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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汉武挥鞭-第304部分

小说: 汉武挥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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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明鉴,臣虽愚钝,却绝不会行此等悖逆之事!”

    赵立强抑下胸中愤慨,向坐在御案后的刘彻躬身道,也没多作自辩,他不信英明的皇帝陛下会轻信这等攀咬嫁祸之言。

    刘彻微是颌首,对眼前三人的表现还是颇为满意的,至少遇事足够沉稳,便连赵立这当事者也没有甚么慌乱。

    或许是人正不怕影子歪,抑或是城府真的深不可测吧。

    刘彻从不吝以最大恶意去揣摩旁人,却也不至偏听偏信,没有真凭实据便出手惩治近臣。

    便在此时,宦者令李福入内禀报道:“陛下,卫尉已将犯人押到殿外。”

    “宣进来吧。”

    刘彻摆摆手,复又对三大中郎将道:“你等且站在一旁,听听那供犯是如何说的。”

    三人自是应诺,随即退立在侧。

    卫尉公孙贺领了供犯入得殿内,刘彻抬眸细瞧那供犯,那个尚未及冠的清隽少年。

    “草民鲁图见过皇帝陛下!”

    少年适才在殿外应已被教导过入殿觐见皇帝的礼数,跪伏在地行叩拜大礼,倒是像模像样,就是声音有些发颤,难掩恐慌。

    “草民?”

    刘彻微是扬眉,颇是玩味的沉吟道。

    依着公孙贺查出的信息,这鲁图出身安定郡,自幼孤苦无依,沦落街头。

    四年前,他卖身为奴,入得宣侯薄尚府中,做了小厮;两年前,他突是得脱奴籍出宣侯府,由人举荐入得大长公主府为马夫,更因眉眼清秀讨了堂邑候嗣子陈须的喜爱,做了他的男宠。

    大汉风气开放,有龙阳之好的世家子弟并不鲜见,陈须豢养男宠也没让刘彻觉着太过意外,毕竟依史籍记载,陈须和陈蟜这对兄弟本就都是生活糜烂之人。

    只是这鲁图的经历就颇是耐人寻味了,脱去奴籍,入得大长公主府,还做得陈须男宠,为薄尚打探到皇后宫寒难孕之事。

    薄氏外戚,是汉文帝的母族。

    太上皇刘启尚是太子时,其祖母薄太后为巩固自己娘家薄氏的地位,执意挑了个远房孙女,为他指婚。

    待得刘启即位为帝,太子妃薄氏便顺其自然的做了皇后。

    刘启内心何其高傲狠戾,自是不甘任薄氏外戚摆布,想法子让薄皇后无法孕育子嗣,待得薄太皇太后殡天,他坐稳了帝位,更是再无半分顾虑,以薄皇后久无子嗣为由,将之废黜。

    薄皇后深锁寒宫,最终郁郁而终。

    随着窦氏外戚逐渐做大,薄氏外戚不断被打压,势力已大不如当年。

    皇帝刘彻迎娶陈氏阿娇为后,陈氏外戚背后有大长公主和皇后撑腰,声势也是不小,薄氏外戚就更显没落。

    宣侯薄尚作为薄氏现任家主,自然心焦不已,这鲁图就是他特意在大长公主府下布下的暗棋。

    薄尚自然没胆子造反,只是想捉到陈氏外戚的把柄。

    岂料鲁图的所获远超出薄尚的意料之外,竟趁着陈须醉酒时套出了皇后阿娇宫寒难孕之事,薄尚自是大喜过望。

    只需将此事宣扬出去,皇帝陛下即便再宠爱皇后,也必得开宫纳妃。

    薄氏现下正有数名适龄族女,且皆是才貌绝佳,若加上薄氏过往在朝中乃至宫中留下的人脉,总能送入宫里,塞到皇帝的御榻之上。

    皇后难孕,若薄氏女再诞下子嗣,那薄氏外戚瞬间便可东山再起。

    因而薄氏便将这风声放了出去,起初确是照着薄尚的预料,进行的极为顺利,岂料不知为何突然失控,谣言愈传愈偏,竟演变到皇帝刘彻残暴不仁,不配为君,故天降责罚,让其绝嗣。

    薄尚不晓得怎么回事,刘彻却是知晓的,盖因公孙贺已彻查清楚。

    潜藏在大汉京畿的诸多匈奴细作,正借机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啊!

