科大夫,那浓水不放出来,肌肉准坏死,说不定这条腿要锯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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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五回家破尚遗孤星恨;国亡尤存民族魂 中
(更新时间:2006…8…29 9:30:00 本章字数:4755)
花筱翠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初次见到玛丽就跟见到亲人似的,说话很随便,“欧阳真是条硬汉子,昏死都不吭一声。”
英豪插话:“你把人家用毛巾勒牲口似的勒住了,他想喊也喊不出来呀。”
玛丽很喜欢花筱翠,嗔怪中充满赞许:“亏你想得出。”
欧阳亮也来了精神,“是我教她的,当年用这一招给我们团长……”话说一半伤感起来,便没有说下去。
花筱翠端着水用调羹舀着走过去,“少说几句吧,喝点水,把药片吃了。静静心养养神吧,这一天折腾得身子太虚了,话说多了伤气呢!”
欧阳亮深情地望着花筱翠,“让你受累了。”
玛丽收拾好东西,冲英豪使眼色,“咱们走吧,他们也该休息了。欧阳,过几天再来看你。”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招待客人,花筱翠没有刻意挽留他们,便说:“我来送送你们。”
花筱翠送出英豪和玛丽,二人回首笑笑挽臂而去,花筱翠羡慕地目送着他们走远。英豪和玛丽恋人似的款款而行,玛丽忽然问英豪:“约翰去乡下了,是吗?”
英豪随口回答:“总得找个吃饭的地方嘛。”
玛丽神态严肃起来,“国破山河碎,只顾自己有饭吃,不管四万万同胞生死存亡啊!”
路边一位颤巍巍德老人,跪在废墟中无声的行乞,英豪掏出几张纸币扔过去,看样子也是颇有感触,“谁乐意这么窝囊活着,可是,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做什么呢?”
玛丽见英豪总也打不起精神,也不跟他多说,干脆停住脚步给他布置任务:“通过约翰了解一下乡下的情况。”
英豪疑惑的问:“乡下的情况?”
玛丽直视着英豪,坚决地说:“对,向下的情况!”
不论乡下的情况如何变化,古典自信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大不了日本人过来,又能怎么样呢?日本人占了天津卫,可以囊中取物一般,说整治谁就整治谁。乡下不是天津卫,刁民百姓一盘散沙,古家的田亩能让佃户们惟命是从,古宅祖辈善举积下的名声感召天下,而日本人暴行四方岂能替代他古老爷?没有古某人日本人能镇唬住谁呀!再说,日本人也没有那么多兵马粮草撒到乡下来呀。
天津卫血流成河他早听说了,那是杀鸡给猴看,吓唬老百姓都当顺民。这些个手段历朝历代都使过,对付草民百姓还凑合,对古老爷不灵。古老爷早就运筹帷幄,现在是稳坐钓鱼台,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毫无后顾之忧。
此时他坐在太师椅上正在闭目养神,英杰进来了。
英杰比英豪稳当,轻轻进了客厅喝了口水才说话:“听说日本人要把小火轮开过来。”
古典坐直了身子,胸有成竹地说:“早晚有这么一天,我正等着找上门呢。”
英杰并不了解古典的城府韬略,似乎有些忧心忡忡,“现在日本人是刚揭锅的蒸山芋,正在热劲头上,你老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能应付眼前这一关。”
古典深不可测地望着英杰,“依照你的意思呢?”古典作此一问并非多余,他想借此拷问英杰的应变能力。
英杰想了想回答:“您不是常说,民可怎么着……还有怎么着,我那意思佃户们是不是可以,就是说为咱干点嘛事?”
英杰虽然没有把话说利落,主要精神还是对路,“你知道佃户们干嘛吗?”
英杰摇摇头,“不知道。”
说起佃户,自然想到二十一里堡,现在他们干嘛了?古典尽管不清楚,但是他断定肯定没闲着。根据古典的判断,德旺及他的徒儿们,在外敌祸害到眼前的时候,必定会兴风作浪,不会让小鬼子得安生。
古典估计的没错,深夜,在二十一里堡一个神秘的地方,说明了吧,在煎饼秃凶宅的院内,原来窗外的席棚处,就是被李三弄趴了架的那个地方,德旺趁人不备堆了个柴禾垛。柴禾垛下面埋了一口大水缸,徒儿们捡来的长枪都藏在那儿了。此时,小德子不知从哪儿又搬来几条枪,早已等候在此的德旺,扒开柴禾垛把枪放进去,又把柴禾堆好。
德旺拉着小德子进屋黑着灯说话,“今天又有嘛动静?”
小德子推开门缝看看外头,向德旺汇报打听来的消息:“守军跟鬼子干得不含糊,来不及撤退的全阵亡了。小鬼子封了河道,大小船只一概不让通航,连打鱼的小划子都不敢动换了。从天津到静海各个路口,也都让小日本给把住了,听说各站点都有小鬼子,没人坐火车了。”
德旺沉吟片刻,指使小德子:“我估摸,跟鬼子打照面是个早晚的事,这么多快家伙,咱不能放着当摆设,得找个会使枪的。”
小德子早想到师父前头了,附耳告诉德望:“告诉你老吧,现成的。”
德旺问:“谁呀?”
小德子说出一个人,德旺听罢频频点头,不由得心里涌起一股热浪,他早就料到,国难当头的时候,必有迎风顶浪的英雄出现。只是没有想到,这位英雄竟是静海警局王警长。
就在德旺跟小德子谈论王警长的时候,王警长正在办公室点亮一盏马灯,马灯照亮桌子上一堆银元。王警长没穿警服一身武行行头,面前十来个英武汉子也是短打扮,这些人都是他信得过的弟兄。墙根立着各式长枪,墙上挂着各式短枪,这些枪支都是弟兄们从各处收拢来的,王警长神情凝重地说:“这都是用得着的值钱家伙,我不知道各交来几条,每条枪十块大洋,凭良心自己拿吧。”
老铁又抱着两支枪进来,王警长见没人抻头拿钱,招呼老铁:“你先拿,两条,二十块。”老铁刚进门不知怎么回事,一看眼前的意思马上明白了,“我说警长,你这叫嘛话,国难当头,你让弟兄们发国难财呀!我老铁留下是跟你干大事的,不是图钱财的。”
老铁打头表态,弟兄们也齐声说:“对,这些钱留着干大事用!”
王警长很满意,“王某人没看打眼,都是好样的!弟兄们说得对,眼下咱有现大洋两千块,留着办大事。不过,这些家伙需要找个稳妥地方藏起来,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