    “没想到一根筋的匈奴蛮子,竟也学会了造谣生事,引导民意舆论了。”

    刘彻心下感叹,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案上,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张面白无须的老脸,想来也和中心説这老阉货脱不了干系。

    想到中行説,刘彻脑中突是灵光一闪,仿似捕捉到了甚么,却又瞧不真切。

    看着跪伏在地,浑身发颤的鲁图,他微是扬眉,沉吟半晌。

    刘彻突是抬头对公孙贺吩咐道:“押这供犯出去,候在殿外!”

    公孙贺虽是满头雾水,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上前将那鲁图拽了起来,推着他出了殿门,候在外头。

    “李福,过来!”

    刘彻唤得李福近前,压低声线嘱咐了几句。

    李福听罢陛下的吩咐,心下颇是讶异,面色却是不显,便是应诺而出,对公孙贺道:“陛下有令,卫尉候在此处,让那供犯自行入殿。”

    公孙贺不解其意,却也只得对鲁图道:“你且再去面圣,若敢有半分无状,小心性命不保!”

    鲁图佝偻着身子,惊恐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那便最好,进去吧!”

    公孙贺将他推了推,让他赶紧入殿面圣。

    鲁图瑟瑟发抖,却也不敢再拖延,忙是趋步入殿,再向刘彻行跪伏叩拜大礼。

    刘彻没理会他,却是望向跟在他身后入殿的李福,出言问道:“如何?”

    李福躬身道:“陛下慧眼如炬,确是宦官步伐,碎而不徐,趋而不急,尤是过槛前顿趋不驻,乃是宫仪,莫说市井庶民,便是世家子弟亦不会这般碎步而趋。”

    殿内众人皆是不解其意,唯见刘彻展颜轻笑。

    “鲁图,中心説那老狗可还安好?”

    刘彻望着跪伏在地的鲁图,颇是鄙夷的谑笑道:“倒是难为他能想出这法子,也不知费了多大心思,只可惜朕没甚么龙阳之好啊。”

    鲁图浑身剧颤,慌忙抬头,急欲辩解:“陛下,草民……”

    “安定郡的孤儿?”

    刘彻却是出言打断了他,冷声道:“近年在安定郡莫说是军中遗孤,便是寻常孤儿都不至流落街头!”

    刘彻复又嗤笑道:“仓素,去寻个出身安定的郎卫,让他用俚语乡言与这鲁图叙叙乡愁!”

    “诺!”

    殿内中郎将仓素出言应诺,分外鄙夷的瞧了瞧瘫软在地的鲁图,便是迈步出殿。

    刘彻早已心有定见,倒无需真要等仓素带人来与鲁图对峙,而是饶有趣味的戏谑道:“大汉重臣何其之多,你为何不构陷旁人,偏是要攀咬右中郎将赵立,莫不成他与你有私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刘彻确是好奇得紧,若匈奴要闹得大汉不宁,借机构陷在军中威望颇高的秦氏或李氏,岂非更好?

    赵立只是区区右中郎将,即便被大汉皇帝冤杀,对匈奴也没甚么太大的好处。

第三百七十二章 鲁图图鲁() 
鲁图闻得大汉皇帝所言,晓得身份已是败露,索性不再掩饰,蹭的窜起,便要冲向御案后的皇帝刘彻。

    刘彻压根没躲闪的意思,以鲁图的供犯身份,在入殿面圣前必是被剥个精光,全身查了个遍,便是那嘴都会被掰开细细瞧过,绝不会让他有利刃傍身。

    赤手空拳便想擒拿刘彻,那真是太小瞧两世为人的大汉皇帝了,何况旁边还站着两个保镖头目。

    “大胆!”

    鲁图身后的宦者令李福却是慌了神,边是尖声厉喝,边是冲上去想要制止。

    咔嚓~~

    鲁图尚未扑到御案前,便被斜里踹出的一记飞踢,狠狠踹在侧肋,伴随着肋骨折断的脆响,硬是将他半腾空的身子的踹飞出丈余。

    啊~~

    他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肋部,尚能中气十足的高声痛呼,显是肋骨虽折未断,更未刺伤肺部。

    “好在你下手有分寸,要不朕还道你是要杀人灭口。”

    刘彻看着挺身护驾的赵立和李松,对踹出那飞踢的赵立笑着打趣道。

    “……”

    赵立本就不善言辞,现下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沉默是金。

    守殿郎卫皆是纷纷执兵入殿,将地上的鲁图团团围住,卫尉公孙贺也是冲入殿来,站到御案旁。

    鲁图此时已稍稍缓过劲来,不再嘶吼,而是沉声闷哼。

    “都退下吧!”

    刘彻摆摆手,让郎卫们都退出殿外,又是对赵立道:“你去仔细辨认,可是识得此人。”

    “诺!”

    赵立躬身应诺,便是行至鲁图近前,抬脚将他掀得仰卧在地,又是踏在他的胸膛,仔细去瞧他那张疼得面目扭曲的脸。

    鲁图强忍剧痛,咬着下唇不再痛呼,甚至尽量舒展眉眼,反倒生怕赵立认不出他似的。

    赵立瞧着他那蕴满恨意的双眸,似是想起了甚么,却又没真能彻底忆起,不禁皱眉疑惑道:“你我难不成真有旧怨?”

    “你……”

    鲁图仿似受到极大的刺激,双眼骤然爆发出癫狂之色,已顾不得疼痛,抬手就朝赵立裆下挥拳。

    赵立身手矫健,只是轻巧的抬脚错身,复又重重踏在鲁图的腹部。

    呜~~

    鲁图腹部遭到重击,再是叫不出声,双手本能的捂着肚子,蜷起身子,仿似只烧熟的大虾。

    “陛下,臣瞧此子有些似曾相识,却是难以忆起,不过瞧此子反应,应是对臣心怀怨恨无疑。”

    赵立不屑再理会他,返身行至御案前,向刘彻躬身道。

    刘彻颌首道:“嗯,以你的出身经历,在长安应不会与人结下甚么大仇才是。此子乃匈奴细作,许是匈奴人,你再细细想想。”

    刘彻不晓得,他这话着实是为难赵立了。

    赵立非但是面瘫,还有选择性脸盲症,若是他刻意去观察和记忆的面孔,他过得十年八年都会记得,若是他选择忽略或不太在意之人,压根过目就忘。

    譬如他自家婆娘苏媛,李松常说他福气好,娶了个大美人,然而赵立自幼除了苏媛,就没认真瞧过甚么女子。

    唯是成为掌宫禁宿卫的右中郎将后,出于职责所需,偷偷观察过容貌的女子有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公主,亲王妃,大长秋卓文君,顶多再加个时常入宫的梁王嗣子妃。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且是不提,旁的可都是倾城绝色,尤是风华绝代的卓文君,那真不能不让人信服蜀中出美人的说法。

    相较之下,中上之姿的苏媛真称不得甚么大美人,赵立就权当李松在说客套话,倒也没太在意。

    汉人不知道甚么脸盲症,更不晓得还有选择性脸盲,故而赵立也就觉着自个娶了个容貌平平的小媳妇,过着和和美美的小日,倒也知足了。

    好在苏媛也不晓得自家夫君的想法,要不非得活活呕死不可,在与赵立定下婚约前,她无论在遗孤内院还是在羽林校,可都有不少爱慕者的。

    若非适才瞧见鲁图那对充满恨意的眸子,赵立确实是连半分印象都没有,然而光凭眸子要认出人,还是匈奴人,那真是太过为难他了。

    自打从遗孤内院的军事学院被选入羽林卫,至今已是八年有余,八年来死在他刀下的匈奴人,数都数不清了,更遑论记得他们的长相。

    “陛下恕罪,臣杀过太多匈奴蛮子,或许真与此子有甚么杀父之仇,灭家之恨,然却着实记不起此子。”

    赵立向来直率,对刘彻又是感念在心,不愿妄言虚应,出言坦承道。

    “你……竟真不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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